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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我最後問你一遍，功法交還是不交！」對方握緊大刀。

她在空中猛一轉身，劍刃朝著黃土地指去。

人們互相擁擠擁嚷，不時就會傳來尖叫與痛呼之聲。

「武者的血肉似乎比尋常人的更堪用些……他們體內的靈更多。」夕恆看著還未完全乾癟的屍體，自言自語著再多繪了一個血箭。

夕恆剛落下釋放血箭的右手，側身躲過對方一擊，轉身便使了一招紅線劍法第三重的槊血滿袖。

可惜，紅妙師姐要去尋仇，而自己又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幫她忙。

失去首腦人心不齊，才可能如這般兵敗山倒。

若不是看對方沒用什麼殺招，也沒什麼殺心殺氣，她方才下落之時就可以用驚骨變給對方來上一記了。

手背紅芒乍亮，三道爪痕般的血色忽地綻現。

這種焦躁瘋狂迅速擴散，人將人衝倒踩在地上，不管不顧腳下哀嚎，接連沖向那代表逃生希望的城門。

「怎麼會破的這麼快。」夕恆記得從攻城到現在還不過半個時辰。

學徒將這份心裏功夫錘鍊過了，距離入勁就很近了。

入夜十分，天色愈發黯淡。

顆顆巨石砸在城牆，炸出轟雷之聲。

讀完后夕恆嘖了一聲。

劍意這兩字比較玄學，難以文字描述，人只能在重要的瞬間將其感悟把握，並養出獨屬於自身的一份劍意。

可她下墜的速度，卻因受到此擊而迅速增快。

衙役的大馬在逃脫時不小心踩死了幾個人都無人在意，更為擁擠的人們蜂擁著擠向那狹小的三口城門。

「難道說有武者這種高端戰力，就可以直接跨過城牆的阻礙，從內部刺殺高層？」夕恆猜測。

夕恆倒是沒有隨著人流奔走，她找到官道之後，便沿著記憶當中的路途，重新返回去了讀檔最開始的藥王山下村落。

血箭自空中凝集凝出，劃出一道血光刺向敵人胸間。

書本前面的序言部分插著幾張新紙，是紅妙師姐專門為她所寫的，一些有關暗勁的講解與突破竅門。

「所以只要殺的夠多，就能輕易到達暗勁了么？」夕恆自言自語。

夕恆趁敵失衡，帶劍回收至肩下，膝蓋與腰身如弓弦般忽地彈起，帶著一招刺劍直至對方喉間。

她仰頭看去長空，此刻已是月黑風高夜，踩著輕功離開應該也不會被其他的武者看到。

鏘——

「這一世往後，大概就不會再見了吧？」夕恆自言自語，淺淺呼出一口氣。

夕恆右手被大力震開，已難以抵擋對方轉刀朝腰部而來的一記揮砍。

夕恆雙手握劍置於身前擋下此擊打。

如果真的只要隨意殺人，就能提升劍意就好了。

劍刃一轉削向其腕部，刷一聲就又劃出了一道深厚血痕。

接著蹲下身來，又用自己肩膀上不斷外冒的鮮血，給對自己造出傷痕的那人的眉心上繪出了一個相似的圓形標記。

夕恆沒有解釋，血線劍是殺戮之劍，一旦認真動手了，身邊敵人只要還活著就不該停下。

