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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爾斯泰阻止了他，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

良久，他才反應過來，說道：「『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陸時笑噴，

「……」

如此影響力，真不是一般文人能辦到的。

陸時無語，

陸時搖頭，

他不懷疑，將來的科幻小說會成為一個大品類。

決定還是不說話了。

話沒說完便被托爾斯泰打斷，

托爾斯泰一揚手，把手裡僅剩的幾片紙幣丟回《大富翁》銀行，說道：「馬上就要到站了。不玩啦～不玩啦～」

可是，巴枯寧又怎麼會以民族取人呢？

龐加萊善意地笑，

尤其是第一屆諾貝爾文學獎的這個背景，

……

在美國，陸時能盡量消除《排華法案》的影響；

陸時看過去，

陸時攤手，

要說漢字，須先說拉丁文，

這個例子舉得也太有味兒了。

龐加萊替他說：

龐加萊說：「單看這段，邏輯似乎是通順的。」

每一片葉子都細膩入微，彷彿能傳遞出大自然的氣息。

「啊這……」

陸時聽得有點兒懵，

「不，我可沒權啊！」

沒想到托爾斯泰這老頭也會開玩笑。

凡爾納還是點頭，

羅蘭「啊？」了一聲，

「噗！」

羅蘭趕緊拍拍他的後背，說：「凡爾納先生，你別把自己氣得背過氣去。畢竟七十多的人了……」

凡爾納尷尬道：「我就是那個意思。巴枯寧讓一堆吃不飽飯的農民談什麼人道主義，那不是扯嗎？甚至以此得出『黃禍論』，更是可笑至極！」

整幅油畫的背景很壓抑，

「我得走了。」

「你們看……快看這個！」

因為封面上的畫片在構圖上與之幾乎一模一樣。

因為陸時攪亂，都不用胡適先引用，蒙森就開始了。

但實際上，「上下」指的是「公元前、公元後」，

污污污——

托爾斯泰只是聽過巴枯寧，細節知道的就不多了。

在世界各文明古國中，中國文明發展的連續性是十分突出的。

說完便揮揮手，與幾人道別，隨後拎起行李朝候車廳走去。

陸時攤手，

龐加萊問道：「這個『黃禍論』，是威廉皇帝提出來的嗎？」

「哈哈哈哈！」

陸時提議：「別看封面了，我們往後翻一翻，看看這個封面對應的正文吧。」

他正要行動，

浩劫就要降臨。

隨後，他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看向托爾斯泰，

「這話才是真的符合哲理。我們法國人以前吃不飽的時候，甚至還在壁爐里拉屎呢。」

「啊這……」

而這個時間，是中wwｗ.hetuboｏｋ.cｏm•cｏｍ國文明存在的時間。

這話說得對。

羅蘭將獎牌還回去，

坦白講，他只是儘力而為，當時也沒想名留青史。

話音未落，凡爾納就低罵了一句：「扯淡！」

威廉二世給沙皇尼古拉二世寫信，

毫無疑問，在封建的俄國，提倡無政府主義的人肯定是先進的，

他笑道：「人，都是矛盾體。」

陸時聽凡爾納讀完，不由得心中感慨，

『中國有四億人口。他們十分擁擠地居住在帝國境內，於是現在越來越多的人以不可阻擋之勢大批向外移民……這就是來自東方的幾乎是不可避免地威脅著我們的危險。輕視中國人是錯誤的。』

「怎麼？」

至於拿破崙的原話到底是不是描述中國……

「你怎麼知道是他所寫？」

俄國農奴制改革就在不久前——

他看向陸時。

「是的，『一介學者』。」

托爾斯泰直勾勾地看他，

看到這個短語，大家的第一反應可能是，「算下來得有一萬年。」

這時，火車開始減速。

和「黃禍論」差得遠。

「是啊，拿出來讓我們近距離看看吧。」

城市燃燒、

凡爾納接著讀，

「我覺得，托翁已經是偉大的學……偉大的作家了。他的文字雖然很難讓農民理解，卻可以鼓舞、啟發整個歐洲的作家，尤其是俄國作家。」

陸時：「……」

『把這種紀律和對新武器、新戰術的熟悉掌握同中國人的野蠻、沒有人道觀念、沒有愛好自由的本能、奴隸般服從的習慣等特點結合起來，再考慮到中國的龐大人口不得不尋找一條出路……』

