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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像魔法使徒西行記那樣，在我的房間里畫一個圈，這樣他們就進不來我的房間了。」他說。

「你這是哪裡的小說？」我笑著搖搖頭，「沒什麼特殊的，就是低級中級高級那樣的。」

「也是，這兩天還見過的。」我說。

「只是可能。」我說。

他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接。

事情，果然越來越複雜。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他似乎很好奇，接著又說，「如果是機密，不告訴也沒事。」

「嗯，這個，暫時不著急。」牛查說，「今年復甦節我會回來一趟，到時候再說。」

「是我被監控了，」我也不瞞他，「我在那裡吸收能量，被某些人注意到了，能夠動用衛星級別的探測，顯然是很強大的組織，甚至有可能就是聯邦。」

母親絮絮叨叨地叮囑一番，牛查應付著不停答應，好一會兒才掛了電話。

「對，真實存在。」我說。

以他現在的進化程度，成為異能者還遠，不過，成為一個黑客，或者說隱客，問題不大。

「我知道了媽媽！」牛查說，「那個，你們不用的擔心。」

「確實不是，不過，也不是敵人。」我說。

「嗯，也就是說，你們也是分等級的？」他說，「對了，是不是什麼狼級虎級鬼級龍級神級之類的？」

夕陽已落，城市漸漸亮起，我開了燈，牛查又開始專註，不過，這一次沒有什麼心流，他只是和-圖-書查找信息，不需要那種狀態。

「人類那邊，我也不是很熟，」我說，「我倒是想接觸一下所謂的潛龍組織的。」

「聯邦？」他嚇到了，似乎以為我是來顛覆獸人聯邦的特務間諜一般。

「干大事。」他搖頭笑了笑，「完全看不出來，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感情這事情，我們也不會強迫你，只是提醒你一聲，」他的母親繼續說，「如果暫時沒有，我這裏倒是有一個老同事的遠房外甥女，從海邊過來的，七級學歷園藝師，雖然比你低一點，但家境跟咱們差不多，挺合適的。」

「那。是不是說，只要你使用異能，就會被偵測到？」他又緊張地問。

我笑了，把動條遞給他。

隨即，他的臉色凝重起來，手伸到一半，縮了回去。

「是么？」我有些奇怪，「這是什麼影片？」

「那，說好了啊。」他有點期待。

「好好好，我聽你的！」牛查趕緊服軟，「就當是交個朋友。」

片刻之後，他皺起了眉頭。

「一張圖片，類似於衛星航拍圖和建築透視掃描。」我說。

或者說，誰心底沒有一個中二少年呢？

顯然，他是怕我在這裏的行蹤也被監控。

「這樣啊，我就說，你們那個公司我看著也不錯的，電視上還能見到他們的廣告呢，」對面的母親說，「我還跟老同事們說，這是我兒子的公司。行了，你爸爸就和*圖*書是想太多，沒事就好，你好好工作，差不多穩定下來，也該考慮婚事了。」

