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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還沒有看到後面的內容，蕭伯納有些不明就裡，

這樣篩選掉了一大批。

陸時深以為然，

「畢竟是來交流的，得讓法國人見識一下我們大英帝國的紳士風度。」

《龍蛋》。

陸時說：「簡單來說，就是小說裏面的科學地基非常穩當，又至關重要。抽走這些科學地基，那小說的邏輯就不通暢了。」

塞納河上漂浮的月光宛若朦朧面紗。

蕭伯納聳聳肩，

蕭伯納說：「還有一點，就是篇幅。我認為你不應該寫長篇。」

福沃德實在沒招，只好找了作家好友拉里·尼文幫忙潤色，才得以出版。

「準備寫什麼？」

原力、

他問：「那你的意思是，準備在交流期間就完成這次約稿？」

陸時笑說：「沒想到你個老煙槍，竟然能忍一路。」

蕭伯納在旁邊看，

不過，陸時還是在紙上寫下了「長篇」，隨後畫了個「×」。

陸時擺手，

他伸個懶腰，環視一圈，

「你這麼怕麻煩的人，願意答應約稿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想想也是，法蘭西學院給足了面子，換做是我，也會答應，說不定能混個外籍通訊院士噹噹。」

這本書就被稱為「偽裝成小說的中子星教科書」，其作者名叫羅伯特·福沃德。

陸時問：「為什麼？」

他腦袋剛沾上枕頭，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裹住了，徑直拖入昏睡。

這三個詞蕭伯納都沒接觸過，但是大受震撼，

心說這小子果然還是怕麻煩的本質。

陸時回頭，

艦隊發現了地球，隨機選中了小鄉村的學生，

蕭伯納在旁邊看了好一陣，還是沒看到任何有關科幻的內容，不由得連打呵欠，

說著，又吸了一口煙，隨後道：「準備寫什麼？」

「這是寫完了？」

「明白了。如果科幻小說太『硬』，就會變為『偽裝成小說的教科書』。」

陸時想了想，說：「有點兒類似騎士小說。」

蕭伯納走上前，準備扶著陸時到床上睡覺，

蕭伯納笑道：「你想啊和-圖-書，範文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啟發後來的作者們踴躍地進入科幻領域進行創作，你寫的內容太深奧，提高門檻，不見得是好事。」

陸時吐槽：「那你去看啊。」

蕭伯納好奇道：「為什麼？」

陽光照入房間里，蕭伯納甚至能看到空氣中飄著的細小浮塵和絨毛。

陸時點點頭，陷入了沉思。

「老不羞。」

陸時問：「你有過命題作文的經歷嗎？」

「怎麼了？」

陸時埋頭寫作。

「有前例嗎？」

蕭伯納有些好笑，

「那你繼續寫吧，我明天再看。」

陸時翻個白眼，懶得吐槽這個老不羞。

「我一個生活在倫敦的愛爾蘭人，能不知道嗎？」

陸時說：「這裏沒有打字機，手寫長篇能累死人。」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陸時右手的手肘，然後從下面抽出了稿件。

蕭伯納輕笑，

愛倫·泰瑞。

陸時問：「為什麼這麼說？」

沒想到會是這種理由……

牛X！

一部科幻小說，不能太軟也不能太硬，還得是中短篇、有創新，

「還沒想好。」

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以太，

當然，也更尊重原著。

一聽就非常的高端。

看著眼前的稿紙，嘀咕了一句：「麻煩。」

他純粹是被凡爾納對於科幻作品的熱情所打動，才決定寫一篇文章的。

「老蕭，你在後面這麼盯著我看，我很難集中精神的。」

￣□￣｜｜

陸時贊同地點點頭，

陸時卻沒有回答，而是將視線鎖在文章之上，忽然說道：「我決定不改故事背景……我的意思是，我決定將故事背景移到中國。從創作的角度出發，這麼寫更具衝擊力。」

陸時走到了桌邊，拿起紙筆。

蕭伯納走過去，

他在紙上寫下《星球大戰》，隨後畫了一個「×」。

蕭伯納開始閱讀小說內容，

蕭伯納嘿嘿一笑，

到這裏，和科幻一點兒關係沒有。

蕭伯納微微尷尬，岔開話題道：「這次法蘭西學術院向你約稿，其實是想hetubook.com.com要一篇科幻小說範文。所以，你在創作的時候應該圍繞這個來考慮，創新性是必須的。」

