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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拿出自己的掌機，省得被托卡定位到我在牛查這裏。

「能用儀器檢測嗎？」他又問。

「你。不早說！」他先是啞然，然後一臉不滿。

「之前。六級畢業前交往過一個，」他打開桌端，似乎在回憶，「七級八級的時候，沒工夫談。」

「你們那一級倒是有幾個姑娘不錯的。」我想到了他的畢業相冊，尤其是那個姓尼波拉的女孩。

「那也跟貴族沒關係吧？」我說。

「不是，」我搖頭，「我們家就是普通村民，算起來，我爺爺和爸爸都當過村長，這就是最大的官職了。」

「我就是想試試你的誠意和能力。」我笑著說。

「也就是說，有很多人，知道這些？」

「我家幾代人就在維爾城，」我說，「倒是有個先祖據說在雷霆城當過兵的，起碼也一兩百年了。」

當然，現在我還回不去。

「沒有，沒有沒有！」牛查趕緊說，「不是倒閉，你別聽爸爸瞎說，他哪裡懂這個！我們不是倒閉，是被另一個大公司收購！收購以後，換了老闆，職務不變，工資還會漲呢！」

「可以解釋，」我說，「你該知道的，引力斥力強力弱力電磁力什麼的，無非也就是多了一種。」

他接起電話，對面顯然是他的父母。

「我忙著編寫程式，哪有時間想這個？」他伸手接過我的戶籍證卡，「法涅爾·杜恩？你想跟我攀親戚？」

「好像和圖書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不過，現在我可躲不開了，」他收起碗，「好吧，我去幫你查一查，麻煩你，洗一下碗。」

「媽媽。我這邊，挺好的啊。沒事。剛吃了晚飯！」

「算了，隨便你，你也看過我的畢業相冊，我從小到大，遇見過十幾個杜恩家族的，都是兩百年以上就已經分支的，」他把卡片還給我，「那，第二件事呢？」

顯然，他有那麼一點點心虛，或者，下意識地迴避某個人。

「不是，這倆都是普通貨色，只是上面的花紋比較考究，他們想要找到那個製作者，」我說，「這樣就能批量偽造更逼真的假古董了。」

「看吧，本來之前的工作穩定的話，明年考過了中級程式員就可以考慮了。」他說，「現在沒戲了。」

「現在沒有女朋友？」我問，「之前呢？」

「幸運。」我說，「誰叫我第一個碰到的是你呢？」

「誰說我就是你家親戚？說不定我們家祖上是海盜改姓的呢？或者，真的是米諾陶斯大帝的直系後裔。」我說。

「倒賣古董的人就知道，」我笑了，「神殿博物館那邊就有不少，神秘能量附著在古董文物上，確實有些有特殊的功效。」

筷子一般人是不會用的，只有上流社會有錢有勢的才會偶爾的裝十三。

很顯然，能被他看上的，只有那個姓尼波拉的女孩。

我拿起碗去洗，他的掌機忽ｍ.heｔｕｂｏok•coｍ.coｍ然響了。

用李奧的話說，那叫「白月光」。

「然後你就被盯上了，如果不是我，你就被他們打劫了，弄不好還會受傷，甚至丟掉性命。」我說。

「村長。那是郊區的吧？難道是農莊的老闆？」他說。

「這麼厲害。」他喃喃一句，又說，「不過，聽著挺科學的，那個，異能者的能量，到底是什麼？」

「維爾城也有貴族啊，比如我們杜恩家族的直系傳人，還有凱特大將軍的後人。」他說，「還有好幾家掌握政經大權的。」

「那好，我這邊有兩個事要你幫忙。」我說。

「傳送我這樣一個人，需要的能量，大概可以支持現在載重量最大的飛機飛一整年，大概吧，富豪排行榜上那些傢伙買幾百架私人飛機從半空扔下來摔成廢鐵，大概也就這個代價，而且，弄不好出現偏差，人的身體和目的地的物質重合，就廢了。」我說，「你願意花這個錢嗎？」

「這個么。」他遲了一下，「其實，我接外包那裡就能做。他們雖然做一些不乾不淨的買賣，但還算靠譜吧。」

「查一個帖子，昨天被刪掉的，」我說出了那個鴉人教練員瀏覽的論壇帖子和發言者，「對了，你也可以從中接觸到異能者的世界。」

「首先當然是戶籍證卡。」我說。

「你好像在讀網際小說的設定，不過，誰能想到這東西居然是真的ｍ.hetｕbooｋ.ｃｏｍ.ｃｏm。」他笑了一下。

至於其他幾個，我倒不是看不起她們，只是，她們顯得相對平庸——就算牛查自己也很平庸，和旁邊的男同學一樣，但是，那樣的青春年紀，哪個男孩心裏不會裝著這麼一個看上去不大可能的女孩呢？

