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年華中你的餘溫
「他們都說我喜歡你。」
有很多熱量。
說到這裏的時候正好路過施華洛世奇，葉舞涼的眼睛被馬上牽住，「項鏈就挺漂亮的。」
葉舞涼反應有些遲鈍地回答道：「沒有啊，沒有沒有。」
「這樣啊。」安夕的腳步沒有停留地往前走，最後又用餘光瞥了一眼這家店。
「記得給我加油啊。」
「我想說馬上就要運動會了，你一年來最風光的日子要來臨了。」
「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要逛商場？」
在書架的最上排看到了想要借的書，她踮起腳把手伸直，還是略微差了一點，看到她的樣子，韓軒走過去基本不用怎麼墊腳就把那本書拿下遞給了她。
「你今天不送葉舞涼回家？」
「你幹嘛啊，杵在班級門口。」
「嗯，對啊。」
「知道你厲害啦，去年運動會跑千米整整超了人家一半的距離，跑完還馬上去標槍，那時候一個個都把你當神看。」
一路上沒有抬起過頭，一直盯著地板看，走路也心不在焉，甚至走到了班級們口都沒有發現。
「那我也想堅持我的選擇。」葉舞涼決絕地打斷了他的話。
「是啊，可以繼續服侍老佛爺你。」安夕停頓了一會問道：「馬上就要你生日了，想要什麼禮物啊。」
安夕沒心沒肺地笑了笑，「反正在家也沒什麼事情做啊。」
「老爹老爹，快報名運動會了，這次報名沒有限制，你要不把所有項目都報了吧。」兩人對話進行到一半，就被體育委員打斷。他拿著運動會的報名表，眼神渴望地看著安夕。
葉舞涼深吸一口氣，臉頰的肌肉有些抽緊，笑得無比尷尬，「他們都是開玩笑的吧，不用放在心上。」
「我怎麼會不放在心上呢，從煙火晚會那天開始，我就把你放在心上了，哦，其實可能更早，早到我自己都沒有發現。」
「唉，不知道今天換位子會把我們換到多遠去。」安夕雙手交叉貼著後腦勺，「反正我視力好個子高讀書又差肯定是最後一排沒懸念。」
冬天在漸漸遠離，突如其來的溫暖讓人猝不及防。
「看來你喜歡這種安靜文藝的東西。」
「哦。」安夕恍然大悟道：「是啊，我也這麼覺得。」
「哇，虧你有良心還記得我生日啊。」
「貧嘴。」
「哦沒什麼，你剛想說什麼？」
「你借書借好了？」
安夕朝著她看著的地方望過去，是一片亮得快睜不開眼的世界。
清脆的聲音在前面想起，安夕抬起頭，對上了笑得很清朗的葉舞涼的臉。
確定韓軒離開了圖書館很久以後，安夕走了出去。
「哇老爹你太給力了。」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就轉身跑走。
「怎麼這麼假。」戚月忍不住吐槽。
安夕尷尬地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不為什麼。」葉舞涼吸了吸鼻子，「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安夕似乎懂了一些，又似乎更加迷茫了。
戚月無可奈何地點點頭，接受了他的回答。
「什麼流言？」葉舞涼聲音輕到幾乎只有韓軒能聽到。
其實並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消氣的，只是從手腕傳來的屬於對方的熱量，實在叫人柔軟到沒有繼續生氣的力量。
「那好吧，www.hｅｔubooｋ.ｃoｍ.ｃｏｍ我等著你的生日禮物。」戚月眉開眼笑地說著。
「可是光會跑步又不抵什麼用，能賺錢？能養家？」
「謝謝。」她小聲地說著。
想到這裏突然覺得安夕的形象變得偉岸起來。
安夕點點頭，就趴下睡覺了。
放學后的圖書館一般都沒什麼人，特別安靜，葉舞涼喜歡這種感覺，還了書後一個人在圖書館選要借的書。
看到是韓軒，葉舞涼的心裏有個輕盈的波動。
聽到這個回答，在不同空間的韓軒和安夕都做出了同樣的表情——驚訝。
葉舞涼的臉上露出心疼，「今天也要打工么？以為你開學后就不用打工了呢。」
