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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恆無奈接過，翻開捲軸，見其中布局有著花壇、小水潭、竹叢泉水與可用於練劍的空曠場地等等、又有耳房廂房游廊馬廄等等多個房室，各個房間位置確實與紅線劍院有些相似，便點了點頭：

這兩字似乎已成了什麼開關按鈕，只要這麼柔情綿綿地說出，身體就會有所反應。

以至於，夕恆隱隱都要代替她，換成為了主動的那一方。

不過她自己現在有著四本化勁武學與一本殘篇，興許可以以此來作為交易。

「諾。」

見了其中夕恆與從前略有差別的模樣，她淺笑道：「又在練易容術？」

紅妙抬眸瞥了一眼：

夕恆希望一檔多用，不急於這一時。

眼底的凌厲英氣被稍閉的眼帘掩蓋，稍稍眯著的眼眸伴著輕輕勾起的薄唇，她便成了溫柔善良、似有笑意、賦有韶勻的模樣。

兩點柔潤的薄唇相近。

雖然紅線劍院的傳承中沒什麼易容之法，但曾經的血線劍派卻有，並且師姐也知道易容術如今流傳在哪。

不不，應該也算不上什麼色性，只不過是按摩罷了，沒有真的搞些什麼……吧？

夕恆當時聽聞時對師姐說，日後血子要使用這個機會交代任務，就直接交給她來完成就好，紅妙師姐不必動手。

不過多久，房門處傳來了淡淡的腳步聲。

……是因為和師姐飲下了一壺櫻桃果酒，已經半醉了？

為什麼自己當時就沒覺得有問題呢？非要到現在醒來才逐漸有了點意識。

夕恆咽下口水，想要忘掉。

等師姐也從書房當中回來，就知道了。

「之後？」

做了一次，就想再做第二次。

夕恆身子忽地頓住。

街道上車水馬龍，人流攢動，遙遙能聽到賣餅的吆喝聲，樓下不時又有小二的呼喊上菜隱隱來到耳邊。

很明顯，對於昨日那些行為，紅妙師姐的態度明顯與她不同。

等眼前侍女各自介紹完了，夕恆腦袋中卻還想著一件事，轉頭看向師姐作問道：「為何師姐是大小姐？我是二小姐？」

紅妙師姐看起來沒什麼不樂意，只要邁過自己心裏那道檻就可以了。

透過燭光，一道影子掩在門前。

但自那之後，比試起對這種事情的忍耐力，也太奇怪了。

一股溫熱與香意觸在少女心田，將她腦海中已經逐漸混亂的思緒變得愈發朦朧。

「要小心謹慎一些……」夕恆自言自語。

紅妙的身影晃動，雕花的房門被拉開。

她為了找一個合適的院子買下，幾乎已經逛遍了整座江寧城中部。

雖然當初是她主動，但到現在，卻是夕恆要求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紅妙將一隻手壓在夕恆肩頭，半閉起迷離的雙眸，向下俯身。

「別這麼說……師姐明明也一樣。」

「師姐。」一想到師姐夕恆就想到了昨日那些事，和-圖-書聲音莫名變得拘束。

房中並不如其他地方那般空蕩，而是站著十名身姿模樣各不同的侍女僕從，見她們前來，便屈膝俯首請安。

只是即便如此，也要支付一定的代價。

不如，就落在師姐這裏好了……

紅妙將雙臂稍稍放鬆，帶著她朝後慢慢走動。

如今，師姐帶來的易容術，夕恆也算是已經學了差不多。

「今日我在外看了十幾座院子……城中兜售小院的大戶著實不少，價格也還算適中，看來看去，最後是選了一處布局與我們紅線劍院有些相似，只是更小一些的家族庭院，你看如何？」

