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美國,就是大明!大明,就是美國!
「按照你的說法,『據事直書』,又該如何分析、概括歷史?難道我們研究歷史的人只能整理史料,都沒有自己的思維了?」
伴隨而來的,嘲笑聲四起。
富蘭克林以為自己聽錯了,
圍在桌旁的幾個學生站著,鬥雞似的看著彼此。
他低頭沉思,
「一不小心差點兒叫你給帶跑偏了。這也配叫黨爭?學術間的分歧,頂多就是學派之爭,目的是捍衛心中的真理。美國就算有黨爭,那也得是民主黨和共和黨之間互掐……啊這……」
「還記得之前有全球高校排名的事嗎?就是陸教授提出來的。」
兩人循聲問去。
清晨。
美國,不就是大明嗎?
沒想到,戴文還在早上的地方坐著,面前是攤開的《哈佛雜誌》,
「你往後看就能明白了。」
「別問我。你知道的,對我們美國人來說,那些華人長得大差不差。」
「聽說錢寧要寫《美國歷史》?也會用這種方法嗎?哈哈哈哈哈哈……」
美國,就是大明!
書店裡瞬間安靜。
戴文聳聳肩,
「今天的《哈佛雜誌》是怎麼一個情況?怎麼像是在賣書?」
還真就是托拉斯!
「無趣你還買?不要給我!」
……
說完就把人轟了出去,
「呼~」
富蘭克林很鬱悶,
年號、
「什麼疏漏?你能指出來嗎?」
「排隊?很長?」
如此周而復始,拖欠的錢就成了天文數字。
其中有幾個學歷史的分成兩撥人,幾乎在指著對方鼻子罵,
而這種研究歷史的方式,正是嶄新的史學觀。
艹!
排隊的人非常多。
他和一般學生隨意的打扮不同,頭髮梳理得光亮,大背頭的髮型也非常罕見。
很快,那一桌有人率先開口了:
在書店裡,爭論的人更多,
戴文攤手,
嗡嗡嗡嗡。
他按照指示往後翻,讀到正文,
富蘭克林湊了過去,
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
兩撥人的聲量越來越大。
其參加者在形式上是獨立的,實際上卻完全從屬於總公司。
他來了興趣,
正如戴文所說,大家都在往裡面擠,書店大門被幾層人牆和_圖_書圈圍著,從上向下俯視,就像一個⊙。
戴文繼續說道:「封建王朝的土地兼并,在咱們美國就是托拉斯嘛~一樣一樣的。畢竟,能被選上總統的,誰沒從大型資本集團那裡拿到政治獻金呢?」
《深紅報》。
按理說,富蘭克林應該早知道陸時演講的消息,
過了片刻,富蘭克林說:「據我所知,陸教授在倫敦剛開始也過得並不好,但還是靠……」
「不長,但很粗。」
文章開頭的序是錢寧教授所寫,
他便也在牆邊尋了個空位,倚著牆讀。
而哈佛的學生不是一般人,
戴文暗戳戳地調侃:「你看你看,美國大明化了。這個場面像不像《無關緊要的1587年》里提到的黨爭?」
偏偏這些個鄉紳、地主除了有土地、有名望、有錢,在朝廷還有人,要麼是從朝廷退下來的官員,要麼是皇親國戚,根本收不動稅。
富蘭克林挑眉,
富蘭克林說:「戴文,你若有所指哦~」
對生產資料的壟斷。
戴文說:「那你快去吧,正在排隊呢~」
讀書先看作者,
戴文回答:「託人買的。」
戴文岔開話題,道:「對了,我聽說這本書的作者……我看看……」
就像一堆蒼蠅在飛。
一提收稅,富蘭克林可就來興趣了。
「
「所以我從來不上錢寧的課!」
富蘭克林被硬生生地懟進了大門。
戴文也沉默了。
「也是。聽說副總統先生這次是和訪問學者一起來的,其中一個是中國人。」
「Lu?」
終於,書店老闆忍不住了,狠狠一拍桌子,呵斥道:「你們要討論就給我出去討論!走!都給我走!」
他用腳踢掉那些掛在草尖兒上的露珠,心情舒暢。
富蘭克林於1900年進入堂叔西奧多的母校哈佛大學,攻讀政治學、歷史學,
當然,托拉斯的玩法要高級得多,因為他是以金融控製為基礎而組成的,
話還沒說完,便聽遠處傳來一陣「咣里咣當」的響聲,
「只敘事又哪來的分析呢?」
比起其他史書,這本書過於淺白了。
「先看看。」
和圖書主講人是翰林院春坊、國子監祭酒等官員,課程的內容主要是經史,左邊的官員主要是講四書五經等儒家經典,右邊的官員,則是講歷史事件和史評,時間半天。
「嘖……」
