第一百九十章 無形陰殺
老闆一愣,半天才說。
我退了幾步,裏面就有咳嗽的聲音,有意的,那意思是不讓我退回去,我還是在退著,快到盡頭的時候,那個人突然就站出來,依然是矇著面罩,走廊的燈暗,我看不清楚那個人。
關於陰殺,雲正師傅也跟我講過,何大拿也跟我說過,陰殺是無形之殺,警察看不出來,就是自殺,所以對於這種東西,雲正師傅都沒有教給我,何大拿更不教我,說沒用的東西,只能讓人起殺心,那麼毛曉麗剛來場子時間並不長,是怎麼學會的呢?
「是柯師傅。」
這個老闆其實我認識,見過幾回。
父親跟著小喆玩,教他學習,我是放心的。
一張紙遞到董軍的手裡,董軍看了半天,沒說話,讓我看,我看不懂,那確實是速記的符號。
我一下拉開窗戶帘子,嚇得大叫一聲,竟然是戴著自己畫的面罩,這個人跑了,從背影看,是一個男人,他要幹什麼?
上面竟然寫著,我們死了,被任鳳害的,那手了一種手段,這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她喜歡上了我,可是我和妻子相愛,不可能的事情,她就用了這種手段……
「當然,速記有速記的速記用的符號,你們看看這張紙。」
那天我們幹完活兒,去來喜吃飯,場長請客。
董軍的汗下來了,他驚慌,錯亂,不相信相愛的妻子會那樣。
「我不這麼認為。」
「董老師,董畫家,柯師傅,燒死人的,真是沒有想到,你們兩個會一起來,看來我就不用再麻煩了,請坐。」
我不說話,雲白看到我一愣,就躲起來了。
我沒有說什麼,其實,我有這種心思,寒雪不來也正常。
大半夜的敲玻璃,不敲門,看來是有點問題,我拿著放在牆角的棒子就門而去,門竟然被頂上了,打不開,看來這是人乾的事情,我得罪了什麼人嗎?顯然不會,我的交際圈子小,因為我是煉化師,就連我的同學都不喜歡跟我來往,小時候的玩伴也慢慢的遠了,我https://m.hetubook.com.com感覺到很孤單。
「誰沒點事呢?」
屋子裡亮著燈,我們進去,一個人坐在靠背椅子上沖我們笑,手裡拿著煙。
「這一切跟毛曉麗也有關係,現在就差這麼一個人,用了什麼手段我不知道,但是你應該知道,你看看你這個酒店,你也應該明白了。」
我拿出筆和紙來,畫出來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遞給他看,他一驚,站起來了。
「我的畫瞎畫的,我自己都看不懂,你對畫兒也應該有了解,看樣子你挺喜歡的,在畫界都叫我二貨,說我畫了一輩了畫兒,一張沒有人能看懂的。」
「當然,我知道我有意思了?先喝口茶,我在這兒住了兩年了,找到你們,也是有原因的,我也不想在這兒住了,一切結束后我就走。」
這個樓是三層,可是是繞式的,這樣的走廊很多條,繞來繞去的,就會跑掉,條條相通,我對這裏並不熟悉。
「不了,你能喜歡我就高興,送你了。」
那天我回家,也想不明白,這一切跟我有什麼關係呢?董軍這樣做,逼著我出來,那是什麼意思呢?
「我來晚了。」
「我想,現在不適合,這個人在你們這兒呆住,也在你們這兒住,我想是這樣的,需要晚一點,我們喝點酒,說說你畫兒的事情。」
這是我所想不出來的,三百個字,那是不可能的。
「是我的母親和父親,當年確定是自殺,但是我不這麼認為,我感覺是另有原因,他們愛情,還有我這麼一個兒子,當然,他們是不會自殺的。」
「你什麼意思就直接說。」
這兒是辦白事的,永遠是白事,從來不辦紅事。
我天黑后,去了喜來,進了一個包間,坐在那兒喝酒,服務員上完菜和酒就再也不露面,喜來只辦白事,但是這些包間卻是給客人用的,最奇怪的就是,大家都知道這兒是辦白事的,可是有些人偏偏就喜歡來這兒的包間吃飯,有什麼講究我是不知道。https://m•hetubook.com•com
我們進了房間,點菜,我看牆上的一幅畫兒,真是奇怪了,看著看著,就覺得詭異出來了,像一個女人的頭,披頭散髮的,把臉都蓋上了,怎麼會這樣呢?