她趴在床上，先撐著身子，從上面看著自己這玉軟花柔的師妹。

她好像打開了一扇不得了的大門。

夕恆對此無所謂，只是問道：「我的卧室是在哪邊？」

夕恆將手肘抵在窗沿，靜靜看了會樓外景色。

側躺在被窩裡小聲埋怨了一會後，夕恆又將身子轉去另一邊。

若不帶腰間長劍，再換上一副綾羅衣裳，看起來就會更像是位大家閨秀，而非江湖俠女。

接著侍女便從右至左向前一步，朝著夕恆講道何人洗衣備浴、何人清掃打理、何人管理馬廄等等……

花瓣輕輕拂過少女的薄唇，紅妙師姐右手輕輕一擺，這道花枝便順然落到地面。

「師妹，你真可愛。」紅妙輕笑了下，右手抬起撫向夕恆面龐。

並且，她也確實有些興趣。

亦或者，也可以在即將面對一名必須擊敗的大敵時存檔，像是那種可以復活的遊戲一樣，一遍遍讀檔重來，最終以完美的過程來擊敗眼前的boss。

搞的夕恆每次出門都要戴個紗帽來遮下面容，她雖然不怕麻煩，但麻煩畢竟是麻煩，沒心情殺人的時候，暫且躲上一會也好。

紅妙眼底閃出一絲幽怨：「明明是師妹先來的，現在卻又說不願了？」

她甚至都想過要不要在這裏定下一個存檔，將來就算分離了或者生死相隔，只要讀檔，就能直接回到與自己相愛相親的師姐身邊。

「斟茶還不夠。」紅妙卻說：「昨日那種按摩也再來一次好了。」

夕恆眨眨眼，腳步停在了當場。

她疑惑回頭，又見紅妙靠近過來，右手食指拇指不知何時捏來了一朵花束，並將那輕柔的花瓣伸到夕恆身前。

「今日，師妹可不要推辭了。」她聲音柔和溫潤，映著燭光與夕恆面容的眼底閃爍著絲絲媚意：

已經呆住的夕恆也沒再繼續保持平衡，就這麼一下便朝後癱倒，撲一聲落在鬆軟的床被上。

香薰播散著一種的醇厚的奶香，令人口齒生津。

紅妙作為血線劍的後人，與血子算是有些關係，從中討得一副抄本也沒那麼困難。

畢竟這易容術是她自己要用，那麼代價也應該https://www.hetubook.com.com自己支付。

泉水徐徐流淌，深綠的竹叢扎在一邊，被一片乾草圍繞。

昨天的自己到底怎麼想的，能和師姐做出那些事。

夕恆聽出是師姐在外，靠近打開。

當初她被稱為『俠皇』，乃是天下武者行跡第一人，被稱為國為民之大俠。

「師姐。」夕恆聲音柔軟，聲音落罷，卻是將自己的小舌頭落在了唇上。

夕恆只將其當做是酒後出的亂子，想著快點忘掉不再提起，但師姐似乎對此相當相當感興趣。

仔細看了遍鏡中自己這幅與曾經相差不大，但眉眼氣質已有了不小變化的模樣，夕恆輕輕點頭，滿意之後便將手裡易容長針放回了準備好的行囊。

「難道說，我真的喜歡，這種？」

夕恆知道紅磯所在，日後有機會前往京城的話，定會與她相逢。

「我才十八歲欸，再說了，稱我為夫人的話，又該稱你什麼？」夕恆還在吐槽。

紅妙站在一旁，兩手落在頭后解開了纏著長發的束帶，同時也將衣裳領口系帶解開，讓一身外衣悄然落下。

「還是稱呼小姐吧。」夕恆擺了擺手，勉強同意。

夕恆試著說服自己。

……

少女回眸看了眼床鋪，指尖觸向自己外露的白|嫩脖頸，順著柔軟的肌膚向下划動。

到如今，幾乎整個江湖武林間每個大小圈子，都已流傳過了她的存在與事迹。

血子將易容之術交於的同時，直言說日後有機會，要紅妙協助她們完成一次刺殺。

夕恆這兩日時間，猶豫了這麼久，差不多也釋然了。

她現在也不知自己有沒有邁過心裏的檻，又覺得事奇怪，又隱約覺得接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在，那經營刺殺與情報生意的血子組織當中。

她簡單畫了個細劍眉，再用易容所用的特殊長針在眼角一劃，原本充斥著英氣貴氣的丹鳳眼一調便成了稍顯慵懶的睡鳳眼。

「大小姐，二小姐貴安。」女聲重疊在了一同。

「……」

就算與師姐真的有了關係又如何？

雖只是初春時節，但經過了先前那如此寒厲的冬日，迎面吹來一陣陣沒那麼冷的暖風，也會人身心多增上幾分暖意。

「不是說……按摩嗎？」夕恆漸漸理解自己正在什麼境遇當中，悄悄小聲道。

「那換一種，稱你為夫人？」

可發生的都已經發生過了……

有機會再見的人倒還有，例如顏紅磯。

紅妙明顯聽出這是個託詞，嘖聲道：「那之後再做。」

再走入其中，即可見到一片被半人高的大石頭環繞的潭子，其中還有些游魚不斷穿梭。

「那我明日便將其定下，再領帶侍女買些新的家中用物，明日夕陽落了，我便帶師妹過去。」紅妙微笑道。

「不可以嗎？」師姐靠近問。

「這和_圖_書種稱呼聽起來，總像是姐妹一樣。」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只是如今的金石，大概已經不會再出現什麼祥和模樣。

