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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師，你認為為什麼相比他們，發展部更願意通過我那本？我要求的僅僅是帶學生出去觀賞鼓的文化，順便研發新的舞種。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想帶薪旅遊！」

隨著兩個人雙手滿噹噹的回到教室，張富貴趴在桌上抓著筆，有氣無力「我能不能只掏錢，不幹活。」

許澤明清楚知道活動策劃書提上去只是一個開始，想要資金批下來更難的是一個個關卡。

心中默念。

911重點建設？

許澤明有些好奇的看過去，手蠢蠢欲動。

需要什麼樣的活動才能吸引那些人？

陳學義。

陳學義難得都沒有發火，什麼都沒說，只是將一根快要燃盡的煙按進煙花缸，又重新點了一根。

許澤明輕笑一聲，放緩步伐，無聲無息的從琴房中離開，輕輕的帶上門。

傅偉茂愣了一下，隨後露出瞭然的微笑。

小胖子倒吸一口冷氣，「這麼麻煩？！」

「許老師，審批資金的第1步，你需要一個絕對分量的人給你簽字。不僅僅是因為方便你快速審核，還關乎到——資金！」

學生有一個膽大包天的想法，老師也尚且年輕，既然決定支持，那就貫徹到底！

走在走廊上，許澤明腦海中複述著待會碰面的說辭，微微的緊張感和_圖_書縈繞在大腦。

第二擋，最多20萬。

傳過來的動靜越來越輕，如同平緩遊走的時間。

許澤明一把把紙蓋到他頭上。

老師擔保簽字。

密密麻麻的空白框都是需要填寫的內容。

但傅偉茂已經看到了他，稍稍驚訝的神色衝掉了一些倦意，他輕輕擠出一個笑容：「有什麼事嗎？」

5分鐘后，許澤明跟著前面的身影拐了三個彎，默默覺得有一絲不對。

歪斜的字跡逐漸的成型，不時帶著懊悔般的塗黑，不知何時幾行筆痕蹭到圓潤的臉上，他認真的低著頭。

他要搞什麼樣的舞台？

驕傲自大、莫名其妙……

怎麼你也去副校長室？

又過幾分鐘，許澤明眼睜睜的看著陳學義匆匆走進傅偉茂辦公室。

很認真啊。

吃、住、行，得先解決最基礎的。

還沒結束？

「……沒什麼。」許澤明停頓了一下搖搖頭。

許澤明點頭，雖然沒達到最滿意，但有就不錯了！

如何宣發？

濃郁的煙氣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想咳嗽。

張富貴表情扭曲，開始認真思考，無數個細節就湧進腦海。

看到傅偉茂，許澤明隱隱有些意動。

「……」

「活動資金？」傅偉茂眉頭下意識一皺又鬆開，「和_圖_書活動具體是怎麼樣的，大抵預算多少？」

房間內的氣氛無形多了幾分壓抑。

……等一會。

「……」

據他所查的資料，中央藝術學校自從項目開設以來，就一直排在其中。

「啊啊啊！」張富貴一邊抓狂，一邊痛並快樂的從腦子中擠出歪歪扭扭的幾個字，狗爬似的寫在紙上。

參賽規則！

許澤明思索了一下，很快拿定主意，等兩個人聊完，他馬上進去！

領導簽字。

「許老師儘管直說，教學上的問題拖不得。」

活動名稱、活動目的及意義、時間、需要其他組織單位協助處理的事項、策劃預算、參與人員……

意外看到了桌上半開著的文件。

這我該進不進？

張富貴迷茫的結果，低頭掃了一眼。

發展規劃處。

如果何雁荷在場，她恐怕會說：「你只要理解規則，其餘都很簡單。相比活動的精彩，更重要的是——人脈。好的企劃書從來不缺，全都是厚厚的一疊放在桌角。」

以及其緩慢的速度，卻又堅定的助推著自己的想法。

這個方向——

冷漠的說道：「寫！」

「傅……」許澤明吞咽掉剩下幾個字。

事務樓。

「申請活動流程了解嗎？活動策劃書準備了嗎？誰是負責人？擔保老和_圖_書師簽字，至少準備三份，最好院級領導簽字！」

「……」傅偉茂沉思了一會，黑白的頭髮夾雜著銀絲，顯得莊重且認真，他這才張口：「如果是這種程度的話，我覺得可以再考慮一下。許老師，活動的預算我可以批，但是這個類型太普遍。我最多批第2檔。」