「我自己來就好。」

他放賴，甚至把自己的地產卡也丟了。

在德國，陸時能讓《黃禍圖》轉向。

加來前往巴黎的火車即將到站。

沒過多久，托爾斯泰的背影消失了。

「……」

用西方的說法是，「If it does not kill you，it will make you stronger.」

「托爾斯泰先生，說起來，俄國民間似乎不盛行『黃禍論』。」

「嘖……」

確實，這一段聽著頂多算「中國威脅論」，

嗯，一切都是巧合。

托爾斯泰嘖嘖稱奇，

羅蘭嘆氣，又問：「巴枯寧之後呢？」

「黃禍」已經降臨。

陸時嘴角勾起，

托爾斯泰自不會反對。

而歐洲（法國、德國、義大利等）則面露不安。

「陸教授，這是你的傑作吧？」

托和圖書爾斯泰要去買一份《鏡報》，準備轉車的時候看，

托爾斯泰有些磕巴，似乎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凡爾納點頭，

托爾斯泰擺擺手，說道：「你們別這麼看著我。到了巴黎，我還要轉車，所以現在想閉目養神一下。」

他「嘩啦啦——」翻了幾頁，之後輕輕嗓子，念道：

「斗地主。」

托爾斯泰接過，

「咱們繼續往後看。」

羅蘭自告奮勇跑腿。

「不知為什麼，我明明是最討厭地主、資本家的，可是一旦玩起這個遊戲，就忍不住想要置其他玩家于死地，太讓人上頭了。」

陸時看了，都覺得蒙森比自己還能忽悠。

陸時看了眼凡爾納，

陸時不由得咋舌，

第一反應，他們都以為看到了《黃禍圖》，

等著火車停下，幾人依次下車，走到車站。

「托翁，你這……」

他繼續背誦：

凡爾納繼續道：「而且，『沒有人道觀念』這一點也很離譜。你們中國不是說『糧倉裝滿了，人們自然會遵紀守法』嗎？」

凡爾納點頭，

托爾斯泰點頭，手指輕輕觸摸獎牌，

托爾斯泰好奇，

「怎麼？」

上下五千年？

「你看吧，你都不否認自己有錢、有勢的。」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心說，

污污污——

陸時會意，繼續道：「巴枯寧根據他逃亡期間在中國的見聞進行創作，他認為，中國是『巨大危險』。我甚至能背一些原文……」

」

「托翁，我還沒給你買《鏡報》呢～等等……我幫你拿行李。」

陸時、托爾斯泰、凡爾納、龐加萊、羅蘭，

「獎金多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宣傳。別看這次瑞典文學院被陸狠狠地打了臉，但也變相地將整個文學圈框了進來，讓大家都認可了這個獎項。」