但江湖人心險惡，若是直接暴露了自己有著多本化勁武學，必然會有許多武者趨之如鶩，說不定只要說出，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追殺而死。

侍女們各自退散，離開主房。

隨著一個個系帶系好，赤|裸的雙足噠噠帶著木板來到一旁衣架，再披上外衣系好腰封，于房間鏡台前稍稍整理了下嚴實的衣裝打扮，便行去一側，兩手嘩地推開窗戶。

按摩也就罷了，不過只是用來放鬆身體肌肉。

「師姐一日辛苦，我為師姐斟茶。」夕恆接連退步，禮禮貌貌地拿起一旁已經放冷的茶水給師姐緩緩倒上。

就在這期間，夕恆便決定出遠門前，必要先學會易容術，換一副與通緝畫像上有些差別的面貌。

為什麼還會有之後。

……

不僅是衣著與肌膚，被師姐緊擁著時，夕恆都能感到對方與自己的心律合拍著逐漸加速。

她靠到床邊，抬起右膝，落在了夕恆稍緊的雙膝之間，並且慢慢再朝前推去。

「之後在武林活動，需要學些易容之法吧。」

紅妙無言無語，用花瓣掃過夕恆的胸口、鎖骨、頸間、下巴與唇瓣。

例如，易容術。

「真是色胚子。」紅妙嘖聲道。

畢竟外面天寒地凍的，比起離家外出遊盪，任誰都更想好好待在有著爐灶供暖的室內，最好是可以直接躲在被窩裡面。

「師妹倒是悠悠哉哉。」

一日後。

過去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夕恆又回歸了當年居住在紅線劍院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狀態。

「之後還需搜集其他的化勁功法……或者試著換個身份混入黃眉山軍中，去他們的武閣觀看化勁武學，亦或者前去各大宗派山門……」

師姐現在倒沒在床上，她今日清晨就已經外出去買小院，雇侍從侍女了。

但她畢竟還沒那麼慵懶，每日也會起床出門練劍，研讀搜集到的化勁武功與從城中書閣里買來的有關書籍，另外也學些其他的技術。

夕恆關上窗戶，又回到一旁桌邊，重新拾起了那本闃滅劍法的殘篇繼續翻看起來，希望這次能多有些理解。

這種惡稱傳言自黃眉山中發出之後，就好似通緝般傳遍了武林各地，甚至就連夕恆所住的江寧城中聚集了不少武者的黑道黑市，也出現了一些關於她的通緝畫像。

道路盡頭是一面刻著迎客松與日落燕飛場景的影壁，轉身便是第二進門的垂花門。

這算什麼？酒後色性大發？

室內因此，更顯了幾分黯淡。

時隔一個多月，她又要出一趟遠門，行禮都已備好。

現在她就算自己死，也不想師姐消失。

夕恆與師姐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又同床共枕了那麼和-圖-書久，本心因為讀檔輪迴的能力再怎麼淡漠，也難免有了那麼絲絲感情。

