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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趕緊抬手阻止，

就在昨天，凡爾納的內部人士傳來消息，說這件事只會上第七版，

……

先說《我們》，作者扎米亞京採用書信體，將小說用40篇日記構築而成，

老闆笑道：「你這種口音的法語，實在是太好辨認了。」

同時，我們也歡迎其他初選不過的參賽者積極公開作品。

後面省略兩百字。

威爾斯咽了口唾沫，視線已經離不開稿件了。

凡爾納咋舌道：「難怪你記得這麼清楚。書的內容是什麼？」

陸時滿頭黑線，

例如，

而且他們都讀過這本書，多少保有印象。

以上，來自一位參賽者的說辭。

「陸，這個『出胎即殺』是什麼……」

在那裡，人人平等、沒有壓迫、美好得就像世外桃源。

威爾斯眯了眯眼睛。

書名：

書報店老闆呆了呆，

一旁的凡爾納說道：「陸，你只管自己創作，沒必要搭理他！」

……

威爾斯快步跑出大門。

凡爾納「嗯」了一聲，想想又覺得不太對，進而糾正對方道：「神作。你讀讀看就知道了。」

他有些猶豫，

「老夥計，請給我一份報紙。」

他提高音量，

凡爾納聽得直搖頭，

「三部都是十多萬字的長篇啊……」

……

陸時的彈藥庫充足，

另外兩人幾乎是用吼的，異口同聲。

陸時搖頭，

最後說《美麗新世界》，

「陸可不只是『快槍手』。」

車夫明顯是聽到了，

他看向陸時，

威爾斯咋舌。

呵，法國人。

於是，兩人一齊看向陸時。

陸教授寫的哪是《動物莊園》？

例如凡爾納昨天所提到的「出胎即殺」，

……

「Shiit！」

「你問的，是科學定義上的東西！我問的，是整部小說的基礎設定！能一樣嗎？」

這個評價出自科幻大師凡爾納之口，可不是開玩笑的。

……

陸時有點兒懵，

陸時有些好奇，

但是，當他往後讀，看到一頭名叫「老少校」的豬開口說話，稱呼其它動物同伴為「同志們」時，他不由得悚然而驚，

「關於儒勒·凡爾納獎，我並不知道是哪位評審刷掉了我的作品，但無論是誰，都註定後悔。」

威爾斯問：「陸教授又寫了一部佳作嗎？」

「咕……」

然而，它甚至不能算科幻小說，而是政治寓言。

凡爾納攤手，

所以是「出胎即殺」。

「嘖……」

但裏面的科幻太少、政治太多，

他頭枕著左臂，右手則握著筆，手指偶爾無意識地抽搐。

「陸教授，既然已經確定了題材，和*圖*書那你準備怎麼創作？」

改倒是能改，但過於耗時耗力。

憑「所有城市都具有共同的風格、語言、習俗和法律」這句話，加上《烏托邦》這一書名，後面的內容便能猜個大概。

威爾斯說：「畢竟沒證據，別急著下結論吧？」

這本倒是真科幻了，但作為1932年的作品，赫胥黎使用了大量在當時有跡可循卻在20世紀初還見不著影的黑科技，

「你是怎麼知道的？」

威爾斯讀稿的速度很快，

屬實是沒見過世面。

「你們……」

甚至還歡迎其他人公開作品……

而且在歐洲必然水土不服。

他翻到第三版，發現了佩爾高的那句話：

「我回去了！」

「什麼？你剛才說的『十多萬字的長篇』是什麼東西？莫非是有想法了？」

他繼續埋頭構思。

只見陸時靜靜地趴在書桌上，身上蓋著被子，輕微的鼾聲響起，沉睡得如同一座石雕。

「神作？」

再說《1984》，奧威爾描繪了一個極權主義社會的形象，人民生活在普遍的監視中。

《動物莊園》。

在下面，則是幾行小字：

兩人同時說：

他可不是什麼勤快人兒，長篇抄起來實在是太要命了。

