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把以後的一輩子賠給你
宋至餚把切好的水果放到茶几上，涼涼道：「你是指，從頭到尾混吃混喝，就只想了個賓客名單？」
「那就開始？」
她嘖嘖感嘆，想了想，又很心機地將衣領往下拉了一點。
「難道我就什麼也不幹，每天眼巴巴地等著他嗎？這樣會讓他開心嗎？不會，他嘴上不說，但心裏只會更愧疚，覺得虧欠我。
「嫂子好！」
三個人擠在原本就不大的廚房裡，只有程媽媽偶爾說兩句話，氣氛稍稍有些尷尬。
男朋友只會吃！關鍵時候還得靠閨密！
但是這並不包括在她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拿到駕照，最需要誇獎和彩虹屁吹捧的時候，家裡某個直男先把車鑰匙藏了起來。
「我晚上還要跟武小狄去比賽開車……」她說到一半，自覺失言，又笑嘻嘻道，「切磋車技，互相交流，謹慎行車，堅決不做馬路殺手！」
車鑰匙最後還是沒要到。
宋至餚打開遞給她，笑了笑：「怎麼辦？」
「所以呢？」她笑嘻嘻地湊過去，抱住他的胳膊。
「其實我也沒那麼無所不能，」她埋頭在他胸前，聲音有些哽咽，「宋至餚，我放學回家的時候，也想讓媽媽來接，也想吃媽媽煮的飯菜，被同學欺負的時候，也想有媽媽替我撐腰……
「但那又能怎麼樣呢？
她一下接一下，最後都把自己給逗樂了，她埋頭在宋至餚的脖頸間，樂不可支地說：「我好像個啄木鳥啊，不過宋至餚你上輩子是個唐僧吧，唔……
反正是自己眼瞎看上的人，湊合過吧，還能分咋的？！
她說著便要往外走，宋至餚一把拽住她：「別出去了，我給你個東西。」
講真的，畢竟有宋至餚這個嚴師，再加上練了這麼久，她的車技其實還算不錯。
「我不吃啦，」她洗完手，笑笑，「小宋啊，我們舒窈有點懶，脾氣也不怎麼好，有什麼不開心了也不樂意給別人添麻煩，總愛藏在心裏。」
宋至餚笑了下，走了。
程舒窈笑嘻嘻地道：「你應該說我穿什麼都好看！」
一顆閃亮的戒指放在盒子中央。
臨近冬日，越來越冷，在某個天氣還不錯的日子，程舒窈跟宋至餚的婚禮日期終於確定下來了。
「結婚報告批下來了。」他說。
無形秀恩愛最為致命，看武小狄還敢不敢質疑她有男朋友這件事！
「讓我選一個？」程舒窈不明所以。
「最好是，」宋至餚捏了她後頸一把，卻沒用力，轉而勾住她脖子拉到自己身邊，輕輕抱了她一下，「我走了。」
「你是說那位？」宋至餚指著門口鬼鬼祟祟的兩道人影。
哪裡像周呈韞那種小孩，東也不準，西也不許，還沒怎麼的呢，就巴不得把她身邊的異性全部調查一遍。
「他才不會！」想到這裏，程舒窈也頗有怨言，「直男一個！」
「好好好，不笑不笑，可我忍不住啊，哈哈……」
這「被求婚」怎麼還有風險呢？
程舒窈就著他的手叼了顆草莓，絲毫不覺得羞愧：「想名單也很麻煩好不好？」
她給宋至餚打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趁著程舒窈愣怔之際，他順手把戒指套上她的手指：「宋太太，下次轉告他，破壞軍婚罪，可以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程舒窈說：「哎呀，你不懂啦，他本來就已經覺得對和圖書不起我了，雖然我偶爾也會有那麼一丟丟不爽，但是又不是不能理解，從一開始我們選擇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預料到這樣的以後了。
「不過啊，她沒什麼壞心，」程媽媽笑笑，莫名有點苦澀，「她一個小姑娘其實也挺不容易的，別覺得我自賣自誇啊，我們舒窈很乖，也很厲害。我呢，不是個稱職的媽媽，缺席了她過去的太多場合，以後的大半輩子，就要交給你了。但是不要覺得我們舒窈沒有人撐腰，就想欺負她！」
「給你也行。」
程舒窈也知道，這是媽媽來致歉示好的方式。