既然起了興緻，也許自己就算這一世沒有去做，之後輪迴轉生幾世應當也會嘗試。

才會在酒後做出這種行徑？

花瓣相貼在了一起。

哪有暗勁修者會手酸的，就算有，睡了一晚上也早該恢復了。

只要在武林當中現身，必然有黃眉山中人來取她性命。

但這一世，江湖武者為她所定下的名謂稱號，卻與之前作為皇帝的那時候，差別甚大。

轉眼，冬去春來。

至於易容術的來源，則是從師姐想辦法得到的。

「因為我是師姐。」紅妙淺笑道，伸來左手輕輕拂過夕恆自然散著的發縷。

到了下午，忙了一天的紅妙師姐返回酒樓，登上台階，敲動房門。

「怎麼我才剛回來，師妹就又起了興緻呢？」

但若師姐想要，該怎麼辦呢？

夕恆之前在金石城中，伴著幾名師妹出院逛街時，也常見如此情景。

「就在主屋後方，你我同住一房可好？」紅妙領著夕恆走向一旁廊道之中。

思索之間，師姐也已經帶她來到了主房的內部卧室，裏面布置雅緻精細，青瓷花瓶當中插著幾株百合花，有紅紗伴在窗邊，又可見幾根紅燭的燭光波閃。

鵝卵石長路繞過幾個小景物，終點則是一道長游廊，又環繞了一圈，就到了正房。

此地還聚集著許多自金石城而來的難民，只要有銀子，願意跟著走的人到處都是。

不過今日已經入夜，她打算明日清晨再離開。

「我與師妹的家。」

不過又想起，自己在這處宅院當中應該不會待上太久，時不時就會外出尋覓化勁之法，所以住在一起應該也沒什麼太大問題，便點了點頭。

……

夕恆不知此刻應當做出怎樣的反應才好，而師姐也根本沒給她反應的時間，雙臂輕輕張開，朝著她擁了過來。

一個個侍女名字落在耳邊，有些獃滯的夕恆大都沒有記住。

時間漸漸抹過。

「就買下這處院落好了。」

「……」夕恆總覺得，如果繼續與師姐同床共枕的話，遲早會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至於今夜要做什麼……

這代價並非錢財銀兩，也並非以其他武學交換。

冷風忽地吹來，將少女一頭青絲連著身上衣擺一同波盪。

「不知師姐有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等她返回便問一下好了。」

夕恆現在自身的實力還不算特彆強，無法直接搶奪。

「對，對不起？」夕恆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總之先道歉。

「嗯。」

自從夕恆當初在建昌城給天梁軍惹了那麼大的麻煩之後，她的名聲就已在江湖當中傳播開來。

「我到底在想什麼啊。」夕恆扶額低頭，愈發無奈。

「家？」

指尖划動，在少女敏感的臉頰上留下的了一道酥https://www.hetubook.com.com癢觸感，久久不散。

不過就算別著一把劍，她此刻一身氣質也更接近帶劍文人，不像面貌滄桑狠辣的江湖武者，更不可能會有人將她同武林中廣為流傳的血妖劃上等號。

夕恆騎著大馬離開酒樓，跟著師姐來到宅院門前，下馬入門后先是一道青石板鋪成的長路，兩邊立著幾株梅花樹，雖是寒風瑟瑟的天氣，但花兒仍然鮮艷。

夕恆經常蓋著泛有絲絲耳旁同床之人的體香的被褥，裹著身子蜷縮，不願起來。

她在床上坐起，抓起被隨意丟到床鋪角落的單衣，套在身上遮住裸著的身子。

等到了地方，她將摟在對方腰后的雙臂鬆開，朝著肩膀輕輕一推。

「我都做了些什麼啊……」夕恆雙手捂住臉頰，又重複了一句。

夕恆剛走入房中，下一刻又聽得師姐腳步向後退了半步，緊接著房門便被徐徐合上，咔一聲反鎖。

「今日不妨就在浴房當中親熱好了。」夕恆自言自語著，輕輕呼出一口熱息。

少女面頰泛紅。

但隨著回憶愈發清晰，她的面色也愈發古怪，愈發覺得昨夜之事好似確實與情情|色|色有些沾邊的地方。

「各自都記得自身職務么？」紅妙倒是平淡：「對二小姐介紹一番。」

她現在被天梁軍通緝著，而天梁與黃眉山有著合作，而她這一世也確實殺死過幾名黃眉山的高手……

「師姐……」

隨著時間推移，夕恆的羞澀過頭的心情也緩緩平靜。

「不然，師姐可就要傷心了。」

「嗯，過上一兩日。」紅妙師姐輕描淡寫地說罷，不給夕恆反駁的時間，直接轉移話題說：

就算這一世要存個檔，也不必現在立刻就存下來，可以在之後去北方邊境戰場鍛煉劍意時存下，那樣的話既有師姐相伴，又能在存檔中多加一個練劍的場地。

「這些侍女大都有著做事的經驗，只有最為嬌小些的霜花還需鍛煉，是我看她可憐所以收下。」

「幸好沒有做到底……唔，果然是因為酒吧？以後平時用餐就不要直接喝下一整壺了。」

「叫我家主好了。」

「是，大小姐。」

「那些金石城中大族的小師妹們大概也已經逃往各方……之後再難相見。」

而現在，江湖中對她的稱呼卻換做了『血妖』兩字，將她描述為吸食人血的恐怖妖怪，希望天下武者見了必要誅殺之。

紅妙點頭，轉眸對前端侍女說：「你們各自去忙吧。」

夕恆無言以對，只是強行找了個理由道：「今日，今日就算了……昨天搞的手有些酸。」

「這次，已經不是按摩了。」她說。

她說著，從腰間包裹當中拿出了一枚捲軸遞來。

說是雇傭……但在這戰亂之世，和直接買下整個人也沒什麼區別。

「最近這段時日，就先在這江寧城裡研讀一下闃滅劍法吧。」她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