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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立川顯然不是頭一次來這裏，店裡老闆娘熱情地找帶著，趙立川開了一個包廂，說了一句「按照老樣子上菜」便沒說其他。

「那是當然……胡說，哪個要管你，你愛怎麼著怎麼著，跟我沒有關係！」張苗苗紅著臉罵道，然後就快步往前走。

靠近后，一臉霉氣的趙立川在王朝陽肩膀上拍了拍道：「老弟，你果然厲害啊，我們龍源出局，你們卻成功進入下一輪！」

荷爾蒙在作怪。

於是包廂里的氣氛頓時熱鬧起來。

四人來到一家飯店，規模不大，但是一家老店，門口很窄，很高的門檻被摩得光亮，可見客流量不俗。

「說我呢？」王朝陽笑道。

「對。其他的呢？」王朝陽笑道。

「某人真狡猾！」張苗苗悠悠來一句。

張苗苗道：「後面你說夠嗆咯，其實是想說三泉智子陰險狡詐，這樣的性格很難找到對象，對吧？你啊，整天諷刺人家這事做什麼……那三泉智子畢竟也是個女孩兒嘛！」

「m.hetubook.com.com不是暗示，而是明示！紅星廠有機會拿下項目，但之後呢，項目需要進展，就需要方方面面地保駕護航，沒有護航能力，蛋糕在大也吃不到嘴啊……上個月我看到一則新聞，說是南海海域上，有小國公然挑釁國家主權，把油井建在咱們國家的島嶼上去了，這事你說氣不氣人？氣人，但有什麼辦法呢？咱國家還不夠強，海軍連一艘像樣的軍艦都拿不出來，有什麼辦法？所以只能眼睜睜地受氣！朝陽老弟對這事有什麼看法呢？」趙立川意味深長地看著王朝陽。

按理說，王朝陽和張苗苗這次來市裡，趙立川應該盡地主之誼的。那樣從常理上講，應該把車裡的陳二以及辦事處那邊的小毛都叫上。不過這個飯局，趙立川顯然另有目的，所以沒有叫其他人。

張苗苗快走兩步，意識到王朝陽沒有追過來，不免回頭問為什麼不快走，想什麼呢？王朝陽道：「咱們走不了，因為還和-圖-書有人想見咱們。」

話音剛落，兩個男人出現在視野中，一個是趙立川，另一個是何宏遠。

王朝陽苦笑著搖了搖頭，當然不會那麼做，因為馬上還要有正事要談。

王朝陽饒有興趣：「說說。」

王朝陽點頭道：「可以。」

見面之前，趙立川打了好多腹稿，想了好多條件，因為他知道跟王朝陽談判不容易，但沒想到此刻王朝陽答應得這麼痛快。

往停車方向走的路上，張苗苗撅著嘴道：「整天故意氣她，你還挺有興緻的嘛！」

趙立川語重心長地看著王朝陽道：「朝陽老弟，這裏沒有外人，能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嗎？」

趙立川一隻手撐著桌面，向前探著脖子道：「老弟覺得，方案寫的再好，就一定能順利拿下項目嗎？順利拿下項目，就一定能順利進展嗎？平頂山煤礦項目是一塊超級大的蛋糕，太多雙眼睛盯著……實話講，我覺得紅星廠未必有胃口吃得下！」

王朝陽向後靠在椅背上www.hetubook.com.com，似乎是故意跟趙立川保持距離：「趙副經理似乎在暗示我什麼？」

趙立川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沒錯。」

趙立川苦笑道：「不瞞你說，得知我們的方案落馬之後，我非常鬱悶，打散直接離開。不過剛走出門，我突然意識到，我們或許還有機會，而這個機會，就是老弟你！」

車裡太悶，等待期間王朝陽沒有待在車裡。張苗苗自然也不會傻坐在裏面，而是背著手在王朝陽面前晃來晃去，作深思狀。

王朝陽笑道：「趙副經理要盤算我什麼？」

「什麼危險？」張苗苗這次卻沒有反應過來。

「我只是……我只是沒行到你答應得這麼痛快！」趙立川道。

王朝陽吃驚地看著張苗苗，知道這丫頭聰明，但聰明到這個地步就有些嚇人，根據隻言片語就能管中窺豹的節奏啊！

語氣酸溜溜的。

「你早知道趙立川會找你，也早就想好要跟龍源重工合作，卻偏偏等他主動張嘴，對嗎？」張苗苗問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

「這不是你想要的答案嗎？」見對方吃驚的樣子，王朝陽笑著問道。

趙立川啞然。

王朝陽道：「你指工程設計的項目？」

張苗苗道：「當然！」

王朝陽道：「那後面呢？」

趙立川搖頭道：「你要是僥倖，那我們就是瞎貓裝死耗子了……結果還沒撞到……一起吃點東西吧，我有事找你商量。」

很快，一桌子菜肴上齊。

王朝陽一愣，道：「你聽懂我和她的對話了？」

王朝陽道：「有勞趙副經理破費！」

雙方達成口頭協議，這已經達到了趙立川的預期目標。至於合作細節，例如後續方案該如何做，利益蛋糕該如何分配，現在顯然還沒到談這些的時機。

張苗苗皺了皺鼻樑：「她說很好，意思是說其他廠家都被淘汰，唯獨紅星廠沒有，聽著像是在讚許，但根據三泉智子跟你的關係，顯然想表達意思是以後慢慢玩，就像老貓玩老鼠一樣！」

「吃飯，吃飯！」趙立川大笑道。

「危險咯，危險咯！」王https://m.hetubook.com.com朝陽突然長吁短嘆起來。

王朝陽思考片刻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龍源重工可以為紅星護航，一起分享這塊蛋糕，對嗎？」

「你這麼聰明，以後被你管著，我的什麼花花腸子都不敢動，這還不危險？」王朝陽道。

看著女孩兒走在前面，王朝陽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他雖然只是二十齣頭，但穿越之前的人生歷練讓他擁有成熟男人的心理，他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有怦然心動的感覺了，但這一個瞬間，他竟然很想衝過從背後抱住女孩兒，然後做一些不加思考的事情……

「趙副經理的例子舉得很恰當，道理很清楚，那我答應得當然爽快。」王朝陽笑了笑道，「現在可以吃飯了嗎，我早餓了！」

龍源重工的兩人離開后，王朝陽和張苗苗回到車上。王朝陽把打包帶來的飯菜交給陳二，讓陳二吃完飯在開車。

吃過飯，趙立川和何宏遠離開，本想要求王朝陽和張苗苗去辦事處坐坐，但後者拒絕了，說有事要趕回紅星。

王朝陽道：「僥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