緊接著，很不符合這種環境的網路神曲的音樂響起，一群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了，齊刷刷地踢著正步，排成一排。
話音剛落，敲門聲響起。
宋至餚已經尷尬得不行了。
那人聲音一出，她整個人神經忽地懈怠下來了，鼻子沒來由地一酸，眼淚跟剎不住似的往下掉。
「我不！除非你把鑰匙還我！」
宋至餚看她：「你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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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有嗎？大概是因為我有愛情而你沒有吧。」
只不過今天看著有點兒不一樣。
美色當前，誰還不敢咋的？
「嫂子嫁了吧！」
程舒窈很滿意，覺得孺子可教，宋先生現在被她調|教得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程舒窈臉色一變，立馬掉轉方向，踩了腳油門。
口號震天響，整齊劃一。
「試試就試試！」
有一說一，武小狄，就是這個新來的小孩，天賦異稟，能力也挺強。
「媽媽。」她小聲道。
許清嚇了一跳，馬上提醒道：「慢點，別擔心，能打電話過來，應該沒事。」
宋至餚不置可否：「下來。」
「不行，」程舒窈頓時有點心虛，於是轉移了話題，「我還是要出去露個面，我要感受一下這濃濃的直男求婚氛圍，哈哈哈！」
其實程舒窈知道，告訴周叔叔的話，媽媽肯定也會知道。
「宋至餚你完了。」
宋至餚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其實我是想說，你這件衣服，很幼稚。」
程舒窈「呸」了一聲：「我給你賠個搓衣板！」
然後窸窣聲明顯更大了點，好像有人在低聲說話——
宋至餚嘴巴很毒，又很耿直。
「不去不去，我連車鑰匙都沒有，能去哪兒，跟武小狄比賽誰跑得更快嗎？」
「我不知道，他們通知的是有緊急任務，晚上開會，」宋至餚簡直想捂臉，「我不知道他們開會的內容是這個。」
宋至餚多看了她一眼，眼底眸光微動。
「起！」有人指揮。
「不過，」宋至餚把玩著她的頭髮，溫聲道，「你不去跟你媽媽說一聲嗎？」
程舒窈「呵呵」了一聲：「你最好別帶女朋友，不然我怕你今天晚上輸得太難看，回頭女朋友看不上你了！」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我不要車鑰匙了還不行嗎……」程舒窈有點喘不過氣來，連連求饒，「不要車鑰匙了，也不說你是唐……」
「真的？」
程舒窈有點心虛，還想說什麼，那邊電話就掛斷了。
門一打開，她沒說完的話便如數吞了下去。
「所以你打電話給我，就想看看我有沒有被忽悠過來？」
前者看得出來是和圖書聞訊趕過來的武小狄，後者是在店裡出現過的他的「女朋友」。
「所以啊，還不如有時間的時候兩個人一起膩歪，沒時間的時候，就各忙各的。我跟朋友出來吃喝玩樂，他也少點負罪感，我也不會太無聊，活成怨婦。」
「求你了，」程舒窈硬氣不過三分鐘，又換軟的來，「你就讓我開一下吧，我好歹也是你帶出來的徒弟，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你自己啊？」
喬柏報的地址有點偏，程舒窈不清楚那邊的狀況，有點不放心，於是把許清留在好打車的地方，讓她先回去，就算後面有什麼情況，自己也好喊她支援。
「那我穿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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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倒也不是真的要去比賽，她就是去顯擺下自己的駕照，順便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