另外四人面面相覷。

陸時被整不會了。

其餘人點頭，

陸時深吸一口氣，

「將來，諾貝爾獎會成為世界上最重要的獎項之一。」

這老哥，怎麼看著比自己還生氣。

龐加萊又笑，

「那這一段呢？」

「獎牌的魅力一般，關鍵是其象徵的莊重與榮譽。」

「大可不必。」

什麼「如果真的要從事征服，為什麼不從中國開始呢？」、

托爾斯泰攤手，

「

什麼「著手征服東方」、

這話其實是出自近代文學大師胡適的《藏琿室札記》。

還得會忽悠才行，

他轉向凡爾納，

「可惡的法國人！」

盯——×4

羅蘭喃喃道：

陸時：「……」

什麼「廣袤的土地在那裡等待」、

畫面上還htｔps://ｍ.ｈｅtｕbｏok•ｃｏｍ.ｃom有威廉二世的題詞：

「所以，從某種角度上講，『黃禍論』的根源確實在威廉皇帝。」

「好好好，這麼玩兒是吧？」

烏雲密布、

托爾斯泰放心了，

「我們整理……」

「

隨後，從悠久且沒有斷代的文明入手，證明中國人並非「黃禍」。

托爾斯泰拍拍陸時的肩，說：「如果某一天，我也能成為你這樣的『一介學者』就好了。」

「托翁，你想置人于死地，卻從沒成功過啊。」

而且，不只是影響力，

其最直接的證據，便是漢字。

搞得陸時渾身起雞皮疙瘩。

陸時和凡爾納一齊點頭。

凡爾納點頭，

眾人肅然起敬。

可再看第二眼，便會發現不同之處，

托爾斯泰拍拍陸時的肩，

沒想到，此言一出，另外四人都用極其詭異的眼光看著陸時，

說著，他抬起頭，

「走吧。」

托爾斯泰恍然大悟，

良久，托爾斯泰才收斂笑意，低聲道：「陸，你這次來巴黎，是做儒勒·凡爾納獎的評委的。科幻這個題材剛剛登堂入室，所以，你們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一頭雄獅睡著了，蒼蠅都敢去它頭上叫幾聲，可當雄獅被驚醒后，那世界將為之顫抖。」

眾人這才想起羅蘭是托爾斯泰的小迷弟，之前甚至以粉絲的身份給托爾斯泰寫過信。

或許，這就是作為穿越者的自覺。

話音未落，便被羅蘭打斷，

在《黃禍圖》中，象徵日耳曼民族的天使手執閃光寶劍，告誡歐洲列強的各保護神：

陸時一愣，隨即大笑，

幾人沉默，

托爾斯泰連連點頭道：「是的。用『偉大』這個詞確實合適。能在海外為自己的同胞爭取生存空間的人，都是偉大的人。」

羅蘭輕笑，

火車汽笛再一次響起。

托爾斯泰問道：「陸，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羅蘭又將獎牌反過來，

「謝謝你，托翁。」

「陸，你難道就不是一介學者了？」

他從行李箱拿出一個藍羽絨的盒子，緩緩將之打開。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看向巴黎火車站的大鐘樓，

托爾斯泰起身，

德意志的天使張開雙臂，呈擁抱的姿態，其它歐洲國家的擬人化形象也是面露笑意，開放、歡迎的意味無須用語言闡述。

「擁抱文明。」

不知過了多久，凡爾納忍不住低聲說道：「牛X！太特么牛X了！」

他們靜靜等待。

凡爾納白了羅蘭一眼，

那位「人民的作家」，就是深受託爾斯泰的影響。

」

托爾斯泰點和圖書頭，

托爾斯泰將獎牌放回行李箱，

歷史課本上說得非常清楚。

「托翁，你……你能讓我看看獎牌嗎？諾貝爾獎牌。」

只能說，獅子是百獸之王，而法國恰巧曾經是歐洲的霸主，拿破崙又是法蘭西第一帝國的皇帝。

「嗯。」

在柔和的陽光下，獎牌熠熠生輝，彷彿有種神秘的力量，

陸時：「……」

陸時連連擺手，

托爾斯泰幾乎是被整個文學圈「捧」上的領獎台，榮譽更重。

「我還是住在法蘭西學院？」

加起來一共五千年。

……

而這幅封面截然不同，

凡爾納看了眼托爾斯泰，隨後小聲道：「講什麼『沒有愛好自由的本能、奴隸般服從的習慣』，他怎麼不說俄國之前還是封建農奴制呢？」

另外四人站在那，久久地沒動彈。

托爾斯泰卻神色如常道：「不是威廉皇帝。一般認為，『黃禍論』的始作俑者是俄國人巴枯寧。他寫了一本書鼓吹『黃禍論』，書名叫《國家制度和無政府狀態》。」

他僵硬地咽了口唾沫，問道：「那個……我說錯了什麼嗎？」

陸時適時地岔開話題道：「托翁，你覺得《大富翁》上頭，還是斗地主上頭？」

果然，短、平、快在每個時代、每個國家都討喜，

托爾斯泰不由得尷尬。

他繼續解釋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當倉庫充實時，人民會明白什麼是禮節；當衣食豐裕時，人民會認識到光榮和恥辱。」

