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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蘇佳楠，你瞧瞧你，懷著孕還不消停，跟一個男人出去三天，你們去哪兒了？幹了什麼好事？」

佳楠捂著臉，吃驚地看著陳聰。他竟然打她！他竟然在她懷孕的時候打她！是因為她跟別人出去玩了三天？還是因為她的話傷了他的自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竟然對她動手！這是第一次，會是最後一次嗎？

與此同時，王青堯回來了，看到這一幕，像是有些驚訝，又像全在她意料之中。

佳楠悲不自勝，淚水浮上了眼眶。

佳楠話音剛落，陳聰一巴掌打倒她臉上。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蘇佳楠，你懷疑我什麼？」

「行啊你，蘇佳楠，長本事了？學會撒謊了？還自己出去和*圖*書玩，你有能耐自己出去玩嗎？西班牙語都說不來幾句，你自己能去哪兒啊？」

飛機回到布宜諾斯艾利斯，是三號中午。

佳楠知道自己闖禍了，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但她強自鎮定，保持淡然地說：「你回來了？我自己待著實在太悶了，出去玩了一下。」

事實上也確實什麼都沒發生。一起坐了一次飛機，看了一面湖，坐了一次船，看了一座燈塔，又隔著一堵房間的牆，看了同一枚月亮，僅此而已。她也可以像白流蘇那樣，把他說過的話都當成是夢裡發生的，不去詢問，不去追究，不當真，也不記在心上。

陳聰沒料到佳楠會知道得這麼具體，一時有點掛不住，但hｅｔubｏok•cｏm.ｃｏm還是強辯道：「我那也是工作需要。」

「我懷疑你跟王青堯搞破鞋，好了吧？」

打得不算重，但還是把她打得一踉蹌。

陳聰像是回來了有一會兒了，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手機，看佳楠推著箱子回來，臉上陰晴不定。

佳楠還是不理他。

「我怎樣要求我自己？我天天早出晚歸，辛苦工作，賺錢來養你和小孩，我哪裡對不起你了？」

「你跟誰去的？」陳聰目光嚴厲，語調森寒，像個七十六號的特務剛剛抓到了地下黨。

「我沒跟誰出去，我就自己出去。」佳楠沉著臉說。

就像一場夢，她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列安要先送佳楠回家，佳楠拒絕了。

「和圖書你再說一遍？」

「是，你天天早出晚歸，但你不要說你養我，我自己也工作，我也能養活我自己。還有，你晚歸，每次都是加班嗎？」

回到家，打開門，佳楠傻眼了。

「隨便你怎麼想。」佳楠換了鞋，扭頭進卧室。

佳楠只管收拾東西，不理他。

陳聰居然已經回來了。

「什麼意思你知道。」

「是又怎麼樣？我寂寞無聊，就不能找個人陪我出去散散心嗎？」佳楠將計就計，把楊松搬出來擋駕。

「呵……」佳楠冷笑一聲，「什麼工作啊，需要討好一個大專畢業的光知道吃喝玩樂的小姑娘？是男人，就堂堂正正地做人、做事，犯得著上趕著舔一個官二代嗎？……」

「陳聰，你有完沒www.hetubook.com.com完啊？」佳楠忍無可能地吼起來，「你這樣指責我，要求我，可你又是怎樣要求你自己的呢？你不要這麼雙標好不好？」

「我們什麼也沒幹，就去烏斯懷亞看了個燈塔，好了沒有？我都告訴你了，別再煩了。」

而列安，也要趕往米尼斯特羅機場，搭乘航班回國，他的十天自由時間，這是最後一天。

「你快說，是不是那個人？」陳聰上來揪住她衣服。

不能哭，不能哭，她一直告訴自己，強忍著。最後也是什麼都沒說，鑽進了一輛計程車，給了列安一個決絕的背影。

「就看了個燈塔？看個燈塔要三天？這三天你們怎麼住的？還有，你出去玩，你有錢嗎？你哪兒來的錢啊？是不是那個男的給www.hetubook.com.com你出了機票和酒店的錢？你跟他什麼關係啊，他要給你出這個錢？」

「至少是搞曖昧吧？你倆不是天天在外頭吃牛排、吃日料？那個什麼『櫻之海』，你們的秘密據點吧？」

陳聰跟過來，步步緊逼，「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跟誰出去的？」

「說啊，你跟誰出去玩的？玩了三天？」陳聰凶起來。

佳楠難過地看著他。他不關心她去哪裡玩，玩得開不開心，安不安全，累不累，上來就問她，跟誰去的。他完全不關心她，不在乎她，只是把她當成一個私人物品，一個沒有人格、沒有自主的附屬品。

「是不是跟那個什麼叫楊松的導遊？」

「你什麼意思？」

佳楠必須馬上趕回家了，陳聰按日程應該會在三號下午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