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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富貴眼睛都亮了！

甚至偶爾碰見幾隊正在練習的樂團。

勉強裝了個小|逼！

不是工人——

街邊上，放著三個垃圾桶，張富貴路過，順便將海報揉成一團，扔進了有害垃圾。

「噗！兄弟，你這麼認真幹什麼。」男人嗤笑一聲，無所謂的攤開手：「正經搞樂團哪賺的要錢！你是想學那些流浪歌手住地下室還是橋洞？」

「你想聽我說什麼？」

鏗鏘有力的話充滿著底氣，許澤明一時啞然，隨後微微一笑，轉身。

「老師，他們這樣搞！不是在侮辱人嗎！還想搞錢，他們想屁吃！」

許澤明居然有點被他的眼神燙到，他一把手按在張富貴的肩膀。

「練練就會了嘛！」女人堅持不懈的招攬，眼睛直勾勾地循環在那張臉白凈的臉上。

有人挑剔的打量了張富貴全身，語氣含糊的說的。

兩個人一路沉默，朝著下一處興趣社團走去，走路中途，張富貴憋了半路還是忍不住開口。

「一個很大的舞台！」張富貴強調！

話語一頓，看向旁邊的許澤明：「這位帥哥有沒有想法？熱烈歡迎哦！」

都敢賣車賣房了嗎？！

張富貴看著許澤明，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追求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認可：「賺不到錢是因為不火，火了的話就能賺到錢。為什麼不火？是沒有觀眾？不！是沒有舞台。」