我笑了笑，找回了長篇大論的感覺，不過，還是決定稍微克制一點：「異能、魔能、超能、巫力、念力、以太、超自然力，沒有一個統一的稱謂，畢竟這不是一門可以公開的學問。」

「是一種奇特的能量么？」他說，「科學都解釋不了的那種？」

「對啊，我在外面學會的。」我說。

他再度愕然。

一連串熟練的應答，也像極了剛畢業沒多久的李奧。

「好了，」他很是得意，「明天告訴他們我已經做好了測試版，讓他們自己去做最後的調試，然後，等他們投入聯網使用，我就能用自己的掌機隱身登錄。」

「那間店啊。」我掏出自己的戶籍證卡，「其實我已經做好了。」

「怎麼跟你說呢。」我笑了笑，「異能者身上的異能，普通人是完全感受不到的，但我們之間有感應，而且，感應的能力是不一樣的，有人得靠近了才能察覺，有人隔著很遠就能感應到。」

「說到底，一切都是你帶來的，」他恨恨地吃光碗底的最後一口，「所以，我活該倒霉是嗎？」

說到這個，他就來了精神。

「比如，那ｗwｗ•ｈeｔｕbｏｏｋ•coｍ.cｏm把匕首和那枚銅錢。」他似乎腦子越發開竅了，想到了什麼。

「什麼？」他開始專心對付自己的食物，似乎已經忘了剛才的傷痛。

「你把我當傭人嗎？」我不樂意了。

「你到底從哪兒來的？」他說，「如果是乘飛機的話，你應該在西南機場那邊，如果是陸地交通，應該走不到這邊的。」

「算了，我受不了，」我吃光自己的一份，站了起來，「其實，你需要一個女人來打理你的生活。」

「難怪！」他繼續吃了起來，手指還靈活地耍起了餐叉，「人類和精靈也有些人愛學這套。」

「原來是這樣。」他說，「你騙我去那裡找外包的活，順便賣個假古董賺錢。」

「我覺得還順手，不談這個了。」我說，「對了，後門留好了嗎？到時候給我也裝一份。」

李奧自己也有，不過，他知道自己夠不著，很是理性地找了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可惜，最後還是邁入了畢業失戀季。

「我聽說過，都是些無聊的話題，」他連吃幾口，像是要趕緊吃完開工，「難道，異能者就躲在這些不起眼的角落裡？」

「一場時空傳送意外，」我說，「我正在承受攻擊，接過觸發了某種特殊狀況。」

我這邊聯想了一下，牛查也很是雞賊地不再說話，假裝上網查詢。

「你怎麼能確定，那些寫小說做編劇的，沒有接觸過真正的異能者？只不過由於某種原因，他https://m.hetubook.com.com們不能透露出來，」我說，「再說了，陰謀論這種東西，早就被證明是不可能的了，你有沒有想過，證明陰謀論不存在這件事，本身就是一種陰謀論，與其拚命否認異能者這樣的超自然力量存在，不如營造一種真的存在，只是你接觸不到的效果，真真假假，反而讓絕大多數的普通人失去了興趣。」

「從人類那邊，傳送到安尼莫城？」他更是驚訝，「時空傳送，真的這麼厲害？」

「不洗也行，」他說，「有時候我自己懶得洗，到了下一頓用開水涮一涮也能用。如果我也是中上層階級，直接買個洗碗機，或者直接雇傭家政服務員也行。」

對面，他的母親很是關切：「聽說，你們那個公司，已經倒閉了。你爸爸今天早上剛剛查到的資料，你不要瞞著我了。」

牛查又奇怪的看著我：「你，不會是雷霆城的什麼貴族後裔吧？」

我倒是沒有這樣的經歷，畢竟我們才剛準備做出通訊系統，家裡人還沒能享受到即時通訊的便利，儘管我這個大忙人可以隨時傳送回家。

「也就是說，你家裡人不用這個？」他問。

「我非得在同學裏面找嗎？」他故作輕鬆地轉移了話題，「不說這個。等這件事情過去，再考慮婚姻大事吧，沒有一個穩定的工作，姑娘也不會考慮的。」

「有那樣的儀器，不過，製造和使用不方便，」我說，「放在特定的地方還行，拿著到處走就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