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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林匹斯薔薇2:魔女的嘆息

作者:彭柳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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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加重病情的黑巫術

CHAPTER 6 加重病情的黑巫術

夕染的耳邊再度響起了女人的絮語,像是要對她訴說什麼,又像是在喃喃自語。她知道,那個幻覺又開始了!
中午。突然起來的陣雨將學校的每一棵樹的葉片都洗得發亮。悶熱的天氣也因此變得清爽了許多。
杜莎溫柔地回答,「好。」
藍海波推開擋在他身前的人群,將夕染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夕染輕盈得好像就要不存在了。
距離籃球場不遠處的教室里,夕染的抽屜深處,瓷娃娃正散發著晦暗的灰色光芒。這光芒似乎引起了夕染書包里的白海螺的感應,一抹白光也在白海螺上出現。
杜莎聽到夕染拿書包的聲響,她聽到夕染髮出小小的驚訝的聲音,她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回頭看。
他焦急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夕染!夕染!」一絲神力悄無聲息地從他的手掌輸入進夕染的身體,卻很快消失不見,彷彿她的身體里有一個深淵,正在吸收著所有的力量,包括夕染靈魂的力量。
盧可兒對著夕染招手,「我們去領礦泉水和毛巾,比賽很快就要開始了。」
杜莎打了個寒戰,她狐疑地看了看身後,總覺得屋子裡突然多了人。
安辰好奇地問,「你似乎擁有控制植物的力量?」
安辰望著身前的黑色礁石,聲音清澈而平靜,「出來吧,不要再躲躲藏藏了。」
盧可兒最先發現了夕染的異狀,她惶恐地叫了起來,「夕染!夕染你怎麼了?!」
下午三點。籃球對抗賽開始。藍海波和柳班的林羽一上場就火花四濺。他們勢均力敵,令圍觀的人群不時為他們精彩的對決鼓掌叫好。
夕染和盧可兒離開了教室,杜莎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眼神奇異地看著夕染的背影。
她假裝看書,卻看不進去一個字,她心神不定地等待著夕染回來,手指因為緊張用力,連書都捏得變形了。
他打量著瓷娃娃,就在他的指尖觸摸到瓷娃娃的剎那,詭異的力量正試圖入侵他的身體,卻被神力彈開。這個擁有詭異能量的瓷娃娃怎麼會出現在夕染的抽屜里?這種能量對普通人有很不好的影響。
所有的人都在歡呼雀躍,而夕染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上。她無法呼吸,臉色如和圖書大理石一樣蒼白,她雙手握住脖子,雙眼已經沒有了焦距。
安辰皺眉,「你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了么?」
安辰笑了,清澈耀眼的微笑令人不敢直視,「謝謝你,阿金。」
突然,安辰的心猛烈地跳動了好幾下,似乎有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他皺了皺眉。
思思將夕染的頭髮點燃,小小的火苗迅速吞咽了髮絲,只留下一點點灰燼。
安辰的視線從盧可兒的臉上移到了杜莎的臉上,杜莎剛才在笑,幸災樂禍的神色從她的眼中流露。
阿金笑眯眯地說,「我會幫你的,我可以讓植物們幫忙尋找雅典娜。」那個高高在上的,身為宙斯的女兒,卻和宙斯對立的智慧女神。
藍海波聽帶了盧可兒的尖叫聲,他將籃球一丟就沖向了場邊。夕染躺在那裡,面無血色,痛苦地蜷縮著,彷彿被無形的利劍刺破了心臟。
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學校的安辰走進了教室,他沒有看到夕染坐在他旁邊的座位上。往常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做作業或者看書。
盧可兒站在夕染的身邊,緊張地說,「我覺得林羽好強,我們班會不會輸?」
深海學院大學部坐落在東南角,白色的迴廊,精緻的歐式拱門,令校園浪漫美麗。白色粉色的花樹在每一個角落裡盛放。
一道身影從礁石頂部躍了下來,他黑髮黑眼,深深地注視著安辰,「我還記得你來冥界做客時候的情景,那時候你救了我,還送了我一隻蝴蝶。」
藍海波冷冷提醒迪醫生,「她是普通人,無法承受你的『探索』,不要傷害她脆弱的靈魂。」
藍海波飛快地跑著,心慌意亂地不斷將神力一絲一絲輸入到夕染的身體里。他能感覺到神力在進入夕染的身體里時能夠起到一點兒作用,他恨自己找不到三叉戟,無法完整地覺醒神力,無法立刻救醒夕染。
「小姐,您希望夕染的病情在什麼時候加重?」思思拿著頭髮,露出詭異的微笑。
迪醫生回答,「我正在解除詛咒,這個詛咒很麻煩,似乎是女巫瑟西的手段。那個女人狠毒又貪婪,這個詛咒也一樣。只是,我能夠救她這一次,未必可以救她下一次。有一個懂www.hetubook.com•com得黑巫術的人在暗處窺探著夕染,她躲不過。」
白沫沫拍了拍杜莎的肩,「你怎麼了?」
迪醫生瞪著藍海波,好半晌才說,「你瘋了嗎?」
夏日陽光溫暖,夕染的身體卻在一點一點涼下去。她的雙眼無力地閉著,長跑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
杜莎在人群中看著藍海波抱著昏厥的夕染離開,心中卻沒有成功的喜悅。她想起了昨晚的那個夢境,她穿著白裙,站在神殿的台階上望著波濤洶湧的大海。大海上湧起了漩渦,漩渦里站著的卻是藍海波……是不是在前世,她就和藍海波認識,所以才這麼記恨夕染能夠得到藍海波的重視?
