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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聽趙乾元說靈氣會逸散消失，但還不知曉具體如何，先嘗試一下好了，把靈氣吸入體內……」

宮女走後不過幾分鐘，初曉帝姬敲門走入。

想救，就必要將整個滿是奸臣賊子的朝堂與各地貪官污吏這般蛀蟲清理乾淨。

「初曉？」夕恆過了幾秒才想起初曉是誰。

馬車破損之地距離福慶殿不遠，兩三分鐘后，夕恆便回到了自己寢房。

初曉沒有直接出言，進門看著夕恆容貌，先是輕嘆道：

「前日陛下當庭殺官，最受惶恐者便是這三者，他們生怕陛下哪日再頒聖旨，近日就連朝堂也不肯前來……對陛下的刺殺，很可能是他們三人之一安排，也可能是這三人聯合做局。」

「不必，你可否知曉前皇的書房是在何處？帶我過去。」夕恆只是再找一本如血海大法這般的法術書。

「你覺得自己坐上王位，就能救大趙了？」夕恆聲音漸沉。

既然暫且尋不到仙路可走，那就繼續翻看武學——她的武道還有著不小的上升空間。

夕恆沉默轉身，仰頭看去天上密布的陰雲，知曉自己已經走到死路。

沉默許久，她才憋出一句話：「皇姊于如此情景都能泰然處之，實在令妾身敬佩。」

「陛下恕罪，奴婢方才發獃，只是因想起先皇陛下在半年前也曾下達過類似旨意。」

如果可以的話，她可以試著用大量的血靈石作為磚瓦構出一個鎖住靈氣的房屋，在其中練氣修道。

「這樣啊……」夕恆一聽果然又是這種話題，立刻沒了興緻。

作為忽然空降的皇帝，她自己一人又實在做不得什麼。

「希望禁衛能審出點什麼吧。」

「我知道。」夕恆瞥了一眼：「不過也沒你說的那麼糟，我殺了那三個奸臣之後又沒有把他們的職位空出來，那些受了提拔的朝臣也正帶著一幫人在認真做事。」

夕恆逐漸變得猶豫，下意識仰頭望向上方，透過長案前窗，望去了湛藍的長空。

要麼就以至強的力量橫掃，將貪贓枉法之輩一個個砍掉腦袋。

「先皇陛下將各種獨特之物都放在了地下藏庫當中，奴婢可以帶陛下前往……」福慶宮的宮女講道。

「當一個國家正在走下坡路時，得有人往油門上踩一腳吧……」夕恆隨便找了句話來說服自己，不再和一旁的馬義多言，直接離開太霄殿，又返回福慶殿的居所。

夕恆搖頭之後，又回到寢房，拿出血海大法仔細翻看，一字一句的查找，上面可有關於血靈石的更多講解信息。

「她這夜中前來，是有何事？」

馬義只苦笑：

在殿內處理完了手裡幾封奏摺后，又命令禁衛去侍衛府傳話，讓他們的指揮使馬義來太霄殿覲見。

就連靈石都擋不住靈氣的消逝，天下間也許就沒什麼東西可以奏效了。

不過現在也只能等手下找到線索。

「這東西沒辦法助我踏上仙途，至少現在不行。」

她先用武者尋常的氣息運轉之法將其吸收入腹m.hetubook.com.com，但在感知當中，靈氣不過只是稍微動彈了一下，就飄向青天消散不見。

「這麼想來，下一世要忙的事情可還真多。」夕恆苦笑一聲。

「……」夕恆無言。

夕恆抓著血靈石回去樓上，又繼續研讀起那幾本化勁之法。

「先定下一個小目標，把元素周期表上目前可以搞到的元素都拿來試試吧……看看有哪個能對靈氣產生影響。」夕恆拍了拍手，又令宮女進入。

初曉愣住數秒。

「皇姊對此事似乎意興闌珊？」

她慢慢回到床邊，褪下了將一身令她摔跤的寬敞龍袍隨手扔到地上。

可即便有了線索，往上繼續查又變得撲朔迷離，不知道是朝中哪名官員在李士美死後命她刺殺國師，總不可能是對方擅做心思……

明明她還沒死，卻已經把下一世的事情都差不多規劃好了。

她裹著一身淡黃色華衣，袖上綉有凌雲花紋，披著身白紗，發后插著只紫金簪子，白皙頸間戴著件虎睛石與薔薇晶石的項鏈裝飾，柔荑兩手安穩置在腰間，舉動之間透著繁迷的皇家貴氣。

