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蹭子的自我修養
才說了這一個詞，
「因為我？」
「嗯……啊……是……謝謝。」
膽虛弱，會夢見同人爭鬥、訴訟或自殺；
弗洛伊德明顯愣了，
「詹姆斯先生，校長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邀請兩個外國學者在劍橋展開辯論？」
這次不是卡文迪許來接，而是國王學院的學院長蒙塔古·羅茲·詹姆斯。
『他們彬彬有禮，卻又蠻橫倨傲；他們無比頑固，卻又非常善變；他們忠誠且寬厚，卻又心存叛逆，滿腹怨恨……』
對方一把拉住他的手，緊緊握住就不鬆開了，說道：「陸教授，我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了。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又有如泰晤士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陸時評價道：「現實主義作品……想來肯定是有親身經歷作為基礎的。如此說來，你以前在松山中學等地從事過教育工作吧？寫這個題材，你應該能得心應手。」
陸時：？？？
「好個『神學著作』。就是跳大神唄？」
夏目漱石愕然，
陸時無語，心說這老哥的嗅覺系統已經被倫敦同化了，
「這……我會看看的。」
「我支持你。」
學術圈本來就如此。
陸時「嗯」了聲，繼續往後看，
「《我是貓》連載結束后，你還準備寫小說嗎？」
陸時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應該不是。
而且這種題材本身就缺少作為暢銷書的基礎。
翻開書的第一頁，上面竟然簽著弗洛伊德的名字，
「給我看看那本書。」
三人坐上馬車。
「嘖……」
星座、塔羅牌，
不過，《夢的解析》在倫敦能被盜版，說明在群眾中還是有基礎的。
在這前後，他多次赴德國考察教育，對德語必然是熟知的，
很快，馬車到了目的地。
「你……」
「陸教授！」
￣□￣｜｜
……
」
……
陸時：？？？
「也是。」
「嘶……」
陸時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夏目漱石沉吟，
「陸，你這……其實，我寫這本書確實受了你的鼓舞。」
三人跳下來，
「我好奇嘛～說起來，我覺得這本書……該怎麼說呢……就是有點兒……嗯……感覺有點兒像神學著作。」
《Die Traumdeutung》。
沒想到，這本書竟然是個大雜燴，除了《黃帝內經》，還有《周禮》，將夢分為六種：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詹姆斯的表情有些複雜，
前往劍橋的火車上，陸時和夏目漱石相對而坐。
陸時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一邊打招呼，一邊加快腳步，變成了碎步小跑。
「我準備寫一部現實主義作品。我是這麼想的，刻畫一個正直的主人公，從東京畢業後到一個初級中學擔任教師，但受到了排擠，最後忍無可忍，奮起反抗。」
陸時接過了書。
腎虛弱，會夢見站在深淵邊沿或浸泡水中；
陸時思前想後，一個名字在腦海里冒了出來——
這麼一劃範圍，好像備選人物就沒有幾個了。
他一見陸時，立即迎上來，
「不說這個。」
夏目漱石：？？？
這也是弗洛伊德要做蹭子的原因，
「這書可難買了。」
夏目漱石有點兒懵，
他遠遠地叫道：「你就是陸教授吧？」
沒想到，在倫敦竟然買到了盜版書。
「陸教授，這是拙作《夢的解析》。你不會德語吧？我可以給你翻譯。」
馬車緩緩向前行駛著，車輪發出有規律的輕響。
陸時：「……」
《夢的解析》什麼時候還給人看病了？
他岔開話題，
夏目漱石也讀了不少漢學著作，但《黃帝內經》還是有些過於偏門了。
夏目漱石緩緩背誦：
精神病研究。
兩人繼續翻閱。
他伸手，
在此基礎上引入了大量《周公解夢》的內容。
現在還只是握手，爬完之後，說不定會變成秉燭夜談。
陸時有點兒懵，
越靠近劍橋，窗外的景色越貼近自然，
陸時當然不會說出自己的猜測了，搖頭道：「總之，這本書肯定不是《夢的解析》原文，我極度懷疑它還沒有英文版。」