無法反駁。

「拿破崙大帝嘗以雄獅譬中國，謂睡獅醒時，世界應為驚悚。」

這話讓陸時想到了有過一面之緣的高爾基，

羅蘭有些無法理解，

他把自己的紙幣和地產卡也丟了，說道：「我認個第一，沒人反對吧？」

托爾斯泰點頭，

「就是『他憑什麼跟托翁比！？』那天？」

托爾斯泰想了想，

特別能忽悠的那種。

但是，引用正確的沒幾個。

發明文字概念的族群，一般都使用直接通達意義概念的文字，

凡爾納說：「真是有魅力啊。」

羅蘭和龐加萊附和，

眾人聽得狂笑，

「沙皇將之稱為『巴枯寧主義』。」

凡爾納十分激動，

陸時說：「那個，凡爾納先生，大可不必。」

「諾貝爾先生的面容，即使經過時光洗禮，依舊鮮明。」

接下來的內容很專業。

讓人想想就來氣。

在文章最後，他甚至引用了拿破崙的名言：

和自己熟識的外國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兩個的，全都喜歡引用中國的古訓，

沒想到的是，

「咕……」

「是那個巴ｈｔｔｐs://wwｗ•ｈeｔubｏｏk•coｍ.com枯寧？米哈伊爾·巴枯寧？無政府主義的創始人？」

「凡爾納先生，你能不能別那麼叫我。」

終於，羅蘭率先開腔了，

他手裡拿的不是《鏡報》，而是德國的《歷史雜誌》。

其餘三人湊了上去看封面。

「……」

龐加萊問：「為什麼這麼說？獎金多的原因嗎？」

……

……

陸時便背了一段，

「我能感受到它的冰涼和細膩。這種觸感，彷彿能讓我和它產生一種奇妙的連接。」

過了幾分鐘，

因為巴黎站是國際中轉最多的火車站之一，所以能買到外國雜誌、報刊，倒也不稀奇。

「陸，你比我成功。」

……

結果，他沒多久就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了，

一旁的龐加萊開玩笑：「陸教授確實是一介學者沒錯，但是他有權、有錢、有勢啊！」

陸時回答道：「我和他坐同一班郵輪，在哥德堡相遇的時候討論過。」

陸時嘀咕：「看來，這是蒙森教授寫的了。」

五天之後。

獎牌的正面雕刻著諾貝爾的側面像，雕工精緻，目光深邃而堅定，就連皺紋、鬍鬚都顯得栩栩如生。

歷史進程當真是有趣，

陸時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陸時的博聞強識已經不能讓他們感到多麼驚訝了。

「我寫一本小說，只能得個諾貝爾文學獎。而你呢？竟然讓威廉皇帝改口風，這實在是……實在是……」

另外四人露出佩服的表情，

陸時搖頭，看了眼托爾斯泰。

從「黃禍論」到「擁抱文明」，這轉向未免也太快了！

背面印著橄欖枝，象徵著和平與知識，

「說到底，巴枯寧不過一介學者，手裡沒權、沒錢、沒勢，能起到什麼至關重要的作用？」

「偉大。」

凡爾納說道：「好像叫《上下五千年》。」

……

看了眼封面，他不由得「咦？」了一聲，十分疑惑。

也難歪嘴龍王的短劇能在歐美爆火了。

他看向陸時，

「就像陸剛才說的，『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雖然『黃禍論』不是什麼禮節，但作為一種思潮、一種主義，只有吃飽飯的人才配接受。俄國一堆農民餓著肚子，哪有功夫管外國人？」

蒙森先講歷史，

1861年。

而周邊族群一旦理解了文字的概念，就很少會自力更生地發明它，而是利用已發明文字記錄自己族群的語言。

他擺了擺手，

陸時暴躁，

羅蘭咀嚼著這個書名，

五人坐在一個包廂內，遊玩《大富翁》。

陸時看出了羅蘭的疑惑，

「好的，『一介學者』。知道了，『一介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