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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大天師

作者:玄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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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杭州除魔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小天師借寶震錢塘

第四卷 杭州除魔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小天師借寶震錢塘

至夜間玉兔初生之時,錢塘江邊人蹤絕跡,張牧之站起身手中捏個法決,水屬神雷飛出,將水面轟出一個磨盤大小的旋渦。
張牧之縱身而起,朝扣在地上的九九神鍾沖了過去,來到大鍾頂上之後,雙腳落在蒲牢鍾紐上,然後伸出雙手往下需按!
「更勿論它九千九百九十九斤的重量,九乃數之極致,更有玉皇寶誥鎮壓,以法力催動起來其重簡直無法估量,什麼妖魔邪祟鎮壓不得?」
「轟隆!」一道肉眼可見的圓形波紋朝四面散開,地上的砂石都被卷到了高空之中。
織女不答,伸手一招,金梭轟然一震,掙脫錢塘君的龍爪,然後在空中飛猛一轉向,飛快地沖向錢塘君的眉心祖竅之處。
張牧之只感覺背後一熱,然後一股暖流進入自家經脈之中,滾滾法力如同大江大河一般朝前奔流。
「不好!賊人是有備而來!」錢塘龍君剛升起這股念頭,五行神雷,太陽真火,太陰冥火一股腦兒地宣洩下來。
張懋丞點了點頭,又道:「你母親對你的身世來歷還有些介意,你直接去杭州便是,不必同他告別了。」
「轟隆!」神鍾落地,將錢塘君所化青龍扣了個結實。
張牧之微微後撤一步,站在天孫娘娘身後,抬眼打量這位傳說中性情暴虐的錢塘龍君。
「這金鐘雖不如斬邪劍、都功印神妙,卻能和我的雷法相合,讓我的雷法威力大增,補足我同人鬥法時的短板。」
「休想再將我扣住!」錢塘君所化青龍勃然大怒,身形同樣漲大,抬起兩支龍角頂住了下墜的大鍾,任憑雷火如何灼燒都不低頭。
九九神鍾體積再次暴漲了一倍有餘,通體變成了三丈高下,轟然朝下方鎮壓下去。
一番爭鬥下來,張牧之辛苦修成的雷法卻轟不破對方肉身,只能借雷遁之術,憑斬邪劍的鋒利與之周旋。
錢塘君身後充作儀仗的兩排仕女連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這股力量轟成了齏粉。
「當!」一聲大響,金梭上光芒頓時一暗,拳頭同金梭碰撞之處有狂風呼嘯而起。
張牧之和織女慢慢走到錢塘江邊,因此時並非八月漲潮時節,江邊遊人倒是寥寥。
「天孫娘娘畢竟是促織之神,沒事兒學人打什麼架?還是跟我回去吃杯酒吧!」
金梭迅如流光,飛快地朝錢塘君心口撞去,此處乃真龍逆鱗所在,相當於人類的死穴。
「這是m.hetubook.com.com我當年未成陽神時煉製的法劍,取名紫霄劍,雖然威能遠不如三五斬邪劍,卻也有不凡之處,你且拿去布陣。」
這金鐘一邊在空中旋轉,一邊飛快地變大,到了錢塘君頭上時已經變得丈來高下,轟然朝錢塘君扣了下來。
錢塘君豈料來人一言不合便痛下殺手,匆忙之間伸出左手擋在胸前,五指間生出密密麻麻的鱗片,于電光火石之間抓住金梭:「天孫娘娘無需動怒!小神只是玩笑之語!」
張懋丞取笑了猴子幾句,然後又道:「全真教下難得大方一回,我天師府也要有所表示,不然豈不是被人小瞧了去?」說完之後雙手朝天空一抓。
真龍能大能小,這條青龍開口大吼一聲,身形猛地膨脹起來。
靈境外錢塘江上浪潮更加洶湧,一遍一遍沖刷著堤壩,比每年八月十五漲潮時的聲勢還要浩大!