他們嘟囔著,走了。
老闆坐下了。
老闆一激靈。
他拉了一下門,竟然拉開了。
「警察來了說的,法醫也給了結果。」
場長和搭檔追過來了。
「不可能吧?那兒誰會去呢?這兒的人都知道,而且那邊的走廊的房間也不上客,都是閑著的,空房間很多,服務員也不會往那邊帶的。」
用了什麼手段呢?警察看不出來嗎?
任風就是董軍的妻子,寫下這些話是在這個人死的最後一會兒。
我汗下來了,下半夜沒有睡。
「沒事,看到一個朋友,你們先回去。」
「我想起來了,任鳳總是提起一個人,大學的同學,那個死的男人就是,出了事後,任鳳就胡思亂想的,有點失常,我以為是住在這兒有了什麼邪氣了,就讓她搬到另一套房子住,她不肯,我總是發現她半夜會去那個房間,後來我釘上了,她還是會站在走廊里,穿著白色的睡衣,我現在才明白。」
看樣子不像是富家人乾的,我也沒有說話,轉身走了,富家老大愣愣的看了我半天沒有說話。
關於這個男人,真是有點嚇人了。
董軍捂著臉不說話。
我回家,寒雪不在,父親告訴我,寒雪這段時間回家住。
我琢磨著這個人,真是奇怪了,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翻譯過來的紙拿出來,董軍看完就站起來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想只有富家的人會這樣做,因為財產讓我拿走了,而且我還叫板于富家,可是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沒有意思了呢?我把窗戶打開,跳出去,把頂著門的東西拿下來,轉頭,我發現了一根汽油,當時我大驚,他如果不敲玻璃就做了呢?敲玻璃這是警告我嗎?
董軍生氣。
我看完也愣住了,這怎麼可能呢?
我和-圖-書只得往前走,每一道門都是錯開的,兩米一個門,兩面,我不知道那個人在那個房間里。
老闆在三樓有一個畫室,他基本上都會在哪兒,很少出門。
我不相信毛曉麗會陰殺,我的汗下來了。
我慢慢的往後退,我覺得那不是好事,看來是師傅有什麼事,這個人找到我頭上來了,竟然拿著汽油桶,看來事不小。
「柯師傅,怎麼回事?」
「這事先聽我慢慢的說,我父親是速記員,你們知道速記嗎?一分鐘他可以寫下三百個字。」
天亮后,我就去了富家,富家老大剛起來,雲白也剛起來。
「這是翻譯。」
「你什麼意思?」
「去看看。」
這個子拎著地上的包就走了,顯然把一切都預料到了。
我往裡走,慢慢的聽著,沒有聲音,一直走到頭兒了,我聽到了喘息的聲音,雖然很小,這是走廊盡頭的頂牆房間,兩側之外的頂牆房,這是煞,沖煞的房間,不吉利的房子。
「我們看不懂。」
我去上班,搭檔已經在幹活了。
他的那些畫兒都是掛在自己的飯店裡面,從一層到三層,走廊,房間都是,那些畫兒是真心的看不懂。
我有點害怕,看來這個畫兒也有點詭異。
我一下就拉開門,正對著門就是一幅畫兒,那是雲正師傅的,我一愣,反應著,這是什麼意思呢?