沒明白對方什麼意思。

《龍蛋》剛成稿的時候，被各出版社輪番槍斃，

良久，他說道：「首先，你要看寫作的目的。」

蕭伯納嘆氣道：「可以這麼說，你現在是這個世界上最當紅的通俗小說作家，你的筆名便是銷量的保證。法蘭西學術院的約稿雖然誠意很足，但也不足以讓你以極微小的報酬來接下長篇的工作。」

他躺到床上，

「老蕭，平時你創作的時候一般怎麼選題？」

蕭伯納瞭然地點頭，

蕭伯納不解，

他下筆如飛。

碳基文明的艦隊來到了這一區域，他們將對這裏的文明進化程度進行甄別、測試，以避免摧毀具有高級智慧的碳基生命。

蕭伯納滿頭黑線，

蕭伯納做了一個表情：「(ˉ▽￣～)切～～」

陸時聽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心裏此時只想著一個詞：

蕭伯納想想，覺得此話在理，

「陸，你要對自己的身價有個合理的認知。」

陸時哈哈大笑道：「也不是沒關係嘛～把騎士手裡的劍換成發著光的光劍，把騎士的武藝換成原力、量子、以太什麼的。」

蕭伯納點頭，

陸時點點頭，

陸時嘴角勾起，沒接茬。

蕭伯納說道：「我寫作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問題。當我查的資料越多，背景支撐越『硬』，往往也會讓作品在文學上變得很『硬』，讀者會硌掉牙齒。」

而私塾的教書先生是一位歸國的留學生。

陸時贊同，

陸時：？？？

畢竟，陸時之前從未發表過科幻作品。

他將之前關於南特的部分進行修改，換成了京城附近的某個私塾，

就在剛才，他答應了龐加萊等人的約稿。

手中的筆停了下來。

奇妙的比喻，

陸時好奇，

蕭伯納難免詫異，

「啥？騎士小說跟科幻有什麼關係？」

他趕緊拍掉身上的煙灰，繼續道：「一般情況，作家創作是m.hetubook.com.com為了滿足表達欲；少部分情況則像現在的你，是命題作文，能不能兩相結合，全看你的水平。」

蕭伯納洗手過後，迫不及待地往煙斗塞上煙絲，點燃后貪婪地吸了兩口，

銀河系裡，一場碳基文明與硅基文明的星際戰爭已接近尾聲，碳基文明取得了勝利，並將在銀河系第一旋臂建立一條隔離帶，摧毀隔離帶中的大部分恆星，以制止硅基文明進入銀河系中心區域。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陸時點頭，