但見此君身軀高大,方面大耳,闊口隆鼻,雙目恰似兩個銅鈴,閃爍著晶瑩的光,漆黑鬍鬚一直垂到腹部,整體觀之就如一位威嚴的王侯。
錢塘君感覺自家拳頭上力量越來越大,面上非但不懼,反而嘿嘿冷笑道:
張牧之點頭:「父親大人提醒的極是!孩兒此去杭州煉魔,還有一事需要叨擾父親大人。」
這是織女千萬年來高居蒼穹星斗之上不曾體會過的溫暖情愫。
「猴子持棍子都能抵擋一二,錢塘君這積年老龍豈會沒有趁手神兵抵擋斬邪劍?神劍不能加起身,自然無法將其斬殺。」
陰神變化的雷祖面上三目齊張,一手持劍,一手托印,騎著墨麒麟朝下一衝,便進入九九神鍾內部去了。
「哼!哈!吒!吒!呔!」
「不過你想用那潑猴的棒子做陣眼卻是有點異想天開了。」
張牧之理定思緒之後,將九九神鍾收入袖中青蓮空間之內,從蒲團上站起身來,推門走出靜室。
突然之間,漆黑的大鍾內部亮起了耀眼的光芒,然後錢塘君就感到大鍾一下變重了幾十倍,「轟」一聲落在地面上。
「天孫娘娘的金梭乃是九天清氣凝結而成,能夠隨心變換,自然也可變成靈劍做壓陣之物。」
杭州城中,織女滿臉新奇地走在街上,穿行於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只覺得人間這座繁華的城市是如此可愛。
這正是斬邪劍和都功印的玄妙之處,在肉身手中便是實體,在陰神手中便是虛像m•hetubook.com•com,穿過神鍾毫無阻礙。
張懋丞聽完之後撫須笑道:「原來如此,那書生得了呂純陽的道統,未來便是統合全真諸派的主事之人,難怪乾陽子肯借出陣圖。」
「我受上界祖師關照,得以將都功印、斬邪劍煉做隨身之寶,雖然斗戰之能遠超同儕,但還不足以勝過錢塘君這等修鍊了不知多少年月的真龍。」
張牧之臉上歡喜幾乎隱藏不住:「大道之行便在人間煙火之中,仙子能明我心,真讓我欣喜莫名。」
「仙子!你以我的肉身發出雷霆法力熔煉這妖龍,我陰神進入大鍾之中,尋機將此獠斬殺!」
澎湃的法力好似不要錢一樣湧入大鍾上,鍾壁四周的金烏玉兔、八卦符文、玉皇寶誥同時亮起。
下方青龍只覺頭皮一炸,神智出現了一瞬間的獃滯,然後海浪一般的雷火便席捲而來。
張牧之心中發狠,然後頭頂穴位一跳,將自家陰神從天門處沖了出來。
「但是這猴頭路子走歪了,只知道修鍊肉身大力,取山根之重打人,哪裡曉得什麼道家法劍之妙?故而他那棒子難以作為劍陣的陣眼。」
此刻錢塘君所化青龍正在光罩里左右衝突,時而吐水,時而噴火,轟的光罩四面亂晃。
「看來冥冥之中果有天數,如此重寶拿來給一家一姓鎮壓國運豈不可惜?還是用來降妖伏魔才是正途!」
於是張牧之便將燕赤霞和全真教的關係,以及自己的打算朝張懋丞詳細說了。
「哈哈!孽龍今日絕對難逃!」張牧之大喝一聲,雙手輸送法力不停,使神鍾發出雷火熔煉青龍。
織女上前一步,面容清冷地開口:「吾乃上界神女天孫氏,前來尋錢塘君有事相商,你等快快前去通稟。」
「咚!」一聲大鐘鳴響,整個水府都被鐘聲震得開始倒塌,雕樑畫棟,玉柱金瓦都成了碎片。
「豈容這妖龍如此囂張!」
「當!」金鐵相擊之聲響起,金梭一下就被崩飛了出去,正在此時,織女身後張牧之大袖一揮,一個小巧的金鐘飛了出來。
「能有信心自然極好,不過此鍾太過耗費法力,你同人爭鬥時如能出其不意使將出來,或能有奇效!」張懋丞細心叮囑道。
張牧之背後有織女提供法力加持,只感覺身上法力幾乎無窮無盡,於是一口氣唱出五種雷音秘術。
「幸虧大鍾鑄成之日蒙元氣數已近崩潰,不然以此寶和圖書鎮壓國運,或能令其江山繼續延綿……」
突然織女停住腳步,轉過身來,正看到張牧之微笑著走來,一襲素色道袍不染纖塵。
