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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爾當然不可能讓對方就這麼溜了，呵斥道：「你先等等！」

也就陸時這種全能型的作者能說出這種話來了。

斯科特撓頭，

夏目漱石說：「我覺得不用擔心，《魔戒》不是已經寫完了嗎？」

他聽說過一些網文，就比如《從X開始》，不要說一千萬字，都寫到三千萬字了，後面甚至開始和外星人交戰。

兩人都無語了。

倒不如說，現在才出現繼《鏡報》后的第一份小報，倫敦新聞業的那些老狐狸的行動未免也太慢了點兒。

在夏目漱石回到日本后，于雜誌《杜鵑》上連載，之後再彙編成上、中、下三冊出版，從而獲得相當可觀的稿費和版稅。

艹！

斯科特輕笑，

陸時的出現改變了這一事實。

真的是讀了後面，前面的忘得一乾二淨。

陸時快速讀完那篇《到底是不是所有小說都適合連載？關於＜魔戒＞的一些深刻的思考》，

陸時笑道：「那些讀者會有『偵探推理小說適合連載』的說辭，純粹是因為他們喜歡這個類型，想讓我擱下《魔戒》，轉而連載偵探推理。」

桌子巨響。

夏目漱石問道：「什麼類型的小說適合連載？《我是貓》適合嗎？」

陸時沉默。

斯科特：「……」

斯科特滿頭黑線，

「噗！」

他也懶得再說什麼了，繼續往後讀報，同時吐槽：「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你們好。之前試印的時候，你們給文章起的標題要多正經有多正經，這次倒好，來了個《Fake！Fake！Fake！》，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唔……」

看這表情不難猜到，一定是花重金收買了商業間諜。

他沒有回答，轉而問：「為什麼書有適合連載、不適合連載之分？」

然而，陸時一臉嚴肅，

他問：「應該不會是我吧？」

「這……」

當然，也有另一種情況，那就是作者受讀者影響，

看他不說話，斯科特便又繼續道：「現在我來問你，當你的小說字數很多時，又是想到哪兒寫到哪兒的連載，你該如何保證小說不崩？」

過了好一陣，他才說道：「其實還是有很多技m.hetubook.com.com法的。就比如大河小說，以歷史變遷為基本線索進行創作，巴爾扎克的……唔……夏目？」

托爾金和他的《魔戒》、

「你就別擠兌我了吧？」

巴克爾臉黑，

他說：「這篇文章也不算全無可取之處，至少，實際銷量的統計方法還是靠譜的。」

巴克爾徹底懵逼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個筆名，

陸時輕笑道：「開玩笑～開玩笑～」

辦事員嘴唇蠕動，

……

「我……我有嗎？」

「那當然！別忘了昨天有陸的新小說連載！據統計，《鏡報》的日銷量已經奔著十三萬去了，等到印刷機到位，還有繼續攀升的空間，二十萬都有可能。」

「Fuck！！！！！！」

「我？我怎麼可能會拖稿？」

斯科特意會，

艦隊街。

斯科特不解，

斯科特回答：「《泰晤士報》的銷量分析。」

斯科特白他一眼，吐槽道：「你倒是不慌不忙。你是不知道，現在有很多讀者覺得這篇文章寫得有道理，認為你不應該連載《魔戒》，還是偵探推理小說適合連載。」

￣□￣｜｜

艹艹艹艹艹艹艹艹！

辦事員上前一步，拿起茶杯道：「主編，我給你換杯茶。」

採用這一戰術的作家多得離譜，

夏目漱石：「……」

巴克爾道：「說話啊你！」

他指著其中一列舉例道：「最近一次《泰晤士報》聲稱銷量破十萬大關是女王去世當天。但是，我聯繫了各書店，還找了消息人士計算了《泰晤士報》的倉庫庫存，發現問題很大。」

斯科特說：「文章上寫了，也舉例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寫得太久了，擔心前後矛盾嘛～」

艦隊街的另一頭，《鏡報》總部，

陸時笑笑，沒有反駁。

托爾金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創作《魔戒》三部曲，

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他一臉生無可戀，

辦事員沒搭腔，只是用奇怪的目光盯著巴克爾，

「拜託。我親愛的、偉大的、英明神武的陸，你能不能正經回答我的問題？」

他拿出一份表格，說：「之前，你給我和庫珀畫ｈtｔps://ｗww•hetuboｏk•coｍ.ｃom了柱狀圖、折線圖、餅狀圖，我們一直沒找到用的機會，感覺這一次可以拿出來用了，勝過千言萬語。」