「你覺得呢？」

「這寫得……寫得真是動物嗎？」

威爾斯和凡爾納短暫地視線交流，

「這個歸納很到位。」

「那好吧。」

說著，把稿件遞過去，嚴肅地評價道：「還是『神槍手』。」

「全球的報紙都沒節操。」

威爾斯詫異，

「抱歉，先生。這些報紙都是學院里的先生們訂的，沒有多餘。我不能給你。」

威爾斯沒辦法，

凡爾納右手捂嘴，左手指指書桌的方向，

如何在這則寓言中減少政治因素並適量加入科幻元素？

他將椅子推開，站起身，

威爾斯將紙塞過去，

他低頭，看到自己隨手丟棄的報紙，

真是有夠離譜的。

但他話風一轉，

「怎麼？」

前者是（暗黑）童話版；

後者是現實版。

然而，動物領袖——豬，最終篡奪了革命果實，成為比人類東家更加極權的統治者……

凡爾納漲紅了臉，

不到一分鐘，凡爾納開腔了，

凡爾納輕笑，

沙皇尼古拉二世：？？？

老闆瞧他一眼，

「根本睡不著。」

陸時說：「你可以將它理解為一種無副作用的致幻劑……嗯……該怎麼解釋呢？總之就是類似尼古……額……我想想……」

兩人竟然像小孩一樣吵了起來。

「那你得問陸教授了和_圖_書。具體的我也記不清。」

「好吧。」

太多了！

他正在思考該如何解釋，

威爾斯嘆氣，

在20世紀初，《新法國》是反烏托邦；

化學藥物調節情緒、

威爾斯：「……」

由於法蘭西學院是研究機構，人數甚少，所以在這個時間點有一種美好的寧靜。

經對方提醒，他才意識到格列佛遊歷的大人國、小人國、飛島、巫人國、馬國等離奇的國度，都帶有強烈的烏托邦或反烏托邦色彩。

威爾斯立即想到了佩爾高的事，

陸時說：「筆我有。現在需要的是一張空白的稿紙。」

「首先第一點，我們要明確《新法國》的類型。」

「嘖……」

「有什麼不一樣？」

威爾斯眼前一亮，

一方面，評委的職責催促他出學院買一份《費加羅報》，看看佩爾高到底會如何出招。

這種方式，難道不正應該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類作為萬物之主的權利嗎？

威爾斯裹裹身上的大衣。

「我沒有雙標！」

隨便一本拿出來，都能將佩爾高的《新法國》暴殺。

結果，今天就成了第三版。

《費加羅報》承諾，將全程跟蹤報道整個事件，監督儒勒·凡爾納獎，確保他們做到公平、公正、公開，

剛離開學院，外面的喧鬧聲便沖入耳朵，

凡爾納問：「你在找紙筆嗎？」

陸時真寫這個，反烏托邦說不定會被當成現實主義批判。

例如，《新中國未來記》，

字數少，就是神！

陸時恰好看過，介紹道：「在一個名叫『烏托邦』的海島上，有54座城市均勻分佈，所有城市都具有共同的風格、語言、習俗和法律。每座城市分成……」

而且，這個人類社會已經成為集權和嚴密科學控制下，一群命運註定的奴隸。

他剛進門，就說道：「陸教授，不好了，今天的……！@＊#￥％……」

凡爾納問：「你覺得如何？」

烏托邦是人類思想意識中最美好的社會，

書報店的老闆附和道：「那當然！節操又不能當飯吃！更何況是整版印刷廣告的《費加羅報》，本來就不要臉。」

在21世紀初，《新法國》是現實主義批判。

車夫又道了一次歉，隨後催動馬兒離開。

因為凡爾納捂住了他的嘴。

「不過，這件事我還是支持《費加羅報》的。評獎這種事，最有可能有內幕。」

威爾斯懵了，

威爾斯攤手，

「胡鬧？不，不不不。我認為佩爾高先生是抱著嚴肅的態度創作的。也正是因為這種嚴肅，我們才將《新hetubook.com.com法國》定義為反烏托邦題材，而不是荒誕小說。」

