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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來說是破事，對我來說卻是亂世到來的信號，」我說，「看來我們得好好處理。」

「但願吧。」我笑了一下，「母神，嗯，她會知道這一切的。」

「也只能這樣了，藉著時間靜止一個一個消滅，同時，要把三大神系能派出的高手都坑死，」李奧說，「誰都別想撿便宜，除了我們。」

「哪有那種東西！」老人苦笑，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整天說尋找邪神信徒，都找了三年，一點影子都找不到！草原上的人都是虔誠的信徒，如果真有邪神信徒，早就被發現了！找不到的，肯定是躲在沒人的地方嘛。該去那些地方找，偏偏就知道在城裡鎮里村裡人多的地方找，找不到也不安寧，非得讓人去祭壇禱告。要說禱告也是應該的，可是呢，天天年年這麼干，哪還有功夫認真放牧打獵和種地啊！我活了五十歲，這輩子都是出去回來一次就去禱告上貢，一年三次五次的也就夠了，從來沒有少交祭品，母神照樣保佑我平平安安過了一輩子！結果來了這麼一個找不到影子的邪神信徒，就弄得我們動不動就要去祭拜，連放牧的時間都不夠，牲口還沒吃飽就得回來。唉，後來么，北面的野狼就來，吃光了好些人家裡的牲口，據說就是狼族那邊也忙活，沒工夫管理自家的狼牲口，結果，狼牲口跑出來成了野狼，吃了我們的牲口，還抓瞎了我的和-圖-書眼睛。唉，種地的打獵的，也被查來查去，還得多交糧食和獵物供給巡邏的士兵。整個草原，都這樣。我是實在活不下去才去給軍隊運糧食的，結果到了西邊，染了一場病，幹不了重活，他們非說我們身上有邪神信徒的氣息，其實就是不想養活我們，害怕傳染給別人，祭司們也治不好，就把我們趕出來了。」

「說不定這也是龍族的勝算之一，」李奧接著說，「龍族不缺信仰之力，大地神系卻急需信仰之力，說不定，人類和精靈神系也差不多，所以，正是龍族進攻的好時機！」

「整座城和法師塔都是我們的，當然不是外人。」我說。

「還是蟲族那一套好用，」我說，「對了，你不會是怕受制於蟲族吧？」

「恐怕還不夠。」我笑了笑。

「行了，我沒怪你。」我說。

「看來，桑塔斯的情報機構還是不行，我都想把蟲族那一套心靈連接搬過來。」我說。

「而且的用我們自己的智能機器人。」李奧說，「卡里加那些個就不錯，改良改良，應該來得及，賽因斯學派在明處，卡里加在暗處，這才像幕後大佬該有的班底，可惜了，黑暗精靈派不上大用場。」

「好吧，看來主位面還是得走地球那一套，電報終歸不如移動通信好使。」

「啊，兩年多了，嗯，兩年半。」老人有些不好意思，「這個和*圖*書，也有法師塔里的大人問過，說是要花錢此就能治好，我說不值得的，就算了。」

「你就不敢往深處想？」李奧說。

「比洪大人，您一定是最虔誠的信徒！」老人還是有些情難自已，「母神一定會洗刷您的冤屈！」

幾人有些疑惑地跟著我進了屋，搞得像我才是這裏屋主一樣。

這種程度的損傷，已經不是治愈術能處理的，就算是安尼莫城神殿的祭司，也得耗費大力氣，需要的花費，就算是貴族都要心疼一陣子。

「嘿嘿。」李奧說，「你倒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不要太激動，這樣會傷到眼睛，也不用報答，」我拿出一卷紗布，將他的眼睛蒙了起來，「剛剛重生的眼睛不能著急用，今天就這樣吧，你們照顧好他，明天就能解開了。」

「邪神信徒這事，越想越不對勁，」李奧說，「要不要占卜一下？」

甚至於，這隻眼球比老人另外一隻已經開始衰老的老花眼還好用。

「沒這個必要。」我說。

老人激動得熱淚盈眶，瓦加和女巨魔已經看呆了。

「你知道了就好，」我輕輕點了一下他的腦袋，「將來有機會，把真相告訴其他獸人。」

說著，也不管他們什麼反應，直接發動了治愈術。

「可是，我們回不去了。」鼬族小孩說。

「比洪，大人。」老人激動地說著，「我，我不知道怎麼報答。」

鼬族www.hetubook.com.com跟在老人後邊，有些怯怯地看著我。

「在荒野里的時候就好了，隨便吃了些樹根草皮，也不知道什麼葯，反正跟咱們老家那邊的藥草不一樣，我也不認識，不過都能治病！」老人似乎有點得意，「而且，到了這邊才知道，這裏的生活比草原上還好！」

