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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牛頭人看見我，眼裡除了緊張，似乎還有一絲看到同族的欣喜。

眾人急忙點頭。

「稿費，」瓦加說，「今天的故事內容其實早就寫完了，出版了，可還有不少人不識字，或者懶得看書的，我就免費給他們唱，只不過免費的故事就比收費的晚一點了。」

「哈，死不了的。」有聽眾嘀咕著準備離開。

「好真實。」她接過毛巾擦了擦，笑容更盛。

其他人也有些吃驚，不過沒有太擔心。

「哈哈，也是。」我笑了。

「邪神信徒的氣息？」我有些奇怪。

這隻是一場很普通的教學，我把金剛體教給了她。

說白了還是那句話——「一力降十會」。

「夠我們都吃飽。」瓦加指指自己的同伴，「不用領取法師塔的救濟。」

她嘴裏吐出一口鮮血，嘴角卻在笑。

「明明沒有結果，不是嗎？」我說。

「哎呀！」瓦爾基洛夫驚叫著，從旁白你拿起一塊雪白的毛巾就趕過去，「流血了！」

「也是。」吉莉安笑起來，「你走吧！」

「走，那邊看熱鬧去。」李奧說。

「這點收穫，太少了點吧？」我笑著問。

沿著街道走了一陣，我說：「要不，回去吧？」

我變回原形，笑著對眾人說：「對了，今天看到的事情，你們別說出去。」

武技這東西，嚴格來說，無論境界如何，最終還是受限於物理法則，所以，不突破到魔法仙術層面，的確已經到頭了。和_圖_書

「啊，是你啊，大人！」瓦加似乎是剛見到我，有點驚訝，但不想幾個同伴那麼拘謹。

說著，帶上縮小身體的霸王龍，轉身離開。

我一直站在外圍，見人都散了才走過去。

「唯心我懂，無神論宗教，這是矛盾的。」霸王龍說。

「老人家，叫我比洪就好了，」我說，「您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就像先前對上木系龍帝伍德沃霍茲，我的技巧再高，照樣被打成殘廢。

「關門賣票，恐怕就有很多人捨不得進去了。」我說。

那邊，有人在表演。

想來，三年多的時間里，沒有人能讓吉莉安這樣受傷。

她試了一下，身上頓時金光閃爍，把瓦爾基洛夫嚇得後退兩步。

「你著急什麼？」她卻很是平靜的說。

雖然動蕩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不過，反正最緊要改造外城區，也就順便幫他做一下宣傳，也算豐富一下居民的生活。

「倒也是。」我說。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她就睜開了眼睛。

不過很快，它就反應過來。

「好吧，我會嘗試改變。」她終於點頭。

這話問的是霸王龍，也算是問李奧。

她被傷得不重，也就是斷了一根肋骨，內臟出了點血。方在地球上都能治，在這裏，都不用治療術，憑藉武僧的恢復能力都能恢復。

這裏不是繁華路段，來往的人不多，所以觀眾把路堵住了也沒事，秩序者不大管，問題應該不大。

和*圖*書話雖如此，可這麼不尷不尬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硬著頭皮就上了。

「再逛一會兒，」霸王龍說，「我怕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他的小店已經改成了戲台模樣，還有幾個獸人再給他伴奏。

至於她的實力，其實不用我再費力氣，有了這麼大費周章的夢境，她的上限已經超過了傳奇，至於聖域，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只是需要一段時間。

幾枚銅幣飄起來，落在我手裡，我把玩幾下，遞給他。

瓦加講的是一個冒險者在海上飄蕩的故事，乍一聽，有點辛巴達混合格列佛魯濱遜的漂流尋寶加荒野求生的故事，光聽一小段也看不出大致的脈絡。

聊完這點小事，老牛頭人有些拘謹地過來問道：「您就是，比洪·血錘大人嗎？」

是個老熟人，巨魔詩人瓦加。

又是一番精妙到極點的試手，我步步追進，將吉莉安迫到護罩邊緣。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這個不著急，」我笑了，「你只要準備好自己的節目就好，嗯，場地不要封閉。」