「我也不至於這麼空虛吧，沒準換了個新同桌成績比你好，默寫的時候還能抄抄他還不一定呢。」
「我摸著我熾熱的良心發誓這是我最真實的想法。」安夕把手按在胸口，一臉嚴肅地說著。
坐在班級里的韓軒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往圖書館走去。
戚月剛才迅速地掃到了表格，好奇地問道：「你參加這麼多，堅持得住？」
天還明亮著，陽光通透地照在每個人身上。
「對了。」安夕和葉舞涼走到商場門口，突然駐足，「去逛逛商場吧？」
「沒什麼企圖，只是覺得認識你到現在都沒送過你什麼東西，有點不好意思。」
「誒，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葉舞涼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每個人的青春里都充滿了形形色|色的情緒，只想把好的停住，把壞的忘卻。
對於未來的未知和迷茫，會伴隨你到青春最後。
戚月失笑，「不用送什麼啦，你記得就已經很好了。」
「你覺得什麼呀你。」葉舞涼嘟起嘴，表現出一幅不想理他的樣子來，「你也覺得我會考不好嘛？」
「我知道啊，我只是問問而已。」
「想問你一件事啊。」安夕並沒有發現葉舞涼的尷尬，自顧自問起來，「如果說是生日，你會比較喜歡收哪方面的禮物？」
有時候知道事實，真的未必是一件好事。
安夕懶洋洋地笑了笑，酒窩淺淺浮現出來。
女生沒有出聲，男生就繼續說道：「你也看到的，她和安夕兩個人的關係已經遠遠超過了正常男女同學的關係，也正因為這樣，我們那天才會聽文慧的安排故意演戲給戚月看到，然後又演戲讓除了戚月以外的人都以為她看錯了，我們都這麼做了，他們的關係還是那麼好，你不吃醋么？」
這樣的溫暖，讓人在久久以後想起，還是會感覺到自手心傳來的餘溫。
兩個人故意說著這樣的話，想讓到時候離別的時候變得不那麼依依不捨。
「也沒什麼啊，跑得快就感覺是一種發泄，閉著眼睛，就可以聽到平時聽不到的聲音。」
葉舞涼覺得有些害羞，「也不是，只是隨便看看。」
覺得這番話根本就像表白，葉舞涼更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只得想辦法轉移話題，「可是你和戚月不是在戀愛中嗎，聽說你初中暗戀了她很久才追到手的。」
「幹嘛啊，看你不懷好意的樣子，想詛咒我們分手啊？」
然而，現實不會完全照著你希望的樣子和*圖*書去發生，也不會完全照著你不希望的樣子去發生，戚月預測這次一定會被老師給換開座位，但最後卻沒有。
所以在換完座位后發現身邊的人並沒有變，心裏倒有種說不上的竊喜。
第二天到教室的時候，安夕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戚月。
「哦……」安夕若有所思地點著頭，「那就好。」
韓軒一路走在他們身後，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安夕跑到圖書館門口的時候下意識放輕了腳步，走進去的時候發現沒有人，本想叫葉舞涼的名字，怕吵到別人，便踮起腳尖輕輕往裡面走。
從手心抵達心間。
微微眯了眯眼睛，開口道：「喜歡這種？」
本以為可能會換位子，怕會和他因此疏遠，而現在那些擔心都可以拋去，戚月似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珍惜和他是同桌的這個距離。
「嗯我知道。」文慧塞了一顆糖給戚月，「他讓我給你的。」
好像有些說漏了嘴，安夕打了個停頓，「啊呀，也不是，就是幫人家搬搬東西什麼，不過我的體力可是你不容小覷的。」
「啊呀不是啦，我剛剛在想別的事情。」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安夕立刻想挽回局面，抓住她的手腕，「你怎麼可能會考不好，你一定會考上自己最喜歡的大學的。」