程媽媽笑著打招呼。
宋至餚一邊晾衣服，一邊隨口道：「保護廣大人民的生命安全，是我的職責。」
越往裡走，越是漆黑一片。
「什麼時候回？」
「本來沒想這樣給你，」宋至餚想到那幫生怕他娶不到老婆的隊友，低頭笑了，「抱歉，今天是個意外。但是怎麼辦？」
她說著，看向程舒窈，笑著打趣：「這裏不是有位專業的嗎？回頭吃完了也好給我點意見。行了，出去吧，我熱一熱就可以直接吃了。」
話音剛落，宋至餚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但是她的好奇心已經大過跟他計較這個了，程舒窈思來想去，選了左邊的盒子。
「哎呀，你可真是太懂事啦！」
「程舒窈！」
哪裡幼稚了？
「不是說你們今天晚上開會嗎？」程舒窈笑得控制不住，又不敢出聲太大，「宋至餚，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少男心啊？」
程媽媽彷彿渾然不察，她手腳利落地熱好飯菜，一起放到餐桌上，解了圍裙笑笑：「快吃吧，等會兒涼了。」
「不會。」宋至餚笑笑。
（全文完）
程媽媽火急火燎地趕來，留下一桌子菜，又匆匆忙忙離開。
「嗯？」程舒窈不笑了，仰頭看她。
「心機鬼！我就不能不嫁嗎！」
程舒窈側身，讓她進來，然後順手關上門。
「那意思選錯了就不能嫁了唄？」程舒窈詫異。
她也不是不想秀回去，可惜男朋友拖了後腿，忙著保家衛國，壓根兒就沒時間陪她去餐廳秀。
「你有病？」程舒窈說著，還是喊了聲，「宋至餚？」
宋至餚：「也行。」
「別出聲。」
「阿姨好。」宋至餚起身遞水給她，下意識去看了一眼程舒窈，然後過去牽起她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
宋至餚單手撈著身上的樹袋熊，騰出另一隻手把剩下的衣服晾上去，充耳不聞：「晚上吃什麼？」
程舒窈毫不客氣地一口親了上去：「給不給？！」
「程舒窈，你話怎麼又變多了？」
「小宋在家呢？」
「別酸啦，他有女朋友的。」
「你怎麼還玩不起哪？是你讓我試試的……宋至餚，你無恥……」
他忽然笑了，俯身在她耳邊說：「想好了啊，選好了就得嫁。」
「沒關係，」他輕輕拍拍她的背，「你一個人已經很好了，自己跌跌撞撞也能長這麼大，還能這麼厲害。以hｔｔps://ｍ.hｅtｕbｏｏｋ.ｃom.coｍ後的話，有我在呢。」
「然後你就蹲在這裏劫持我？」
誰讓她是個善良可愛溫柔耐心的絕世小仙女呢！
「差不多行了啊，」許清翻了個白眼，想了想，又道，「不過話說回來，宋至餚都不會吃醋的嗎？」
某隻懶貨癱在沙發上吐槽。
「開吧？」
在此之前，其實她有過很多關於婚禮的浪漫心思，但等到真的要籌備的時候，大事小事一大堆……
宋至餚有點不太自在：「別笑了。」
「我也太有魅力了吧？怕我不接受，」她乾巴巴地笑笑，「那小孩竟然不惜找兄弟假扮自己女朋友？我發誓我真不知道。」
「好了好了，你們快吃飯吧，我就回去了。」程媽媽也笑笑，然後起身往門口去。
這是程舒窈一直知道的。
宋至餚不說話了。
「你不怕宋至餚吃醋啊？」
好像是砸到了什麼東西，發出一聲悶響，然後周圍傳來一陣很輕微的窸窣聲。
「媽！」
他隨手指了指沙發上那件外套：「那個就挺好！」
更何況，她早上還跟新主廚武小狄放了大話，說晚上要讓他見識見識她程·秋名山車神·舒窈的絕世車技呢！
「慢慢來吧，」宋至餚放下手裡的湯碗，轉過身抱住她，「會好起來的。」
至於晚上的比賽……
宋至餚小聲吐槽：「說得好像之前的事情不是我在做一樣。」
他笑了下，也遞過去。
「嫂子辛苦了！」
程舒窈在心裏把各種不好的揣測都過了一遍。
「宋至餚，你也太奸詐了吧？所以剛剛不管我選哪個，都得嫁？」
