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鼎革三界
第三百八十七章 太上道祖的後手
青牛無奈,從手腕上取下一個銀白光亮的圈子,抬手朝前拋了出去:「太上道祖有法旨降下,兩位快快住手,否則吃罪不小!」
「這……這是老君的青牛?他法力還不如我,到大陣中作甚?莫非找死不成?」
那粘稠、耀眼的光雲一遇這黃雲就朝兩邊分開,二者涇渭分明,彷彿水、油不能相容。
而燭龍乃古天庭重臣,同雷澤氏也有過交情,是以方才出聲喝問。
雪白的世界中好似長了一塊灰色黃色交雜的斑點。
五方雷帝都是秉天地氣運而生,先於雷祖出世,但因只能執掌五行神雷中的一道,法力再高亦無緣先天境界。
海神禺強同精衛、刑天、相柳、夸父等人交戰之處,高空地下都是海水和高速旋轉的龍捲大柱。
「對面來了什麼人物?三界之中,除了六御大帝,還有誰能擋我?」
九昌帝君哈哈一笑:「貧道面前,刑天大神還不住手?」說著抬起衣袖一揮。
「大帝真身在瑤池裝醉,只憑這五個化身可拿不下貧道!」九昌帝君從容而笑,並未著急出手。
南方赤天火光震煞雷帝,赤面赤須,著帝王冠冕,儀錶威嚴;西方大暗坤伏雷帝,青面鷹喙,背生雙翅,手持錘、鑽。
至六御顯化而出,南極長生大帝分出雷祖化身,號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徵召雷澤氏入雷部當值,為五方雷帝之一。
「九昌帝君!您果然救我來了!」火光一閃,燭龍又變成了一個身材高大,衣衫如火的壯漢,臉龐方正,虯鬚眉毛雪白,望之如雄獅一般。
東皇太一瞬間恢復了清醒,面上顯出憤恨之色,手中太陽真火升騰而起,抓住萬神圖猛地一震。
九昌帝君的分身猛地一跳,變成一股黃雲沖入陣中,勢頭十分兇猛,宛如一條幾十里長的怒濤在光雲霧氣中飛快地遊走。
「斗到現在什麼怨氣也消了,我救走燭龍、禺強之後,在雷祖面前也有說辭!」
天上地下,四面八方出現了無數色彩斑駁的肺泡,一邊發出轟鳴,一邊鼓動不修,刑天、力牧等人也到了戰場之外,依舊靠近不得。
原來,上一任東方雷帝正是上古天庭時的雷神,龍首人身,居於東方雷澤之野,故稱雷澤氏。
頭頂又現了天光,湛藍蒼穹之上白雲漂浮,腳下是連綿的冰川山脈,寒潭幽深,好似從未有大神通者在這裏爭鬥過一樣。
「這卻難辦……若我堅持要救,眼下就和雷祖大帝撕破了臉,燭龍、禺強兩個還有大用處,又不好不救……」
九昌帝君搖了搖頭,一步跨出,人就消失不見,再現身時已經到了戰場中央,腳踏一朵青雲停在禺強前面。
身高萬丈的夸父巨人同兩條龍祖相比也是個小不點,徘徊在戰場外不敢擅入。
頭頂精衛鳥大聲叫喊,雙爪之間一片黃光閃過,戊土之精凝結成一座大山鎮壓下來。
九昌帝君微微點頭:「多說無益,你且入我袖中,我才好把你帶出去。」說著衣袖一揮,袖口突然變大,朝燭龍氏兜了過去。
精衛鳥雙翅一收,又變成了一個美貌青衣女https://www.hetubook.com.com子:「他救了禺強,肯定還要救燭龍!若這兩個古神不死,我族日後還有老大麻煩!」
「所幸他法力還不及我,縱使能使混沌神雷,也攻不破我的大地胎膜,我還有勝機!」
只有一個幾千丈大小的青銅盾牌被一股青氣托著懸浮在空中,盾牌中央獸首猙獰。
「其餘古神已經盡數伏誅,你們的仇恨也該消了,不若就此罷斗,如何?」
「乖乖!大陣中空間足足有幾萬里之廣,都被這二人的神通覆蓋住了,這還只是兩人的化身!」