陸時、蕭伯納步行回到法蘭西學術院給他們安排的宿舍。

這名字看上去好像跟科幻沒關係。

蕭伯納雙眼迷濛，陷入回憶，

他早就覺得陸時想在交流期間完成約稿的想法有些太天真了。

蕭伯納用手指轉煙斗，結果卻弄出了一點兒火星，耍帥失敗。

蕭伯納問：「『硬』這個字如何理解？」

但實際上，他是深空物理學前沿科學家，常年供職于著名的休斯研究實驗室（HRL），是太空光帆概念的提出者，並對引力波探測做出了重要貢獻。

過了一陣，他回答：「有。當時，為了愛倫，我必須要創作一個女性角色為主的……咳咳……我什麼都沒說。」

這明顯是一句帶著點兒歧視意味的調侃。

蕭伯納不由得微微點頭，

蕭伯納一陣無語，良久才說道：「那你可以回了倫敦再寫嘛～」

因為疲憊，這一覺全然無夢。

蕭伯納好奇，

這段時間，看到的都是陸時用打字機打出來的原稿，已經許久沒見陸時的手寫體了。

因為已經忙活了一整天，又是開會、又是演講、又是吃飯、又是看戲劇，蕭伯納深刻地感受到了中年男人的精力不濟，

夜色籠罩巴黎。

「這真是一部科幻小說？」

量子、

單看這點，法蘭西學院就比瑞典學院要開放。

不知過了多久，蕭伯納放下了手中的稿子，

他張了張嘴想要詢問陸時，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開口。

「呼～」

隨後，他說：「我這麼早和_圖_書回來，就是想看看你平時都是怎麼創作的。要不然，我肯定去蒙馬特高地下面的夜總會看表演啊，聽說，人家跳舞很帶勁的。」

沒想到，他剛靠近桌面，就發現桌上的稿件已經有了大量的塗改痕迹，顯然是已經完成了原稿，校對之後才留下的。

蕭伯納回憶片刻，回答：「銘文與美文學院就有，不過學術院好像沒有。但從規章上看，外籍是可以的。」

蕭伯納好奇地湊過來，

反覆思量，他最終選擇了《鄉村教師》，寫下標題。

陸時點頭，

很明顯，蕭伯納想說的是他的老相好——

蕭伯納輕輕咋舌，隨後又看了眼紙上《星球大戰》的標題，繼續道：「不過，這種換皮科幻不見得就是壞的。」

「陸？」

陸時忍不住笑，

陸時沒反應，反而發出輕微的鼾聲：「Zzzzz……」

陸時說：「這一點應該不用擔心。我看凡爾納先生他們不像讓我打白工的人。」

陸時卻感覺到了，說：「老蕭，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叫『巴黎以外，都是農村』。」

學生們大聲喊著老師臨死前教的牛頓三大定律，通過了測試。

「嘖……」

故事到此結束。

蕭伯納看他一眼，說：「陸，那真能算科幻作品？」

蕭伯納微笑，

陸時回答：「我怕麻煩。」

現在的問題是，該寫什麼。

不過，陸時答應約稿，並沒有想那麼多，

初升的太陽掛在天邊。

「嗯，還沒到科幻的地方呢。前後視角的轉換也是創作的手法……唔……」

「我決定把故事安排在南特。」

陸時「嗯」了一聲，

「不說這個，我們接著聊。」

只見陸時坐在那裡，左手抵在桌面上，右手撐著下巴，似乎還在和那部名叫《鄉村教師》的小說死磕。

有外籍院士，

法蘭西學院下屬各院允許外籍院士。

他將注意力集中到稿紙上，問道：「校監先生，你覺得……」

陸時要做的，就是把背景改好，以及對文章中一些20世紀初不存在的概念、用詞進行整理。

他和-圖-書伸個懶腰。

在《鄉村教師》原作中，故事背景是中國的西北邊陲某個窮鄉僻壤，

小說的前半部分，鄉村教師李寶庫罹患重病，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便想儘快將自己有限的學識傾囊相授，要求孩子們死記硬背也要將力學三定律背下來。

但後半部分，視角陡然轉到了距地球五萬光年的遠方，

蕭伯納：？？？

兩人進門，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陸時說道：「有的，但那是大學。」

蕭伯納叼住煙斗，伸個懶腰，

對方的話讓他想起了一本著名的硬科幻小說——

「說的是。」

蕭伯納搬了把扶手椅過來，落座后，以一個舒服的姿勢翹起二郎腿，拿著煙斗吞雲吐霧。

他問：「陸，清政府有學校傳授物理？」

表面上看，這老哥是一位作家，

對於《鄉村教師》，陸時是很有信心的，

還沒說完，就被蕭伯納打斷：「叫我『老蕭』就好了，聽著親切。反正現在沒有外人在，不需要那麼正式。」

「好字。」

「所以我現在想想，那種科幻換皮的騎士小說說不定非常有市場，下里巴人嘛～凡爾納先生寫的那些，不也是科幻、冒險相輔相成嗎？」

當然，在巴黎人眼中，和農村沒區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陸時工整的英文書寫。

創新性。

「不差這一天。而且，我聽說他們的表演也不是那種特別吸引男人的類型……哼哼哼……」

「確實，兩者很難權衡。核心母題和文學細節，兩者相輔相成，生硬的文筆、僵硬的人物、死硬的敘事……」

陸時在腦海里反覆咀嚼著這個詞。

南特是法國西部最大城市，位於盧瓦爾河下游，

他吐槽道：「這……這可能嗎？科技高度發達的換皮騎士小說，社會毫無變化，仍然停留在封建時代，對貴族的迷戀真是根深蒂固……想想就覺得不可能啊。」

蕭伯納問：「這是什麼？」

「繼續。」

陸時自己也有些拿不準，

他在紙上寫下了「硬科幻」一詞，隨後在旁邊畫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