「皇姊已經得罪文官集團，就算身為皇帝也難以再主持朝政，而大趙如今禍亂相踵，國中百姓正遭著千災百難，勢成水火，宮中朝政一日不得安穩，大趙也就再難有回天之力。」

「但若是這都找不到太適合的，就試著將紅線劍推演成化勁吧……實在不行再直接轉修氣質與意味相近些的武學。」

「也許血靈石真的只是用來存儲法術的東西吧。」到現在，她對靈石的期望也已經消磨地差不多了。

「大概吧，主謀是誰也都無所謂了，我又不能提著把劍就殺到他們家裡去。」

「此世真的沒有仙人和長生之法？有的只是這種巫師似的法術？」

但即便努力將靈氣吸入體內，靈氣也無法在身體中保持長久。

「這一世，就不必再想怎麼挽救大趙了……」她輕嘆道。

「如果體內有一個始終吸著靈氣的漩渦，不讓靈氣外溢，也許就能練氣修道了……但又應如何做到呢？」

「不，妾身來尋皇姊，是要為皇姊解決心中困擾。」

「我倒是一開始就看出你是大趙的帝姬了。」夕恆回應：「你來此，應該不只是要聊這些家常吧？」

這一處書房中所存典籍大多是些仙神傳說，道學典籍，或是占卜、天文星象，陰陽學說等等，少數是前幾代的皇帝所著政治治理之書。

這宮女才意識到自己失禮，連忙跪身解釋：

「讓她進來吧。」

而這位生長在深宮大院的初曉帝姬，顯然沒有這種魄力。

「司儀。」她想到這點便呼喊了聲。

她于房間一旁的金銀雕花裝飾上掰下了一金一銀兩枚苞片，將其蓋在血靈石上。

她又仰頭看向陌生又沉悶的天花板，微微嘆息。

背下一篇后，夕恆休息時放下秘籍，從抽屜里拿出了自己的血靈石，左看右看。

「也許血海大法這一類的法術htｔｐs://www•hｅtｕｂoｏk.coｍ.ｃoｍ書，當真是世間極少有的珍稀之物吧……就連皇帝也沒有多餘的。」

「陛下，司儀大人正在樓下整理陛下衣物，奴婢這就去找……」對方道。

「可人世間確實有著傳說，仙人能呼風喚雨、騰雲駕霧、移山倒海……」她試圖說服自己，而後卻又微微搖頭：

夕恆先前聽趙乾元說過，對方也曾強行將靈氣吸入體內，卻無法將其長久留在身體當中。

又輕輕擺弄了一會手裡的血靈石，夕恆無奈離開這間藏庫，心裏已對這些凡間物質沒了期待。

「聽說皇姊想要處死昨日刺殺之事的主謀，而妾身正巧知道一些消息，所以特意前來，與皇姊商量。」

身高體壯全身穿甲的禁衛統領馬義道：

「不過，這些也有可能只是被編造出來的虛假故事。」

「但是。」初曉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妾身希望皇姊將此事作罷后，就將皇位傳給妾身。」