夕恆翻過城wwｗ•ｈｅtｕｂｏok•cｏm•cｏｍ牆，沿著青灰色的牆面，重新找到了通向京城的官道。

夕恆見到許多許多趴倒在地，被踩得一動不動的屍體，景象宛如人間地獄。

「死！」夕恆找到這一瞬機會，以勁力將手裡長劍朝前一突。

「大概是那種故事里，視殺人為藝術的瘋子罪犯的心態？」

這一聲聲叫喊，好似火苗點燃了成串的爆竹，頓時令整個城池再爆發出了遠超先前的混亂。

「撲！」

一眨眼，夕恆轉眸便看到地面朝自己壓來。

肌肉放鬆之後，傷處倒是越來越痛了。

黑袍女側身躲開夕恆的肘擊，而夕恆見對方下盤微動，提膝擋下了對方的一記踢腿。

夕恆慢慢鬆了口氣，右手將染著紅絲的刀刃收入鞘中，便緩緩鬆手捂住自己肩膀上的傷口。

此人刀法大開大合，只要是明勁武者，都能輕易看出她的招法與變化。

「殺人既非罪惡，也並不值得誇耀。」夕恆念起師姐所寫下的一句話：「而是需要嚴肅尊敬對待之事。」

此刻還只是黎明，村中人大都未起，雄雞對著東方的初白高聲啼鳴，又引起陣陣狗叫。

夕恆只帶上勁力抬劍，便輕易擋下此擊。

幸虧她一身武功已經接近了明勁大成，氣血身體協調，不然要登上這七八米高的城牆，途中只要有個失誤，便會在半空當中摔倒下去。

兵器相撞砸出火光，映現出兩人面容。

「比起紅線劍院的住所環境，還差得多就是了……」

「不見棺材不落淚嗎？好，那我將你擊倒后直接搜身便是。」她握著刀柄的兩手如的空中游魚般一擺，也是做出架勢。

到了北城門時，夕恆排在尾端往前看，靠近城門的人群幾乎一眼都望不到頭。

壯碩的身影倒下，後面一開始與夕恆對戰的黑袍女愣神道：「那是什麼招數……」

天越來越黑，眼前那擁嚷的人群也愈發模糊。

說罷，她又持刀砍來。

看著其上字跡，夕恆沾了沾地面屍體的鮮血，在自己肩膀傷口外圍畫了一個圈。

大多人被追上了，要麼加入其中，要麼舍功保身。

劍刃離手，好似箭矢般指節刺向了這黑袍人眉心，在敵人這短暫一愣的瞬間扎入數寸。

她是可以以輕功直接跨越城牆的武者，眼前這些世俗間的紛紛擾擾倒是影響不到她。

「呼——」

紅線劍所尊的殺，並非只是單單的屠戮。

敵人在她動劍之時揮刀貼來，刀劍相撞，夕恆催動勁力運起輕功身法，欺身再靠，以手肘打向對方胸間。

那黑袍女下意識格擋，刀身命中處由亮白迅速腐蝕成了深黑，噝噝作響。

混亂擁擠人群當中，排在後方那一撮已經看不到希望離開的人群愈發地焦躁不安，直接開始衝撞起前方的人群。

利刃刺進地面，劍身受力而彎，夕恆兩手緊緊握著長劍，藉助長劍的韌性減緩了她下墜的力量。

朗聲之後，她左手指甲迅速開始瘋漲擴大，短短一瞬便成了樹和_圖_書木枝幹般粗厚的森森白骨。

「世間沒有不散的宴席……再怎麼珍重的東西也都不是真正永恆的，一切終究會有所變化。」夕恆說出幾句感悟，默默翻開手裡秘籍。

夕恆轉眸向後掃去一眼，見又有一把模糊的漆黑長刀忽地划來，在暗沉天色下顯得相當不起眼。

可少了一隻手，無論氣勢還是力度比起先前都已減小了許多。

到此刻，才終於找到了機會整好架勢。