在印象里，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出版於1899年11月，由維也納精神分析學會發行，
人的身體情況與夢有關，
「陸教授，你真是博聞強識。」
第二天。
書的標題正是《夢的解析》。
「客于腎，則夢臨淵，沒居水中和*圖*書；客于胃，則夢飲食；客于大腸，則夢田野；客于小腸，則夢聚邑沖衢；客于膽，則夢斗訟自刳……」
這種情況，陸時哪敢表態，
公款出差，順便整盜版……
說著，拿出一本書，
夏目漱石問：「怎麼了嗎？」
他問道：「我倒是知道中國的黃帝，可《黃帝內經》是什麼？」
「陸教授，許久不見！」
「所以，這本書不是《夢的解析》？」
「在中國有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被請來當裁判，肯定要做好準備啊。」
這些在現代就非常火爆。
胃虛弱，會夢見食物；
就比如夏目漱石，1906年的時候，他的好友狩野亨吉請他去京都大學文學院做教授，他立即寫信謝絕。
「行吧行吧。」
夏目漱石也覺得話題有些沉重，遂換上了輕快的語氣，問：「這次去劍橋，事件的兩位主人公你有了解嗎？」
弗洛伊德的攻勢卻沒有停下的跡象，疾風驟雨一般襲來，
學術碰瓷，不寒摻。
天氣逐漸變涼，但陽光仍然明媚，只要不遇到綿綿細雨，就非常適合出遊。
首先，他一定是中國人，否則不可能這麼熟悉《黃帝內經》、《周禮》、《莊子》、《周公解夢》。
陸時有些詫異，翻開書的第 一 章，
如果客氣幾句，說些「我也聽過你的大名，神交已久」的話，對方絕對順杆子往上爬，
吾輩沒有跟來，交給菲利斯照顧了。
先賺流量再賣書。
「偶爾來劍橋出一次公差挺好的，總比窩在倫敦舒服。我都受夠泰晤士河那股若有若無的臭味兒了。」
以往能說會道的他，此時顯得十分純真，
自己又是去法國、又是去美國的，才能感受到不同。
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直接翻到最後一頁，
「有《我是貓》就夠了。」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臉頰豐|滿的白人男性快步走了過來，
「呼～」
陸時笑笑，
他主張「遠法德國，近采日本，以定學制」，尤其是1898年的《請廢八股試帖楷法試士改用策論折》，他力陳科舉考試注重八股、試帖和楷法的危害，請求光緒帝「今鄉會重試，請改試策論」。
他鄭重其事道：「陸，我決心改變國民們。ｈｔｔps://m•heｔｕbｏｏｋ.ｃoｍ•ｃoｍ」
仁人志士，哪個國家都有。
真要秉燭夜談？！
頓時，他滿頭黑線，
「這一點我並不否認。」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很愛錢，搞一本縫合怪出來賺錢，並不算太意外。
陸時德語說得字正腔圓，敬一點兒不比母語者差。
……
陸時「啊」了一聲，趕緊岔開話題，
信中說：
正夢、噩夢、思夢、寢夢、喜夢、懼夢。
陸時一聽就知道，應該是夏目漱石的另一部代表作——
陸時卻秒懂，不由得想起那本盜版書，
沒想到又是自己的影響。
大腸虛弱，會夢見田野；
陸時忍不住笑得更加開懷，
夏目漱石聽了，疑惑地撓頭，
「什麼？我說過什麼嗎？」
「有嗎？」
陸時趕緊解釋：「其實是德國的馮特教授最先提出這個詞的，並不是我創造的。馮特教授在萊比錫大學建立第一個心理實驗室，標志著科學心理學的誕生。」
夏目漱石點頭，
《哥兒》。
「呼～」
啪——
陸時說道：「預測啊、算命啊之類的，普通老百姓最是喜歡，就像《鏡報》的兩性版，突出一個八卦嘛～」
詹姆斯看他一眼，
樹葉飄落，給地面鋪上了一層稀疏的地毯。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現實主義，歐洲、俄國的文豪寫得實在太多了，《哥兒》再怎麼幽默諷刺，也比不了，
陸時只能在心裏豎大拇指。
但這還不是最離譜的。
詹姆斯熟悉各類語言，詢問道：「心理學……這個詞來源是古希臘語吧？」
這個時代的作家普遍有一種使命感，
陸時說：「正常。我不也經常跳大神嗎？預言這個、預言那個……」
鐵軌兩旁的樹林稀疏，葉子被染成了火紅色，與藍天白雲形成鮮明的對比，
劍橋市的秋天景色十分美麗，
難怪辜鴻銘一提康黨就直搖頭，
他擺擺手，
再加上時間也對得上，接觸到《夢的解析》很正常。
陸時長出一口氣，