她直接說道：「傳我旨令，命戶部打開皇庫，從中取出各類特殊金屬物品，不同金屬各拿一份來到宮中。」

「奴婢不知，初曉帝姬殿下已經身在殿門外等候，陛下可許帝姬入殿覲見？」

「罷了。」夕恆在心裏安慰自己：

行過福慶宮中寬大長廊，踩著長木階梯不斷向下，來到地下一層再提著燈火走去更深處，便可見到一處雙開的厚實木門擋在眼前。

「奴婢知曉。」宮女行禮后回身帶路，帶著夕恆到了同樓層的書房之前。

她握緊手裡血靈石，使其內部發出微光，向外逸散出絲絲靈氣。

「他也想到了這回事？」夕恆眯了眯眼。

「凡間又的確流傳著所謂的修道之法，可以吞吐天地靈氣，鍊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

「這也擋不住。」夕恆扶額：「為什麼？」

「下一世修鍊武學時，就順便去世間各處尋找一下仙蹤和仙法吧。」夕恆在這方面還心懷期許：

趙乾元並不知道什麼元素周期表，而是簡單粗暴地將世間各種珍稀少見之物都抓了過來。

修習看書，漸漸入夜。

水晶燈被宮女重燃亮起，待對方離開后，夕恆從堆著錦綺被褥的床面翻身下來，又回到書案邊坐下，靜等起不知為何而來的初曉進殿。

初曉沒有反駁，又道：「但即便如此，朝堂功能也不盡完善，一個不夠安穩的朝堂根本救不了大趙，最直接的辦法便是換人坐上龍椅。」

夕恆擺了擺手讓傳話的禁衛離開，輕輕嘆息：

經過一日審問，禁軍們還真的找到了些線索——給國師下毒並又試圖刺殺皇帝的那名殺手，實為前宰相李士美手下的一名暗子，是前宰相將她安排到了國師身邊端茶倒水。

片刻后，初曉又說：

「怎麼了？」夕恆心感奇怪。

夕恆得出結論，又安慰了下自己：

她捏緊血靈石擠出絲絲靈氣，先試著用手掌蓋住，結果是靈氣沒有絲毫停頓，就將人身的血肉骨骼自然穿透。

只想見到立刻尋到幕後黑https://www.hetubook.com.com手，拔劍上去斷了對方的腦袋。

雖說作為皇帝有挽救社稷的職責，但以她所掌握的資源與力量，根本難以做到。

「凡間的事物不行，那用來發散靈氣的血靈石本身，能否對靈氣造成些影響？」

「陛下，恕臣不能受命……微臣為完成先皇遺詔，已經不顧自身性命前途斬殺了朝中大奸，得罪了太多人，若是再領禁衛出宮去，恐怕半途就會遭到高手圍堵，身死於陰巷角落。」

過了半個時辰，夕恆將此藏庫當中的所有事物都用靈氣通了一遍，結果如她所想，浮出的靈氣從頭到尾都沒被影響。

「只是再怎麼也沒想到，你竟是我那位幼年時失蹤的皇姊，如今又能將一切都攪亂到了如此地步。」她輕嘆了下。

其中不僅有形狀顏色奇特之金屬、散著微光的螢石、還有氣味刺鼻的枯黃藥粉，各種丹藥與被封在木籠當中不斷攀爬著的小蟲子、蛇鼠之類。

夕恆沒去在意其中富麗堂皇的情景與精雕細琢的書架，直接走入其中，在十六面大書架當中環環繞繞。

少女按了按太陽穴，苦惱地得出答案：

而另一位同樣要加害夕恆的車夫，雖也被抓住，但此人卻精神不寧，只會說些怪異的糊塗話，言語間沒有明確邏輯，審出的信息不知真假。

「想殺幾個人，真是麻煩。」

在這本法術書當中，血靈石似乎只是用作存儲血肉之靈，待到所要用時化為法術的一種存儲法寶。

「陛下尋微臣有何吩咐？」

「說不定就能找到修道者積聚的深山野谷，那裡的靈氣不會向青天飄走，凡人可以直接用道法吐納練氣……希望。」

在她看來，如今外圍四方皆敵、內部貪墨成風的大趙已經差不多墜入深淵，以尋常的做法根本就拉不回來。

若是趙乾元曾嘗試過，卻也沒能得到什麼結果，對她來說倒是個令人失望的消息。

「你能力真是不小呢……」夕恆明顯認識到，自己這個空降而來的嫡女與原長原生的帝姬，著實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當時朝堂之間陛下令臣殺賊時，露了殺心惡意的文臣太多，臣難以確定。」