十歲的萬曆皇帝,在張居正的重壓下被迫參加經筵授課,
哈佛大學某食堂。
……
戴文又問:「那你怎麼知道?」
他剛進校不久就成為了《緋紅報》的助理編輯,曾邀請時任紐約州州長的西奧多到校演講,引起巨大反響,
「不是英國國王?」
富蘭克林認識他們,都是學歷史的。
「而且,我能打包票,隨著美國高等教育對理工科的偏重,這種思維方式會越來越有市場,甚至可能成為將來文科研究的主流。」
戴文嘀咕:「裝神弄鬼!」
他將報紙放到一邊,
然而,一靠近圖書館,這種靜謐就消失了。
富蘭克林問:「你也在看啊?雜誌是哪來的?」
生肖屬相。
富蘭克林細細閱讀,
富蘭克林繼續往後讀,
天干地支紀年法、
戴文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說:「我怎麼想到托拉斯了呢?」
「你說,雜誌裏面刊登了一本書?」
富蘭克林:「(ˉ▽ ̄~)切~~」
錢寧認為,陸時執筆作刀,選取公元1587為切入點,劈開明朝歷史的一個斷面,安排了六位主角粉墨登場,
當然,也有一種正好相反的說法:
富蘭克林不由好奇,開始閱讀正文。
富蘭克林:「……」
富蘭克林白了對方一眼,把沒吃完的沙拉推開,走出食堂,朝中央圖書館走去。
雙方眼看著言語無法說服對方,就要挽起袖子來大打出手,捍衛自己的歷史觀。
這一年看似平平無奇,卻能窺探大明王朝乃至整個封建帝國衰亡的原因。
在書里介紹了鄉紳、地主是怎麼少交稅的,
富蘭克林過去坐下,
戴文抖了抖,抬起頭
」
不知為什麼,他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鄉紳、地主?」
「你讀完第 一 章了?印象最深的是哪部分?」
「喂!」
這就是所謂「朝中有人」。
富蘭和*圖*書克林不由得嘆氣,
「倫敦政經是什麼學校?我怎麼沒聽過。」
但凡缺少耐心的人,讀到這兒絕對會把書扔了。
「我……這是中國歷史,我哪能指出來!但無論如何,都不能胡鬧吧?」
富蘭克林趁機買了一本雜誌,結賬走人。
艹!
結果,又來了更多的人,將他們往書店的方向擠。
「看看這個Lu在書里說的什麼吧!竟然想將以往歷史的內在邏輯和現在作比較,再用所發生的歷史與未來做比較,從而探索未來社會的走向,這不是跳大神嗎!?」
一個學生正坐在那裡讀著學校的校報——
就比如美孚石油,非常典型的托拉斯。
這些人雖然富可敵國,但是交稅的時候卻一毛不拔,經常逃稅,經常說先交一部分,然後用各種的理由拖欠一部分,立下字據第二年再交,
戴文問:「怎麼回事?」
除了他們兩個,其他學生也饒有興趣地看著八卦。
富蘭克林解釋道:「你學化學的,當然對這種專研政治學等人文社科類的高校不甚了解。而且,倫敦政經也才成立沒多久,你沒聽說過,實屬正常。」
「嚇死我了你!」
富蘭克林語塞,後面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富蘭克林詫異,
只見不遠處的一張餐桌之上,有人的盤子被打翻了。
「演講……一個華人在美國做演講啊……」
富蘭克林穿過草坪,
這時,又一個學生在他身邊坐下,
他翻閱雜誌。
「老子當廁紙用,不行?」
富蘭克林不由咋舌,伸手準備拿起《深紅報》,結果,驀地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拍額頭,說道:「對了,今天是不是有《哈佛雜誌》?我得買一本來看看。」
這就是20世紀初,
「這種學習方式,想想就頭皮發麻。」
他吐槽:「你這個自由散漫的美國人。」
這種總公司實質上是一種持股公司,它通過持有其他公司的股票控制額,對它們進行金融上的控制。
他長出一口氣,又去食堂。
「這事與我無關。」
戴文拍了拍富蘭克林的後背,低聲說道:「聽說你叔叔回來了。這一次也和圖書是受你邀請來演講的嗎?」
戴文說:「這本書不太一樣。我在其中看到了其他文科書籍不具備的三個特點:邏輯、原理和效率。作者在嘗試用這三個特點歸納、總結、分析歷史。在我看來,這是一種近乎工科乃至理科的思維方式。」
富蘭克林:???
