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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河的上游去，離村莊夠遠的地方，他胡亂折騰也不會影響別人，就算他把二胡拉的讓人渾身難受，也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就是，拿了也花不了，買啥東西也要不了一百塊……」

於是就有些熊孩子乾脆自己拿，他們還交流經驗，最好的機會是大人們喝酒的時候，其次是談生意說事情的時候。

陳有亮摩挲著手裡的茶杯：「也是，你看咱們這裏只有一個市場一個加油站，現在周邊的地都值錢了。大城市那裡人多，肯定更厲害。」

陳有亮又讓他回家前有空了去一趟市場。

還有出主意的：「那你咋不藏好呢？怎麼會被發現？」

讓燕長青都有些不忍：「二娃，你等下，我開車送你回去吧！天都黑了……」

長大是有好處的，至少二娃的臉皮厚了點，敢於把自己逃避挨打的事兒說出來了。

陳有亮卻沒關注他的牢騷，說了個他本來應該知道但是忽視了的消息：「滬城那邊成立了個新區，把咱們買的房子和地，都劃去了。這消息有幾天了，我也沒注意，昨天才翻舊報紙看到的。」

……

估計也沒想到二娃這膽子有些大，平時別人都多拿個幾塊幾毛的零錢，買點零食小玩具就挺開心的，他直接拿一百元的。

他現在想的是：「長青，你說這大城市發展，是不是都這樣，說一下子划新區就划新區，建這個建那個的。」

陳有亮其實也有點自言自語，他是處於有隱約想法，但是還不成熟的階段，想到哪兒說到哪兒：「深城那邊八月搶股票的事兒你知道不？」

「估計沒問題，那是上頭扶持的地方，對外窗口。」

「好像有這個事兒，怎麼了？」

最後燕長青還是有點不情願地，給那位好奇的董團長也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幾天過去，雖然魚是沒吸引來一條，但是效果還是有的，技能熟練度比以前漲的稍微快了一絲絲。

那小身影，在大門口燈光的照耀下，愣是有種風蕭蕭易水寒的感覺。

「沒有。」二娃回答的依舊是那麼語氣堅定。「我想快點給你說……」

燕長青覺得倒是回頭要考慮給家長們開個會兒了，總不能讓孩子們就這麼自己『掙』零花錢，按時給點不行嗎？

燕長青最後只能給那位助理說，非常歡迎小徐總過來玩，前面的事兒都忘了，以後就當交了個朋友。

雖然酒廠銷量可能大增，但是也沒改變燕長青多少生活。

……

「去heｔuboｏｋ.com•com那邊你需要時間長，我在家吧！萬一有個啥事，需要調款啥的，咱們倆有個人在家也好點。對了，好像去還得辦個邊防證啥的。」

在河邊還是挺有感覺的，早上出來，河邊的霧氣很大，朦朧之中，給人一種仙境的感覺。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產。