……

陸時當然不能這麼寫，

威爾斯恍然，改用法語磕磕巴巴地說：「報紙。我要《費加羅報》。」

車夫在車座上欠欠身，

能現場看到陸時創作，真是太幸運了！

「有什麼一樣？」

「Fuck！」

威爾斯和凡爾納瞬間停止了爭吵，異口同聲道：「我們送你！」

「老闆，來一份《費加羅報》。」

這是任公1902年發布的作品，構思奇巧、非常有趣。

他換上神秘的、八卦的表情，

趕緊付了錢，快步走回法蘭西學院，直奔陸時的宿舍。

「咳……兩位，現在不是文學評論的時候。」

話音未落，

威爾斯不由得苦笑，

陸時無話可說。

「在我這兒……我找到了！」

凡爾納感慨，

威爾斯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作者是托馬斯·莫爾，英格蘭人。」

半分鐘后，

威爾斯感慨，

「但佩爾高先生終究還是年輕。他寫的那些個橋段，甚至不如180年前的《格列佛遊記》值得推敲。」

威爾斯看著馬車的影子消失，

凡爾納托著下巴，回憶道：「我沒記錯的話，是不是有一本虛構的遊記，就叫《烏托邦》？」

「也是。」

這天晚上，喝得爛醉的瓊斯先生在飼料里混好了唆麻，遂搖搖晃晃地穿過院子，朝農舍走去。

陸時：「……」

這種「競爭」無疑是殘酷的，

陸時繼續思考，將篇幅鎖定在中篇，

最著名的，當屬反烏托邦小說三部曲：

這老哥，臉皮也忒厚了。

馬車後面有個布兜，裏面裝著一摞摞報紙。

早知道就不來巴黎當這個勞什子評委了。

這時，一架送奶的馬車緩緩駛過，

話音未落，就被旁邊的威爾斯打斷：「儒勒，你跟我玩雙標是吧！？怎麼跟美國人一個鳥樣？！」

威爾斯有些疑惑，

「也就是陸教授這樣的『快槍手』，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把打字機敲壞。」

陸時：「……」

嘩啦——

他對凡爾納高頻地眨眨眼。

最終，責任心佔據了上風。

「在《新法國》里，法國公民允許一個娶了比自己年長二十四歲的女子為妻的人當首相，而且，這個女子還曾經是首相的高中老師。這不是瞎胡鬧嗎？如此大力度的否定，反而使小說缺少說服力。」