大陣也未撤去,周圍數千里之地,一個個朱紅大柱通天徹地,四座旗門發出豪光,筆直衝向了高天,抬頭不見其頂,也不知通向了哪裡。
「轟隆!」剛飛了沒多遠,就聽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似乎被大陣阻隔住了,除了法力最深的應龍氏外其他人都沒有聽到。
九昌帝君將手中拂塵一擺,一片黃雲飛出,瞬間在頭頂彌散開來,約有幾千丈大小,托住了刑天氏的干戚。
隨後五位雷帝身軀都變成了一道雷光,猛地朝中間一合,顯出一位身披金甲,面生三目,腦後懸著光輪的年輕神明,正是張牧之現了雷祖伏魔相。
張牧之又抬金鞭朝遠處一指,三千裡外正準備擼袖子和九鳳童子互毆的黑鱗道人慘叫一聲,身不由己變成一匹墨麒麟,瞬間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張牧之升身旁。
地火水風四種力量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卻始終穩定不下來。
這黃雲似乎極為沉重,一入場中就將沿途所有的餘波、氣浪盡數壓伏。
又有幾道雷霆轟落,其他四位雷帝也現身出來。
「應龍,你且把燭龍屍身帶回天庭去,日後也好煉成法寶,讓九鳳童子也出去,今日朕要同九昌帝君再爭高下。」
九昌帝君心念一動,光禿禿的手臂上衣袖又恢復了過來:「此非雷澤氏,而是九天雷祖大帝化身駕臨!」
「虧得雷祖用大陣定住地火水風,否則整個昆崙山都要被他倆掀翻了……那勞什子九昌帝君沒有過來?」
灰色氣流和黃色雲氣各佔一半,正在激烈的翻滾,碰撞。
「我隨老君學道億萬年,才明白些陰陽兩儀玄妙,此子才修行多少年?對大道的領悟就到了這種地步?」
金光、烈焰、狂風、雷霆,各種光明晃得人眼花繚亂,什麼天空、大地、山川、湖泊都被戰鬥的餘波攪碎成了漿糊。
張牧之抬手轟出一記混沌神雷,炸的黃雲停了一停:「東皇還不動手滅殺燭龍!?」
一位龍首人身,腹大如鼓的雷神現身,一手持根電光縈繞的軟鞭,一手捏法印,身上雷光凝結成飄帶,腦後光輪耀眼,正是東方轟天震門雷帝駕臨。
大陣里已經看不到人影了,除了灰色的混沌氣流和黃色的雲氣之外什麼都沒有。
而燭龍、應龍搏命廝殺,聲勢卻是更加浩大。
應龍氏又飛的近了些,反正兩人鬥法的餘波也沖不出大陣,她索性降落到一座筆直如劍的冰峰上,盤坐下來看和圖書個仔細。
燭龍見了此神,忍不住大聲喝問:「雷澤氏!當年你同我有過交情!如今也來害我性命?」
十幾個通天巨人終於衝到了禺強附近,揮動手中各種兵器,圍住這人面鳥身的凶禽一通亂打。
禺強不僅法力神通厲害,肉身也修鍊的十分強悍。
肉身倒是無傷,仰面一倒朝下方落去,在半空中變成了條幾千里長的赤紅色巨龍,雙眼圓睜,只是眼眶裡的金光和口中秉燭之火都已經熄滅。
東皇太一剛鬆了口氣,低頭就看到了滿地的金色羽毛。
夸父念頭剛落,就見一股厚重無比的黃雲沖入場中,勢如波濤大河,浩浩蕩蕩,翻滾不休,連綿幾千里之廣。
那無數色彩斑斕的肺泡轟然炸開,地火水風被雷霆轟碎,然後攪成了一個個旋渦,漸漸變成黑白兩色,似太極一樣轉動的飛快。
場中黃雲盡消,那被燭龍、應龍戰鬥餘波攪亂的地火水風又開始肆虐起來。
「轟隆!」巨大的龍屍砸在地上,壓塌了連綿的雪山,掀起的狂風將東皇太一吹飛了出去。
張牧之將手中金鞭朝前一揮,又是一連串的雷霆爆破聲響起,震得刑天等人頭腦發暈。
