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錢從何處來
蕭伯納哈哈大笑,
陸時說:「校監先生,對於民意調查,你怎麼看?」
陸時哈哈大笑。
但這兩者一點兒也不獨立。
陸時說:「我知道。」
在最後一次布匿戰爭中,費邊迎戰迦太基的世紀名將漢尼拔,他採取了避其鋒芒的策略,改用迅速、小規模的進攻,經過八年的戰爭才得以艱難取勝,
蕭伯納說:「主要是你想出的這個民意調查實在太厲害。威斯敏斯特宮的那幫人但凡識貨,就不可能不加以利用。」
1900年可沒有知識產權保護,
陸時說:「費邊,古羅馬的大將軍嘛~」
什麼「好好聊聊」,
陸時點點頭,
三類出資人歸納完了。
他說:「陸,這就是英國。這裏的人和事與你的家鄉比起來,一點兒也不簡單,有些情況,甚至更加複雜。」
大概過了半分鐘,他摘下煙斗,說道:「沃德豪斯先生那邊或許可以想想辦法,他這個人,還是能好好聊聊的。」
蕭伯納又道:「至於最後一類,自由出資人。接受他們的饋贈自然也是有代價的,但如果能志同道合,
hetubook.com.com那麼就無所謂了,就像我和韋伯先生及其夫人的關係。」
同時,外面傳來那幫女學生的吶喊:「我要見陸教授!」
「陸,你真的應該創作現實諷刺戲劇。就比如你之前舉的徵兵制的例子,如果將來民意調查真的普及開了,那絕對會是一個好段子,既好笑、又深刻。」
蕭伯納苦笑,走到窗邊想關上窗,但動作停了停,改成倚著窗檯,享受著冬日的寒風帶來的冷靜。
「怎麼?要給我講故事?」
同時也是自由黨中堅。
因為那確實是《是!首相》里的一個段子。
就算有,這種模仿也不可能算侵權。
蕭伯納看過去,發現陸時雙眼中透著狡黠的光,便說道:「你啊,明明什麼都一清二楚,卻偏偏喜歡問出來。個人出資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傾軋、被覆滅。」
一、知識分子保持身份獨立。這種獨立不是遺世獨立,而是保持獨立身份參与到社會的改良之中;
陸時低聲道:「所以說,我還是希望民意調查盡量獨立。」
後世的評價或許只有m.hetubook.com.com一句話:「陸時雖然最先提出民意調查的概念,但因為不擅經營,在堅持了X個月後,被迫關閉了民調項目,成為歷史的眼淚。」
陸時說:「這還用我來說?就比如,獨立地、客觀地記錄事實、記錄發展中的歷史;再比如,絕對獨立自主的立場,不受任何黨派政治領導人左右……」
但這種模式第二天就被其他報紙學了去,無論是頭條標題還是打廣告,都用得相當熟練,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話說得十分有見地。
陸時笑了,
「獨立地、客觀地記錄事實、記錄發展中的歷史」,這是《泰晤士報》的辦報方針;
蕭伯納繼續道:「第二類出資人,各個大學。以國王學院為例,各個社會學科向來有調查的習慣,學生們都是熟手,所以,找學院幫忙可以控製成本。但是,倫敦大學聯盟的榮譽校長……呵……你知道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陸時問道:「校監先生,你在想什麼?」
這話沒問題,
陸時無言,
陸時如果自己出資,背後沒和圖書有大佬保駕護航,肯定會被各路人馬圍剿,基本等於送人頭,
後半段是依《曼徹斯特衛報》的政治傾向,斯科特八成會提一些有利於自由黨的要求。
蕭伯納簡明扼要地說:「錢。」
例如之前《曼徹斯特衛報》的書評版,整版只用了五個單詞,效果極好。
且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現代。
但是,只說了前半段。
蕭伯納取下煙斗,放在窗台上磕了磕,
蕭伯納轉頭,看向窗外。
也正是因為這個,導致倫敦政經的許多畢業生成了費邊主義的信徒,
煙灰落下,宛若飄雪。
蕭伯納稱呼陸時比以往更親切了些。
說著,順手把煙斗遞了過去。
政治。
正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上面有人,下面才敢亂動。
收人錢財,幫人宣傳,理所當然。
蕭伯納忍不住白了陸時一眼,隨後叼著煙斗,陷入沉思。
蕭伯納問:「我剛才仔細考慮過,出資人有三類。其一,艦隊街的各紙媒,就比如《曼徹斯特衛報》,主編斯科特先生與你相熟,是最值得優先考慮的目標。」
一聽陸時要創作,蕭伯納和-圖-書雙眼放光,
費邊主意主要有兩點內容:
蕭伯納抽了口煙斗,
「費邊社的韋伯夫婦。」
蕭伯納倒也沒驚訝於陸時的博學,早就習慣了,
蕭伯納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心說陸時真是玲瓏剔透的心思,旁人難及,
當然是無比看好了。
因此,費邊主義成為緩步前進、謀而後動的代名詞。
陸時剛才說的,
「錢的來源無非是……」
二、漸進主義。通過理性思考得出解決方案,但同時採取漸進的態度。
他說道:「那你應該知道,倫敦政經在成立之初受了哪些人物的資助。」
蕭伯納問:「怎麼個獨立法?」
「陸教授可曾聽說過費邊主義?」
陸時不由得點頭,
陸時點點頭,
蕭伯納打斷道:「幫我把煙斗拿來。」
這是必然的。
說來說去,就是兩個字——
蕭伯納笑道:「我本人就信奉費邊主義,所以願意出任校監。陸,之所以說這件事,就是想告訴你,你和你的事業得仔細考慮好出資人的問題,否則……哼哼……事情難辦咯~」
「絕對獨立自主的立場,不受任何黨派政治領導人左右m.hetubook.com.com」,這是《曼徹斯特衛報》的辦報方針。
「若論諷刺,我真是不如你。」
陸時說:「那我自己出資呢?」
辦公室內,
陸時用手指輕輕敲擊桌面,
「為了獲得讓你客座的可能,我承諾給沃德豪斯爵士寫一個現實主義的劇本,如果你有心創作,不妨朝那個方向考慮。」
他說:「戲劇也不是不……不,還是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戲劇的事,容我想一想。」
安靜降臨。
在票選制度的國家,媒體以及媒體工具想要保持獨立,基本等於白日做夢。
蕭伯納臉上也是會意的笑容,
言外之意,不就是說沃德豪斯好忽悠嗎?
讓如此才俊背井離鄉,清政府真是有大病。
「我也知道自己厲害。」
還能怎麼看?
如果真的依託學院,恐怕也會被提一些「小小的」要求。
兩者交相呼應。
就一個字,卻道出了陸時想做民意調查的難度。
但利益交換並非全無好處,
蕭伯納說:「雖然你把民意調查說成是媒體工具,但我認為,工具只是工具,使用工具的人才有好壞之分。」
約翰·沃德豪斯,第一代金伯利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