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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少女百鍊成仙

作者:夕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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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繾綣仙凡 第039章 仙凡兩絕

第一卷 繾綣仙凡

第039章 仙凡兩絕

「呼……」夕恆閉眸長舒一口氣。
夕恆跟在後面聽出,這個瘋皇帝似是已經悔改了。
「陛下想多了。」夕恆在殺人之前不想見到什麼變故,只是道:「不過是首寫景之詩罷了。」
夕恆正想要不要儘快出手解決趙乾元,免得對方叫人來先把她制服時——
「朕,後悔了。」
皇帝緩緩鬆了口氣,在桌上盤中捏起了一顆葡萄嘴裏,呼倫吞下,又飲了杯酒水。
夕恆認真朝皇帝點頭,退到了一側,左手撫在腰間劍鞘,靜靜等待。
明知自己過錯卻還要繼續做出惡行,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夕恆把手裡隨便抓著的聖旨交於對方,老太監抬手立身將聖旨展開,又將之前在花滿樓之前的話又講了一遍:
「朕昨夜思來想去,不斷想著今日要再試這最後一次……甚至已命太監尋了一遍所需材料,可在苦熬一夜后,今日醒來又見了太陽,看著那晨光升起,朕竟就這麼釋然了……」
夕恆掃了眼周邊戴著烏紗帽的文武百官,再抬頭盯了會前頭的瘋皇帝。
體會過了劍意的這般餘韻,少女將手裡長劍緩緩入鞘。
「而這羊脂白玉,則是深山集靈之美石。」
比起上次前來,今日這氛圍倒是好上不少。
獨立荒寒誰語,驀回頭、宮闕崢嶸。紅牆隔霧未分明。依依殘照,獨擁最高層。」
「朕想,恐怕是天上仙宮將靈氣吸走,仙人不允凡人行走仙途。」
「今日也用不上了。」趙乾元簡單回了一句,便朝前推開沉重木門。
那是靈氣究竟是什麼,暗物質?量子糾纏態?逆熵?亞空間能量?超維度物質?高能粒子?或者微生物?遊離夸克?
見夕恆望來,趙乾元撐著龍椅起身:「跟在朕後面,朕帶你去看一件事物。」
一時間朝堂之上竟無人敢言。
趙乾元還有力氣捂著自己被斬開的脖頸,漸失光彩的雙眸死死盯著夕恆,張口支支吾吾地還想說些什麼,卻只能吐出些臟污血沫。
這種角度的空隙無法迎來外界陽光,使得整個房中顯得昏暗且陰森可怖。
又是那名蒼白髮的太監立在了門旁,鞠身朝著皇帝請安並言道:
長劍刺透血肉,接著突然一轉——
入殿後,瘋皇帝帶夕恆走向側邊一處寬長廊道,道:「朕帶你前來此地,便要講那成仙之事。」
「……」夕恆在後邊默默聽著。
夕恆也早已準備好了……
劍尖紅芒一閃,猶如白虹貫日。
「但……」他拿起一顆羊脂玉石:「朕將靈石煉出之後才知曉,所謂靈氣,根本無法入體。」
但實際上,他卻仍領自己來到這裏。
這位瘋皇帝有了怎樣高明的感悟都無所謂,她要做的事不會變。
這首詞表面來看顯然是在寫天地寥廓,莊嚴肅穆之景,但其中每一語卻都在寫景外之物。
夕恆已經開始在腦中模擬起要怎麼出劍,怎麼使力,用何種招式能夠最為輕鬆地一擊致命等等。
她又望向一旁石桌,又見許多排列整齊的瓷器瓷碗,那裡面大概就是碾成粉末的各類珍稀之財。
現在,一座灰青與暗紅兩色交織而成的寬廣大殿,已經立在了前頭。