「還好啊。」安夕笑了笑，「出一身汗才痛快。」
「也許他是很多地方比不上你，我也的確是有比起戚月更加優秀的地方，但是我是個很執著的人，我選擇的東西我就不會質疑，因為那就等於是在質疑我自己，質疑我自己的選擇和眼光，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的，至少，在誠實這一點上，安夕做得比你好，至少他不會在明明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和別人糾纏不清。」
「我比較喜歡那種可以貼身帶在身邊的東西，只要是能隨時看到的，就覺得很有意義。」
「哦。」葉舞涼笑起來，眼睛像月牙一樣。
「這還有什麼假的。」安夕淺笑，「不喜歡你和你談什麼戀愛。」
覺得這個話題慢慢開始跑題，索性剎住車。
「哇，那個安夕好厲害啊，這麼快就超了人家一圈了。」
「哎呀真可惜，還是和你坐一起了，看來到這個學期結束都要難捨難分了。」戚月說話的時候臉上卻是堆滿笑容的。
「小姑娘不是最喜歡收禮物么？」安夕摸了摸下巴，「雖然你的性格不是特別小姑娘，但應該也抵擋不了禮物的誘惑吧？」
葉舞涼妥協般地點點頭，「你考試的壓力沒有我大啊，我媽媽規定一定要考211工程的大學，每次考試的時候壓力都特別大，現在也越睡越晚，還經常做夢夢到沒考好被自己嚇醒，再這樣下去我會不會精神失常啊，我好害怕啊，好怕自己考不好……」
「啊？」葉舞涼張大嘴巴，「我生日還早著呢。」
葉舞涼的嘴唇忍不住發抖，她重重地咽了口唾沫，回道：「我知道。」
「那你呢？和葉舞涼呢？」
「你肩膀酸不酸，我給你捏捏。」
「你高考是不是準備考體育特長生呀？」
「一直沒有機會，想和你好好聊一下。」
其實是和她毫無關係的事情，但是會為他有這樣的優和*圖*書勢而感到高興。
「那天煙火大會，文慧讓我在看到戚月來的時候抱你一下，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特別幸福，你還記得我當時和你說什麼嘛？我和你說，安夕這樣的男生根本就配不上你，和他在一起絕對不是你最正確的選擇，我還是想堅持我的話。」
「煙火晚會上，文慧告訴我的，戚月在看到我和你抱了之後，去抱了安夕，他也沒有拒絕。」
「你最近……和韓軒怎麼樣啊？」安夕問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
「要不我想個辦法，以後讓你感受下跑步快到要飛起來的感覺。」
大多不參加比賽的同學抱著無所謂的態度來參觀這場運動會，只有戚月安夕所在的這種這麼注重集體榮譽感的班級，才會把運動會當做是一種班級團結的象徵。
安夕接過表格掃了一眼，粗粗地打了好幾個勾。
圖書館里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只有從屋外籃球場傳來的喧囂的聲音，讓這裏顯得不那麼死寂。
「啊，那就太好了，到時候可以爭取考同一所大學呀。」
「你應該不知道吧，他們兩個抱過了。」
天色清透得有些刺眼，臉部輪廓被勾勒得刺眼，微微颳起的一陣風，牽起胡亂飄舞的碎發。
「是啊是啊，運動會簡直就是你的個人秀嘛。」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沒有呀。」葉舞涼勾住他，把頭靠在他胳膊上，「日久彌堅這個詞我很喜歡。」
「幹什麼，你又不是要追我，送我禮物有什麼企圖？」戚月用食指抓了抓鼻翼旁邊。
「那你……為什麼……」韓軒蹙緊眉頭。
在這個世界上，一男一女以穿著校服的打扮出入各種場所，都會被冠上「早戀」的名號，一般帶著孩子的家長看到會把這個當做反面教材教育身邊的孩子，然後給他們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而那些已經永遠離開校園的上班族，又會用無比艷羡的眼神注視著他們。