大刀防住此劍又忽地朝前一崩，顯然與先前黑袍女的招法路數不同。

紅線劍法當中，最為常用的磨鍊劍意的方式就是——殺人。

啪聲傳起，對方受力接連退步。

寥寥幾秒后，她腳步忽地踩空，身體直接失衡墜向房頂下方。

「要麼殺人，要麼就換另一種方法，繼續以捨生之劍磨練劍意。」

她搖頭道：「該走了。」

若只是機械般的揮劍，像是殺豬殺羊一樣砍下人的腦袋，對於劍意劍法的增益幾乎無用。

早知有此事，夕恆就換一身簡單衣裳，把劍藏起來裝成平民的樣子離開了。

「城門碎了！天梁賊來了！」

「以汝肉覺命易吾命。」她以低沉的聲音念出，地上那具屍身迅速變得乾枯。

夕恆前踏再將微顫的劍柄抓住拔出，抬起右腿踢在了敵人腹部將其踢倒。

還未來得及繼續擴大戰果，後方便忽地傳來了一陣呼嘯聲。

之後，夕恆一如既往地在地面以指尖繪出祭獻血肉的陣勢。

眼前要她交出功法的黑袍女走上前來，手中刀刃有寒芒閃動。

「馳！」

漸漸，她肩膀上的血流停滯，雖說這種邪術不能算是真正的治療愈合，但至少能緩解一下傷勢。

只有少數舉著火把或抬著燈籠的光點搖曳閃動，遙遙望去好像是看著夜空的中的孔明燈在慢慢飛走。

敵人好似被汽車猛撞了般砸向後方，後腦撞在牆上，瞬間失去意識癱倒在地。

夕恆右手再一轉，手臂上波動似的血紋亮出猩紅光澤，地面灑落的人血一滴滴漂浮起來，輪轉著匯聚在了她的身前。

最開頭有關氣血整勁煉骨的部分，夕恆昨日已聽師姐說了一遍，便暫且將其略過。

夕恆在對方準備好的下一瞬立刻踏步向前，這次她要佔到先手。

「這樣等下去，也許到明天也走出不出金石城。」夕恆心想。

很多身體已經足夠強壯，隱約可以察覺到氣感卻仍遲遲不得入勁的武者學徒，便是因沒能把握到手中武功的『意』。

「對於我來說，這第二種方法可能還更簡單些。」

「好。」敵人眼神發狠，大刀一掄一轉，竟掀起陣陣猛風。

「是又如何？」夕恆今日買葯途中已經殺了不少，不介意再添幾個。

少女右手化掌一推，涌動的鮮血忽地砸向那仍在儘力握刀的敵人身上。

但自從夕恆的第一招刺劍被擋開，整個武鬥的節奏便被掌握在了對方手中。

夕恆自言自語著來到熟悉的破木桌前，拍過桌椅上塵土，便將手裡包裹放下和_圖_書，從中取出了一本暗紅色封皮的書籍。

依照方才所受勁力，對方武學境界應該與她相似，接近明勁大成。

藉著天邊的微弱光亮，她將紅皮書本翻到中間位置，仔細看起上面的那些扭扭歪歪的文字，翻找到其中一頁。

夕恆輕呵一聲，說了句刻印在心底的台詞：「還從未有人如此欺我紅線劍！動刀吧！」

夕恆來不及補刀，下一刻右側又有刀光朝她一閃。

是那黑袍女從失去左手的不便中回過神來，單手持刀朝她劈下。

夕恆準備應敵，劍刃一轉擺出架勢。

哪怕能看出敵人下一刻會怎麼揮刀，她的架勢已被破壞，失衡的身體難以招架反攻，只能不斷後退躲避。

「你也受人追殺，若是可以，便逃到一個無人可以尋到的天涯海角，以明勁大成的武學境界，逍遙些得度過餘生吧……哪怕不行，我也希望你盡量少牽扯江湖之事，好好活著。」夕恆念出。