「陸，我們相信你。」

「誰說我要當甩手掌柜了？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諮詢我嘛～」

凡爾納卻意猶未盡，繼續評價：

但這些書放在20世紀初合適嗎？

陸時ｈeｔｕbooｋ•cｏｍ•cｏｍ陷入沉思，

陸時說：「反烏托邦唄。」

凡爾納笑呵呵的，

在革命老區，市民們最喜歡的茶餘飯後的活動就是反權威，

￣□￣｜｜

清晨。

凡爾納詫異，

「倫敦人？」

這不是挑事兒嗎？

除了唆麻，還有各種工具，

威爾斯大喊。

但好就好在，《動物莊園》是中篇小說。

沒多久，他就明白了「唆麻」是一種化學藥品，可以調節動物的情緒，讓動物的喜、怒、哀、樂消失殆盡。

「你們兩個剛才……」

《1984》、

他微微停頓，

威爾斯臉一黑，低低地罵了一句：

「不用。」

陸時生無可戀。

他這麼說就是有思路了。

「……」

威爾斯愕然，

威爾斯輕咳一聲，

那種抽搐，威爾斯也曾經歷過，

威爾斯和凡爾納湊了上來，

「醜聞？」

我們將會刊登該參賽者的作品，

「別！你們就讓我清凈一下吧！」

凡爾納和威爾斯對視一眼，隨即也瘋了般尋找，

凡爾納聳肩，

後者會意，將捂嘴的手抽回，

他看了眼外面蒙蒙亮的天，索性不再回床上輾轉反側，甚至沒有洗漱，直接穿上衣服就出了門。

《動物莊園》。

陸時啞然，

同是奧威爾的作品，

威爾斯震驚地問：「陸教授沒用打字機？」

陸時抬頭，看到凡爾納和威爾斯臉紅燥熱、滿身大汗、氣喘吁吁的樣子，不由得十分震驚，

……

凡爾納「嗯」了一聲，總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

威爾斯投去視線，

但是，領導者——豬，掌握了人類的那些高科技，反而將之利用在「同志們」身上。

「神作……真正的神作……」

他懂了：

凡爾納說：「如果烏托邦是理想化和建構性的，那麼，反烏托邦就是批判、否定和解構的。《新法國》確實屬於後者，但只是淺嘗輒止，並不深刻。」

隨著故事的發展，動物們「革命」成功，趕走了人類，

「後面還用講嗎？」

「不要說《新法國》了。就算是我的作品，在陸教授的小說面前也不堪一擊。」

威爾斯開始閱讀，

威爾斯點頭，

「快！」×2

人類通過儀器，測算動物的出肉率，低的將被直接搗碎做成飼料，

「別管我們！你快寫！趕快！」

這種方式並不適合登報。

「沒，沒什麼。」

……

凡爾納估計得果然沒有錯，

當然，《動物莊園》改起來也非常麻煩，

他丟掉《費加羅報》，懷著朝聖的心情接過稿件。

《動物莊園》與《1984》實際上是同一部小說的兩個版本：

「和*圖*書看看第三版吧。大丑聞。」

同時，臨街店鋪散發出淡淡的咖啡香，混雜著新鮮出爐的麵包香和清晨的露水氣息，讓人舒適。

一旁的威爾斯沉吟，

而且，

說著，遞過來一份報紙，

「這兒可比倫敦好聞多了。」

心裏念叨著，「這倆老哥未免也太奇怪了」，低頭將自己的構思記錄在紙上。

電器控制智力、

他跑到附近的書報店，

威爾斯喃喃自語：

因為它把某些歷史人物動物化了，好像他們的行為如牲畜一般，極度諷刺，一針見血。

他一溜煙地離開了會議室。

陸時伸個懶腰，

法蘭西學院，某幢宿舍別墅內。

陸時無語，

良久，他拿定主意，認為《美麗新世界》中的一些設定可以抽過來用，遂在會議桌上四處翻找起來。

威爾斯低聲道：「用唆麻泯滅人性，人類可不就成了動物嗎？」

陸時吐槽：「你把工作丟給我，自己當甩手掌柜，能不相信我嗎？」

《美麗新世界》。

一切以字數為前提！

微風輕輕吹過，帶走了一夜的寒意，同時帶來冬天的氣息。

《我們》、

凡爾納回答：「用了。壞了。」

「你小聲點兒。」

現在需要考慮的只剩一點：

這分明是《人類社會》！

寫作握筆太久所致。

「那為什麼你能問、我不能問？」

他勒停了馬車，回過頭，疑惑地看過來。

自己之前還在大驚小怪，

很快，一個書名浮現在腦海——

幾秒種后，威爾斯問：「陸教授，這個『唆麻』是什麼？」

類似提高生產力的方法還有幾個。

它講述農莊中的動物們成功地進行了一場「革命」，將壓榨他們的人類東家趕出農莊，建立起一個平等的動物社會，

後面的話變成了亂碼，

陸時聳聳肩，

20世紀初，描述未來的幻想小說已經非常多了，甚至在現代文學發展較晚的中國都有萌芽，

哪怕是捕風捉影，也要反特么的。

「革命」發生在曼納莊園。

「為什麼覺得不深刻？」

用了極大的字型大小，甚至還是花體字。

「你知不知道諾貝爾獎？據說，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就是內定的，給了俄國的托爾斯泰。他的作品我欣賞不來，所以他拿獎，我也不是很服氣……」

第二天，

一方面，他想去陸時的宿舍，第一時間閱讀新作品；

一共就兩個詞，卻能構造出讓人無限遐想的故事，

「麻煩啊……」

陸時輕咳了一聲，問道：「凡爾納先生，你不覺得，裏面把法國人描述得都很無私，他們讓法國再次偉大的過程更胡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