「怎麼？又怕了？」我壞笑一聲，就像李奧用激將法調侃我一樣。

我笑了：「一天二十四小時，我睡一小時就夠了，那次被拍到，也是因為休息時間要補充體力。」

「嗯。」我頓了一下，說，「你這麼說也不是不可以，實際上，高級已經很難找了，就算聯邦政權裏面，可能也極少，是屬於戰略級別的機密。」

「發帖人已經被永久禁言，有人猜測是和宣揚迷信鬼怪信息，以惡作劇的形式誤導人進入危險區域。」他嘀咕了一句，「我很好奇，他到底發了什麼？圖片都被刪了？」

拿回動條，他說：「那，夜裡會不會有人來威脅我？」

「好吧，動條拿來！」他伸手打斷我，「我會迎接自己的命運！而且，我要掌握它，就算我成不了你這樣異能者，我也不會低頭！」

「這條路，走上去就回不了頭，對吧？」他問。

「哇，只是哪裡的資料，居然是影印本。」他打開了我指定的文件包，「難道是網際隱客組織的培訓教材？」

「目前應該不會，」我說，「放心，就算他們抓住你也暫時不會動手，我有的是辦法救你。」

「隨你。」我說。

「媽媽。」他有些窘，「著什麼急啊，我這才畢業不到兩年呢！」

「你呢？家人知道你的處境嗎和-圖-書？」他反問我。

「你的身份，太神秘了。」他說。

突然地，他有些中二。

「傳說中的。」他馬上想到了一些網路傳聞。

「如果我還能活下去，不管能不有出息，都要回去一趟。」他說。

「等會兒我把她的號碼傳給你，你也不要不當一回事！」對面接著叮囑。

「血爪，知道嗎？」我說。

「確實，有機會再告訴你，」我說，「如果沒機會，就算了。」

「這麼說來，你是很厲害的高級？」他上下打量著我。

「現在修習隱客技術也來得及。」我笑了。

「這個，有機會讓你見識一下，」我說，「機會很大。」

「他們知道我出去干大事了，」我說，「我會用最妥當的方式回去，這個不牢你費心。」

「所以呢，接受你的命運吧，」我說，「如果我沒有出現在那裡，你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對了，還是剛失業那種，要麼很快找到新的工作，要麼還得找上一陣子，甚至不得不轉行。總之，過著平庸的生活，建起平凡的家庭，遠離了年輕時候的夢想，對了，你有夢想吧？比如成為偉大的的程式家，或者迎娶校花女同學什麼的。」

「這個是個隱客，我還沒有達到隱客的程度，」他說，「而且我沒有專修那方面。」

「是的。」我說。

血爪分部的五本隱客教材，其實只能說是基礎入門，也就是讓裏面的人防範來自m.hetubook.com.com外界的攻擊以及反擊，可以肯定，是從沃夫岡城那邊帶來的，這也證明，大組織基本都有自己的隱客儲備，相比起異能者，隱客的存在，就像那些個狙殺者一樣，都是普通人中的精英，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

「我上哪兒找教材去？」他奇怪地看著我。

他似乎在回想：「說起來，當時你確實，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雖然我看不大清楚，不過很顯然，之前路面上是沒人的。」

「明白了。」他點點頭，「那些人就是人型戰略導彈，不會輕易動用。」

「不是血蹄的，也不歸聯邦管轄，甚至還可能被聯邦監控，還跟血爪有敵對關係。怎麼看你都想是人類那邊派來的。」他膽子大了起來，開始揶揄我。

本以為那個鴉人就是關鍵線索，沒想到線索又斷了。

「不是。」我說。

「復甦節還有大半年呢，你這是敷衍我嗎？」他的母親顯然不滿意，「只是認識一下，你還以為是給你安排婚事？咱家哪有那樣的條件？跟人家認識一下，交個朋友也不錯的，大城市裡空氣不好，你的工作又勞累，應該多抽空來鄉下療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的！」

「確實，」我說，「不過這是命運的安排，誰叫我傳送過來就撞到你了呢？」

心說，高級在我的時代就是入門級，我當然是高級，嚴格來說遠超超超超高級的。

「那，咱們牛頭人族不是也有血蹄組織https://m.hetubook.com.com嗎？」他問。

「哦，明白了，你是中級。」他卻說，「意思就是，低級異能者不會引起恐慌，所以乾脆不檢測，也只有中級高級才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也對。」他熟練地打開網際瀏覽窗，開始查找那個帖子。

「你不會，夜裡還要出去吧？」他開始複製粘貼那些圖片資料，「這麼說來，你白天黑夜都不休息的嗎？」

「聽你的口氣，你不是血蹄的人？」他又問。

放下掌機，他靠在椅子上，嘆了一口氣。

「別說，我這兒倒是有一點。」我笑著拿出了來自血牢的動條之一。

我這邊已經洗好了碗，看著他。

李奧說的。

「真羡慕。」他再度搖頭。

「怎麼能不擔心？」對面又說，「對了，天氣預報說明天可能有暴雨，你得小心點。」

「這個倒是說對了。」我說，「怎麼，你還沒找到？」

「真的？」他更來興緻了。

「行了，你趕緊複製下來，」我說，「動條我還有用處。」

「我想了一下，不大可能，」我說，「這幾天我碰到了幾個異能者，他們也沒被拍到，顯然，是我的能量波動超過了一定範圍，才會被監控。」

「算了，我現在被你要挾，不該問太深，」他說，「對了，我聽說北城和城郊一帶有專為底層平民主持正義的月影之兔，是嗎？」

不過，並沒有到毫無辦法的地步。

「你試圖把人歸類為好人壞人，就挺幼稚的。」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