「做苦力？沒聽你說起過啊。」
「我是知道的。」葉舞涼垂著眼睛，「雖然我也不想知道。」
看出了他臉上的困惑表情，葉舞涼又解釋道：「比如說錢包啊，掛件啊，髮飾啊，或是……啊，項鏈也不錯。」
「是嗎，我一直覺得是我喜歡你多是我纏著你，還怕你嫌我麻煩呢。」葉舞涼雙手捂著發燙的臉，說話的音調都變得愉悅。
開運動會那天是意外的好天氣，所有人都脫下了厚重的冬季校服，換上了乾淨的春季校服。
陽光無論在什麼季節，都擁有著同樣的明亮。
安夕在一群人的貼身保護下來到了操場旁候場，他脫去了外面的衣服，只穿著短褲短袖，站到起跑線上做了一些暖身運動，然後蹲下，擺出專業的姿勢，等待發號。
一個人在知道這樣秘密的情況下，是很難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
「哦，沒什麼，剛剛從……」安夕指著身後剛剛走來的方向說：「剛去了下廁所。」
葉舞涼覺得這樣的搭訕讓人很不自在，準備稍微敷衍一下就走，卻被對方用手擋住了去路。
所以安夕看到戚月的時候，會做了個很不自然的停頓。
在位置上的安夕始終時不時的會用餘光ｍ.heｔuboｏｋ•cｏｍ.cｏｍ瞥身邊的戚月，頻率越來越快，到最後索性半側著頭整個臉對著她。
「對啊，體育老師找我商量過這個事，說有挺多大學都對我比較感興趣，到時候還可以自己選呢。」安夕說起話來的樣子充滿朝氣與自信，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樣。
「哦對了。」戚月抬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了他的眼睛，「嚇我一跳，你看著我幹嘛，吃錯什麼葯了啊。」
同樣不解的還有在角落躲著安夕，只是比起不解，他的震驚更加大。
「哦……啊？」安夕抓抓後腦勺抬頭看了看班級的門牌，「這麼快就已經到了啊，腿長就是好啊。」
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為的是得到對方的安慰和鼓勵，沒想到安夕卻似乎完全心不在焉，沒有給出任何反應，看上去像是在想什麼心事。
「什麼？」葉舞涼難以掩飾住興奮地看著他，「真的嗎？」
「你有沒有聽說這樣一個流言？」
「初中的她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初中的她和你比較像，我是喜歡這種安靜不吵鬧性格的人，現在的她自從和安夕在一起變得越來越惱人，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提出分手而已，才拖到了現在。」
在馬上就要面臨的分班和高考的情況下，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大家聚在一起為了同一件事情沒心沒肺地笑了。
是她喜歡的檸檬味，甜裡帶著的酸，讓口感顯得不那麼乏味。
「是啊，不過今天只借了一本。」葉舞涼說著嘟了嘟嘴。
「老樣子，給你加矮油。」戚月說著咯吱咯吱笑起來。
「我是相信安夕的，我也……可以接受。」
「哦，學校周圍的文具店不是都逛遍了嘛？而且今天放得早，離打工還有點時間。」
放學的時候，安夕沒有急著走，而是約著和別人放學去打了籃球。
安夕聽到了兩人談話的內容，走到距離他們隔著一個書櫥的地方安靜地聽著後面的話。
「沒怎麼樣啊，就那樣啊，能怎麼樣啊？」
葉舞涼抿唇笑了笑，「你這麼早就開始準備了嗎？」
「哦，這樣，那我先走了。」
夕陽快要落到盡頭，天空會被最暗的顏色全部覆蓋，這樣的灰暗，正像一些人的心情。
葉舞涼捏緊手裡的書，心跳頻率變快。
葉舞涼收回迷戀的眼神，嘴角勾了勾，「沒有啊，只是正好看到而已。」
韓軒看著她手裡捧著的書，「《徐志摩詩集》？你喜歡徐志摩？」
廣泛的空間內，許許多多的情緒起起滅滅，歡笑不曾從臉上離開。
