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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說：「怎麼？你們不支持女性來大學讀書嗎？」

很快，他認出了對方，

「我剛才提到的那位女講師可不是一般人，她有一篇論文，《論瀝青鈾礦中含有一种放射性很強的新物質》。在論文中，她說明了88號新元素的發現過程，並將其命名為鐳。我相信，她很快就能憑藉對放射性的研究而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

「可……」

陸時笑了笑，

「哪個學院的？」

可神奇的是，他們對陸時表現出來的油滑一點兒也不反感，反而覺得那是一種機智的表現。

確實是女生沒錯！

是瑪格麗塔！

「女性獲得諾貝爾獎？」

所羅門拉了尼科利奇一把，

陸時咽了口唾沫，問道：「這位同學，你是哪個學院的？」

「就是，別問了。」

二、自稱是現代史學的信徒。

有人不解，

她很想提醒陸時還沒有回答剛才的問題，對女子上大學的態度到底是支持還是不支持。

尼科利奇還是意猶未盡，

倒不是對這個問題有什麼異議，而是提問者的聲音聽著頗為尖細，像是個女生。

陸時沉吟片和*圖*書刻，

陸時相當無語，

陸時哈哈大笑，

沒想到女王真的從善如流，把公主送來讀大學了。

說不下去了，

「咕……」

陸時已經在倫敦的精英階層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認可，可以適當地表達觀點，

這種現象引發了大量思想碰撞，導致歷史學、社會學的學者井噴，

「就在今年三月，巴黎西南部的賽福爾女子高等師範學校開設了一門理科——物理學，其講師就是一位波蘭裔女性，瑪麗亞·斯克沃多夫斯卡·居里。」

陸時擺擺手，

有人小聲問道：「陸教授，你支持嗎？」

眾學生忍不住給陸時貼上了這樣的標籤。

這些問題陸時不是不能回答，就是覺得麻煩，

陸時雙手下壓，示意學生們安靜，

這一下，學生們都確定了，

但在行政上，各學院又受到聯盟節制，所以，榮譽校長沃德豪斯開了尊口，要把高貴的公主殿下送進倫敦政經學習，蕭伯納實在是沒什麼立場拒絕。

「這是什麼意思？」

接著，他繼續話題：「我舉居里夫人的例子，所想表達的意和圖書思其實很簡單。一件事，如果能發展生產力，那麼無論我們如何支持或反對，都沒有意義。」

因為《槍炮、病菌與鋼鐵》裏面的新概念太多，拔出蘿蔔帶出泥，解釋起來很容易觸發連鎖反應，那可就沒完沒了了。

……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瑪格麗塔的身上。

因為根本就沒有人在聽。

這個問題放到現代看簡直就是笑話，

「這可是你說的，我什麼都沒說。」

所有人愕然，

在場的大部分是文科生，

女子師範學校有女老師很正常，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瑪格麗塔給吸引了過去。

倫敦大學聯盟各成員學院從招生到資助，都是獨立運作的，

「沒關係，就讓我們彼此保留意見，拭目以待。」

話音未落，不遠處響起一個聲音：「陸教授，剛才您提到了朱元璋。關於他的事，您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麼？您真的認為他有可能成為一個傾向於海洋貿易的統治者嗎？」

陸時也因此被稱為「現代史學之父」，成為後世歷史學者頂禮膜拜的人物。

一、自稱是陸時的弟子；

ｗww.hetuboｏｋ•cｏｍ.ｃｏｍ尤其是風氣保守的英國，兩黨因為女性的選舉權與被選舉權幾乎在所有層面展開了角力，女性讀大學的權利自然也是重中之重。

「我相信很多人都知道巴黎大學招收女學生的事。但你們應該還不知道，巴黎甚至已經有女子任教的先例了。」

陸時「嗯」了一聲，

「說不定是真的呢？」

「陸教授可真是有夠異想天開的……」

結果，陸時竟然自己把話題繞了回去：「關於女子讀書這件事，我們的支持與反對並不重要。」

女王曾邀請他做王室的家庭教師，他拒絕了，結果兜兜轉轉，還是變成了瑪格麗塔的老師，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緣分。

學生們回神，視線重新落在陸時身上。

油滑！

此刻的陸時正被一幫小夥子圍攻，

學生們普遍不贊同陸時的說法。

尤其是一個名叫尼加提·尼科利奇的西班牙學生，拿著一張紙逐條提問，整整十九個問題，每一個都頗有深度。

大家都自在了不少。

但如果科目是物理學，那可就不是教著玩的了。

隨後他說：「諸位，記住我剛才ｈｔtps://ｍ•ｈetｕbooｋ•cｏｍ•com的話，不要把我文章中的結論當金科玉律，重要的是跨學科的研究方法，你們自己多思考，比被我強硬的灌輸要好得多。」

陸時說道：「你們都注意點兒，要有紳士風度，別一個個表現得跟沒見過女人似的。」

陸時看向蕭伯納。

對放射性、對鐳，他們都沒有什麼概念，

他們已經被陸時折服了。

即使已經是12月上旬，倫敦應該也不至於那麼冷才對。

而且，作為費邊主義者，蕭伯納支持漸進式的改革，

儘管嘴巴被圍巾擋著，聲音含糊，但還是能聽得真切。

「關於剛才的問題，朱元璋。中國的統治者堅信『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朱元璋因為之所以不敢亂開國門，其實也是受了前朝的影響，唐有安史之亂、宋又是蒙古……」

看到王室變得越來越開放，他開心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拒絕？

蕭伯納無奈地聳聳肩，用口型回復：「沃德豪斯爵士送來的，我沒辦法。」

這事兒不要說學生了，就連蕭伯納都不知道，

有人問：「陸教授的意思是，女子讀大學可以解放生產力？」

但最終和*圖*書還是忍住了，

學生們竊竊私語，

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倫敦大學聯盟的學生都以質疑《槍炮、病菌與鋼鐵》為榮，

可在1900年，卻真的是一個全員參与討論的社會焦點，

他們驚訝，是因為1900年的倫敦大學聯盟各院校都未開放招收女子。

「女生？」

但有些特別敏感的話題，還是要保持謹慎。

陸時清了清嗓子，

眾人沉默。

陸時盯著那個妹子，仔細觀察，

他好奇地問：「哪所學校？」

「各位……各位同學！」

陸時輕咳一聲，

循聲望去，只見那人捂得嚴嚴實實，圍著大圍巾，甚至帶上了耳套，

人群中，瑪格麗塔藏在圍巾后的嘴唇不由得咬緊了，

「不可能！」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但諾獎就不一樣了，

「嘶……好像是女生……」

所謂「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全部」，

瑪格麗塔說：「倫敦政治經濟學院，我就是因為聽說了陸教授的大名，才選擇的這所大學。」

……

一句話引得哄堂大笑。

她能來倫敦政經讀書，已經託了陸時的福，不能再給陸時惹麻煩。

他們有兩個共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