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其實，更像是雙人搭檔。」牛查似乎回憶起了那個時候，「只是，在同學朋友面前假裝是情侶，其實。」

「能被雅各布看重的人，算了，你沒機會的。」形似保鏢的人說。

「哪有這樣的。」米洛娃有些不解。

「其實也不是，」牛查說，「我們六人小組裡，有個女孩在畢業之前懷孕了，最後休學，後來聽說進了普通的職業學校，其實，我更喜歡的是她，可惜，我的好朋友先向她表白，嗯，也不能說是表白，算是發出邀請，所以，他們先結成的對子，我沒好意思跟他爭，就，選了另外那個女孩。」

「嗯，好感還是有點的，不過，總感覺差點什麼？」牛查反而鎮定下來了。

「查清楚了嗎？」巴洛的臉陰沉的可怕。

「真的就像。是一個又聾又盲的人，突然看見聽見了，真的。」牛查把之前的話有重複了一遍，「你知道嗎？那些和我們長得很像的野獸，野牛野馬野羊野鹿，雖然有著更強健的體魄，更高的耐力，但是，它們的眼睛耳朵鼻子和舌頭，總有些不如我們的，它們聽到看到的，和我們很不同，它們的大腦，也比我們差遠了，而我現在，感覺。就像自己從野獸進化成了獸人。」

「後來，為什麼沒有繼續？」米洛娃像是在盤問。

巴洛點了點頭，頹然靠在座椅上：「我聽說過的。」

「對了，大學的時候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就聽說，你在中學的時候有個女朋友。」米洛娃輕鬆的轉開話題。

「我想知道更詳細一點的過程。」米洛娃不依不饒。

「不，不，不是那樣，」牛查趕緊說，「這隻是一種類比，但是，我們終究還是智慧生物，和沒有智慧的野獸不一樣，就像，嗯，就像，一個班級里的差生和優生，雖然有差距，但還是能相處，能交朋友的，但家裡養的寵物就不行，儘管有些人覺得寵物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樣，但它們，終歸不是。嗯，舉個例子，我們之間，就像兩套不同的操作系統，雖然功能上有強有弱，但都是一個級別的，而動物，就像是簡單的程式，離開了操作系統的平台，就無法發揮自己的作用。嗯，是這樣的。」

「感覺像在做夢。」米洛娃說，「就像小說電影里發生的一樣。」

那邊，也就是幾百米的距離，兩人邊走邊聊，好像不想走太快。

「當然，不是。」牛查掩飾自己眼中的一絲慌亂，「感情這種事情，不能這麼心急，我是對你有好感，但是，我們確實需要鋪墊。」

「這麼隨便的嗎？」米洛娃有些不太相信的說。

米洛娃面露羞澀，卻沒有掙脫他的手：「後來呢？」

「目前能找到的消息，就是明面上這些，沒有一丁點離奇的地方。」形似保鏢的人說，「從ｈｔｔｐs://wwｗ.hetｕboｏｋ•cｏm.ｃom上一家公司失業之後，在博物館圖書館旁邊的古董雜貨店住過幾天，那個古董雜貨店的老闆，也和雅各布做過交易，後來，他們在演唱會門口相遇，米洛娃推薦他來面試，一切，看起來都沒有問題。」

「有些事情，本來就不用勉強的。」米洛娃說。

車子發動，離開了集團總部園區。

巴洛的臉色又恢復了之前的面如死灰。

「你們，都這樣對嗎？」米洛娃試圖轉移尷尬。

「難道，攀上了希琳和唐娜，就開始走運了？」巴洛還是不滿。

兩人腳步慢了下來，牛查再度眼神火熱地看著米洛娃。

形似保鏢的人說了一句：「別太難過，那個圈子本來就不屬於我們，但是他們，人很少的。你還有更多更好的選擇。」

「為什麼呢？」米洛娃問，「曾經的朋友，難道就不值得。」

「沒什麼，有些人，天生有著過人的天賦。」那人又說。

他甚至強裝淡然地說：「看到你們聊得投機，我也該知道的，只是沒想到，牛查·杜恩，你竟然是藏得這麼深。」

「那個老闆叫托卡，是個斷臂的羊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兩者之間也就是暫時合作的關係。」形似保鏢的人說。

米洛娃反而不慌了：「那。我說我中學時就交往過幾個，大學里其實也有，你也不在意嗎？」

「那，你們，後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還有聯繫嗎？」米洛娃問，然後又趕緊補充，「那個女孩，還有，那個男孩和女孩。」