但是程舒窈不確定媽媽到時候是不是又會講很多自以為是的話，或者又還會來干擾他們的決定，她實在不想再去應付這些事情。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可是如媽媽所說，過去那麼多年她的缺席，和後來這些年的種種做法，絕對不是靠一兩頓飯就能彌補的。
她拿出手機：「許清，我拿到駕照了，晚上把你車開出來嗨呀！」
許清坐在副駕上幫她看著路，笑著問她。
「阿姨您也一起。」
她火急火燎趕到目的地，下車走過去，大門是開著的，好像是個很大的院子，里裡外外漆黑一片。
「估計又是周呈韞那傢伙來蹭飯，」程舒窈嘴上這麼吐槽，但還是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趿拉著拖鞋噔噔噔跑過去開門，「來了來了，別敲了，吵死……」
得不償失啊！
程舒窈扯出個笑。
「別人談戀愛的，現在小孩都打醬油了，你卻忙得連個人影都看不見，我說自己有男朋友人家都不信！」程舒窈小聲嘀咕，但嘴上還是說，「好嘞！路上慢點，拜拜，再見！」
「那你不得賠我一個？」
「暖和最重要。」
「沒事，我就過來看看，」程媽媽把沙發上的抱枕收了收，然後拎著袋子進了廚房，「婚禮上的事情，想著你們兩個都是年輕人，沒什麼經驗，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前面的空地上擺放著的心形電子蠟燭也一起亮起來，花瓣鋪了一地，程舒窈這才看出來，這裏應該是跟以前他們的訓練基地類似的地方。
「阿姨，您坐著吧，」宋至餚拉著程舒窈進了廚房，「中午吃什麼，我跟程舒窈來，您休息會兒。」
她剛想回過去，電話很快又打過來：和_圖_書「宋……」
「哎呀，你就給我嘛！」程舒窈靈機一動，湊上前去，「你不給，我親你了啊！」
她從來沒有去想過這些，也不知道他居然一聲不吭，提前很久就去準備這些了。
於是，程舒窈便得逞得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用兩隻手去捏他的臉：「親自！我親自考過的！」
很快，「砰」的一聲響。
宋至餚當然不可能真的就跟程舒窈坐在外面等著。
宋至餚面無表情：「你試試？」
程舒窈盯著把假髮拿在手裡的「女生」，反應了幾秒，才說：「假，假的？」
程舒窈一頓，神色稍稍冷卻下來。
宋至餚前腳剛走，程舒窈後腳就上了許清的車。
在她威脅的目光下，宋至餚求生欲很強地點了點頭：「好。」
宋至餚也有點無措：「我不是……」
有人忽然反應過來：「哎，不對，人呢？」
她剛買的春季最新款好不好？
黑不溜秋跟烏鴉似的！
「行了，回去吧，婚禮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跟我說，」程媽媽擺擺手，又想到什麼，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個湯我試了蠻久，你們等會兒嘗嘗，回頭給我意見啊。」
程舒窈頓了下才反應過來：「原來你會吃醋啊？酸這個呢？」
「我我我……我出來買東西啊。」
「你喊我一聲。」他說。
但是媽媽今天過來，程舒窈的情緒多少還是有些複雜。
程舒窈忽然有點想哭。
「你神經病啊！」她氣得罵他，「大晚上沒事幹耍我過來跟你玩捉迷藏？宋至餚你是不是人啊？」
程舒窈被他看得心裏有點毛毛的，又怕他多想什麼，於是主動上前抱了他一下：「哎呀好啦，我開玩笑的，我男朋友有責任有擔當全世界宇宙無敵第一好，去吧去吧！」
「還好意思說我？哪有你這麼求婚的？外面那玫瑰蠟燭都比你有誠意！」程舒窈叫著說道，「那我剛剛要是選了另外一個呢？」
她沒想瞞著，只是不太想正面去跟媽媽說而已。
晚上，程舒窈氣鼓鼓地從房間里出來，臨出門前，她又進了衛生間，對著鏡子把衣領往上扯了扯。
她喊了兩聲，無人應答。
就是年輕氣盛，勝負心太強，總把自家老闆當對手，有事沒事就要跟她切磋比賽，煮東西也就算了，連吃喝拉撒談戀愛都要跟她比，天天都要在她面前秀恩愛！
「宋……」
「來了吧。」