張牧之以雙手接過紫霄劍后鄭重道:「孩兒除魔之後自當歸還。」
「仙子說的甚是,且讓那孽龍再快活幾個時辰。」
「今日定當斬此孽龍!」
兩人並排行走在鬧市之中,張牧之向織女訴說了借得神鍾和寶劍之事,織女思索片刻后才道:
錢塘君這才回過味來,原來人家一開始就奔著要自己的命來的,當下再不遲疑,右手握拳朝前方猛地一探,轟在呼嘯而來的金梭上。
「斬邪劍利則利矣,但我祭練的火候還淺,遠未到能憑之斬破一切的地步。」
「他那鐵棒乃是取群山地下深處一條山根煉化而成,看似是金鐵,實則是由地氣、庚金之氣凝結而成,故而能大能小,倒也有幾分玄妙。」
張懋丞揮揮手:「自去!」張牧之腳踏青蓮騰空而起,迅如一道流光往杭州城去了。
張牧之修成五種雷帝法身,道行法力都有了不小的精進,然而面對的敵人卻愈發強大起來。
大鍾之內,錢塘君雙手張開,五指深深扣住鍾壁內部的凹凸之處,然後咬牙發力,居然將九千九百九十九斤重的神鍾一點一點舉了起來。
張牧之躬身謝過:「多謝父親大人關心,有此寶鍾在手,我有信心面對陽神之下任何對手。」
至於小天師陰神在大鍾之內如何同錢塘龍君所化孽龍搏殺,且聽下回分解。
兩人又往前走了幾步,到了水府宮殿之前,早有一隊持兵戈的蝦兵蟹將前來詢問:「爾等何人,膽敢擅闖我錢塘江水府?」
「咚!」洪亮的鐘聲如悶雷炸響,靈境之外錢塘江上掀起了巨大的浪潮。
小道士練了希夷老祖傳下的蟄龍法,縱使陰神離開肉身,肉身依舊能憑本能往大鍾上灌注法力。
織女滿面嚴肅,顧不得再操縱金梭攻打錢塘君,一步跨出便來到半空中,懸浮在張牧之身後,伸出雙手抵在張牧之後背上,將自家澎湃的法力度了過去。
「這潑婦原來是殺我的!也不知發了什麼瘋!」
「他那陰神怎經得起雷火煅燒?更勿論斬殺孽龍了!」
當代天師張懋丞早已算準了張牧之出關的時間,此刻正等在門外,朝張牧之笑問:「吾兒感覺如何?寶鍾勘用否?」
織女亦是心思果敢之輩,如今更是一條道陪張牧之走到和_圖_書黑了:「如此甚好,看妾身前去叫門。」
街上才子佳人,富貴王公往來不絕,縱使以織女這等絕色走在人群中亦不顯得突兀。
一眾兵卒被唬了一跳,連忙躬身行禮:「原來是天孫娘娘駕臨!我等這便去稟告龍君!」說著便有兩個蝦兵轉頭朝水府跑去。
「仙子!快快來助我震殺此獠!」張牧之雙腳踏在鍾紐上,一邊運轉法力以神鍾發出五行神雷和太陽真火、太陰冥火,一邊開口大叫。
九九神鍾被巨力衝起兩三丈高,所幸大鍾發出的雷火形成了一個七彩斑斕的光罩,將下方那條青龍罩住,令他無法衝出。
這些法力在張牧之體內飛快地運行了一個周天,經過五臟穴竅之後就變成了雷霆之力,然後瞬間不停,齊齊通過雙臂經脈朝九九神鍾上涌去。
「都功印能號令諸神,然這老龍雖有神位,其真龍之身卻不一定受香火願力限制,想必都功印奈何他不得。」
無論是剛至南京時遇見的猴子,還是後來的慈航普度分身、旱魃方國珍等都是肉身強大,法力精深。
過了有片刻功夫,只聽一陣金鐘玉罄鳴響,錢塘君身穿藍色袞服,頭戴冠冕,帶著兩隊螺女、蚌女充作倚仗,大踏步迎出水府之外。
「此時若不拚命,恐怕真就陰溝裡翻船了!」
「妾身有些明白你為何將漫天諸神都視作等閑,卻又如此在意這些凡間眾生了。」織女笑著開口。
織女聽了這話忍不住大驚失色:「不可!你若陰神有損,什麼長生道果都成空了!」
只是一個瞬間,錢塘君身上袞服冠帶都成了飛灰,整個人赤條條地站在大鍾內部,周身皮膚被雷火燒灼的劇痛無比。
這位龍君果然是擅長斗戰的神明,但見他右手拳頭將金梭牢牢頂住,空出來的左手握成拳頭,然後自下而上猛地一揮!