「怎麼啊？遇到不開心的事？」
兩個高中生，就這麼格格不入地進入了高級商場里。
在漫長的年華間，緩緩地留下一種特殊的存在。
「啊，好羡慕你啊，可以跑得這麼快。」戚月努起嘴。
大呼了一口氣，嘴裏飄出一圈圈白色的氤氳。這或許就是他對現實妥協的標記。
運動會結束的時候，安夕和葉舞涼約了去逛街。
他算到葉舞涼每個月的10號都會去圖書館，所以今天故意和戚月說被老師留下來，然後跟著去了圖書館。
「今天累不累啊。」葉舞涼看著他的時候眼裡泛著光芒。
整個運動場上都可以看到他滿場亂跑的身影，而高二三班也毫無懸念地和_圖_書成為運動會的最大贏家，當所有男生把安夕拋到空中大聲笑的時候，戚月想將這個時刻永遠定格。
這種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戚月的心裏會有一種暗暗的自豪感。
一個冗長的沉默后，葉舞涼緩緩開口道：「什麼？」
韓軒沒有再一次攔住她的去路，看著他的背影則是滿臉疑惑。
「手機的用處不大啊，而且價格也不便宜，買個手機一個寒假打工就白打了，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應該都不會買手機吧。」
「當然記得了。」安夕指指自己的腦子，「我記性又不算差。」
「好啊好啊。」戚月伸出食指指著他，「可別耍賴啊。」
女生幾乎都跑去做了拉拉隊，不參加比賽的男生也給參加比賽的當跑腿，光是跟在安夕後面拿包拿水捏肩膀的就已經三個人了。
「誒，老爹老爹，一會爭取再一次包攬全部冠軍啊。」
「走吧。」安夕順著她的手腕往下，最後完成了十指緊扣的動作，「我送你回家。」
雖然覺得有點不正常，但也說不出哪裡特別奇怪，戚月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第二天安夕坐到座位上的時候，戚月故意做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來。
現在的他，如此耀眼，如此奪目，在他衝出起跑線的一剎那，像一陣風一樣，用一種可以穿越時空的速度往前面奔跑著，人的視線都沒他的速度來得快。
「她說她要去一下圖書館借書還書，可能比較久，讓我打籃球等等她或是直接回家。」
戚月接過糖塞到了嘴巴里。
即使是冬季，還是很晴朗。
「開玩笑，我可是每天放學要做苦力的。」
她的視線在書目上來回遊動，昏昏欲睡的光線照在她的臉上，顯得整個人的氣質更加出挑。
韓軒睜大眼，看著他。
千米的賽跑比賽，比想象中時間要短，這種想到就快喘不過氣來的運動，在安夕腳下卻變得如此輕鬆，才剛跑完，就又馬上去下一個比賽項目。
「誒，在看什麼。」
戚月到班級後門口和文慧會和的時候開口說道：「韓軒說今天老師要留他下來有事，讓我們先回家。」
安夕摸了摸她的頭頂，寵溺地看著她，「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哎，真想感受一下跑步很快是什麼感覺的呢，從小到大短跑就沒有及格過，那種『像一陣風一樣』的速度，可能這輩子都體會不到。」戚月說著嘆了口氣。
「有些東西是日久彌堅的，我成語應該沒用錯吧。」
「你倒是去買個手機啊，到時候上課想你還能和你發發簡訊啊。」
「哪有！」安夕忙不迭搖頭，「我就希望你們好，很好很好永遠不分開。」
「不錯啊。」安夕又把臉頰擱到手上，恢復了輕鬆的口氣。
「不過如果你想我的話，中午我可以不去打籃球來找你聊天啊。」
似乎被說中了痛處，葉舞涼拚命抿著嘴唇。
安夕勾了勾唇角，「還好吧，我不是一直很風光么。」
看到她突然變成一隻溫順的小貓，安夕不由自主笑了出來。
在這樣密密麻麻的眼神中穿梭著，讓葉舞涼感覺有些不自在。
「真的嗎？」韓軒冷笑一聲，「你只是因為脾氣好而已吧，其實你心裏早就難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