糾結了半天：「七斤哥，我走了！」

大燕庄早就有自己的小賣部了，但是很明顯，二娃多少還有點腦子，知道在自己村裡買東西，肯定會被發現。

燕長青又愣了一下，姑父你一下子就關注到了重點：「那肯定是，你想想咱們買的玉園股票，因為地價漲了多少倍？地就那麼多，城市一旦發展起來，價格肯定要漲。」

「只要出來個新政，那房價地價都開始漲。我讓那邊人問了，這特么消息出來沒幾天，房價從幾百都過千了！」

燕長青愣了一下，原來是這個事兒：「那是好事，咱們買的房子和地現在算升值了，以後新區發展起來，咱們在那邊有據點，生意也好做。」

吃過飯也沒回去，繼續在這邊玩，反正明天周末，晚上回去晚點，要睡覺前應該不會挨揍太狠，或者過了小半天，老媽沒那麼生氣的話，可能只會數落一通。

魚是可以會被聲音吸引的，試試又不算什麼，有二級技能呢！

無非是讓別的酒廠多送點原漿酒過來，他稍微增加點工作量，這些工作實際上還在持續提升他的各項技能，只不過技能不同而已。

二娃很鬱悶：「我以前都藏的挺好，這次去小賣部買東西，那老頭怕我給我找的錢拿丟了，給我送回家去了。虧我還特意跑去小李灣那裡買的，那老頭真不是好人……」

鐵蛋回答：「我們也不知道，二娃跑的，他說要來給你說消息，我們就都跟著跑了。」

話說開公審還會上癮嗎？今年又開。

練習上一陣兒，就該回酒廠幹活了。

趁這個時機，喊一聲我要買作業本什麼的，理直氣壯地去旁邊放著的外套里拿錢。

這麼一說燕長青也覺得是問題：「先問問吧，反正暫時咱們也不會過去，等去的時候，咱們一起去。不過應該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狠，要不然現在都沒人敢出國了！」

萬萬沒想到，那老頭成了二娃嘴裏的『不是好人』，居然要把零錢給他送回來。

「我也覺得是，對外窗口啊！那邊做商貿的話，能直接和香江連上，貨物多還便宜，咱們是hetｕｂｏoｋ•cｏm.com不是能在那邊設個點，以後從那邊運貨過來？」

……

所以二娃給老頭指了指自己家門，扭頭就喊著鐵蛋他們跑來『報信』了。

飛虎飛熊立刻跑了過來，它們在門口都等著急了。

……

雖然羡慕，但是還不敢摘口罩。

燕長青答應了。

「掙外匯。」燕長青解釋道。「國外電腦比咱們這先進，我覺得這些東西咱們以後也會搞，趁這個機會出去買電腦的股票，弄點外匯，到時候你需要在外做貿易的時候也方便。」

「寫標籤上就行，不用每次都喊了！」

二娃惆悵得很，放下飛熊的狗頭，看著飛熊還在對著自己躍躍欲試，他也沒心情玩了。

陳有亮覺得思路有點清晰了：「咱們這算不算搞房地產了？」

燕長青點點頭，沒說話。

「那邊的勢頭挺猛啊！你說那地方，以後能不能發展成滬城京城那樣的大城市？」

快到橋上的時候，就看到幾個小身影朝著這邊飛快的跑著。

「路上不好走，得好幾天，一個月能跑兩趟就不錯了。」

燕長青心裏想著嘴上已經喊道：「明天嗎？」

二娃就是沒話找話說，現在燕長青都不用酒精計，他拿著當玩具，自己弄點酒在那測來測去的。

順便多拿點那多正常的，家長們心知肚明也不會吭聲，也不在乎這點小錢，只要知道他們不拿錢幹壞事就行——現在也沒太多花錢的地方，都是買點零食小玩具之類的。

燕長青配酒的時候，二娃也戴著口罩跟著，他還能幫忙：「七斤哥，這個酒是六十一度的！」

幾種樂器的提升都沒落下，早上起來定時打拳練棍練二胡。

……

「說實話！」

燕長青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催促二娃：「你該回家了，回去太晚的話，你媽更生氣。」