「繼續。」夕恆做了個深呼吸，接著平靜道。

……

屋檐上，像夕恆這樣的獨行武者也在被黃眉山的護法追趕。

「不過，現在我一人就已將你壓制，若還要反抗，你要面對我們三名明勁大成的高手。」黑袍女輕笑一聲：「認輸吧。」

無論拳意掌意，刀意劍意，都是功夫在心靈當中的一種錘鍊與演化。

這才只剛離別一日，夕恆看著這本秘籍，就回憶起了紅妙師姐的模樣。

作罷這些，她立刻離開此地。

噗的一聲，無數塊碎骨的突刺好似猛獸衝撞般將對方身影砸去遠端。

並且即便都已如此擁擠，後面還有數不清的人流不斷地往前擠壓。

夕恆嘖了一聲。

黑袍人低喝一聲同時俯身自主墜下，催起勁力順著落勢朝下方的夕恆劈來一招，聲勢雷霆萬鈞。

劍刃如白蛇吐信，于暗沉天色間劃出一道白痕。

劍刃一劃，閃現的紅線將黑袍人左手連著前臂斬下，黑布與白手高高揚起。

之後，則是關於劍意修鍊的部分。

大刀聲在耳邊呼嘯，夕恆腳步一錯躲過這擊，身子忽閃又挑起長劍朝著敵人胸口刺去。

敵人貼身靠近，抓著刀柄的雙手一抬一落。

剛剛長成，灰白骸骨立刻脫落碎開，又化成無數碎片噴向來襲之人。

紅線劍所尊的殺是一種極為神聖的事，曾經的血線劍派中的極端之人甚至會在準備去殺人前齋戒三日，熏香沐浴，並向祖師祈禱。

雙腳重新落在地面的實感傳來，少女緩緩鬆了口氣，以勁力將陷進地面的長劍長劍重新拔出。

她環繞了半圈，終於回到了村落之間。

她沒空用獻祭這麼多的屍身，實際上也並不需要太多法術。

「城破了！」

講罷，夕恆轉身奔向了另一邊罕有人跡的高聳城牆，氣血轉為腿部勁力，踏著輕功登向上方。

少女見此殺招冷哼一聲，再退一步的同時忽地朝前推開左手：

古代攻城很少有一兩天就能打下來的，更別提這種城牆堅固的大城，攻城戰打上幾個月甚至和-圖-書僵持幾年都不意外。

夕恆衣擺褶皺被吹得呼呼作響，卻並未有絲毫膽怯，踏步便是向前再斬——

皮肉撕開鮮血涌動，毫無徵兆的劇烈疼痛使這名刀客一時間竟愣住了。

大概是因村裡本就有著許多破爛住房，她的小屋子此刻居然沒被村裡其他人佔據，其中蓋上了一層厚實塵灰。

現在這城中，應該能也沒什麼醫師能夠為她緊急醫治了。

將師姐所寫的序言再翻開一頁，卻是否定了夕恆所想。

夕恆慢慢俯下身子，心裏默念物品欄，從中取出那一本血海大法。

城內百姓人心惶惶，城外擂鼓聲與喊殺聲驚天動地。

血痕穿過長刀橫掃的區域，直接在敵人胸間劃出了三道裂痕。

書上接下來所記的，都是一些有關踏入暗勁與暗勁之後修鍊時的一些竅門。

「別玩鬧了，儘快結束。」擋下劍招的中年男人說罷，轉向夕恆語氣發冷，且散出殺氣：

「我這一生已在武道陷了太深，今日之事不得不做，逃脫不出這般束縛。」

「看招！」敵人雙手持刀奔走向前，踏碎了房頂幾片灰瓦。

少女點頭正要去做時，忽然又聽到南邊不遠處傳出一個嘶鳴似的難聽叫喊：

長路迢迢，數不清的、稍還留有些家資的平民百姓，一同踏著寬闊官道向著北方走去。

可惜，這麼多血肉就浪費在這了。

不過半秒對方便已貼至身前，以大刀橫掃來襲。

真要生死決鬥，必然會是她贏。

熱而濕的亂風呼嘯而過，吹過金石城中不斷趕路的人們，與樓閣之上持劍站立著的夕恆。

她咬牙儘力躲避，那刀刃仍在她肩側與上臂位置劃出了一道血痕。

秀美流暢的字跡落到結尾，再往後翻，便是暗勁的三重心法招式。

南邊已經開戰的主城牆處還映著漫天的火光，時不時傳來悠悠的喊殺與吼叫之聲。

勉強還在維持秩序的捕快衙役好似約好了般一鬨而散，先一步騎上大馬從城門逃離。

少女虎口顫抖，但憑藉自身磅礴的氣血，還是硬撐著擋下了這一招泰山壓頂。

夕恆在街上隨著人群慢走，默默盯著屋檐上方的武者以輕功飛來飛去。