尖細擾耳的www.hetubook.com.com高聲在大殿當中回蕩了數分鐘,夕恆無奈用指甲抓了抓耳朵,靜靜等著這個每次聽都很難聽的聲音過去。
「年輕。」趙乾元好似隱世高人般搖頭:
「好,好,好。」趙乾元連說三個好字,重重鼓掌三次:「諸位愛卿,認為帝姬此詩詞如何?」
少女甩了個劍花,無數血滴于這昏暗室內飛濺。
終於來了……
夕恆應聲說是,好似相當聽話的乖巧女兒般隨在身後,目光則落在了對方后心要害。
一場朝會看下來,趙乾元似乎沒以前那麼瘋了。
「朕不幹了。」
福慶殿三字高掛于殿堂之內,字形龍飛鳳舞,瀟洒自然。
他又帶夕恆來到石房中心的金銀大鼎處,指向那擺放在五個位置的五顆頭顱:「荷葉所包之物則是五行各命數的死囚人顱,以五行方位排序……」
不過對方悔不悔改和她沒什麼關係,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好。
夕恆伴著皇帝登上暗色石階,再走過一片同色平底,入了這方大殿之中。
不過對方語氣上略有些差別,沒有上次那般激動,聲音只是沉悶。
他介紹罷了,回頭瞥了夕恆一眼,略過了這最後一種最為重要的材料,嘆息講道:「朕耗費心力,用過許多珍寶,倒也確實煉出了這麼一顆所謂靈石。」
他揮了揮龍袍的長袖。
夕恆凌然不懼,正站著與其對視。
汲靈法的最後一種材料便是血親血肉,而她與身邊的瘋皇帝,都算是材料之一。
反反覆復於心中念了數遍,文武官員多已聽懂,這首詩寫的是已經窮途末路的大趙。
屋內各處都貼著石板,不似其他房間那般明朗乾淨,只有牆上與房檐相接位置還留有些許空隙通風。
他握住右拳,盯著夕恆的目光逐漸變冷。
講罷,夕恆背手注目座上皇帝。
聲音沒用什麼氣力,但在這空蕩寂寥的朝堂當中倒是明顯。
講罷了這些著急的正事,好似一夜間蒼老了許多的趙乾元疲憊地朝站在眾臣後面的夕恆招了招手。
不過也好,她也不用浪費時間。
並且,越想越是覺得詞中意向詭誕,引人心裏發寒。
眼前,趙乾元見夕恆思索模樣,皺眉叫道:「莫要想了!趕快放下這修仙執念,天宮封鎖,靈氣難存!凡人修不得仙!」
靈氣這種超自然的事物也許難以用科學理論來將其把握,夕恆也不是什麼科學家。
「於是朕便依此所思所念,坐上龍椅收集萬民之利,來供朕一人成仙……朕依照天地曆法、陰陽時辰,四合變換,吞服汞丹與鉛丹,不食葷血,不泄體精,勤苦修鍊。」
「若無那場大夢,若是朕途中悔改不再心愿成仙,朕的江山也不至於到如今這般國無寧歲的地步,你年幼時也不會忽然失蹤,朕也不必在今日,在這朝堂之上聽你念誦如此詩文……」
只要夕恆想,隨時可以取走這瘋皇帝的性命。
趙乾元聽夕恆竟是在某個偏遠山村以採藥為生,眼裡透出了絲絲憐憫:「回來就好,孩子。」
「這石室便是我煉丹集靈之處,而那桌上種種材料,便是我煉製靈石之用和_圖_書。」
其他材料都準備好了……
「朕聽進心中,于昨夜思索了一宵一宿,白日終是定下心思,要將這成仙之途告知於你,如何成仙,又為何成不了仙。」
趙乾元現在一定還在想著煉製靈石之事,自己也沒必要跟對方客氣和善,於是抄了王國維的《臨江仙》:
想來又是要如上一世那樣,要將她練成靈石。
夕恆藉著微光,見到了室內地上擺放著五個圓滾滾的,好似叫花雞般被荷葉牢牢包裹了數層的東西。
沒有臣子的嘴巴被粗線縫死,也沒有人被捆在柱子上一點點燒成炭色,氛圍顯然和煦許多。
夕恆心想之時,前面的趙乾元傳來聲音:
夕恆按了按太陽穴。
「哪怕今日再練上一顆靈石,也不過重蹈覆轍。」他搖頭道。