直至張牧之出世,修成五尊雷帝法相,雷霆大道後繼有人,這五方雷帝才遁入混沌之中尋九天應元普化天尊去了。
連那滾粥似的地火水風也被定住,興不起一點波瀾,似乎變成了凝固的影像。
那肆虐的混沌氣流和厚重如山的黃雲一碰到玄黃之氣就朝兩邊分開,正是萬法不沾其身。
「兩位都是道祖親傳,修持三清正法,還是暫時罷斗吧!」青牛到了大陣中央,目之所及卻未見半個人影。
黃雲背後,九昌帝君將拂塵一擺,一片太清仙光飛了出去,色澤清亮如水,將瘋狂衝上來的燭龍擋住,呵斥道:「還不住手!真想死在陣中不成?」
五方雷帝也不開口回答,只各自捏了個法印朝前一推。
刑天氏狂性大發,口中咆哮如雷,側著身子往前一衝,將一根通天徹地的水柱撞得粉碎,然後掄起干戚朝禺強砍來。
刑天等人猛招連出,攻打了半柱香時間,總算將黃雲轟破,卻見下方早沒了那道人的蹤影。
應龍讓刑天他們先行,自己又折返回來,在高空中朝下望去。
而上古時代的這些古神和刑天、大羿等人卻無此等限制,什麼殺孽業力都無所懼,每逢征戰都是殺傷億萬,屍山血海。
九昌帝君嘆息幾聲,想要感慨大道不公,卻又說不出口。
海神禺強和燭龍氏鼓盪了周身法力,居然能將那光雲霧氣排斥開來,露出了方圓幾千里的空地。
雙方爭鬥起來更是無所顧忌,連洪荒大地都能打破,戰後殘留的人間地域連三分之一都不到,如此才成上中下輕之勢,加快了天地崩滅。
九昌帝君不欲同這些人糾纏,伸手朝上一指,頭頂黃雲再次擴大了一倍,將大山、南明離火、劍氣、風雨、箭矢等各種攻擊擋住。
修為到了他這等境地,什麼七情六慾都十分淡薄,若是再說大道不公,那還修什麼道呢?
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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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一彎腰拿起自家大盾,面色十分沉重:「這道人法力之高簡直不可思議!恐怕唯有雷祖大帝能同他抗衡了!」眼前只有混沌氣流和層層疊疊的黃雲正鼓盪不修,似海嘯一樣相互碰撞糾纏。
兩條龍神真身都有數千里之廣,燭龍通體赤紅如火,雙目迸發金光,宛若兩輪大日。
「雷祖大帝在蟠桃宴上說自己觀兩儀、四象、八卦如掌上觀文,而今看來果非虛言。」
原來,九昌帝君想取雷祖大帝而代之,和天庭兵鋒相向是難免之事。
應龍心中大怒,雙翅連扇幾下,巨大的龍身朝黃雲衝去,卻感覺好似衝進了一團粘稠、沉重的膠質之中,飛出沒多遠又被彈了回來。
夸父本欲動手,見此情形連忙停下,同時伸手拉住要往前沖的常先、力牧、女魃等人。
九鳳童子正站在大陣邊緣,距離大陣中心不多不少,正好三千里左右,黑鱗道人就在他旁邊,兩人好似正在爭吵。
禺強這次卻未有招架的動作,也不再進攻,只是展開雙翅懸停在那裡,人面上滿是嘲諷冷笑。
且五位雷帝也有自我意識,更能收回張牧之本體之中,此實玄而又玄,莫可言說。
接著就見土黃色的雲氣充斥了整個視野,任憑她將兩隻眼睛都衝出金色光柱,也看不清燭龍所在。
正在這時,從昆崙山南麓又飛來一道清光,落在陣前變成了一個身形壯碩的道士,面目方正,蓄著短須,瞧起來像個武夫。
黑白漩渦接連炸開,清者上浮,濁者下沉,其勢正是開天闢地。
北方倒天翻海雷帝是個騎夔牛、提如意的道人;中中央黃天崩烈雷帝黑面虯須,形如張飛,著黃色袞服,乘坐麒麟神獸。