越靠向北方，人流越多，形勢也就顯得愈發混亂。

「必須誠于劍，誠於己，只是濫殺的話，難以將紅線劍意磨練提純。」

刀劍相砸又震出一瞬火花，鏘聲震得人耳鳴不斷。

她感到生命威脅，立刻回過神來向另一同伴喊道：「這人會妖術！一起上！」

夕恆姑且認為自己還是個正常人，做不到那麼極端的事情。

離開了這麼久了，這小房間居然還留有個能住人的模樣。

村裡地面乾燥開裂，是因近年長旱，今年最甚。

她已經不想再引人矚目了，只藏在遊盪的人流當中靠向北方城門。

序言尾端，是紅妙師姐所留下的一段話：

「你這一刺劍，是殺招吧？」

她默讀了一遍，記下了其中幾個要點，再翻頁。

「全心全意，誠心殺人……」夕恆作為從現代的法治社會穿m.hｅtｕbｏｏk.cｏm.com越而來的人，根本難以理解這八個字所寫的是一種怎樣的精神狀態。

經過半日行程，便已到藥王山腳。

她走向令一邊的黑袍女，在對方的黑袍下撕開一條條碎布料，裹在自己肩膀的傷口，纏上一圈又一圈。

而若是能磨練出獨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意，在明勁大成之前便不會遭遇任何瓶頸。

「找個空曠些的地方以輕功翻越城牆就好了……之後再沿著找回通往北方的官道。」

夕恆記得自己開始學劍時，曾問過劍院的長老如何快速提升武藝境界，對方所說便是在殺戮之劍明悟劍意。

「伏！」

『好好活著』這四字寫了兩遍。

見此人還要轉刀再擊，夕恆忽地張開左手五指朝他揮去——

一隻手攔住突刺的劍柄，夕恆提起的右腿又踏地帶動整個身體旋轉，左手化掌催動氣血勁力再拍向敵人腹部。

紅線劍本就是殺戮之劍，大多數劍法招式都是殺招，其他也都是些激進的攻招，與殺這一字息息相關。

少女沿著村中道路，找回了自己那時隔兩年未住的房間。

此人身材並不強壯，身形只是勻稱結實，但招式舉動間卻又有種勢大力沉、難以抵擋之感。

胳膊向上伸開，再用劍柄尾端指著對方下巴砸去。

夕恆在遠邊的一個空曠之處等了許久，也是未能等到眼前人群的數量有半分消減。

那樣的話，路上遇到搶劫的還能用拳腳逞逞威風什麼的。

暗沉陰影籠住天幕，黑散雲層好似戲劇台上的幕布緩緩拉起吞沒光線，以陰鬱暗沉籠住下方大地。

就像是遊戲里殺人會獲得經驗值一樣，不斷累積就能升級。

她只能以腳踝踏地朝後仰身退步，躲過此擊后卻又有一斬來襲，層層疊疊的刀法好似暴雨逼得她只得不斷退後。

作罷之後，她將吸乾的那具屍體踢開，又拽著另外兩具屍身放在上面，又給自己手臂上繪出了一個驚骨變的血印。

正當夕恆突刺時，又一把大刀擋在眼前，是方才在旁觀戰的兩個黑袍人忍不住出了手。

地面，地痞流氓紛紛跑出打家劫舍，追上正逃竄著的平民百姓搶劫掠奪。

「……」夕恆沒做回應，重新做出架勢，認真注目著眼前對手。

她撐起左臂仔細看了看正在溢血的傷勢，隨後慢慢俯下身來。

夕恆後撤半步，敵人則以格擋之勢步步逼近。

前頭行人燃起了火把與提燈，若非有這些，今夜恐怕會暗的伸手不見五指。

人影好似要灌滿整個城池的街道般擠成一團，互相之間甚至沒有多少位置下腳。

「不過這一世就先嘗試下第一個辦法吧，如果沒什麼效果，再去練捨生劍意。」夕恆默默下定了心思。

「亦或者著根本是個假消息，故意喊出來就是為了引發混亂的。」夕恆再空曠的後方默默看著前面一片糟亂，對此心不在焉。

「變！」

黑袍人挪步轉動，兩手轉動大刀將夕恆刺劍猛地一推。

「以劍消力，倒是不錯的妙招。」敵人也落到了眼前，並未吝嗇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