許澤明靠著桌邊看了許久，他輕輕的站直，扭了扭有些酸澀的腰。輕微的響聲，絲毫沒影響趴在桌上那人的注意力。

趁著傅偉茂拿章的時候。許澤明四處看著。

隔著敞開的門，隱隱能看到更裏面的影子，正抽著煙。隱隱約約的白霧圍繞著面部，將神情籠罩的模糊不清。

出來的是傅偉茂。

【……術學院資金審批預……】

晉級條件！

「嘶——」

許澤明下意識看了他一眼，兩個人的視線對上。

一向被何雁荷吐槽低情商的許澤明，上任近三個月，開闊出來的人脈遙遙無幾，數量極少，但個個精品。

「……」許澤明猶豫片刻，抬起頭：「我想申請一批活動資金。」

一邊打的草稿，許澤明眼神微頓，看到不遠處模糊的身影不由腳步一停，下意識側身用柱子擋住自己的身影。

許澤明下意識視線一頓，這個世界和前世其中一個共同點，便是資hｔｔｐs://ｗｗｗ•ｈｅtｕｂｏok•cｏm.ｃoｍ源傾倒重點建設學校的計劃，比如985、211工程

高挑的身材，熨燙的沒有褶皺的西裝，從背部看來稍顯強壯的身影，走路帶著幾分匆忙。

雖說傅偉茂在他記憶中一向是溫和慈祥的代表，但若有所求，自動矮三頭。

【911重點建設學校預批檔】

無數詞語形成標籤刻在雙方身上！

隨著兩個人越來越近，許澤明張開嘴就要打聲招呼。

要不然又得罪你一回。

戴著眼鏡喝著枸杞茶的女老師，面對兩手空空走進來的兩個人很有經驗。

而這個911也是類似的形式。

「學校批發資金分為三個等級，1萬到5萬，5萬到20萬，20萬到100萬。審批最低檔的很簡單，越往上越難。所以你需要一個足夠分量的擔保，比如」

跨出步伐不遠不近的吊在他身後。

傅偉茂！

……

何雁荷說到這個時，笑了一聲，說不出是諷刺還是好玩。

說是他開闊出來的，還不如說是人脈跑來的。

舞台。

正煩躁的時候，有些破敗的門被人打開。

這個民間道理，必不可免。

許澤明點頭，「當然，要是隨隨便便都能批資金，學校就該當慈善家了。」

然後就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有時能聽到隱隱約約傳出來的爭ｍ•heｔｕbｏｏｋ•cｏm.ｃom吵聲，還有似乎是什麼碎掉的咔嚓聲。

直到他看到一張與印象中截然不同，沉默而帶著絲絲的疲憊的臉，如圖枯木般的皺紋，失去了溫和的笑，顯得整個人伐倦，就像秋日樹葉落敗只剩下枯木的樹榦。

你最好不要回頭。

似乎是偶遇，許澤明停頓了幾秒確認他只是恰好同個方向。

還沒等他們走到桌前，一句三連問。

許澤明掏出手機，看著顯示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許澤明簡單的描述了一遍，將張富貴的目的潤色了一番，言語說的是在學校搞一個定點舞台，選拔優秀人才。

院系審核。

蠻不講理只是基操。

僅僅幾次的見面，雙方給彼此留下的印象都糟糕至極。

張富貴表情一懵，許澤明倒是有所準備，上去要了一份申請表和校外活動規章，隨後遞給旁邊人。

許澤明腦海中唯一稱得上大腿的，便只有一人。

許澤明趕緊點頭，兩個人一路走進辦公室。能看到地上散亂的書籍，一隻沒有筆蓋的黑筆滾在地上。

陳學義抽著煙，看到兩個人來時一言不發，只是抽的更狠了些。像是要把煙頭給吞入肚下橙黃色的煙灰一閃一閃。

傅偉茂見狀微微一笑，「東西帶了吧，我待會給你蓋個章。」

「許老師？」

他覺得此刻，還是不打擾對方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