「你比我領悟得深。」她嘆口氣。

「怕？當然怕。」我說，「怕就要更靠近它，了解它，揭穿它，到那個時候，怕也是空，五蘊皆空。」

一場演出完，結束在「一個巨浪打來，勇者的小船被掀翻——」的懸念之中。

正準備走，吉莉安又問我：「你比我陷得更深，就不怕嗎？」

這隻看上去有些業hetubook.com.com餘的隊伍，配合著瓦加沙啞的唱腔，怎麼著都算不上一場合格的表演，不過，還是有人在聽。

「其實，這個宗教的核心思想是無神論，不過信徒們自己造神，」我說，「再說了，這套理論也不是最強的，我已經整理在了心理學的部分，不過，我不建議你學習，這套理論是及經歷過世間疾苦之後更容易參悟的，丹布羅老園丁或者崔斯特他們更合適，你和李嘉圖，還有能量池的莎朗斯通她們就不合適，你們缺乏最粗糙底層的磨鍊。」

「我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小雞了！」它說，「也沒有標準，按照龍族的壽命來算，我還是嬰兒呢！」

「其實應該把店改成小劇場。」李奧說。

聽的人什麼族都有，但獸人居多。

老人嘆了口氣，指指那個有些膽怯的鼬族：「我和這孩子，本來是雷霆城西邊西嵐小鎮附近的牧民，家裡的牲口被野狼吃光了，不得已去城裡找活干，後來護送一批糧食到要塞，就在要塞住了下來，後來，要塞里要抓邪神信徒，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祭司就說我們身上沾染了邪神信徒的氣息，然後我們就被趕了出來，回不去草原，我們只能來這裏。」

儘管，居民們的娛樂生活已經比主位面任何地方的平民豐富太多了。

「那就好，」我走上去，再度點住她的額頭，「教你點東西，其實是苦湯大師留給我的。」

她閉上眼睛，瓦爾基洛夫和*圖*書在一邊又是驚奇又是擔心的而看著我。

聽眾們陸續離開。

很快，我就仗著龍族的身體優勢，將吉莉安震得飛起，撞在護盾之上，直接破盾而出，撞在院牆上。

「嘿，有劇情了！」李奧似乎嗅到了某些主線劇情任務的味道。

「我上哪裡找？」瓦加攤開手，「生意我也做不來，開馬戲團我也不是那塊料。」

「那就好，」我說，「不過這也不長久吧？」

有個瞎了一隻眼的老牛頭人在敲鼓，一個瘦小的鼬族吹一支黑色的骨笛，還有一個女性巨魔搖著手鈴。

「那，你們怎麼生活？」我下意識的問。

「好！」瓦加點點頭。

接著，我也不再壓制自己的實力，直接發揮出真龍級別的力量，不過，也沒有放出龍威和魔力，不然的話，她還是扛不住。

「越是明悟，越是沉迷，」我說，「記得教你佛法的時候說過的那句話嗎？世人痴迷，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修行者自以為看透，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其實都一樣，唯有真正的智者，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是一種唯心主義，無神論的宗教。」我說。

雖然不是很多。

「這麼絕情趕我走？」我搖搖頭，「也好，你都知道絕情了。」

「很不錯，」我點點頭，「收入怎麼樣？」

離開武技學校，霸王龍才問我：「媽媽，吉安娜修行的是什麼理論，為什麼我覺得很強大？而且，你好像也會。」

「就這麼說定了，hetubook.com.com會有人來找你的。」我說。

「好傢夥，這麼會玩？」李奧說，「你應該去地球寫書！」

「好吧，我暫時不去碰，但將來我會有機會的。」霸王龍說。

「啊。」聽眾當中的小孩子低呼一聲。

「既然這樣，就聽你的好了。」瓦加似乎也有點心動。

「這個你們可以放心，」我點點頭，「我倒是希望你把演出規模擴大一點，我投資，你們可以招募更多人，就在這裏，辦一個定期演出。」

一個冒險者打扮的人類把幾枚銅幣扔進舞台前的陶盤裡，轉身就走。

「那邊，是什麼？」霸王龍愣了一下。

她收斂能量，陽光正好照進院子，落在她身上。金光方符合陽光融為一體，消散在晨光之中。

我心裏一動，走了過去。

我不禁有些感慨：「按說，你的年齡已經到了成年了，怎麼還像孩子一樣？」

「我是死在真龍手下的，」她描述自己最後一次夢境的死法，就好像死的不是自己，「你該讓我看看真龍級別的實力。」

「那不是還有你們嗎？」瓦加笑了笑，「反正我們餓不死的。」

不過，瓦爾基洛夫本就是個普通人，這下子更是嚇壞了。

「對啊，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不過是萬事萬物背後的真諦，但你不能用自己的心，強行否定它們。」我說，「與其強行否認它的真，不如先承認它的真，再深入感悟，才能看見背後的空。」

瓦加很是隨意地接住，說道：「我現在不靠這個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