燕長青和姑父說了半個下午，晚飯都沒在這裏吃，回家釀酒去。

當然沒說那位小徐總尿褲子的事兒，只說當時走的急，結果那位小徐總大概覺得不痛快，打聽出來人也不當面說話，直接給打了個廣告。

小李灣離著大燕庄也有二三里路呢，人家拿著錢給他送回來，也是夠熱心的。

如果時間足夠，接著要麼是大鼓要麼是古箏——他帶樂器來的時候，大鼓和古箏只能二選一，不然就提不上嗩吶二胡了。

拉二胡累了，換成吹嗩吶，站在小河邊朦朧的霧氣之中，對著升起的紅太陽，讓嗩吶嘹亮的聲音在河谷里回蕩，是一件相當讓人放和圖書鬆的事情。

這個侄子已經夠神奇了，能預判那邊發展起來，也不是啥稀奇事兒。

主要還是出去的人少，現如今的百慕大還是神秘區域呢，各種外星人甚至妖魔鬼怪的傳說甚囂塵上。

「我拿我爸的錢，被我媽發現了，再不跑要挨打了。」

「那你讓人去試試，那邊的貨只要能運過來，肯定不少賺。」

不然遇到二娃這樣的蠢蛋，那不是白白讓他挨揍了！

隨著其他技能的提升，身體素質的提升，他現在隨便蹦躂上老房子的房頂都是輕而易舉，飛檐走壁已經不再是傳說，而正在逐漸變成現實。

董團長樂的哈哈笑，說現在年輕人果然都有點脾氣，而後也順便邀請了一下他，下次路過京南，記得來喝杯茶。

不過也沒什麼好後悔的，畢竟當年打工的日子很枯燥，也就那些關愛底層勞動人民的小視頻製作者們，才會給他們送上點溫暖——現實里他要是盯著人家看，搞不好就得被喊抓流氓。

「有車有人你怕啥，一個月一趟都值得。」

「房地產那是蓋房子賣給別人，咱們是自己用。」燕長青笑著說道。

真心話，如果按照現在銷量，年前上廣告前，他是相當悠閑。特別是酒廠再次擴建，產量大增。再加上存多少貨也沒個准，他只要每天往倉庫里存點心裏就滿意。

最近燕長青還開始研究一些比較『神奇』的東西，技能在身，他覺得自己可以想的更多點。

有時候爺爺奶奶會想著有點錢了給孫子們，但是爸媽真不行，不要就不給，要了也看情況，除了買學慣用品，其他的也很少給。

對了，接電話這助理也是姓徐的，一聽就知道是家族生意。

燕長青扛著古箏有些無奈，每次自己提著嗩吶二胡，還要扛著件古箏或者大鼓的時候，總有種自己是在逃荒的感覺。

所以二娃說他拿點錢，被發現了居然覺得自己要挨打，提前跑出來，大伙兒就很疑惑。

燕長青張口喊了起來：「二娃，你們幾個跑這麼快乾什麼？有事兒嗎？」

因為不知道什麼聲音能吸引魚，他只能自己胡亂摸索，儘管有點異想天開，但是他照樣玩的不亦樂乎。

這邀請有點虛情假意，就從廣告事件上來看，那位小徐總熱心歸熱心，也算是個恩怨分明的性子。但是脾氣可不小，估計還有點中二少年，因為一般人干不出這麼無厘頭的事兒。

以前它們見到熊孩子們來就跑，現在熊孩子們也不再像以前那麼折騰它們www.hetubook.com.com，逐漸就玩到了一起。

去年排練的時候，實話說雙方接觸並不多，現在一個電話打過去，人家挺熱心幫忙問，這事兒不能忘了。

這個提議挺好，燕長青大力支持：「面積買大點，都蓋成大倉庫和門面房，回頭酒廠也要設銷售點，都用得上。」

二娃把口罩一摘，抱著飛熊的腦袋，就想把口罩給戴上去。

燕長青都不用想開口問道：「二娃，又闖禍了？」

以前有過教訓，他覺得戴口罩不舒服，故意把口罩扒拉開，還要學燕長青探著腦袋去聞，沒多大會兒就躺著睡著了，一睡一下午。

所以熊孩子們實際上零花錢有限。

……

……

但是燕長青有點納悶：「你怎麼能被發現，二蛋他們都拿，怎麼就你被發現了？」

在這裏練習技能，感覺尤其好。

傳言這種東西挺不靠譜的，特別是如今，有人覺得外國遍地黃金，擠破了腦袋要出去，賣房賣家也要出去的大有人在，但是也有人覺得外國遍地妖魔鬼怪，不是好地方。

又不是啥稀奇事兒，去年就有。

