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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清了那冬城2

作者:陳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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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為你們的愛情讓路

第十九章 為你們的愛情讓路

願天下的等待,不被歲月辜負。
許嘯清衝下舞台,和何叔緊緊擁抱在一起。那五年的時間,倘若不是何叔,或許他真的會被自己折磨到瘋掉。何叔拍打著許嘯清的後背,彷彿在說「別怕,有我在」。
「許嘯清。」她大喊一聲,紮好的馬尾鬆了下來,長發滑過她的肩,落下。
「既然你們都想知道為什麼,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們吧,請你們不要在對我的許嘯清如此沒禮貌了。」六十幾歲的何叔,在媒體的面前毫無膽怯,甚至是氣場十足。這是他第二次穿皮鞋,第一次穿皮鞋還是在年輕時候,結婚那次。
如果我未死,而你也未死,那我們就不要做比死亡還要悲傷的離別之事了。
常常漫步在黃昏的清邁街頭,許嘯清背起豐兒,一隻手臂護著豐兒的身子,一隻手拎著她的鞋。她赤|裸的腳丫,常常掛在他的身上。時光在這裏顯得如此漫長,他曾習慣過這樣的陪伴,卻始終沒有放入感情。豐兒常常會爬到他的床上,睡在他的身邊,即使他每次都很不情願這樣,但每次想到豐兒因為自己失去了親人,就很自責,因此永遠妥協。五年期限,是何叔定的,因為在這件事情里,只有何叔明白真相。而許嘯清是在第四年,才知道這個五年期限,於是在最後的日子里,倍加煎熬。
願每一次離別都有更刻骨銘心的重逢。
他好像準備說話了,他的目光如此和圖書堅定。正當他要開口的時候,有一個人出現了,是他,何叔。
這個世界,是沸騰的。
媒體的提問實在太多了,許嘯清忽然站了起來,他抬起頭,看向頭頂的那些光,明明很是刺眼,自己的眼睛卻不眨一下。他看向台下,深深明白眼前的那群人,都是來索取自己心裏的秘密的,可這些秘密真的要和別人分享嗎?
「你像我的顏色,一隻夢的貝殼,你如同等待這個詞。」冬安在紙上寫下這段話,隨即將這張紙放在了鄭新的手裡。
作為東城大學的校友,整個東城大學都在觀看這個現場直播。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鄭新正在冬安的辦公室,和冬安一起看著這場直播。冬安對鄭新說,這場直播結束以後,要和他講一個故事,關於陳久深和許嘯清的愛情。
這場發布會是現場直播,所以全國都能看到。爵士島咖啡店今天停業,店裡只有簡路和俞孩兩個人,他們目光鎖定牆上的電視機,緊張和不安一直困擾著他們。為了讓自己鎮定下來,俞孩喝了整整五杯咖啡。簡路突然摟起俞孩,俞孩不知是感動,還是害怕,眼淚都緊張出來了。熟睡的久深,在沙發上渾然不知現在的一切。窗台上的白色窗帘被風吹起,一隻貓突然出現在窗台上。貓沒有叫出聲,只是守在那裡,好像在替許嘯清照顧著陳久深。
「我是何叔,是照片事件里那個女hetubook.com.com孩的撫養人。我今天想把所有的事情說明白,也請你們都聽清楚了。五年前,我帶著豐兒去醫院探望她的父母,結果剛到醫院被告知她的父母逃出醫院了。我丟下豐兒,一個人出去尋找他們,當我再次找到他們的時候,還是在醫院里。我記得非常清楚,一個男孩滿臉都是淚水,趴在豐兒父母的前面。他自責,他說了一千句對不起,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許嘯清,悲痛到失去理智。他認為自己害死了他們,所以跪在我面前,問我有什麼辦法可以彌補罪過。當時豐兒才十三歲,她笑著跑到我身邊,什麼也不知情,她看見許嘯清的第一眼,就對我說那個哥哥好帥,如果我也有一個哥哥就好了。於是在那天,我跟他約定,希望他可以照顧他們的女兒豐兒,至於到什麼時候,再說。當時我並不知道許嘯清的身份,而他一個字沒說起。日子過去將近兩年的時候,他才告訴我關於他的故事,在他的故事里,我第一次聽說了陳久深。在第三年裡,我意外遇見了豐兒父母的主治醫生,醫生告訴我說豐兒的父母是自殺,只是意外碰到了許嘯清,才讓所有人誤以為是許嘯清撞死了他們。生前,豐兒的父母吸毒成癮,在醫院治療一頓時間后,精神仍舊出現了癲狂,出於難以忍受煎熬,兩個人同時服用了大量的葯,一種能讓人突然休克的葯。我甚至和圖書從醫生那裡收到了豐兒父母的遺書,他們在信里字字記載了死亡的計劃。