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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倫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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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巴黎來信

第41章 巴黎來信

探討了法國比英國更加開放自由,將來一定會成為新文學的發源地。
蕭伯納提示道:「是不是從中國寄來的?你快看看。」
12月4日。
讓他愧疚的是,欣賞《道林·格雷的畫像》的說法只有一半是真的,另一半,則是想把王爾德推出來當擋箭牌,用於堵道爾和巴克爾的嘴。
學生們漸漸散去。
陸時想了想,說道:「我只在尾聲的開頭加兩句話。如果庫珀主編願意,我的下一部小說還在《蘇格蘭人報》連載。」
「信?」
蕭伯納如果「有幸」看到那副光景,表情肯定很精彩。
他的心態發生了一絲變化,想更積極地深度參与到這個世界,並影響這個世界。
說完,深深地嘆氣。
客座授課到了下午一點多才結束,
「……」
陸時沒有接茬,而是看向那個《蘇格蘭人報》的辦事員,說道:「下個周三……唔……就是明天,明天就是《無人生還》的第十五、十六章以及尾聲了,對吧?」
「校監先生,我剛才說的那些就是我的真實想法。」
「陸教授,你和_圖_書剛才說什麼?」
於是,沉默降臨,
這說明寄信者認識《蘇格蘭人報》的人,是直接託人或者親自把信捎來倫敦的。
「陸先生,我不敢保證什麼,但可以承諾一定給你把話帶到。」
可隨著《無人生還》的出現,報紙銷量節節攀升,庫珀當然要給予搖錢樹重點照顧,提前兩天給小說增刊排版,
陸時看看學校大門的方向,發現那裡仍有很多學生在等自己,焦急的模樣就像在等偶像,遂無奈道:「學校有食堂?現在這個情況,我恐怕出不去。」
「……」
辦事員點頭,
不應該是11月30日嗎?
他低聲問:「今天是幾日?」
契倫問:「什麼時候的事?」
一直到信的最後,是兩句簡短的道別:
話沒問出口,卻已經等於問了。
後會無期。
辦事員眼睛一亮,
陸時茫然,
蕭伯納不解,
「蝴蝶效應不見得會往壞的方向發展。」
三人朝辦公樓走。
陸時詫異,
……
陸時看蕭伯納的表情,就知道對方還是沒懂,
蕭伯納不知道陸https://www.hetubook.com.com時心中所想,出言安慰道:「陸教授雖然未能與王爾德見面,但也無須自責。正如信中所寫,他十分喜歡你的《無人生還》,甚至說自己最後一口氣都靠那部小說吊著。你該為此欣慰。」
大樓門口站著一個人,看到陸時過來,快步迎上,同時說道:「陸先生,我是《蘇格蘭人報》的辦事員,這裡有一封信,庫珀主編讓我儘快送給你。」
若不是因為等著書的連載,我可能早就已經撒手人寰了罷?
陸時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契倫找到陸時,
「無妨,去我那兒簡單吃些麵包、喝杯咖啡,晚上再去餐廳吃頓好的。」
陸時說:「能不能幫我修改一點內容?」
雖然陸時沒有明確地支持女權,但從他表達的觀點來看,其傾向是不言自明的。
陸時搶過信,確認了時間,發現蕭伯納確實沒有騙自己。
陸時沒接茬。
信封上沒寫任何內容,甚至沒有郵票。
蕭伯納看了眼落款時間,回答:「應該就是兩三天前。這封信是12月和*圖*書1日寫的。」
蕭伯納問道:「怎麼了?」
陸時喃喃自語:
這時,蕭伯納終於驅散了學生,走過來,邀請兩人道:「一起吃飯?」
如果真能讓浪子回頭,也算是善莫大焉。
蕭伯納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陸時知道契倫的理論對二戰德國起到了怎樣的影響,
「王爾德先生讓你也看看這封信。」
但我仍要感謝你。
陸時將信遞了過去,
陸時接過信,
「是這樣沒錯。」
他拆開信封,
兩個月前,《蘇格蘭人報》對小說增刊的印刷質量要求並不高,
三人來到教學樓。
就這樣,學生們還意猶未盡,甚至有拿著自己手抄的小冊子找陸時簽名的。
不知過了多久,蕭伯納說道:「這傢伙,都那個狀態了還要教育你怎麼寫小說,真是有夠傲慢的。」
「12月1日?」
契倫小心回答:「4日。」
近日常讀《無人生還》,被其中的雲譎波詭所吸引,可惜現在只有十四章內容,讓我抓心撓肺,等得萬分焦急。
可是,「身不能至,心嚮往之」,在我心中,你我二人神和圖書交已久。
探討了小說應該怎麼寫;
吾友陸時,見字如晤:
後面還有很長一段,
漂亮的英文連筆書寫映入眼帘,
「……」
……
看兩人這樣,契倫也大概猜到了信的內容,說是訃告也不為過。
陸時呆在當場。
探討了在唯美主義的影響下,小說和戲劇今後會如何發展;
蕭伯納瞭然地點頭,
現在的人肯定很難想象120年後因為政治正確而引發的群魔亂舞,
陸時怎麼也沒想到,在沙龍上隨口掰扯的幾句話,竟然換來了一位真摯的朋友,
直到蕭伯納出面才維持住了混亂的局面。
陸時已經不再考慮那些有的沒的,直接擺爛,
路上,蕭伯納低聲問陸時:「陸教授,對於女子上大學這件事,你的態度到底是……」
另:帶我向蕭問好。如果可能,讓他看看我對唯美主義的認識。
「陸教授多慮了吧?」
他說道:「將來有一天,各種權利組織或許會變成與現在截然不同的形態,成為某種……嗯……總之,到那時,我一定反對。」
辦事員露出為難的表情,
既來之、則和*圖*書安之。
「陸教授的視野確實與一般學者不同,讓我的思路又開闊了不少。也許,地緣政治學的幾要素應該改一改,不再重點著眼于統治與權利……」
陸時不由得嘆氣,
蕭伯納和契倫都發現了陸時的低氣壓,不由得對視一眼,
聽到王爾德這個名字,蕭伯納十分詫異,下意識地接過了信。
聽聞你欣賞拙作《道林·格雷的畫像》,我倍感安慰,雖然想拖著病體回倫敦與你相見,但現在來看,恐怕已經沒有機會了。
當然,這也得益於陸時總能提前交稿。
兩人又閑聊了一陣,
1900年,電報已經普遍用於通信,除非內容很長,超過長電文電報的字數限制,才會用寄信來溝通。
欲言又止,
至於蝴蝶效應的問題,
「現在這個時間點,恐怕是難了。您應該知道的,為了保證增刊的印刷質量,庫珀主編要求我們在周一就完成了排版。現在,印刷機已經全力開工很久了。」
蕭伯納不由得大笑,
奧斯卡·王爾德,1900年11月30日因腦膜炎于巴黎的阿爾薩斯旅館去世,終年4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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