張牧之恭敬行禮:「勞煩父親大人替我問候母親並元吉侄兒。」
張牧之聞言笑道:「我是見那猴子同我爭鬥時,手中鐵棒能同斬邪劍硬碰而不損,所以才生出了這等想法。」
「依你所說,那九九神鍾有如此神威,那我們同錢塘君爭鬥時勢必聲勢浩大,不若到晚上夜深人靜時再動手。」
「外面錢塘江上此刻想必是浪潮大起,我們得動作快些,免得大潮沖毀堤壩!」
「此獠早對我心存歹意,不若以仙子名義誆他出來,見了這孽龍后就直接動手!」張牧之輕聲道。
和_圖_書聽「昂」一聲清亮的龍吟聲響起,隨後就有一把帶鞘的寶劍不知從何處飛來,被張懋丞抓在手中。
錢塘君大吼一聲,現了真龍之形,頭上雙角參差如鹿,牛首獅鬃,獠牙鋒利,龍爪如鉤,身形似巨蟒,通體青色麟甲在雷火中燁燁生輝。
「我去杭州偶然遇見全真教下玉龍道院乾陽子真人,他曾拿出一張陣圖助我等對付那邪神,只是此圖需要四口寶劍當做陣眼。」
「轟隆隆!」靈境空間里有密集的雷聲響起,大鍾發出的雷火更加猛烈!
「那猴子本是妖精,受陳靖姑點化后受封成了個野神,在閩地一帶頗有些信眾,我當年遊歷天下時亦曾關注過他,見此猴未曾作惡,便也由得他去了。」
織女突然開口提醒,張牧之低頭一看,見神鍾依舊鼓盪不修,顯然那孽龍在大鍾裏面精神得很,將之煉死並非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織女在外面暗暗心焦,怎奈張牧之肉身沒有陰神掌控,並不能回答她的話,只是不斷輸送法力讓神鍾發出雷火煉魔。
小道士坐在蒲團上,將右手平平攤開,掌心就出現了一隻小巧的金鐘,有一個茶杯大小,一邊旋轉,一邊發出「嗡嗡」的聲響。
張牧之的陰神身披紫袍,哈哈大笑道:「我有大氣運加身,豈會絕命在此?仙子勿憂,我去去就來!」
「哦?全真教下慣於閉門自修,這次怎地會主動招攬這大因果?」
「我從上界得了消息,說是天孫娘娘下凡來歷情劫了!如今到了我這水府之中,莫不是看上了我?!」錢塘君人還未至,便張開口哈哈大笑起來。
織女本就要動手,聽了這話后更不遲疑,開口怒斥一聲:「大胆!爾不過一小龍,居然敢這般辱我!」隨即輕抬素手朝前一指!
織女面色一沉,素手朝前橫推,金梭上頓時光芒大盛,旋轉著朝前衝去。
陰神在空中輕輕一搖,變成了騎著墨麒麟的雷祖形象,然後伸出兩隻手一招,肉身大袖中斬邪劍、都功印一起飛出,到了陰神手中。
「你直說便是!」
龍虎山,天師府靜室中,張牧之先喝了玉凈瓶中的水來恢復法力,又靜坐兩日養育精神,這才感覺精神完備,身輕氣爽。
織女和張牧之縱身一躍跳入江水之中,順著旋渦一路下潛,幾息之後便到了一處乾燥無水的所在,正是錢塘君的水府靈境。
下方三丈高的神鍾正在顫動不休,時而可聽到陣陣龍吟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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