夕恆應聲,朝那龍椅上的皇帝走去。
「每朝每代儘是如此,末年時總會有那麼幾人身為皇帝,卻要尋仙,朕只是其中之一。」
「朕也有此同感。」皇帝點頭道:
趙乾元點著自己龍椅扶手,食指抬起落下,不斷重複。
以至於前頭的一些武官武將看向夕恆時,眼裡平添了幾分敬佩。
「你是凡人,我可不是。」夕恆被擾亂頭緒,有點生氣。
獨立荒寒誰語更是意味深長,顯然作詩者有話要說卻又終究沒說,興許是不想說,也可能是不能說……而此詩吟于朝堂,朝堂中不能說的話,在場之人具皆知曉。
果然么……夕恆目光更冷了些許。
「朕當初想,若是成仙了,朕便永生不死了,這寥寥百年之間的種種罪過也就是這麼一縷雲煙,隨風消散……」他喃喃道:
「這天下間所有生靈,哪怕皇帝也不過人世間輪迴的一部分,再下一輪迴,總會有與你一般之人,與我一般之人。」
「可朕想來念去,始終不通,最後五字『獨擁最高層』究竟何意?誰在最高層?亦或這最高層是誰?可能做些解釋?」
「今日朕命你為翰林供奉一職,可能在此作首詩,彰顯文采才賦?」即便心神勞累,皇帝仍想著夕恆的詩。
噗嗤一聲,長劍直接沒入對方胸間,並帶著血色自其身後袍上龍眼位置穿出。
他目光好似透過昏暗的屋頂,看去了那高處長空,自嘲道:「可憐朕當年大夢,以為玉皇之言真切,殊不知仙凡已絕,分割兩界。」
「朕想,即便要用盡整個大趙的國力,也必定要使自己踏足那成仙之途……只要能成仙,哪怕大趙都滅了又如何?諸多王朝起起落落,生滅輪迴不斷,大趙也不過只是其中一支,王朝內的萬萬子民,他們縹緲即逝的短暫生命又怎能比得上與天地同壽的仙人呢?」
他指頭忽地停住,擺手對夕恆道:「也是,怎能讓作詩之人去解釋詩句,只會平添無趣,罷了。」
「那些道書上說得多好,可又如何能成仙呢?」他邊走邊唏噓道:「朕年輕時聽聞世間有長生飛仙之法,又於一場大夢間見自己乘白鶴,戴羽衣飛天成仙,朝下望是塵冥人間,鄉國綠野,抬頭看是群仙相引,玉皇戴冠,玉皇言說吾為仙才,必要努力,十五年後即可登上白玉京與群仙做伴……和_圖_書
看向腳下屍身,又看向一旁金銀大鼎。
之後,朝堂中皇帝與眾臣討論了一番京畿地區最近的騷亂,又問了問城中之事,便宣布退朝。
而身在朝堂之上,面對皇帝念出此詩,更是大勇氣者。
也許他那癲瘋似的狀態像是一種病症,時不時會安穩一會,時不時又會複發——夕恆只想。
隨後,他目光轉來側邊,輕輕叫了夕恆的名字。
「悲哉夢仙人,一夢誤一生!」趙乾元舉掌拍在胸間,打出悶聲。
等太監將重封嫡公主並封官職的聖旨宣讀完了,又道:「請帝姬上前!」
「成仙!」夕恆腰身連著手腕忽轉,心靈從未有如此暢通。
只有石房中心的大鼎之下還微微亮著些暗紅的炭火作為光源。
過眼韶華、蕭蕭秋風,顯然是在念大趙以往的繁華與如今的內憂外患。
也許是因為自己抄的這首詩將對方惹怒了。
他低頭苦笑幾聲,好似自己也不太相信。
「你要告訴我成仙之法?」夕恆遲疑著回答。
另外,夕恆還見桌上有幾顆模樣極為純凈的羊脂白玉,正微微反光。
並且,時不時甚至還表現出了憂國憂民的模樣,實在令人看不透這傢伙心思所想所念。
「過眼韶華何處也?蕭蕭又是秋聲。極天衰草暮雲平。斜陽漏處,一塔枕孤城。
現在她還需要找到對方隱藏著的煉藥密室,她上一世雖被抓去過,但不清楚具體|位置,所以要等趙乾元將她領過去才能動手……
總之,夕恆對這瘋皇帝沒什麼好印象。
而之後的宮闕、紅牆、高層幾詞是在言大趙王朝,隔霧未分明是說對王朝未來的擔憂……
「陛下,您昨日所言之用物,都在房中了。」
