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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你還沒到讓我賭一把的程度。」

他摸摸額頭：「啊對對！我在一部影片里聽說過這個概念。」

「確實如此，」我說，「不過在此之前，我要說服你為我效力。」

「來吧！」他伸手捏住彈殼，「我們打個賭。」

我說：「我的異能比複雜，總的來說，每一項都不是最強的，不過，綜合起來，我比很很多異能者都強，至於改變預言，要看具體事件，比如獅虎兩族的衰敗，是大事件，牽涉的人太多，因果鏈條太複雜，已經結成了一個網路，我就無力改變，但是，如果只是一個人的生死，而且沒有牽涉巨大的因果，我就可以挽回。」

他揚了揚眉毛：「這是，時間悖論嗎？」

我點點頭：「算是，而且是特殊異能者，標準稱謂是德魯伊。」

我說：「記得艾倫大將軍平定巨魔族和狼族叛亂的歷史嗎？」

「嗯，可以這麼說，」我說，「現在也有些崇尚德魯伊教派精神的人，堅持生活在荒野里，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巨魔和狼族叛亂的理由。」

「那好，我稍微換一個話題，」我說，「聊一聊進化的過程吧，從獸類到獸人的進化旅程，看上去沒有問題，其實，最大的問題就在這裏，而且，我可以透露給你一些東西，那就是從普通人到異能者的進化原理。」

「說得好像你親眼見過一樣。」他笑了。

「神和*圖*書明呢，其實你可以理解為是強大到了極致的異能者，在遠古時代，他們是真實存在的，所以你可以理解為，神話故事，有一大部分是真的。」我說。

「問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這麼一說，我記得，網際有這麼一種說法，說獸人的進化過程有漏洞，不過，早就被主流生物學界否定了。而且，我自己也做過這方面的研究，雖然不是很深，不過，確實沒有可能。」

他說：「偶爾放鬆一下，而且，我也不是很排斥科學幻想類的作品，只是到了我自己擅長的領域，會忍不住挑毛病，對了，你是什麼級別的異能者？能改變預言嗎？」

「真有意思，不過，我沒有研究過人類和精靈，還有地精和矮人，我的重心一直在獸人這邊。」羅傑一臉的驚訝，但還是把話頭拉了回來。

「我確實沒見過神明，不過，他們篡改的歷史，我是真的見識了。」我說，「好吧，我知道偏題了，接著說預言的事，首先是時空不能被頻繁擾動，然後是，你想連續不斷地擾動，其實很難，需要耗費巨大的能量，也只有強大到一定程度的異能者可以做到，普通人的話，做多少都沒有辦法改變結局，甚至有可能，因為自己做的事情而導致了事件的發生，或者是提前發生。」

我這一連串的分析，已經把他問住了。

我笑著：「和*圖*書剛才我們還討論行屍病毒、生化改造和異能者是否存在呢。」

「因為神明也有人性的一面，需要篡改歷史，隱瞞一些東西。」我說。

「為什麼不是全部？」羅傑也學著我追問。

他搖搖頭：「抱歉，你給我的信息太多了，我是在難以想象。」

他獃獃地看著我，說：「那，你說這是，為什麼？」

「有道理，不過，說服力還是不夠，」他看著飄在眼前的彈殼，「但是，我想聽你說完，因為我對你說的東西充滿了好奇，正如你說的，如果得到新的知識，隨後就要死去，也值了。」

說到想象，他似乎有些躊躇：「想象，也需要有依據吧？」

「無法說服就威脅我，是嗎？」他反而沒有了戒備，似乎開始放鬆。

「上古精靈？那是什麼什麼種族？」他奇怪地問。

「先試試看，」我說，「異能者和神明都出來了，再回頭看看生化改造該怎麼做吧。」

「不是說了嗎？」他有些奇怪，「直接研究異能者才是進化的正途。」

我點點頭：「人類是從猿類進化來的，準確來說，更接近猩猩，而不是猴子，不過，我們獸人管人類叫猴人，人類自己也說猴子進化成了人類，實際上，猩猩和猴子，人類和猩猩之間的差異，都是有跡可循的，還有精靈和地精，當然，住在地下的黑暗精靈算是精靈族的近親，但是，精靈絕對不和-圖-書會承認自己和地精有什麼相似之處，實際上，我知道，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祖先，名叫上古精靈。」