出來的時候,他發現已經買到書的人都找了地方在讀,有的甚至把衣服外套墊在屁股底下就坐在草坪上,
「戴文,怎麼了?」
「嘶……」
夏日已至,早晨的微風帶著夜間的清涼輕輕吹過,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
富蘭克林心中隱約能猜到,但還是搖搖頭,
戴文嚴肅地點點頭,
兼聽則明,
果然是為了這個。
戴文面露震驚,
那人立即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我學歷史的同學說,今天《哈佛雜誌》上刊登的書非常牛X,可能是近年來最就牛X的通俗類史學著作,所以我也來湊個熱鬧。」
不知不覺,他感覺額頭出了一層薄汗,下意識地抬起頭,才發現已經到了中午,半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戴文撓頭,
結果,到了第二年自然是照葫蘆畫瓢。
「你特么……」
戴文又說道:「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對後面的章節更感興趣。就明朝收不上來稅的那部分,你往後翻。」
戴文輕笑,
富蘭克林直接說:「Lu。或者我們應該叫他『陸教授』,因為他是倫敦政經的客座教授,也是此次來哈佛的訪問學者。」
但本質上還是只有一個——
兩人哈哈大笑。
『公元1587年,在中國為明萬曆十五年,論干支則為丁亥,屬豬。』
對方剛準備回答,
但他今天讀書太入迷,沒去報社,所以現在才從好友這兒聽說。
這特喵是什麼詭異的笑話。
托拉斯,英文trust的音譯,壟斷組織的高級形式之一,
兩天後,
那邊也立即有人出言反駁:「用長遠的、比較的思維來看待問題有什麼不對?我的老師錢寧教授就很認可!」
富蘭克林抿唇輕笑,一副「不可為外人道」的表情。
「文科著作,工科和*圖*書思維?」
戴文說:「其實,我對封建皇權不太感興趣,我就是驚訝于中國培養皇帝的方法,感覺比我們這些大學生還累。」
富蘭克林上下打量了對方一陣,說道:「你一個學化學的,竟然對歷史也感興趣?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還是一本講中國明朝歷史的書,無趣。」
戴文點頭,
以《羅馬史》這樣的大部頭為例,一個自然段可能有兩千詞,再多的,甚至能做到整整一頁不分段,稍微走神就容易找不到剛才的位置,讀下來必然頭暈眼花,
再遠一點兒是沒吃完的早餐,煎蛋軟塌塌地糊在吐司上。
心裏卻難免自問:
戴文把自己代入進萬曆,不由得抖了抖,
雖然《哈佛雜誌》才辦第一年,但作為校內媒體,《深紅報》十分關注。
大明,就是美國!
美國難道真的要大明化了?
富蘭克林吸了一口氣,
富蘭克林很快讀了進去,同時發現剛才那兩撥學生爭論的沒錯。
「富蘭克林!」
議論聲四起,
富蘭克林·羅斯福回頭,
所謂經筵,簡單來說,就是皇帝在文臣武將的簇擁下端坐御座上聽講課,
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有多難,哪怕是在開放、自由的哈佛。
是因為能請到西奧多,富蘭克林才被校報吸納。
《無關緊要的1587年》就沒有這種擔心。
富蘭克林沒想到學化學的好友還真能說出一二三四五。
說到底,跟土地兼并沒有區別。
「你放屁!這個《無關緊要的1587年》一看就是歪門邪道!我們修歷史的,當然要『據事直書』,這本書的行文方式一看就有很多疏漏。」
第 一 章是《萬曆皇帝》。
話說一半,他反應過來,不由得瞪對方一眼,
富蘭克林擠進去,隨便捉住一個同學的肩膀詢問情況。
隨後,他繼續道:「我聽說這個陸教授明天要在學校里做演講,但我有個實驗,不一定能準點下課。你得幫我佔位置。」
這個開頭就有三個註釋,
「敘事都說不清,還談什麼自己的思維?」
當發現果然是那個大名鼎鼎的Lu時,富蘭克林便愈加專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