「現在。」

許澤明不緩不慢的回答。

「我不在意玩樂團能不能賺到錢，但我的隊友不是，如果他們需要錢的話。」

直到一聲乾脆的話，才讓張富貴從屏息的狀態喘了口氣。

張富貴自己都不能確保自己能保持純粹的初心！

兩個人轉身離開。

「老師，你原來想說什麼？」

「……」許澤明沉默了一會，頭回不清楚該怎麼正確應答。是說他們可能真的搞得到錢，生活水平可能高於那些正經搞樂團。

「第二！想做的話，出示你的資本。」

【急缺主唱，4缺1！求熱愛的小夥伴看一眼！炫舞大家庭等待你！】

他語氣不善：「你們就抱著這樣的心態搞樂團？」

「抱歉，我們隊不需要主唱。」

只——

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敢說出這番大話！接下這個象牙塔項目！

「……」張富貴聲音一下子卡住，賺不到錢的話怎麼辦？

張富貴掐著手指，算著錢。絲毫不在意這些旁人聽起來，相當和_圖_書昂貴的東西被他丟進水裡。

「那我得告訴那些正經搞樂團的，錢是能賺到的。搞樂團是能活下去的，所以……我得先讓他們看到。」

或許從些許的沉默中，張富貴窺探出什麼，有些遲疑的又叫了一聲。

還有極少數的——

他認真的說道：「現在不做的話，我以後再也不可能做了。老師，你沒年輕過嗎？」

「老師，我只能湊到180萬。」

張富貴反覆的問道。

「你想辦一個舞台？」

旁邊的男人也說了一句：「兄弟啊，你咋這麼老實！就你這張臉條件，到時候我們錄個視頻！聲音嫁接一下肯定能火！」

許澤明瞪了他一眼，「學校不同意，你就當忘了這事！老老實實練你的吉他！」

聲音由快變慢，張富貴微微抬起頭，「然後告訴他們，我有一個項目。」

「我現在正年輕！」許澤明沒好氣的說道，他猶豫了一下，「我跟學校聯繫一下。」

一直不停往前走的男人應了一句：「你想養他們一輩子都可以。但我現在的標準是給你找隊友，不是工人。」

「項目？」許澤明輕聲問道。

張富貴愣了一下，表情鄭重的打開了微信。

許澤明沒有說話，旁邊的許https://ｗｗw.heｔｕbｏｏk.cｏｍ.coｍ富貴攥緊了拳頭，一股無名的惱火，衝上額頭讓他欲吐，又不知道喉間被什麼塞住。

張富貴抬起手好像要握住什麼，「我想辦一個很大的舞台，可以嗎老師。」

許澤明眉頭微皺，生硬的拒絕：「我不會唱歌。」

不太夠啊！

他笨拙的雙手攤開比劃了一個很大的範圍。

張富貴面色有些脹紅，他其實覺得自己說的很帥的一番話！

張富貴的腳凍在陽光下，他說道。

「現在不行嗎老師？」張富貴抬起頭，「我有錢，我爸告訴我錢能擺平很多事情。那我現在就想讓，那些賺不到錢的，玩音樂的，賺上錢。每一份心血都能得到回報。」

張富貴愣了一下，趕緊抬步追上。

「如果可以」張富貴突然羞澀了起來，「我還能順便找隊友。」

許澤明無奈笑了一聲，彷彿一切的沉重都散平。他只是伸出兩根手指，最後鄭重的說「我只告訴你兩點，你現在投入的資金最後可能完全打水漂，回不了本，所謂的舞台，只對別人有好處！花費起碼三百萬！」

「你可以走慢點，將來再想。」

「想好做？」

熊熊燃燒的慾望，推搡著張富貴挺直腰背。

三分鐘后，他沮喪的抬和圖書起頭。

「唉！帥哥你再考慮考慮啊！」

「老師！」張富貴有些急了。

許澤明手指微微攥緊，頭一回被震到。被一個一知半解，僅僅滿頭熱血的學生！

許澤明腳步一頓，就看到比他矮了半個頭的小胖子，表情有些恍惚而又逐漸堅定。

當天下午兩個人去走訪了一圈其他班的學生，大大小小的樂器社，架子鼓、貝斯、鍵盤……

「什麼時候？」

如果這世道就是這樣？

「可以嗎老師。」

「真的，你想賺錢跟著我們團！保管你能火！」

一時之間深深的迷惑籠罩住了張富貴。

許澤明眼神如此告訴著。

「嗯。」

人不少年妄來時！

他嘴巴抖動了幾下，忍不住辨說：「我也是想找隊友！我不是想養廢人！我就是覺得——如果正經搞樂團的人都賺不到錢的話！」

還是附和象牙塔的正確觀念！

感覺被凡爾賽的時候，同時暗暗驚心他的決心！

「做！」

許澤明靜靜站著，等待他的回答。

許澤明屬實被秀了一臉。

說干就干！

許澤明只看到一個六位數字一晃而過。

「呃……我是看這個過來。你們是招到人了？」

「車賣掉的話打個半折，應該有個50w。再向媽要個零花錢，我名下的和_圖_書房……」

許澤明看了他一眼，「不要學他們。」

彷彿被鐵鎚擊打，張富貴一個激靈！

大部分是已經滿員，有部分是風格不符。

「抱歉，我們想找個帥的！」

在憤憤不平中，許澤明難得的露出一個微笑。

張富貴突然提到。

不只張富貴臉黑了，許澤明臉也沉了下去。

「……」

如果這個世道不行的話，那我就自己創造機會！

張富貴回答的很認真，眼神近乎執拗！

張富貴一頭霧水，拿著傳單又看了一眼。

「如果有一個舞台，所有樂團都可以報名——沒有弄虛作假，都是真實的！那麼剩下來的，就是真的用心搞樂團的吧！」

「我給他們發！」

「……」說話的男人面露尷尬，旁邊的女人看不過眼，上前走了一步。

得到的不少回復，有直白也有委婉。

身後有隱隱挽留聲。

「到時候樂團過得很慘，我養他們！」

「那肯定的！」張富貴大聲的回應！

但觀眾的反應！

「老師？」

「……」

「我才不跟他們一樣！侮辱音樂！」

旁邊的樹葉發出嗖嗖的響聲，夏日的蟬鳴發出咕咕的叫。

兩個人又走了幾步。

「老師！你怎麼不說一句！」

接不下來，就給我滾回去一步步走！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