一個下午過去，記憶力還行的夕恆已經差不多背下了一本。

「大不了一死嘛。」夕恆已經看淡了。

「畢竟眼前已經是死路一條了嘛。」

夕恆勉強忍受著其中沉悶的空氣走入，在其中看到了各種形狀怪異的事物，都正擺在規整有序排列的置物架上。

「不過沒關係，我還有很長時間可用，既然依靠血靈石走不上修仙之路，那就去找些別的方法……」

回殿後，她不再想處理朝政上的難題，直接落座于書案，拿起四本化勁武學就開始背誦。

「依你看，昨日之事是誰動手？」她問道。

「膽子可真小。」夕恆輕呵一聲，又道：「我欲再殺他們，可行否？」

「要麼就將靈氣以血海大法轉為法術，要麼就只能任其流逝嗎？」夕恆盯著血靈石默想。

「什麼血海大法和_圖_書？」初曉帝姬面露疑惑，見夕恆有些誤解，便搖頭道：

走動間，手裡貴重的血靈石當做簡樸石頭般拋上拋下，手指彈動輕輕跳躍，又捏來捏去，希望自己能找到什麼靈感。

「但若是可能，皇姊也想擺脫掉這麻煩吧？妾身能將要謀殺皇姊的罪人押來朝中，任由皇姊處置。」

夕恆想到這點，立刻就開始嘗試。

夕恆嘖了一聲，鬆懈盤坐身姿，望向房門處問道：「來者何人？」

還未進入狀態時，房門外便忽地傳來了幾個腳步聲，接著便是咚咚的敲門輕響。

她環繞一圈，置物架上大多都是些形態怪異的東西，難以認出幾種。

對方趕快應聲，恭敬地又朝夕恆行禮后，便轉身領路。

「世間也確實有著超凡法術，存在著靈氣靈力，只是我目前無法把這些靈氣捕獲到體內，用於練氣修仙……只要能將靈氣封鎖下來，製造出一個充滿靈氣的環境，也許就可以了。」

「嗯？」她忽地停下腳步。

夕恆覺得好笑：「用一個奸臣人頭來換整個大趙，你這賺得也太多了。」

她甚至找到了大趙皇室的家譜，並在上面翻到了自己的姓名，卻未尋得任何一本如血海大法這般的法術秘籍。

看過了國師死相，又經歷了方才刺殺之事，她這一途間心底始終凝聚著一股殺意。

「下一世也要找一找其他的化勁武學，若是能有一份適合我的，哪怕加入那個有些討厭的黃眉山軍也可以。」

沒有相配的實力，卻坐上了皇帝的位置，果然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走入后，一邊的宮女點燃了掛著的燭台，將這片地下的藏庫照亮了些許。