如果活著是痛苦的,那麼他們願意選擇死亡。許嘯清照顧了豐兒到十八歲,我們霸佔了他整整五年的時間,如果要說誰更渣,我們一家才是渣渣。這五年時間,許嘯清本來可以回到中國尋找你們的,但是他告訴我說,他想安安靜靜完成這個任務,照顧豐兒到十八歲。他希望這五年,自己是消失的。他在我面前一次次念過陳久深,甚至在我面前哭過,他逼著自己完成五年之約。畢竟他見證過豐兒父母的離世,他唯一的親人媽媽離開了這個世界,他知道失去親情的痛。豐兒喜歡許嘯清,那是對哥哥的霸佔,是親情的極端表現。許嘯清喜歡誰,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我比你們誰都清楚,他是我見過最厲害的男人。」
許嘯清流著淚。
華樂公司今天召開媒體發布會,他們的車剛在公司停下,就被一群媒體蜂擁。許嘯清沒有捂著自己的面容,他挺直身子,在媒體的前擁后擠下,成功地進入了公司。付城在媒體面前好說歹說,說今天要口下留情,別為難許嘯清。然而一直視金錢為第一的媒體,怎麼可能會考慮人之間的溫情。
一張張照片,在微博傳開,尤其是那張豐兒躺在許嘯清懷裡,安然入睡。寺廟的鐘聲雖然聽不見,但那安詳的傍晚在前來焚香的人群里顯得格外美麗。照片里和*圖*書的她,才十五歲,明明什麼都不懂,卻懂得許嘯清這個人的重要性,好像只要他在身邊,整個清邁的天空都不會吞噬人的快樂。再多的疲憊,也不及他的後背馱起她的身子,來得輕。
「好啊,我娶你啊!」
「我從沒見過這樣一個愛情,能夠為了一個人耽擱歲月那麼久,卻仍舊在等。這一切,甚至讓旁觀者覺得荒唐而又羡慕。」鄭新驚詫的眼神里,彷彿在說。
許嘯清奔向陳久深。
許嘯清有責任出去面對現在的一切,他知道自己下半生的使命便是去去保護自己的女人。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就得讓這個世界和自己一樣善待她。
鴉雀無聲。
「那個女孩說你曾承諾過要娶她,為什麼現在你還是和當初的陳久深在一起了,如果你真的是很喜歡陳久深,那你為什麼五年時間都不出現呢?」
付城早已在許嘯清家的樓下等他,他們相視的那一刻,誰也沒有笑。許嘯清坐在後面,一句話都不說。付城開著車,時不時對著前面的鏡子望一望後面的他,滿面愁容,並不像剛剛獲得愛情的樣子。付城深深呼了一口氣,像是正準備想和他說什麼話,卻又在喉嚨口卡住了。他抿了抿嘴唇,不再說什麼。
照片的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想不知道也是很難。久深很意外地穿上了一件許嘯清的白色襯衫,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白色襯衫足夠長,在她的身上成了白色長裙。紐錯和_圖_書的扣子,讓她的脖子露出好大一塊面積。許嘯清光著腳丫,小心翼翼走到她的身邊,蹲下身子,輕輕吻上了她的脖子。那塊蝴蝶紋身如此的迷人,又如此的讓人振奮。許嘯清摸了摸她的頭髮,眼睛里滿是愧疚和愛意。
「這麼多年了,你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了,我們結婚吧。」她哭著說。
久深什麼也不知道,她永遠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在發生什麼事情。她,好像一直就是那種只相信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
陳久深穿著那件白色襯衫,突然出現在發布會的現場。
「許嘯清先生,請問您為什麼五年的時間都不公開自己還活著的消息,為什麼要欺騙大眾?」媒體的提問足夠狠,「欺騙」這個詞都用上了。「聽說在這五年時間里,你和另一個女孩在一起了,那為什麼現在拋棄了她?」媒體敬語已經不再用了,人與人之間永遠那麼冷。
發布會準時開始,許嘯清坐在舞台上,面前是一堆壓抑的話筒,台下還坐著來自全國各地的媒體。今天的燈光,真的格外刺眼。
他穿著一身黑色,黑色鴨舌帽、黑色T恤、黑色褲子。除了理想中的愛情是彩虹色,今天的一切都將是黑暗。他這麼認定今天的意義,因為他知道這一切不容易解決,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相信你,即使有時候你是對的,那些心懷偏見的人,仍舊認定你是錯的,在那群人的世界里,你永遠不是他們正確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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