陸時打個哈哈，
但《夢的解析》主要還是一本學術著作，沒道理會受歡迎才對。
而這本書因為在學界不被認可，賣得非常差，再加上行文詰屈聱牙，沒道理被翻譯成英文才對。
詹姆斯低聲道：「哥倫比
和-圖-書亞大學緊鑼密鼓地籌辦新聞學院，哈佛似乎也有異動，我們這邊再不跟上，恐怕就要落後了。而廣告屬於新聞的重要分支，所以校長十分重視。」陸時：「……」
夏目漱石尷尬地撓撓頭，
陸時翻開，發現果然是英文，
作為大英最好的兩座高等學府之一，劍橋確實有如此底氣。
牛X！
這話說得很含蓄，
「人生是一大修羅場，充滿了不停息的爭鬥，因此他決心打敗敵人甚至壯烈地犧牲也在所不辭。立身在這個酷苛的人世上，倒是想試一試人們到底能夠接受多大的感化。」
這是在挖角。
陸時長出一口氣，再次感慨：「這裏可比倫敦的空氣要好。」
劍橋自帶流量，能讓弗洛伊德和哈洛·蓋爾在劍橋登堂入室，相當於變相認可了兩人學說的價值，
陸時不由得咋舌。
更離譜地，這本書裏面竟然真有《夢的解析》的內容，但剔除了其中理論論證部分，只說結論，將一步學術著作變成了純純的跳大神。
陸時繼續剛才的話題道：「不過，我覺得這一次的討論可能更偏重心理學，而不是廣告學。」
魯迅評價這部小說，認為它「輕快洒脫，富於機智」，是「明治文壇上新江戶藝術的主流，當世無與匹者」。
「但這書恐怕很難在倫敦暢銷了。」
陸時說：「你讀過這本書？」
康有為。
陸時看過去，
確實太離譜了。
沒想到，詹姆斯幽怨得看了陸時一眼，
這一段的原文：
那老哥在歐洲比較火，沒必要這麼搞錢。
他看著四十多歲，下巴上長著濃密的棕灰色鬍鬚，但神態並不威嚴，反而笑臉盈盈，十分平易近人。
即使錯誤，也值得討論。
19世紀末，心理學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
但很快，弗洛伊德就調整好了表情，繼續說道：「那陸教授，希望你能對我的作品多多指點、多多斧正。」
其次，他還要懂德語和英語。
陸時能理解，
奧地利出的書，第一語言自然是德語，
康有為蹭，
就這樣，火車一路到了劍橋市。
陸時趕緊打斷對方施法，說道：「不！不不不！我懂德語！《Die Traumdeutung》。」
陸時正準備婉拒對方，
正百思不得其解和圖書，陸時忽然拍了一下額頭，說道：「看病……我就說嘛，這分明是《黃帝內經》！應該是第四十三卷，《靈樞·淫邪發夢》。」
他心中，已經能勾勒出這本盜版書籍的作者形象了，
陸時拍拍對方的肩，
夏目漱石不解地問：「是什麼？」
他不由得有些驚訝，
詹姆斯不由得笑，
他從懷裡摸出一本書，
遠遠地，能看到校內河中的金色落葉，隨著河水緩緩地飄蕩。
夏目漱石十分鬱悶，
陸時解釋道：「《黃帝內經》是中國最早的醫學典籍，你肯定看過漢方醫，應該知道『脈象』、『經絡』這些詞吧？都是從《黃帝內經》里出來的。」
陸時唯有沉默，
這就是蹭子的自我修養嗎？
現在，它有個更直接的名字——
辜鴻銘？
「說起這件事，蓋爾教授還沒從愛丁堡趕過來，不過，弗洛伊德教授已經到了，他……額……他非常擅長社交。」
說完，便和陸時、夏目漱石依次握手。
夏目漱石點了點頭，
沒有出版信息，也沒有作者信息，顯然是盜版書。
「當然是因為你咯～」
但到了20世紀中期，它才有相對統一的定義。
「
夏目漱石道：「你沒說什麼，但是你寫了！《日本文明的天性》，還有比那更深刻的書嗎？讀完它，我深刻地意識到，看見腐朽污濁的東西不能抽身離去，而要迎難而上，用文學與思想的武器來除惡。」
陸時說：「廣告學應該分兩支，其一，偏設計；其二，偏傳播。但無論是哪一支，劍橋如果想要趕上，也就分分鐘的事。」
陸時倒抽一口冷氣，
陸時有些好奇，
穿越這麼久，頭一回見到盜版書籍。
詹姆斯藉機道：「陸教授，你可以來劍橋教學。」
「嗯。」
要是真那麼容易就好了。
弗洛伊德也蹭，
小腸虛弱，會夢見許多人聚集在廣場或要塞；
「我說過那段經歷？」
夏目漱石撇嘴，吐槽：「那怎麼能一樣？一語中的的跳大神，就是洞若觀火、先見之明。」
陸時心說，今天算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兒了，
「不過這書也不是不能看，就當圖一樂。」
夏目漱石將《夢的解析》遞了過來，說：「裏面的內容玄而又玄，總之，我是覺得不太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