阿金搖頭,「主人就在海城,可是我感覺不到他具體的位置。主人也沒有召喚我,也許,在他的記憶里我只是無足輕重的存在。」默默地生長在冥界的金穗花,沒有聲音,也沒有魔力。只有安辰曾經用神力治愈了奄奄一息的它,還將一隻蝴蝶留在了它的身邊,安慰它孤寂的心。
夕染覺得盧可兒的聲音彷彿是從另一個世界出來,無比遙遠。
迪醫生靜靜感應著,「這個黑巫術只是加深夕染的病症。她的身體就好像一個漏斗,將她的靈魂力量抽取到什麼地方。真想進入到她的靈魂里去探索一下。」
「不……我們……會贏。」她努力笑著回答。又一波暗流湧來,帶著奇異的寒冷,轟擊著她的靈魂。
安辰坐回座位。他看到夕染的書包還孤零零地躺在那裡。一陣極其微弱晦澀的波動傳了出來。安辰愣了愣。他的手伸入了夕染的抽屜里,然後緩緩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瓷娃娃。
安辰低語,「好像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也許是身邊的人出事了。阿金,我要回深海學院了。如果你有事要找我,去深海學院的櫻班。」
杜莎惆悵地笑笑,「以前,我和夕染經常一起去領礦泉水和毛巾。現在我孤單一個人。」
手裡的瓷娃娃是一個可愛的女娃娃,拿著蓮花,雙頰粉撲撲的,惹人喜愛。瓷娃娃畫工精緻,釉色清亮,有一種時光沉澱后的韻味。這是一個老物件,會不會是藍海波從古董店裡拿回來送m•hetubook.com.com給自己的?
藍海波心慌地抱著夕染一路跑向學校醫務室。迪醫生一定能夠救夕染!
2點上課鈴響了的時候,藍海波才回到教室,他中午去和班上的幾個籃球健將熱身去了,上一次柳班的男子籃球隊被櫻班的打殘了,引起了松班的注意。這一次,是松班和櫻班對決。松班實力更強大,尤其是特招生林羽,他是極其優秀的控球後衛。
黑髮黑眼的少年懶懶一笑,「你可以叫我阿金。你也發現了這裏礁石的異狀,不錯,它們的確就是被石化的海獸,如果有一天它們能夠復活,場面一定很壯觀。」
夕染用盡全力才能不讓自己的視線模糊,她看到了籃球場上,藍海波跨步上籃,動作輕捷,手腕微動,籃球漂亮地被送入籃框。
阿金聳聳肩,「也許是變異吧,我的武器就是我的靈魂,並沒有被神靈沉眠的規則封印。」
安辰的腦海里閃過早晨的那一幕,杜莎當時似乎有意抓掉了夕染幾根頭髮。杜莎只是普通的女孩子,如果是她在搞鬼,那麼一定是她的身後有懂得黑巫術的人在作祟。
夕染拿起抽屜里可愛的瓷娃娃,目不轉睛地打量,「真漂亮。」會是誰放在自己抽屜里的呢?