冰川連綿,寒潭幽深,昆崙山北麓十分平靜,唯有被大陣籠罩的方圓幾千里地界除外。
這具化身坐在崑崙主峰北麓一塊磨盤大小的堅冰上,眼見著眾多古神在陣中一個個被殺死,最後只剩下禺強、燭龍兩個。
張牧之擺了擺手:「不用你相助,你自去便是。」
幾千裡外,夸父猛地停下,卻見前方兩條千里長的巨龍正嘶吼搏鬥。
片刻之後心中有了決斷,九昌帝君右手伸出輕輕一抓,場中那遮天蔽日的黃雲飛快地收縮,變成了一方黃色刺繡雲紋的手帕。
夸父也踏著海水沖了過來,桃木杖轟然砸下,猶如擎天柱崩塌,一樣被黃雲托住,打不下來。
身長千里的燭龍只感覺頭顱一陣清涼,好似被人潑了一捧涼水,瞬間就恢復了情形。
兩個身高萬丈的巨人這才注意到戰場中央的小不點兒,瞪著眼睛看了幾眼,面上瘋狂戰意迅速淡了下去。
玄囂太子手持誅神劍飛來,懸停在刑天前方:「九昌帝君,你為何插手我人族和古神的恩怨?」
「你若想自持法力欺凌我等,儘管出手便是!也不去打聽打聽,這三界之中我人族怕過誰?」夸父也道。
陣中空間連綿數萬里之廣,大致分為兩個戰場,中間隔了兩千余里地域。
和其他古神被大陣蒙蔽,所見只有方寸之地不同。
「轟隆!」一道https://m•hetubook•com•com銀白雷光從天而降,猶如合抱粗的雷柱鎮壓下來,瞬間將九昌帝君的衣袖轟的粉碎。
後來雷祖身入混沌,五方雷帝依舊在天地之中呆了幾百年,運轉天地之間的雷霆大道。
他發現自己依舊站在寒潭冰島上,只是周圍不見了九鳳童子和九個金烏太子,圍住島嶼的古神也都沒了蹤影,一切都像一場幻夢。
「若是他二人真身搏鬥……」縱使強如應龍,想到這裏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高空中燭龍突然大叫一聲,雙眼、嘴巴、鼻孔耳朵里都有太陽真火噴了出來,泥丸宮中的元神瞬間就被燒了個乾乾淨淨。
「雷祖大帝或許不把金烏太子當回事兒,對這些人卻一個個珍惜的很,我若打殺一兩個,估計他就要發瘋!」
然後右手衣袖一揮,把海神禺強變化的凶禽收入袖中,一步跨出,人就不見了蹤影。
海神禺強聞言冷笑出聲:「一群土雞瓦狗,也敢在這裏叫囂!」只是沒有繼續出手。
她自己當然不幹這種臟活,只在前面帶路,臉上也是志得意滿的表情。
應龍周身鱗甲皆是黃色,雙翅一扇,狂暴的颶風連空間都被震破。
念頭剛落,就見青牛道人頂上有光明亮起,一座三十三層的寶塔顯化出來,垂下道道玄黃之氣護住周身。
也是有這一層關係在,雷澤氏並未參与人族和神族的決戰。
交戰的雙方不是太古凶神,就是通天巨人,這道士夾在中央連個螞蟻都算不上。
黃雲還未落下來,東皇太一就感覺周身被一股大力壓住,連念頭都似被凍住了。
刑天愣了一愣,眼睛一轉,掄起手中青銅大盾砸了下來,想要將黃雲震破。
應龍沒辦法,只好讓了刑天、夸父、力牧等人,將身軀再次顯化為通天徹地的巨人,扛著燭龍屍身離了大陣。
「燭龍!!該死!!」
戰鬥餘波攪得空間粉碎,地火水風、各色光焰亂流如海潮大浪四面衝擊。
九昌帝君面上表情難堪無比,微微感應了一下,袖子裏海神禺強也元神崩滅,只剩下一具人面鳥身的屍體。
刑天、夸父、力牧、玄囂太子、女魃等人也不再猶豫,各使手段來攻,一時之間場中大亂。
九昌帝君道破眼前這位東方雷帝的來歷之後,東方雷帝也開口道:「燭龍氏殺朕幼子,理當身死償命,卻不該被道友救去。」
「幸好!幸好!時間還來得及!」青牛觀望幾眼,哈哈笑了幾聲,昂首穿過旗門朝大陣中走去。