「呵,詩人文人總會做些隱喻,暗示朕的過錯,朕早已習慣了。」趙乾元根本沒信:「你對我不滿,我也知曉明白,大多文人都是如此。」
「你方才于殿堂所講之詩,可是在譏諷朕?」
文武百官回身讓開一條道路,領帶夕恆的那個蒼發老太監跪身朝夕恆抬起雙手,以好似戲腔的尖銳聲道:
不過現在動手也沒什麼好處,只要趙乾元周邊有個高手護衛,自己弒君之後也會死掉。
夕恆一如之前簡單講了所經遭遇,自然而然地走完這段形式流程。
而一塔枕孤城這幾字更為明顯,『塔』定然指的是皇帝趙乾元,而『孤城』則是天下萬民與國土社稷,是講皇帝收攏萬民財富來供自己一人驕奢淫樂。
趙乾元宣布退朝,眾位文武大臣規矩並排離開,過了幾分鐘后,殿內就只剩下了幾名宮女、立在旁邊的幾位禁衛與太監,還有夕恆與趙乾元兩人。
她這次身上帶了劍,可以找時機直接刺穿瘋皇帝的心臟,並且手背、前臂,都正印有法術。
「莫要急著反駁,朕今日要帶你去的地方,便是朕淪落至今,被天下人稱為昏君暴君的根源。」
「昨日在那花滿樓中,你說想要成仙。」趙乾元道:
一旁身穿龍袍的中年男人忽然講道:
「夢醒之後,朕心想長生可得,日後即可駕鶴飛仙與天地同壽,並因此爭名奪利,拼盡全力幹掉了三個兄弟,一個姐妹,才坐在了這冰和_圖_書冷龍椅之上。」
夕恆思索幾秒,直言講出心中念頭:「我和你不同,也沒人能與我相像。」
「吾女,你先去一旁靜待,待朝會結束,朕帶你去個地方。」
哪怕周邊有隱藏的高手侍衛,也應該反應不過來這種超自然的法術。
「就宛如水會下流,石會墜地,只要出現,那靈氣便會自發地朝天上飛去。」
直到皇帝讓名為文虛的狀元官走上前做些點評,那人才稍顯緊張地將此詩作為寫景之詩說出了什麼:詞中有畫,技法驚人,畫面氣勢磅礴,各字的運用之妙,天地寥廓襯人渺小;天地永恆襯人無常,等等賞析之語。
這瘋皇帝方才說了那麼多漂亮話,說自己後悔了,以後要改過自新什麼的。
「好啊,父親。」夕恆立刻拔出腰間長劍,刷一聲亮起劍光:「女兒今日前來行孝!」
哪怕電磁波和輻射,也不能直接穿透所有物質吧?
夕恆在後盯著對方寬厚背影與衣後印的猙獰龍紋,心裏默想,只需捏出一個指印,就能夠將沒有武學境界的瘋皇帝直接殺死。
這次甚至沒有給她去公主的思佳殿中享樂一會的時間,朝會結束后就要去那煉靈石的石室。
「請帝姬容咋家再誦聖旨!」
而夕恆所想的是把對方練成靈石,途中不能著急動手。
「我想什麼,做什麼,與你有何干係?!」夕恆冷聲道:「對我說這種話,你也配?」
直到最後,才憋不住講出了個『意味深長』。
方才揮劍時所體會到的劍意極為醒目,精純到彷彿忽得蛻變。
「汝!汝之何為?」一身龍袍的趙乾元咬牙朝後退步。
夕恆搖頭,她才不會承認。
「為了長生不死。」夕恆道。
他說時聲音愈發虛弱,到最後長長嘆出一口氣,身影又更頹唐幾分。
「朕以為靈氣是如青煙那般,浮升至清之物,便封了間毫不透氣的地下暗室嘗試鎖靈練氣,但靈氣卻不受封鎖,穿透層層土石木板飛去天際,無論怎樣都難以將其束縛。」
他說到此忽然回頭,以古怪的熱烈眼神盯向夕恆:
「朕看得出,你昨日所言的成仙二字是鄭重其事……朕不願你再像我這般為那縹緲仙途費盡心力,勞民傷財最終只得一場空,便要將真相告知於你。」
他向後依靠在龍椅上,注視著夕恆,思緒繁多。
在這對話之間,他們兩人已經走出朝堂大殿,在外面寬敞的道路行走許久。
「說來你與朕很像,天生傲骨,文采高絕,並且……都想成仙,朕問你,你為何想要成仙?」
趙乾元還想喊來人救駕,可人字還未出口,他大半個脖子就已被砍斷。