「還說呢！」程舒窈打一把方向盤，嗤她，「不然都像你啊？活得跟個無情無欲的工作機器一樣？周呈韞呢？怎麼今天沒黏著你？」
許清當然不肯，不過接了周呈韞的電話之後，她皺了皺眉，只好作罷。
「媽——」程舒窈只喊了一聲，不知道要說什麼話。
參差不齊的禮花筒紛紛炸開，彩條從四面八方撒下來，面前樓房裡亮著的燈光勉勉強強湊成了個心形。
她低了低頭，圈緊了他的胳膊，盡量表現得語氣輕鬆一點：「我跟周叔叔打過電話了。」
宋至餚被她盯得有點不好意思，然後從衣兜里摸出兩個盒子。
「哎，宋至餚，這不行啊，你不能剝奪我被求婚的權利，」她笑得不行，「不行，快讓我出去！哎呀，早知道我出來就換件衣服啦。」
「哎呀！你一個大男人會做什麼呀？」程媽媽把兩個人往外推，「我呀，又沒什麼事情，最近學ｈｔtps://ｍ•hｅtｕbooｋ.com•ｃom著做了不少菜，這些都是中午做好了的，想著帶過來給你們先嘗嘗！」
「你人呢？」
程舒窈一時間有點好笑又感動。
「誰剛剛瞎指揮來著？！」
天理何在？
從衛生間出來，見宋至餚坐在沙發上，她立馬乖乖把手背到後面：「不是說要去開會，你怎麼還沒走？」
「所以，」宋至餚有些無奈又好笑，低頭親了親她的頭髮，「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
她剛一開口，就被人從身後猛地捂住嘴巴，轉身帶著換了個方向。
「本來就是給你的，還能給別人？我也沒說讓你二選一，是你自己說的。」
程舒窈氣得抱著他的臉，吧唧吧唧地瘋狂蹂躪。
她氣得直接撒腿撲過去，宋至餚放下手裡的衣架，順手一把將人撈住。
「太！麻！煩！了！」
程舒窈很生氣：「你瞧不起誰呢？！」
「我是喬柏，」電話那邊說，「今晚出任務，宋至餚受傷了，你過來一趟吧，地址是……」
「……」
「不讓我進去啊？」程媽媽笑笑，彷彿從前的爭執像不存在一樣，她上下打量她一番，「外面風很大，別穿這麼少出去蹦躂，回頭感冒了看你在婚禮上打噴嚏！」
宋至餚揚眉看她片刻，沒說話。
聽到周呈韞的名字，一向冷淡的許清耳朵竟然有點紅了，她馬上側過頭去看窗外，嘴硬道：「關他什麼事，而且那是你弟弟，又不是我弟弟。」
「來了嗎？」
「宋至餚……」
宋至餚摸摸她的頭髮，淡淡地「嗯」了聲。
「然後跟那個什麼餐廳的小鮮肉出去玩？」
「我通過考試了的！」
她眨眨眼睛，狡黠一笑。
軍婚需要提前一個月提交申請報告，之後會有各種背景調查，時間長短不確定。
「程舒窈！」宋至餚故意沉著臉威脅她。
程舒窈捂著肚子幾乎要蹲到地上去，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故意撒開他的手：「哎，你倒是放開我啊，這不是特意給我準備的嗎？哈哈哈，我可是女主角，你幹什麼不讓我去認領？」
結婚這種大事，其實再怎麼樣，還是會告訴父母一聲。
「哎哎哎……等一下……
「當然不是你弟弟了，不然豈不是有違倫理道德？」
程舒窈嘿嘿笑著。
她好不容易在車技上可以扳回一城，結果還被家裡這位鋼鐵直男扣了鑰匙！
「喲，」許清調侃，「這才哪兒到哪兒？還沒結婚呢，你就有軍嫂的自覺了？」
「……」
宋至餚被她這腦迴路驚到，故意清清嗓子，做嚴肅狀：「嗯。」
「你再笑？」
「還不知道。」
宋至餚認真地說：「程舒窈，我想不到好點子了。所以，只能用以後的一輩子賠給你。」
他想了想，蹲下身撿了塊石頭往不遠處某個方向丟過去。
「我對你們這些做菜的事情不太懂，」宋至餚看看程舒窈，又看看桌上的菜，過去盛了一碗湯，拉著程舒窈坐下，遞到她手裡，「但是前兩天我也看到過一個說法，羅宋湯是冬天里做給最愛的人喝的。」
「你出門前，我們得先通知全國人民都待在家裡，千萬別上路。」
「然後被喬柏把電話搶走了？」
電話剛掛斷，武小狄就發了語音過來，笑嘻嘻地問：「老闆，車神，幾點了，你還出不出來啊？需要我去接你嗎？」
程舒窈總算拿到小本本，早想上路去兜兜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