「其實很簡單，先不說基因層面的進化過程，就說解剖學，」我說，「剛才說的，從猿類到人類，從上古精靈到精靈族和地精，都有著可以逆推的進化路線，可是，獸人呢？最簡單的，雙足直立行走，還有，我們這些有蹄的獸人，前足進化成五指，比你們這些有爪子的，需要更多複雜的過程吧？從時間上來說，就不太可能是同一個是時代的，如果是分開演化，那麼，牛頭人羊人鹿人象人犀牛人河馬人駱駝人的歷史，應該比獅虎狼虎貓豹這些種族更長，至於蛇人和有翼獸人，憑空長出兩條手臂，是不是需要更長的時間？還有，古時候的蛇人王族，是有四條手臂的，就算是變異，四臂的蛇人和雙臂蛇人也應該早就產生生殖隔離了，不是嗎？」

他目光炯炯地盯著我。

「你都沒法拒絕你的導師，除了以死要挾，也沒有別的招數了，但是我有更好的方式，」我笑了笑，他手上的彈殼緩緩飛起，「別忘了，我是異能者，而且，我可以說，我們對異能者的研究，遠超獅虎兩族以及其他種族的秘密組織，現在邀請你，算是優惠條件，如果你仍然不同意，我有的是辦法，只是那時候，你真的要失去自由了。」

他愣了一下：「什麼，要和圖書講歷史嗎？我雖然不是歷史專業的，但通識課也很優秀的！伊恩神權改革之初，巨魔族和狼族先後發動叛亂，艾倫和凱特兩人聯手，繞路沼澤地帶，到達精靈之森和巨魔族領地邊緣，直接殺穿兩族領地，那個時候，艾倫大將軍甚至還沒有成年，卻已經是牛頭人族最傑出的勇士之一。好吧，你告訴我，艾倫大將軍是異能者？」

「很好，不過我覺得你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生命和自由，」我說，「而且，我對自己的說服力有信心。」

他的表情慢慢變得凝重，卻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換了一個問題：「你把這麼重要的理論工具告訴我，就不怕我不答應嗎？」

「我跟你賭，」他說，「來，說服我！」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拍桌子：「我明白了！」

我笑了笑，說：「好，準備接受觀念體系的再度崩塌吧！」

「崇尚自然的德魯伊？」他有些奇怪。

「確實需要依據，或者說，一種全新的理論工具，」我說，「實際上，異能者、神明、獸人的進化，乃至上古的歷史，都可以用這個理論工具來推導。」

我又加了一句：「還有一個最特殊的種族，就是半人馬，他們的身體構造，甚至比蛇人和有翼獸人更加獨特，進化的歷程也更奇怪，不是嗎？」

「那麼，你對獸人的進化過程這麼了解，還是沒有發現問題嗎？」我問。

他瞪大眼睛www.hetubook.com.com：「你是說。獸人的進化，是不正常的？」

我看著他，他有點激動：「基因圖譜工程！我看過的，巨魔族的基因，和其他每一個獸人種族的基因都有很高的相似度，而其他獸人之間的相似度，都沒有這麼高，所以有人說，巨魔是獸人族之間的基因橋樑！」

我說：「這個時候，你可以大胆一點，發動你的想象。」

我說：「最後再說一個最普通的，巨魔族。」

我說：「你看的影片不少。」

說完這些，他似乎冷靜了下來，但還是有些喘：「有人說，巨魔才是獸人的真正祖先，不過，支持這一派理論的，基本都是巨魔族。」

我說：「這叫自我實現預言。」

他顯然被話題吸引，說道：「進化？有什麼問題？你是說，從獸類到獸人，和獸人到異能者的進化，有著類似之處？」

「上古精靈是一種比精靈族更矮一些的原始生物，臉型更接近地精族，不過，大約在兩千年前就滅絕了，」我說，「精靈族自己都銷毀了關於上古精靈的記錄，地精族也不會到處宣揚自己和精靈族有著相同的先祖。」

我說：「不是那樣，不過，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從獸類到獸人的進化過程，動物園裡的獅子老虎，和獅虎兩族，中間，難道就沒有一點問題？」

他笑者說：「用自己長處，去擊敗別人的短處，很明智的策略，而且，你也有自信救我出去，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