看其大小,夕恆便猜測這些就是凝練血靈石所需的,五行命數的五顆頭顱。
趙乾元拾起一顆蠟燭,走到那邊放著種種粉末材料的石桌邊,一一指著講解道:
「此桌上之粉屑,從左至右為:石斛、天山雪蓮,三兩重人蔘、百二十年首烏、花甲之茯苓、深山野靈芝、海底珍珠、冬蟲夏草、蓯蓉……乃是道藏之中的九大仙草,是積聚靈性靈氣之物。」
下面那些文官能夠聽明白的事,龍椅上更是文采出眾的趙乾元自然也能聽懂。
後方文https://www.hetubook.com•com臣無言,互相轉頭對視之時,皆從他人眼神中看到了與自己相似的明悟與后怕。
「嗯。」
「十余年千金無尋,今日方得重聚。」龍椅上的趙乾元說著與上一世相似的話。
隨著他胸間連到脖頸的那條血線一股股湧出鮮血,他失了力氣跪倒在地,最後趴在了夕恆身前,眼底光彩漸黯,頸間鮮血在石板地面聚成血泊。
「原來一切就如這太陽升起而後落下一般,不過只是一場輪迴。」他講道:
「……」
夕恆眯了眯眼。
眾人目光落在夕恆身上,而她沒心思解釋,只說:「自己去品吧。」
「十年別離,是去了何方?又如何度日?」
「靈氣會向上飄走,又能夠直接穿透物體……」夕恆微微蹙眉,她也要成仙修得長生,這明顯也是她之後要面對的問題。
趙乾元忽地鬆手,玉石自然落到地板上打出啪嗒聲。
說著說著,他們走至殿尾,有一扇厚重木門擋在了長廊的最終點。
白玉欄杆與御道之上,暗紅色的樑柱盛對稱之勢紮根大地,數十身穿鮮艷紅甲的禁軍站崗于白玉欄杆周邊,身姿猶如寶塔般穩定。
趙乾元睜大雙眸,同樣心起怒意:「朕是你父親!」
木門敞開響出長長尖聲,那熟悉的昏暗情景又顯在了夕恆面前。
不過再怎麼樣都與她無關,她可不會認為這個會拿親人練靈石的瘋子能突然改過自新,變成什麼好人。
行走間,淡紅色的衣著之下,隱隱顯著鮮艷的血印色彩。
「長生不死~」趙乾元輕笑一聲,悠悠長嘆:「世人皆想長生不死,永生極樂,飲瓊漿玉露,我命在我,不屬天地……」
「應天順時,天帝昊天長子……」
「進來吧,朕今日告訴你成仙之法,並告訴你為何法不可成。」趙乾元先一步踏入房中。
「休得妄言!」趙乾元教訓說:「你身為當朝帝姬,就應當遵規守序,盡忠報國,學濟世經邦之法以燮和天下,往後作賢中內助盡母儀之德,為百姓之表,堅國處公,上奉廟堂高祖,下照蒼生萬民!」
「哪怕用儘力氣將靈氣吸憋入腹,它也會穿透身軀遙遙飛離,好似天上有何物將它吸引,又似它本就不應留存於這方凡塵俗世。」
她對皇帝的失禮與對抗態度,又使朝堂沉默數秒。
「可朕都已空望了十八年了……朕的牙齒和頭髮衰敗,耳目都變得模糊,也未等到當初那大夢一場當中玉皇所言的仙車仙鶴,到頭來……不過一場空。」
夕恆在旁聽著對方感嘆,心思卻不在對方身上,而仍盯著室內汲靈法的材料。
一個個請安聲在夕恆入殿後環繞耳邊,趙乾元與她都未理會,兩人神情都是相當認真。
她到此刻才察覺到,這瘋皇帝確實是有那麼一丁點可能要改過自新。
「因為你與朕很像。」對方又重複了一遍,仰頭道:
「朕集齊這些靈物,便是為了練成傳說中仙人所用之靈石。」
再走進大殿外的院門,即可見青瓦好似青羽般疊滿了房檐,正脊兩端雕著龍頭魚身的龍吻,又立著五個模樣小巧的蹲獸。
只是文官們怎麼想也捉摸不透,詩句最後的『獨擁最高層』是何意味,究竟是誰在那最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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