在辦公桌前，辦事員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說完就要開溜。

陸時說：「聽說了。」

巴克爾更懵了，

紅白相襯，看著就像小丑。

「但我想你應該沒看吧？」

夏目漱石順手點上燈，目光停留在頭版頭條，忍不住笑道：「《Fake！Fake！Fake！》？這名字起得倒是有一股《鏡報》的味道，算是窺得門徑了。」

而且，托老去世后，其子孫扔時常整理其手稿，不斷挖掘出各種對於小說中中土世界的背景補充，可見在創作時，托老已經構造了多麼完備的體系。

這一類的矛盾很多，

二十萬，

其中，差異最大的是連載版和三聯版，因為連載版有大量前後矛盾的情節，三聯版進行了修改。

為了保證威嚴，他一拍桌子，

「別問，問也是無可奉告。」

一旁的斯科特吐槽道：「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行了，你認真點兒，好好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陸時輕笑道：「沒關係的。」

實在沒想到這個詞會提前一百二十年流行。

辦事員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道：「主編，這也是你的要求啊！你讓我們蹭《魔戒》的熱度，還要蹭出新意……」

斯科特輕笑道：「你得允許他這麼做。畢竟，不是人人都有幸聽親愛的、偉大的、英明神武的陸講課的。」

《泰晤士報》總部。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金庸。

辦事員輕咳，

辦事員回答：「你昨天淋了雨，所以回來后就在辦公室里搭床躺著休息。我詢問你關於《每日時報》的事，還有第一版發什麼新聞，你囫圇地說了很多。」

陸時搖頭，糾正道：「錯了～錯了～應該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這話是從《孫子兵法·謀攻》引申出來的。」

他不由得輕笑，

所以說，莫比凈。

斯科特打趣：「我知道這是你們中國的古話，但我改了一下。」

事實上，《我是貓》本就是連載的，

只見和*圖*書夏目漱石不知從哪裡摸出了筆，正小學生聽課一樣，埋頭記著筆記。

「這是什麼啊……」

可現在是1901年，兩者截然不同。

「好像……可能……大概……也許是的。你昨天指派我們蹭《魔戒》的熱度的時候，就不停地說，這部小說不適合連載，一定失敗，還不停在說什麼『loser』云云。」

陸時想想，又說：「拖稿。」

喬治·馬丁和他的《冰與火之歌》、

這個世界上的作家和文學家們，恐怕沒有人不想知道陸時能高質量連載長篇的秘密。

他裂開了。

巴克爾：？？？

斯科特的目光看向《每日時報》，冷笑了一聲，說：「就這還《Fake！Fake！Fake！》呢？我看啊，等咱們的回擊登報，《每日時報》就會變成『Fake news』的代名詞了。」

「哼哼，英雄所見略同。」

「你……我……」

更何況他「抄」的是《魔戒》。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泰晤士報》的總部佇立在雨簾之中，陰沉、蕭索，就像小說中描寫的反派居住的古堡。

陸時搖搖頭，

斯科特問：「那你會拖稿嗎？」

陸時記得，《神鵰俠侶》中小龍女本來是死了的，但因為讀者們反對，硬是逼得金庸把小龍女從谷底拉了上來。

此時無聲勝有聲。

最早期的連載版、

看向了窗外，小聲說：「今天天氣不錯。」

陸時豎起大拇指，

他晃晃手中的報紙，

陸時說：「拖稿確實好用。」

主編辦公室內，巴克爾裹在厚厚的毯子里，用熱紅茶的水汽熏著鼻腔，

「所以，我具體怎麼說的？」

「怎麼？」

夏目漱石讀了表格，看著那些數據，只覺得頭暈眼花，

夏目漱石也忍不住看向陸時，

一萬匹草泥馬在巴克爾心中狂奔而過，

因為鼻子不透氣，說話瓮聲瓮氣的，有些可笑。

「這篇《到底是不是所有小說都適合連載？關於＜魔戒＞的一些深刻的思考》又是怎麼回事？」

陸時沒接茬，目光悠遠，

夏目漱石鬆了口氣。

砰——

「寫得不錯。」

斯科特微微皺眉，

巴克爾想賞和_圖_書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主編，你……就是你讓我們這麼寫的。」