「但就算靈氣進了身體，也會很快穿透肉身飄飛離開。」

「木板和土石定然不能將鎖住靈氣……其他物質呢？」

不知為何，似乎只有人體的呼吸才能夠使靈氣有所擾動。

不服之人曰殺，魚肉百姓者曰殺，析律貳端者曰殺，欺良壓善者曰殺，為富不仁者曰殺，蠹國殘民曰殺——只有如此，才有機會挽回已經滿目瘡痍的大趙國。

「哦？」夕恆一點也不信，只是嘗試著問：「你也知道血海大法？」

木門留出了一點細縫，沒被鎖上，稍用些力便可推開。

「應該如何做到呢？」

大殿的層層樓瓦木石，絲毫未能阻擋靈氣的流逝。

她也不能強要禁衛統領去送死，若再如此，恐怕現在唯二還聽她話的宮中禁軍也會失去掌控。

夕恆拿著發散微光的血靈石一步步靠近了每個物品，捏出一絲絲靈氣，感應著靈氣透過各種事物逐漸消失。

現在福慶宮的地下藏庫中，正羅列有數百件模樣奇特怪異的事物。

「恕妹妹冒昧了。」帝姬朝夕恆行禮，認真說道：

翻找之後，她又令宮女帶自己去了另一間御書房，甚至之後又在趙乾元生前寢房裡翻找了一遍，同樣是沒有收穫。

「普通的吸氣可以讓靈氣動彈一下……應該能有機會將其吸入體內。」

明日清晨起身，夕恆在司儀宮女的手下簡單和*圖*書整理過儀容，上朝處理些簡單政務，又到殿後查看了些昨日剩下來的幾封奏摺時，一名禁軍官兵又前來傳話。

他大概是已經猜到夕恆叫他來是要詢問此事，回答相當流利。

「威遠節度使朱循，檢校太傅梁策功，諫議大夫李苑，此三人與陛下先前所殺的三名前宰相同流合污，一樣是朝中的大奸大惡之輩，只不過相比李士美、王祥符、蔡元三人，他們三者影響更小，又有些可用之處，所以未被前皇列入聖旨斬首。」馬義直言說：

「倒是方便些，帶我去吧。」夕恆握著手裡鮮艷的血靈石起身。

要麼再立一個新朝改天換地，把大趙從頭到尾篩一遍。

隨著心神放鬆，先前努力壓下去的濃烈困意再度湧上心頭，夕恆躺在床上閉上雙眸，立刻深沉入眠。

「也許凡俗間的所有事物都無法擋住靈氣，必須要仙界的東西才有可能……」

見夕恆坐在前端，她禮貌請安稱道陛下。

這些武學秘籍都比較薄，其中心法大都只是些利於背誦的小段文字，只將其硬背下來而不必深刻理解的話，倒是比較簡單。

「誰最有可能？」

「陛下。」又是方才那名宮女的熟悉聲音：「是初曉帝姬求見。」

「……」宮女第一時間竟然沒有直接稱是，目光逐漸變得怪異。

「我殺了趙乾元，用他練成了血靈石，又看過了皇宮當中的四本化勁武學，還以幾個宰相的腦袋滿足了殺心，並且暗勁也已晉陞了差不多，這一趟已經算是很賺。」

房門處敲出了些許響動，開門后所見之人卻並非她所念的司儀，而是另一位身形嬌小些的守門宮女。

鉛灰、煤油、鋁土礦、鎢礦、稀土、強磁鐵、螢石……

然後，靈氣還是穿透了靈石消失不見。

「可他們接下來仍要派人刺殺皇姊，這也無所謂嗎？」

「幾月前初次見面時，妾身就覺陛下面容熟悉，聽到夕恆二字就更覺如此……」

「難道練氣修仙，不過只是趙乾元的一廂情願嗎？」夕恆愈發困惑：

傳喚后，正在府中擺設酒席大吃大喝的馬義迅速奔來，到達殿內，于夕恆身前跪身問：

她望著夕恆神情，隱隱能感到對方不似說笑，好像真的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何事？」夕恆現在已經不太想理會什麼政事，見公主前來相談，也是沒什麼興趣。

再握緊游出絲絲靈氣，又相當自然地穿透了金銀苞片，飄去長空。

對方特意前來相見，要講的應該也都只是些沒意思的正經事。

夕恆眨了眨眼，右手將靈石緊緊握住，讓一絲絲靈氣波盪而出，隨即立刻就將血靈石放在了極速消逝的靈氣上方。

夜初，夕恆先坐在床上運轉了一番氣血內功，試著打通了要穴脈絡凝練暗勁。

片刻后她又自語道：「例如，有沒有什麼法術？」

書上原文沒說血靈石當中的靈氣可以用來練氣修仙，所謂的練氣仙途，不過是那瘋皇帝子在汲靈法旁邊自顧自寫下來的幾段詩文和感慨。

仔細心想之時，喃喃自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