「坐下一起喝點。」
「今天柯師傅怎麼這麼有空?」
我們坐下,董軍眼睛里有怒氣,這是他的飯店,竟然有這麼一個人住在這兒不知道。
這件事真是奇怪了,自殺。
「其實,這飯店是父親留下來的,父親走後,我和妻子小鳳就經營這飯店,最初不辦白事,後來就辦了,白事一辦,喜事的就不來了,我們就這樣了,小鳳就死在這三樓,最奇怪的就是她怎麼就自殺了,我想不了來,我想她,每天就亂畫一氣,可是我發現,這些畫兒並不是亂畫的,靜心的時候,能看到她來,真的能看到。」
來喜這個地方是我不太喜歡來的,陰陰hetubook.com.com的一個地方。這個老仮是一個畫家,最奇怪的是,這個畫家畫的畫兒沒有人能懂,所以也不被看成畫家。
老闆進來一看是我,說。
我們去了三樓,頂牆的門上有釘子眼兒,我就知道,這是被拔下來了,董軍也看出來了。
我覺得不是,但是我沒有說,這樣的事情不能亂講亂說的。
其實,陰殺也是陰學中的一種手段,都是在實踐中學來的,無意之中,你有可能就學會了陰殺,這種無形之殺是相當的嚇人的。
「把你們的老闆叫來。」
看來這件事跟我也有關係,想跑上跑不掉了,董軍不告訴我,他說以後會告訴我的,事情要一點一點的解決,一點一點的來。
老闆董軍愣愣的看著我半天說。
「那就謝謝您了,我想問一下,三樓最西走廊的盡頭,那個頂牆的房間是幹什麼的?」
「這件事是事實,你妻子任鳳用了一種手段,你們和毛曉麗是朋友,火葬場的,柯師傅應該是知道的,她雖然比你小很多,進場子時間也不長,但是相當的詭異,你們也知道,誰也不願意跟她接觸,可是你們夫妻就和這個總上這兒來吃飯的毛曉麗關係不錯,尤其是你妻子。」
那天吃過飯後,我們離開的時候,走廊是很長的,很暗的,燈光也是那麼的暗,感覺就是陰森森的,我回頭看了一眼,那熟悉的背影,就是昨天到我們家的那個人。
「今天這事呢,我也不想說得太多,我今天就離開,給你們一點時間,商量一下,給我一個答案,懂嗎?」
我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這個人接著住下說。
「那我們能成為朋友。」
「這個女人是誰?」
我沒有想明白,站在走廊的這邊,我想著,沒有動,聽聲音,沒有一點聲音。
「董軍,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在這兒住了兩年,兩年來我幹什麼了?你妻子自殺是在我父母死在這兒的第三個月,這麼巧合嗎?」
「不是有空,而是有事,這幅畫兒賣我,我出一百塊錢。」
和-圖-書「不知道。」
「你說什麼事情?」
我一驚,然後就追過去。
「確定是自殺?」
「這麼說也成,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就在這畫室里,基本上沒有朋友了,沒有想到,你能看懂我的畫兒,來干一杯。」
「不敢說看懂了,只是看了出來了。」
董軍坐下了。
「那個房間一直就是封著的,釘子釘死了,三年前那兒有兩個吃飯的人,沒有想到,都死在那兒了,自殺,真是倒霉,弄得我那一年生意都不好,後來就把那個房間給封了。」
我們那兒聊到半夜,如果我不說去三樓的事,董軍幾乎是忘記了。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毛曉麗來場子不過就兩三年,一個年輕的丫頭,煉化師幹了一年,化妝師現在正在乾著,人特別的奇怪和詭異,看到她就覺得讓人不安,所以在場子里,她幾乎是獨來獨往的。
這個人我們不認識。
我盯著牆上的畫兒看,又是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我叫服務員,大叫了幾聲,服務員才跑進來。
「不可能,如果是我妻子殺的,警察也能找出來。」
我從喜來出來,回家,跟小喆玩了一會兒,我覺得太不安全了,那個男人今天半夜再來,真的放一把火怎麼辦?
「事情到是不複雜,那年在這兒自殺的兩個人知道是誰嗎?」
「可是,我昨天可看到有人。」
我追著,那個人似乎並不急於跑,就是那樣的晃著,我追到了一個死胡同里去了,沒有通道,那個人卻不見了,應該是進了某一個房間里去了。這個人什麼意識呢?
我睡到半夜,有人敲玻璃,我一驚,窗帘後面有影子,看不出來是誰。
董軍的臉都白了。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警察說了,是自殺,給我還帶來了很多的影響,我沒有找你,你到是來找我了。」
「怎麼回事?」
我還是走了,此刻我不能進去,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情況。
「不是吃飯的人。」
「你能看懂?」
「原來是這樣,難怪,跟我年紀差不多,頭髮全白了,可見你是一個重情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