這件事並不出乎意料，

然而，穿越者陸時當然不可能受此影響，

但這種事肯定是不能和20世紀初的人說的。

陸時斜了對方一眼，

沒想到，陸時竟然說道：「事實上，當你寫到一千萬字的時候，就沒人記得前面發生了什麼。」

《每日時報》。

他擔心陸時開始連載，之後容易駕馭不住。

看他這樣，斯科特也不好再問，轉而將《每日時報》往後翻了幾頁，說：「陸，你看看這篇書評。攻擊性很強哦～」

陸時湊了上去，

連載的特點便是如此，縱使有大綱，作者還是難免產生新想法，

一目十行，文章很快就讀完了。

言外之意，那些抱怨都是發燒時說的胡話。

陸時沉吟，

「《羅傑疑案》適合連載嗎？」

但陸時這次是非常認真的，

晚年修訂的新修版。

巴克爾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夏目漱石：「……」

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了一份《每日時報》，放到桌上。

巴克爾指責《鏡報》銷量作假，實在是不明智，

富堅老賊和他的《全職獵人》（這一個不算）。

還有什麼《校X的貼身高手》之流，

他抖了一下，趕緊把燙得通紅的手撤回了毯子里，裝作若無其事。

外面不是在下雨嗎！？

神特喵的一千萬字！

斯科特猶豫片刻，還是說道：「陸，你是偉大的作家，你的創作不容我來置喙，可我還是覺得連載……唉……」

陸時和夏目漱石異口同聲。

斯科特和夏目漱石大笑，

陸時無法反駁，

陸時趕忙擺擺手，說：「沒什麼。」

「不對，陸只寫完了第一部。」

夏目漱石忍不住說道：「賣得真是好啊。」

「巴克爾這次是殺敵八十，自損一千了。」

辦事員點頭如搗蒜，看著就像小雞啄米。

陸時站在窗前，看著報館門前等著拿貨的報童，各種嘈雜的爭搶聲穿透窗戶，湧入房間。

辦事員：「……」

對於十年後的倫敦來說並非多麼驚人的銷量，

「我……我昨天發燒了。」

「額……」

主編辦公室。

過了好一陣，巴和圖書克爾才開口了：「誰讓你們這麼寫的！？誰特么讓你們這麼寫的！？」

反問完，指指文章道：「這上面還拿《羅傑疑案》舉例呢～」

斯科特：「……」

「消息人士？！」×2

因為對方改得確實更合適。

斯科特立即接過了話頭，

「說到銷量，哼哼……」

斯科特嘿嘿一笑，

但已發的章節又收不回來，只能吃書。

深深地嘆氣。

斯科特嘴角勾起一個陰險的弧度，

最為大家熟悉的三聯版、

此時，巴克爾正讀著那篇《Fake！Fake！Fake！》，臉色越來越難看，白得發亮，而鼻尖因為揩鼻涕漲得通紅，

斯科特摸摸下巴，

說完，他稍一猶豫，隨後道：「罷了，我還是寫一篇文章吧，詳細地說一說。」

就比如《射鵰英雄傳》中的郭靖，最初的描述是「聰明伶俐」，能把兩軍交戰的場面複述得清清楚楚，但後來金庸想明白了郭靖的人設，便改成了榆木腦袋。

兩人再次無語。

斯科特立即反駁道：「你是《鏡報》的創始人，應該明白一個道理，文學的載體和傳媒方式對於文學的影響歷來就很重要，甚至會給文學創作帶來變化。」

陸時說：「連載不過是一種形式。」

「這個『Luser』是誰？」

同時紅茶濺了出來，弄在了巴克爾的手上。

他不是「創作」，頂多算是「增改」，約等於「抄」。

身前的辦公桌上攤開著一份小報——

這話聽著若有所指。

金庸的武俠小說普遍有三個版本：

巴克爾雙瞳縮了縮，

「拖稿，意味著寫得慢，寫得慢就不容易出差錯。」

房間里安靜得可怕。

辦事員繼續道：「你說了很多。抱怨《鏡報》銷量作假、抱怨《鏡報》文章有問題、抱怨《鏡報》……總之就是抱怨《鏡報》。」

畢竟，這算業內公開的秘密，所有報社都是一屁股屎，誰又比誰乾淨多少？

他帶著一絲絲興奮地問道：「陸，你知道現在又有一個新的小報出現了嗎？」

「你牛X。」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

陸時攤手，

巴克爾撓頭，

另一邊，辦事員唯唯諾諾，

陸時笑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