杜莎想起了藍海波對自己的不理不睬,「當然是在今天下午三點的班級籃球對抗賽上。」夕染現在的生活本來都該是她擁有的,優秀的哥哥,溫文爾雅的繼父,打扮得美美的媽媽。
藍海波懶得理迪醫生的刺探,「夕染什麼時候會醒?」
就在這個時候,沙灘下有什麼東西扯住了安辰的腳踝,他低下頭,看到了腳踝上的蔓藤。
阿金察覺到了安辰的異常,「怎麼了?」
杜莎偷偷摸摸回到教室里,教室里的人要麼趴在桌上睡覺,要麼在做練習題。杜莎將女瓷娃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夕染的抽屜里。她坐回自己的座位,看著自己右手手心上覆蓋的一層蠟燭發獃。只有這樣才能隔絕女瓷娃上的詛咒。
雜物間里一片昏暗,令杜莎有些害怕,這個時候,蠟燭亮了。
安辰在海風中喃喃低語,「果然是被石化的海獸。讓人想起了昔日的生活。雅典娜,你為什麼要在這遙遠的彼岸www.hetubook.com.com國度將海獸石化在這裏呢?難道這裏藏著什麼秘密?雅典娜,我找了你很久了,卻無法找到你。」
藍海波平靜地回答,「那就讓我和她建立契約,把我的命和她分享。」
安辰望向黑色的礁石群,「應該是雅典娜的盾牌上那顆美杜莎的頭顱令海獸們石化,我一直在尋找雅典娜,卻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夕染沒來得及問藍海波,可愛的瓷娃娃是不是他送的。地理課就開始了。好不容易等到下課,藍海波卻被籃球隊的男生們圍在中間討論戰術,夕染只好把瓷娃娃放回抽屜深處。
盧可兒對安辰說,「安辰,你的同桌夕染突然暈倒了,情況很不好,藍海波把她帶走了。」
安辰能夠感覺到阿金對自己的善意,「阿金,你可以叫我安辰。你找到了你的主人冥王了么?」
安辰將瓷娃娃放進了自己的書包里,他的神色依然平靜,眼中卻有著一絲陰霾。他一定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杜莎找到了在花樹下等待她的思思,「思思,夕染的頭髮我弄到了。」
迪醫生讓藍海波將夕染放在病床上,他的手掌放在夕染的額頭上,輕輕閉上了雙眼,他的嘴角微勾,「……不,不是癲癇,是黑巫術……沒想到在如今還可以見到這麼古老的黑巫術。」他的神力原本就偏於黑暗晦澀,以往打交道的也是亡靈,自然對這晦澀的波動極其敏感。
兩個人在走廊里穿行,來到了僻靜的大樓拐角處,大叔的枝椏幾乎遮住整個天空,令這裡有些陰森。思思推開了雜物間虛掩的門,拉著杜莎走了進去。
杜莎的唇角露出詭異的微笑。她放鬆了下來。夕染,我就等著看你的好戲。
抱著夕染踹開了醫務室虛掩的門,藍海波急匆匆地對迪醫生說,「快幫我救救夕染,她突然暈倒了,之前她暈倒過兩次,有可能是癲癇。這一次,連我的神力也無法救醒她!」
與此同時,請假的安辰漫步在海灘上,凝望著不遠處的黑色礁石群。
安辰匆匆離開海邊礁石區,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前浮現出了夕染在游泳池邊昏迷的樣子。難道是夕染又發病了?當時,他用一絲神力令夕染蘇醒,照理說,夕染短期內不應m•hetubook.com•com該發病才對。
迪醫生揚眉,「你還真是挺關心你的妹妹。」
藍海波疑惑地重複迪醫生的話,「黑巫術?」他心中的怒氣湧出,居然有人對夕染這樣的普通人使用黑巫術!
灰燼被放在了女瓷娃的頭頂,古怪的咒語從思思的口中吐出,那些灰燼居然融入了女瓷娃的身體里。燭火在沒有風的房間里搖曳著,像是被看不見的手拉扯。
白沫沫同情地看著杜莎,「沒事兒,我們一起去給我們班的籃球隊加油。」
大約一刻鐘后,夕染走進了教室。杜莎垂下頭,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夕染。夕染從她身邊經過,在她背後的座位坐了下來。
籃球落在了地上,它彈跳的聲音無比清晰地在夕染的耳邊回蕩。
思思握著杜莎的手,「小姐,您跟我來。」
夕染站在場外,看著比賽,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眩暈。就像是站在海水裡,細小的波浪輕輕地輕輕地推著身體,然後漸漸變得越來越猛烈。
安辰淡淡地笑著,「在冥界生長的金穗花?」在死亡的國度里,冥王把死者的靈魂安置在長滿金穗花的蔓草中。淡淡的、灰灰的金穗花陰暗如影子,冬天時金穗花赤|裸的莖幹,就像是冥府河邊流浪移動的朦朧軍隊。
安辰的手放在了唇上親吻了一記,他的指尖飛出許多色彩斑斕的蝴蝶,蝴蝶落在了蔓藤上,那些蔓藤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縮回了沙中。蝴蝶環繞著安辰,海風吹拂著他的發梢衣角,他就像是在塵世中行走的精靈少年,美麗而出塵。
思思從包里拿出了蠟燭,然後用手指蘸了奇怪的銀色粉末,在舊桌子上畫了一個五芒星,並且把五隻蠟燭分別放在五芒星的五個角。她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個清代女瓷娃,放在了五芒星陣的中央,然後接過杜莎手中的信封。三根頭髮在昏暗的燈光里深黑纖細。
盧可兒搖頭,「藍海波跑得飛快,我沒跟上。當時的場面很可怕,我們都在為藍海波進球歡呼,我轉過頭就發現夕染倒在地上,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好像要窒息了一樣。」
杜莎帶著裝著夕染頭髮的信封前往深海學院大學部尋找思思。
女瓷娃抱著蓮花,微笑變得詭異,彷彿有灰色的氣旋正在圍繞著它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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