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們將戰鬥到底!
上一代皇帝是誰?
胡濙想要說話,結果陸成安先開口了,「胡大人,我想找戶部要些銀子。」
大明士卒效忠的,可以是大明這個國家,也可以是大明這裏的百姓,更可以是自己這個民族。
「要銀子做什麼?」胡濙有些遲疑,在朱祁鎮被俘虜后,滿朝文武義憤填膺下,連續抄家了幾位朱祁鎮在位期間寵信的宦官。
一而再,再而三,朱祁鈺在眾人簇擁下,接過了代表了大明皇室的玉璽。
現在陸成安是真成狂哥了。
胡濙清楚陸成安想要拿銀子給京城內的新軍提一提萎靡的士氣,「等下老夫自會啟奏陛下。」
再不想辦法安撫,恐怕真要嘩變了,主要是這裡有一批官兵,很大一部分人是從前線戰敗退下來的潰軍。
這會兒的人,還是很講究道義這東西的,孫太后現在什麼都不沾,不顧江山社稷,就是不顧她丈夫留下來的大好山河。
再三確認沒有其他事務,朱祁鈺才宣布退朝。
一個文臣。
不管m•hetubook.com•com怎麼樣什麼反駁,都是蒼白的。
「你……你……」孫太後起伏不定的胸口,看得出來是被氣得不輕了。
陸成安這話就是純找事,純扇臉的行為。
既然朱祁鎮被俘虜了,朱祁鈺本就是最佳的繼承人。
朱祁鎮是朱瞻基的兒子,朱祁鈺就不是了嗎?
大明士卒,為什麼一定要效忠於他們的皇帝?
別看他現在就是一個兵部尚書,但手上握著的權利,真的是一人之下。
而陸成安從頭到尾都不是兵部尚書,他是代理,朱祁鈺一開口就是正式成為了兵部尚書,但後面有提督各營軍馬之權這一段字,就相當炸天了。
這嘲諷的意味有多深啊。
不過,陸成安這樣說話,顯而易見地加速了整個勸進的進程,先不說這是大勢所趨,整個文臣集團都站在陸成安身後。
「我又不是地方將領,我怎麼知道如何駕馭他們?」陸成安笑了笑,「既然是山東來的將士,那就讓山和_圖_書東的將軍統御。」
「只是……這山東來的勤王將士,馬上就要到了,于大人準備如何駕馭?」胡濙沉吟片刻問道。
可現在的情況,明顯滿足不了這個需求,但朱祁鈺也不在意,他來接這個位置,就是做好了與大明共存亡的準備。
京城官兵士氣低迷。
這些人的銀子都是充公了,現在的戶部還真不算窮。
群臣再次跪倒,響起震耳欲聾的聲音,其他文臣都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勸進。
畢竟這是瓦剌故意放出來的消息。
出於皇室的禮貌,朱祁鈺斷然拒絕。
而登基加冕本就有三辭的禮節。
兵部尚書其實僅僅是負責管理軍官的升遷,伙食標準和裝備等等,並沒有實際上的權利調動軍隊。
年號這些事情還要定,但現在是戰時,群臣沒有這個心情去定年號,當務之急還是解決外敵為重。
「依城為營。」陸成安說道,「伺機而動。」
胡濙這些老臣是支持郕王登基的,可他們想著的是更平https://m.hetubook.com.com和的交接權利,還得給正統皇帝留一些些面子的。
她丈夫留下來的社稷江山。
實際上就是朱祁鈺放了兵權給於謙,讓于謙有了指揮軍隊的能力,這相當於是把全身家當就交給時任兵部侍郎,剛剛加封尚書的于謙頭上。
言下之意,就是孫太后不重視江山社稷,只重視自己的兒子是不是皇帝。
剛剛登基,朱祁鈺甚至忘記了改掉口癖。
孫太後面對這句話,又有什麼反駁的餘地?
戶部尚書正是胡濙。
從頭到尾就在大義上壓制住她了,不讓郕王登基,就是不重視祖宗留下來的社稷江山。
【大事記——景泰登基(已完成)】
不過皇室的權柄交接,還需要一個盛大的儀式。
打臉?都快戳脊梁骨,指著人罵了。
當然,僅限於戰爭時期。
王文見陸成安已經頂風作案,強勢沖臉,緊隨其後拜倒在了地上,既然有人帶動衝鋒,他們這些人就可以跟上了,「太后,大局為重啊。」
朱祁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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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加封了數位官員,當然這些官員是為了補足土木堡之變帶來的損失,很多都是補掉俘虜乃至於陣亡官員的空位。「為我三軍將士準備。」陸成安說明緣由,「國家危亡,這些銀子放在國庫也是放著,還不如拿出來犒勞將士。」
「還請郕王登基,以安大局。」
郕王朱祁鈺有些受寵若驚,他臨危受命,暫時監國,只想著守住大明江山,從沒想過自己能有登基為帝的一天。
「現國家存亡之際……望諸位國之棟樑多多輔政。」朱祁鈺開口道:「本王欲加於謙為兵部尚書,有提督各營軍馬之權。」
能擁有兵權,是一件非常誇張的事情,這也只有在非和平時期能見到了。
朱祁鎮被俘,已經是打擊到諸多將士的信心,而朱祁鎮叫門,更是破壞將士們的信仰。
陸成安提出起複「石亨」等等多位戰事不利而敗逃的將軍,朱祁鈺也一併答應下來。
而我們終將為這個民族戰鬥到底!
是宣德皇帝朱瞻基。
就是要讓大明的士和_圖_書氣潰敗,就是要讓大明看到他們的皇帝狼狽不堪的模樣。
所以陸成安必須要在這個消息傳到軍營前,用另外一種辦法重塑整個大明士卒的信仰。
郕王朱祁鈺今天登基,皇權交接是必然的,孫太后想著頂不住壓力也就算了,可是被人騎臉,這口氣就很憋屈。
掌管整個朝政的財政。
陸成安和胡濙一同退下。
是的。
古往今來,只有一個人,身為兵部尚書卻能調動軍隊的權利,那就是于謙。
還好叫門投降這件事情,宣府是急報上報了朝廷,這消息還沒有流傳過來,但用不了幾天,京城內也會傳遍。
你倒好,面子不留也就算了,噼里啪啦一頓扇臉。
這提督各營軍馬之權。
說著,陸成安從皇城內走出,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湊出幾塊銅板,買了兩塊燒餅,他要去軍營一趟。
一方面是,擁立朱祁鈺的主力是于謙,另外一方面是朱祁鈺當時根本不知道哪些人是可以用的,哪些人是不可以用的,只能憑藉一個人過往的名望和朝堂上的表現放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