我伸出手，說道：「確實有點不好治，我試試。」

「不是那個意思。」我說，「走，咱們進屋說。」

「先等他們發報機做出來，」李奧說，「老實說，主位面找情報員比龍族容易，但是，發報機不好隱藏。」

這樣的小店本來不大，光是瓦加一個人住的話其實很寬敞，加上一個牛頭人和一個可以忽略的鼬族小孩，再加上一個女巨魔，就有些擠了，而且，多少也有些不方便。

「會的，」我說，「我們會改變現狀，榮耀回歸。」

「給他造個通靈眼什麼的，」李奧又來了主意，「這樣他就能看見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了。」

外面臨街的舞台其實不大，而且檯子可以拆卸，封起窗口，裏面還能多出一點空間。

幾人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看，還是有收穫的。」我說，「治好了一個老鄉，換來這麼一條情報。」

它以為我在為剛才的事感慨。

「會有機會的！」我笑了。

我也不知該改去哪兒逛逛，雖然桑塔斯外城就這麼大點地方，都住不下幾頭亞龍和真龍。

「這個和*圖*書沒可能了，」李奧說，「你或者龍帝或者刀鋒女皇，雖然都有機會，但也不會驚動獸人，畢竟不會搶奪主位面的信仰之力，所以，不是可能出現搶奪信仰之力的人，而是，獸人神系需要信仰之力！神界也出現了信仰之力危機！」

李奧有些不屑：「我是不怕，可現在我們手底下這麼多人，被耍了也不好玩，我是有心培養刀鋒女皇，可她不是我的傀儡，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信任她不代表我完全不防著她。」

幾人坐下，我和盡量柔和地問：「老人家，眼睛壞了多久了？」

瓦加連連點頭：「好，好的！」

「你們的病，現在好了嗎？」我問老人和鼬族小孩。

「我覺得暫時不必，」我想了想，「當初泰拉瑞雅針對大祭司，我就覺得，應該是有更多的人意識到了大地母神的可疑之處，所以泰拉瑞雅說是找邪神信徒，其實是在借用這樣的方式加強祭祀的力度，防止有人懷疑。」

不過，我現在好歹也是重塑過肉身的聖域，再造一隻眼睛也不難。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幫他把另一隻眼睛也治好了。

「老實說，你們的遭遇，有我的一份責任，」我說，「你們不敢說，其實也不要緊，邪神信徒什麼的，本來不該連累你們。」

「看來，指望神明擋住巨神兵也靠不住，尤其是大地神系，」我繼續邁開步子，卻有些漫無目的，「還是得我們擋住。」

「你是好和_圖_書人！」一直沒說話的鼬族小孩說，「他們說你是大叛徒，大壞蛋，是邪神信徒的同黨，可你不是！」

「夠了夠了，」老人卻搖頭，「都說桑塔斯是混亂之城，只有那些不法之徒，背叛神明的墮落壞種才會來，沒想到啊，都是騙人的！現在的大草原，才像個大大的混亂之城！」

「沒勁，」李奧說，「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線索，原來就是這麼些破事！」

說著說著，走到了一個昨晚上路過卻沒注意的地方——圖書館。

「更深一點？有人要成神？」我皺起眉頭。

「我們要回去的，不是嗎？」霸王龍說。

我停下腳步。

安慰了四人，瓦加執意不收我留下的一點「零錢」，我也沒有堅持，走了出去。

「我也沒說不處理，畢竟受苦的都是老百姓。」李奧說，「就跟歷史上很多怪力亂神的東西一樣，說白了都是人性，亂世來了，人性中的惡也藏不住了，偏偏還要往神魔妖鬼身上推。偏偏你們這裏又是神魔存在的世界，所以我期待的答案就沒有包括凡人的苦難。」

我用說：「別緊張，都坐吧。」

「這也不算換來，」李奧咂嘴，「這些情報我們又不是得不到，只是，由這麼一個恩批西說出來，就更能讓人分析出背後的東西。」

半個小時，一隻完好的眼球就完成了。

其實，這也是卡爾姆多大草原上很多獸人的寫照，尤其是牛頭人。

看樣子，這個老人是吃盡了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