「真的！」牛查說，「就是，只是牽過手。」

「好啦，開個玩笑的，你這麼緊張幹什麼？」米洛娃笑了。

「哎呀，抱歉，菲爾普副總。」牛查說，「剛才沒想起您還等著。」

「那好，一起去吧。」牛查笑了。

老實說，我能感受到他的情緒，也能感受到，他在用自己的理性壓制那些情緒。

巴洛和幾個熟人碰了面，也下了樓，上了自己的車。

「看來，你真的低估了自己。」米洛娃說。

「嗯，因為，分在不同的班級。後來，後來又考了不同的大學。」牛查撓撓額頭。

「其實，沒有情侶之間的互動嗎？」米洛娃顯然要問到底了。

「女孩，都沒有再聯繫，甚至，我都不知道她們去了那裡，中學的聯繫，很多都斷了，」牛查說，「男孩么，去當兵了，最後留在海邊，也沒怎麼聯繫，不要說中學同學，其實，你知道的，大學同學，我都很少聯繫。」

「大概就是自卑吧，」牛查說，「就像你說的，我曾經沒什麼自信，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優秀，就算是幫你解題那一次，也算是我最自信的一次，到現在還記得。」

說著，他忽然伸出手，牽起米洛娃的手，說：「就像這樣。」

「為什麼？」他喃喃地問。

說著，拿起自己那一份簽名wｗw.ｈｅtｕｂｏｏｋ.com•com和照片，轉身離開了。

「怎麼？」米洛娃像是知道他想說什麼，提前出招，「你不會這麼心急。」

不過，巴洛·菲爾普不愧是年輕人中的傑出者，至少沒有失態。

米洛娃也跟著說了一句：「抱歉了，菲爾普，不過，我好像沒有答應過什麼的。」

巴洛去了樓下晚宴會場，牛查和米洛娃直接下樓，朝著老鹿人住的那棟樓走去。

牛擦不緊不慢地說：「最後一個學年，我們最後一次分班，我和那個女孩就分在了不同的班級，漸漸地聯繫少了，名義上還算是情侶吧，其實，就像是普通朋友，而那個我更心儀的女孩和我的好朋友，在同一個班級，感情越來越深，就。」

巴洛故作瀟洒地點點頭：「希望你們聊得愉快。」

「難道，你不喜歡她？」米洛娃顯然有點慌。

「有時候我也這麼想，」牛查說著，抬起手，捏起拳頭，然後鬆開，「可是，這一切都那麼真實。」

「其實，這些事情爺爺給我講過，不過，他沒有講這麼真實，」米洛娃說，「爸爸媽媽就不怎麼相信這些，實際上，雅各布爺爺也不會隨便彰顯自己的特殊身份，只有接近上層的人才了解這些的。」

車上除了他和司機，還有另一個形似保鏢的人。

他們一起領了簽名照跟合影，其中一張，是五人在場邊閑談時的，正好被場中的攝像頭捕捉到。

巴洛遠遠看著路燈下兩人漸漸模糊的背m.hetubook.com.com影，很是不甘地咬了咬牙。

牛查苦笑：「當時，就是男同學之間相互攀比，沒有女朋友很沒面子的，當然，女生也一樣。所以，在畢業前一年的春天，集體旅行的時候我們小組三男三女一起聊天談心，於是，就說，乾脆湊活湊活。」

「是啊！」牛查嚴肅地說，「所以，這次，我就不會讓著誰了。」

兩人相視一眼，也跟著出去了。

「你是說，在你眼裡，我。我們這些普通人。就像野獸那樣嗎？」米洛娃似乎有些不高興。

「是，什麼感覺？」米洛娃有些好奇。

另一邊，牛查和米洛娃之間的氣氛卻是無比輕鬆的。

「和雅各布老頭做過交易的古董店老闆？這不就是最離奇的嗎？」巴洛說，「給我查！」

「嗯。」牛查有點窘，「是，是，有過一個。」

「嗯，我是怕你誤會，」牛查撓撓頭，「那個，我沒有看不起普通人的意思，世界，還是普通人的世界，異能者，只是其中的優等生。」

巴洛自然知道，能和集團老總和兩大明星談笑風生的牛查，顯是自己能比的，或者說，也沒有什麼狗血言情小說那樣的失態。

牛查點點頭：「嗯，我要表達的是，我已經，足夠優秀了，所以，才有勇氣。」

然後，他們「碰巧遇到」了面如死灰的巴洛。

「不說我了，」牛查抬頭望向夜空，然後看著米洛娃，「雖然有些不妥，但我也想知道，你的過往，別誤會，我只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