應龍氏也變成了一位金甲美女,帶著恢復了常人大小的刑天、夸父等十幾人圍了上來。
且說九昌帝君因為在瑤池仙島上見無量光佛面顯慈悲之色,猜出雷祖大帝要對古神下手,於是悄然化出分身,變成一道清氣飛出瑤池。
一行人不欲在瑤池眾仙神面前現身,直接在昆崙山北麓騰空而起往中央天庭而去。
九昌帝君笑道:「貧道並非插手你等紛爭,只是禺強、燭龍已拜入貧道門下,不該被爾等所殺。」
這盾牌亦有幾千丈大小,大致和那片黃雲相當,盾牌中央有一個猙獰的凶獸面孔,獠牙外露,似乎和_圖_書要擇人而噬。
刑天面色凝重,聲音滾滾如雷震:「這話說得輕巧!我族當年多少百姓被古神所害?不將他們盡數滅殺,仇恨怎生消得?」
九昌帝君也看不上其他古神,只欲收了燭龍和禺強這兩個法力最高者,日後好替他充當打手,屠殺天庭大軍。
刑天只覺左手一空,就見自家盾牌飛快地縮小,落進那道人袖子里去了。
五方雷帝個個腦後都現光輪,面上表情十分不善,也不理會燭龍,只將九昌帝君圍在中間。
當年華胥氏在雷澤感雷神腳印而孕,誕下青帝太昊伏羲氏,以雷神之子自居。
三十二位天帝和其門人都修三清正法,法力高深,神通法寶也極為精妙,但三清正道卻有一點限制,就是不能隨意屠戮眾生,否則就有殺孽業力污穢仙光元神。
東皇太一瘋狂大叫,猛地一抬頭,就見燭龍氏正站在萬丈高天上,九天雷祖大帝也在,正和九昌帝君對峙。
中央天庭眼見著兵威越來越盛,依仗天庭正統氣運加持,又有海量靈氣和天材地寶,百萬千萬的擴軍,若靠兵將攻城落地,其他幾層天界都不是對手。
「轟隆隆隆!」五道粗如山嶽的雷霆從上方落下來,卻未攻向九昌帝君,而是朝四周轟去。
張牧之上任雷祖,這五尊法相也分化而出,坐鎮雷城,執掌五行雷霆大道,相貌和先前的五方雷帝無異。
「一起上,將這道人一起滅了!」
「倒是可以煉成身外化身之流,或是讓法力高深些的門人奪舍,一樣能有大法力……」
那黃雲並未著急著往中央去,而是順著大陣邊緣飛快地遊走了一遍,又凝聚為一個身量高大,帶紫金冠,穿八卦雲光衣的道人。
應龍氏連忙道:「讓夸父、刑天他們搬屍體就是,我在這裏幫你揍這個牛鼻子。」
但見他雙翅連揮,利爪翻飛,周身又有冰藍色玄光四面沖刷,打的刑天、夸父等人一陣手忙腳亂。
應龍雙翅揮動,四爪如鉤,剛欲朝燭龍撲殺過去,猛覺一股浩大無比的力量衝來,居然將自己推了出去。
天尊慈悲,收五方雷帝作為自家身神,其理約等同於張牧之所修五臟雷帝法相一般,但卻保留了本我意識,如此也能不損不滅,等同先天之流。
「我雖也能將身軀繼續膨脹,變成如他倆一般龐大,只是這空間都被打破了,我進去也要重傷。」
「不好!!」九昌帝君突然面色大變,將手中錦帕一拋,滾滾黃雲沖了下來,要將東皇太一鎮壓。
「事不宜遲!咱們去相助應龍抵擋這道人!」夸父大叫一聲,轉身朝遠處跑去,速度快如閃電,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九昌帝君持法寶在手,又變得從容起來:「雷祖身居高位,代掌天庭,卻用自家子嗣作餌,行此陰謀算計之事,三界傳聞雷祖失德,看來果非虛言!」
下方東皇太一手持萬神圖,滿臉都是血淚,突然覺得眼前一花,周圍景緻都恢復了原樣。
張牧之伸手一指,東皇太一隻覺的眼前一花,再清醒時已經到了大陣之外。
東方雷帝冷冷看了燭龍一眼,卻不開口說話,而是把頭轉向九昌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