陳有亮只是問個理由就行，他對燕長青的判斷目前有點盲目，點點頭就表示贊同：「那也行，現在外匯是挺難搞的。」

做過的事兒就不後悔，他依然不改初心，有了還看。

「那都是小事，我準備過去在深城和廣城都先買上地，建個物流點。」

「我準備自己去看看，你去不去？」

陳有亮想了想：「回頭我去辦邊防證啥的，打聽打聽，你怎麼想起來投資國外了？」

他在試圖用二胡，勾引河裡的魚。

看著燕長青不戴口罩直接聞來聞去的，他很是羡慕：「也不知道我啥時候能有這本事兒！」

忙碌一陣子，燕長青一揮手，再次檢查了一下酒缸上的各種標籤，確定明天工人們過來搬運不會弄錯，就帶著二娃走了出來。

陳有亮點點頭：「咱們現在存款加起來一個多億，你準備咋用？物流點根本用不到這麼多錢，楊教授指點的意見和咱們商量的一樣，要穩步走，那這個錢壓根用不上了。」

至於說上了廣告之後會如何，那等廣告上了再說。

村裡那些大小老闆們回來，也沒有給零花錢的習慣，都是直接買的各種東西，而且是他們覺得孩子們『想要』的東西。

「不喊我怕你忘了！」

開車跑到市場，燕長青見了陳有亮就開始發牢騷：「本來我現在銷售挺穩定的，有庫存我也不用急。這下好了，想躺幾天也躺不下了，m.h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還得干……」

一人一狗戰鬥半天，口罩就沒了。

所以他去了小李灣。

弄明白了原因，燕長青先給陳有亮打了個電話，免得他還一直想原因。

中午過後的陽光很舒服，是練技能的好時光。

他現在只有遺憾，遺憾現在網路怎麼不快點發展起來，讓那些給大家送福利的小視頻快些出現。

燕長青把二胡遞給他讓他拿著，嗩吶給鐵蛋，古箏給後邊小志幾個，讓他們抬著，然後甩手走在前面：「明天的事兒，你們跑恁快乾啥？」

其實就算原本不做市場的時候，他就知道一件事，這年頭，能幹事不算啥能耐，能拿主意的才值錢。

他唯一擔憂的是：「不過外國不安全啊，那邊可到處都是長槍短炮的，人人帶傢伙，一言不合就掏出來砰砰砰的，出去合適嗎？」

「是呀！」二娃已經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看起來不是酒廠跑來的，應該是村裡跑出來的。

接著忙完自己的活兒，跑河邊敲大鼓吹嗩吶，這兩種樂器太響，也是沒辦法。

結果就是晚上別人都回家吃飯，二娃喊著七斤哥黏黏糊糊地，跟著去食堂蹭飯去了。

他腦海里的那些記憶里，依然是有不少二胡古箏的欣賞記錄，雖然大部分水平可能不怎麼高——因為他大部分時間，都只看演奏者外貌，穿的是什麼，再決定是不是繼續聽下去。

……

「有事啊！」二娃的聲音帶著河谷的迴音，從前面傳來。「公審大會啊，七斤哥你去不去看？」

陳有亮其實一肚子的想法，比如說為啥當初燕長青要找個理由買那片的，但是他又一想覺得沒必要說。

反正他確認一點就行，這個侄子不會坑自己。錢上的事兒侄子也不怎麼計較，他說過好幾次想重新分股份，多給侄子分點，但是每次說完拖著拖著就沒了下文。

二娃吭吭哧哧地說出了原因：「我拿了一百塊。」

嗩吶大鼓技能提升的比較快，古箏雖然稍微差些，那是因為現在要忙釀酒，不能像以前練二胡那樣，每天心無旁騖的全天候練習。

人心是很容易有執念的，他現在就是想去當第一個標王——真的成了執念了，現在已經不是為了掙錢，有一億多的本錢，他隨便幹啥都行，但是就想當標王。

「搞國外投資能行不？你有問過這方面正策嗎？」燕長青覺得現在如果能出去賺外匯更划算，因為房價大漲還早著的，想炒房也不用這麼急。

燕長青頓時無語，其他人紛紛聲討：「你拿那麼多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