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又是三杯咖啡
只是最近的愛情,沒有那麼輕鬆了。俞孩不管去哪裡,都會格外注意自己的周圍,萬一看見了久深呢。
「沒事,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俞孩抱了抱女孩,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她。
她記得上次俞孩不在,所以這次心裏有種僥倖的心理。她四處望去,一個熟悉的身影也沒有,陌生的面孔盯著她看,卻看不出對方的意義。她走向點餐台,是幾個兼職的女大學生接待的。她們不認識她,是真的。
群里沒人回復她,剛剛那個女孩看見了消息后,盯著西城大學的這個女孩看了一眼,眼裡還是充滿著敵意,似乎是想表達誰要說陳久深漂亮,她就要與誰為敵一樣。於是在一次端咖啡的過程中,她將咖啡故意灑在了西城大學的女孩身上。
點餐台那裡的另一個女孩,是一個性格大大咧咧,喜歡八卦個各種稀奇古怪事情的人,她是西城大學的學生,所以和剛剛那個女孩,www•hetubook•com•com玩得並不是很熟悉。
她大喊一聲「我沒看錯吧,這不是許嘯清嗎?」恐懼襲來,眼前的這個人明明是飛機失事離開這個世界五年的人了,怎麼會忽然出現了。俞孩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叫她低調點。慌張之餘,許嘯清戴上了鴨舌帽和墨鏡,最近認出他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大概是咖啡的味道太過於熟悉了,俞孩在外從不喝咖啡,她最愛喝半糖的珍珠奶茶,簡路永遠都跟著她點珍珠奶茶,因為他知道只有自己也點同樣的奶茶,才會讓她一直懷念自己手中的奶茶,而簡路也因此從來都只喝幾口,留下一大半給她備著。
「嘯清,跟你講個事,陳久深剛剛好像來了俞孩的咖啡店,留下三杯咖啡沒喝完就走了。」簡路站在俞孩旁邊給許嘯清打了個電話。
爵士島咖啡店裡的生意越來越好,俞孩雇了好幾個在校大學生過來兼職
m.hetubook•com•com。所以即使店裡忙得不可開交,俞孩還是有機會去和簡路約會,過個二人世界。他們的約會很簡單,永遠都是一樣的奶茶和不一樣的長笛音樂會。
周末,總是情侶過多。爵士島咖啡店裡,大多是男孩和女孩一起。落地窗的那頭,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子,披著頭髮,緩緩走來。她雙腳上的紅色指甲油,在光的照射下,紅得更閃。幾縷碎發忽然遮住了眼睛,久深稍微甩了下頭髮,手指挑開眼睛上的碎發。她的出現,讓爵士島咖啡店裡的人,都忍不住去觀望。彷彿她的出現,在門口形成了一場紅色瀑布。
「嘯清」這兩個字在東城大學的那個女孩子耳朵里,是那麼地響亮而清晰。她有點慌張,乘著他們沒注意溜走了。她是豐兒,她本就該走。「姐,我對不起你,剛剛我的衣服被那個泰國妹搞髒了,所以沒看到你的消息和電話,不知道原來你認和圖書識那個人。」西城大學的兼職女孩緊張得不得了,心想自己要完蛋了。
聽一場長笛音樂會是簡路最愛的娛樂活動,愛屋及烏的俞孩也因此跟著他去聽每一場的長笛音樂會。每次音樂會還沒開始的時候,俞孩手中的珍珠奶茶就已經空空了。每一次都是在音樂會中途,簡路遞給她自己手中的那杯。珍珠滑落在她嗓子里的聲音,每一次在他的耳邊都那麼清晰。
幽靜,在慢慢襲來,夕陽也漸漸失去。空有一人的屋子,全是她的思緒。許嘯清躺在床上,慢慢閉上了眼睛。那一夜,是最安詳的夢。
東城大學的這個女生一個字也沒回復,她惡狠狠地看向陳久深那裡,心裏在想「你怎麼還不走」。
「奧,沒事,就是看看你有多漂亮,足夠吸引別人。」
在兼職群里,西城大學的這個女孩,發了一則消息:「剛剛有個好漂亮的小姐姐點了三杯咖啡!」
她一個人走去落地窗的那頭m.hetubook.com.com,黃色的燈光打在走道里,她邊走邊朝那堵牆壁看過去,是那一年冬天的合照,它還在。大概是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一切了,所以她終於,慢慢打開了心裏的那扇恐懼之門。
「您的三杯咖啡,請慢用。」端來咖啡的人,是昨天剛來兼職的女孩,就讀於東城大學。這個女孩端來咖啡以後,遲遲沒走。甚至在她的面前,不顧她的感受,使勁地盯著她看。
「請問,怎麼了?」久深輕輕問。
如她所願,久深根本沒喝完三杯咖啡就走了。她離開爵士島咖啡店的時候,剛好下起了小雨,於是就在馬路邊叫了一輛車,迅速離開了。等西城大學的女生從衛生間出來,已經有三個來自俞孩的未接電話了,她以為自己是因為偷懶要被扣工資,所以根本沒敢回電話。簡路開車送俞孩回來,俞孩氣喘吁吁衝到店裡,發現店裡的那個人早已不在,而東城大學的那個女孩正在收拾她桌上的三杯www•hetubook.com.com咖啡。
群里的消息,東城大學的這個女孩字字看在眼裡,俞孩似乎發現這個喝三杯咖啡的人身份了,所以在群里不停地問那個人還在不在,甚至讓西城大學的女生過去找那個人,讓她等會走,等等自己。
許嘯清在十五分鐘后趕到了這裏,他的出現,再一次震驚住了西城大學的這個兼職女孩,因為他曾是她的偶像。
華樂公司正在開緊急會議,決定重新找回當年紅遍亞洲的許嘯清。
西城大學的女孩一肚子氣,沒辦法,只能先去衛生間清洗下,所以就在她走後,她沒接到來自老闆娘俞孩的重要電話。
所以遇見一個人,是真的很難。
「我要三杯咖啡。」她笑著說。
女孩的話裡有話,她的笑,更是顯得有股敵意。女孩走後,仍舊站在點餐台那裡,時不時朝她那裡看去。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她,如此敢肯定她的身份,只是因為她看了她五年的照片。女孩知道她的一切,而久深渾然不知後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