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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比不上其他新起的藝術學校。

無非是一行字。

傅偉茂苦澀的推了推眼鏡，他口中的老鄭是前校長鄭偉，三月前患病去世，留下了空空的校長位置，中藝只有兩個副校，無非是從中挑一個上去。

「對了，許澤明的在哪？我看看。」

可是到如今，大樓每年才粉刷一次。

「中外聯賽，要求次數十八場，起碼拿金獎三場？」

兩個新生輩互相品鑒，傅偉茂不由多了一份期待。笑眯眯的往下看，頓時表情僵住，越發古怪。

傅偉茂感慨的說完，將兩張紙疊放在一起，手抵著下巴，眼神虛無，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瘦死的駱駝和強健的馬駒，選誰一目了然。

「咚咚咚……咔嚓。」

拿出的成果，對不起投入，被替換自然成了最佳的途徑。

無非是對最近一年藝術大賽舉行的標準次數和獲獎要求，給予的基礎指標。

「校長你也知道，現在的年輕人脾氣越發古怪，我們這些老了可琢磨不出。」

就這種水和圖書準的教師，校長親自點名讓他過來聽課？

「指定聽課許澤明？他誰呀？學校有這號人？」

「許、許澤明的……」教導主任聲音頓時卡殼，在副校長期待的眼神中，被迫無奈的從最底下抽出一張紙。

全都是a＋級的評分，如同複製粘貼一般順序排下去。

「孫向晨？！」

說到這，傅偉茂不由腦海中又浮現了一張年輕的面貌。

陌生的聲音遲疑了一下回道，孫向晨打量著這間簡陋的琴房，對面少女彈的是立式鋼琴，雅馬哈的品牌，只能說音質勉強達到專業級。

教導主任吞吞吐吐：「許老師終究是新老師，這樣的人物去看他，無疑會讓許老師過於緊張。怕是會發揮失常。」

副校長辦公室。

【達不到指標，削弱資金】

時光飛速流轉，兩天後，又到了該死的上班日子。

「是、是他交給我的，許老師剛進來可能有些年輕，不知道孫老師的教學方法。」

「…早上好。」

「老師早上m.hetubook.com.com好。」

傅偉茂毫不客氣的誇讚了幾聲，順著表頭看下去，這周孫向晨聽課的是一位資深教師的課堂，語氣謙和並表示吸收不少經驗，並且釋放決心，會超越這位老師！

傅偉茂滿意的點頭。

一陣敲門聲傳來，隨後轉把被扭開，教導主任拿著評課報表走了過，「傅校長，這是這周的總結。」

牧晴雪睜大了眼睛忍不住驚呼，她捂住嘴巴有些激動的叫道：「孫老師，我很喜歡你一舉摘一下超新星的那首曲子。」

過了一會，一道悠悠的聲音響起。

「這是許澤明寫的？」

傅偉茂見狀微微皺眉，接過紙張，順滑往下看。

牧晴雪沒有轉頭，而是平淡的叫了一聲好。

這話一落，教導主任恍然大悟，不由對校長露出了佩服的眼神：「還是傅校長有法子。那我現在就通知孫老師。」

許澤明聽課的老師居然是孫向晨。

「好好好！有骨氣！年輕人就該有這勁頭！」

本來他也不在意這校長ｈttps://m•ｈｅｔubook.com•ｃom的位置，可奈何另一位副校長理念與他截然相反。

這時候不爭也不行，傅偉茂並不支持大肆引進外籍教師，中藝究竟是華國的中藝。

「上頭又昏頭了？這可是中外聯賽！」

教導主任打著太極，不著聲色。

網上甚至有討論，中藝明年會不會被擠出211？

全盛期間的教育局哪敢這般威脅，是趕著求著拔資金，一年的大樓都能翻新三幢。

教育局早就想對中藝開刀了，這位老牌名校有著深厚的底蘊，近幾年卻遲遲交不出滿意的答覆。無論是畢業的學生成就，還是創作出的作品在國際的地位。

傅偉茂拿過放在最頂上的那幾張，左上角張貼的是一張意氣風發的臉，正是今年被評為超新星的孫向晨。

傅偉茂盯著那數額看了良久，有些疲憊的將文件一把甩到桌上。

和他教室的三角鋼琴價值天差地別。

「你說，下周讓孫向晨去聽許澤明的課如何？」

「老鄭啊，這擔子我扛不住啊。」

隨著悠揚的鋼和*圖*書琴聲，一身輕微的咔吱聲混入其中。

而另一邊，突然收到消息孫向晨滿頭問號。

「哈哈，我要的就是這個。」傅偉茂笑眯眯，「鑽石就要用鑽石打磨，受過一些挫折，許澤明才能知道教課並不容易。不能小看對手。」

蛋糕都這麼大，你分的多了，那就切一塊分給別人。

早在幾年前，大勢已經壓下來。

「……」傅偉茂不急著回答，目光凝視在那句。

這是莫大的諷刺！

映入眼睛的是一張高瘦穿著得體西裝的男人，他打著講究的領結，頂著一張時常從新聞報刊中看到的臉。

「孫向晨最近確實表現不錯，年輕一輩，他算是我們中藝的牌子。」

真是巧了！

「倒也像是他的脾氣，但終究傲氣了些。」

那這是誰？

「儘管都是天才，許澤明還是要學習，多多吸收別人的長處才好。太過自負，原地踏步，不易於培養。」

一般教室的設備能看出教師的地位。

傅偉茂面色難看的翻開下面，便看到了最後一頁，隱隱透出來的威脅。hｔｔps://wｗw•hetubooｋ•ｃom.ｃｏm

厚厚的一沓放在辦公桌上，這東西的擺放也很有順序，高級教師普遍擺在最上面，讓人一目了然。

【若是上業餘興趣課，我或許很樂意。但鋼琴課還是別了吧。】

傅偉茂正戴著眼鏡，查看教育局最新下發的文件。

「……這，會不會不太好。」

而此刻的牧晴雪已經瞪大眼睛，轉過頭。彈鋼琴的自然對聲音敏銳，陌生的聲音很明顯不是許澤明。

這一刀可真狠，一削就是全年撥款1/5的資金。

教導主任也不敢搭話，生怕打擾了校長的思緒。

面對熟悉的反應，孫向晨輕打熟路的露出一個商業微笑：「是嗎，同學，謝謝你的喜歡，我對我的曲子也很滿意。」

琴房內，牧晴雪早就到達，優先預習。所謂笨鳥先飛，牧晴雪堅信，多練必能準時達到許澤明的標準。

但傅偉茂也沒這麼好心。他近幾年四處奔走，打通關係，不過是為了維持中藝那搖搖欲墜的名聲。

他親眼見證過中藝最輝煌的時期，所謂萬人嚮往，千里挑一，說的就是中藝的學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