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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少女百鍊成仙

作者:夕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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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繾綣仙凡 第068章 一劍護國

第一卷 繾綣仙凡

第068章 一劍護國

「沒辦法,誰叫我本就生在朝廷呢。」夕恆雖討厭這稱呼,但也承認:
「此後你們在教中職位工作如常,將那凈明宗三字去掉,換成黑暗天宗。」
血釘劍氣刺透敵人腦袋,還未轉過身來見到發生何事,那人就已經怔怔倒下。
天梁在不斷調試,但外面操作技術明顯已經碾壓了一頭的官兵卻沒給他們多少時間。
體內氣血隨著劍刃蓄勢,旋即一同爆發。
現在官兵們還未將雲梯靠在城牆,天梁守軍也大都只是拿著弓箭做準備,兩軍離得相當遠,明顯還未開戰。
如果能藉助整個大趙的國力,也就能多增幾分尋得仙人的可能。
她倒也不意外,第二世的發展本就如此。
在此大趙在這途中,被反賊或蠻夷折騰得亡國了可不行。
至於要回去哪裡,自然是先前住的酒樓。
她站在陽台,兩手抓著自己這身定製的勁裝左看右看。
「不知道那群教徒有沒有好好聽話,重編了一部教義。」
「另外,教派中識字之人,需以吾方才所言為基,編出一部教義用於傳教。」
夕恆甚至想就穿現在的一身酒樓里的簡易裙裝,帶上劍就奔赴戰場。
「等到可以隨時開啟心如止水的狀態,而非靈機一動,興許就可以試著自創一門絕技了。」
夕恆也踏步參与進了戰亂,化成了一道血紅色的身影沖入一座最近的城樓當中。
但現在卻是投石車對轟,以往的經驗都已用不上,只能一直調整投車的方向力度,不斷重複瞄準、發射、落空三個步驟。
城牆的防守之勢被接連擊破,雲梯上接連爬上眾多大趙官兵。
她還記得那大酒樓當中有著浴房可以清洗身子,還有衣物可以換用。
現在戰後,沒了心如止水的加成,她自覺難以復刻出那一招橫斬。
見這情景,夕恆大概就可以確定了——只要沒有大量的援軍趕來,天梁軍這次必然失利丟城。
「剛剛洗了衣裳,又要粘上一堆血,好麻煩……」
「是從秀州和貴安兩城那邊拉來的么?北軍還未到時,他們就開始造攻城器械了?」她隨意猜測了下。
如果不信,殺了就是。
血影所過之處腦袋與肉身分離,鮮血四濺,紅線狂亂揮舞。
「今天就要攻城么……」夕恆站在側邊高處遙遙望著。
城牆上無論石砸,箭雨,都難以擋住他們步調,只有火油能有些用處。
天梁顯然也未曾想到,大趙常勝軍能直接把人用投車投到城牆上。
一名身穿厚重全甲的明勁高手衝進內部,就已是相當大的麻煩。
「以後我會返回教壇檢查,爾等凡人若膽敢和*圖*書背信大黑暗天,或離開叛逃,死後自有地獄等著。」
夕恆可不想做什麼亡國公主。
她於是又收回視線,低頭看向手裡抱著的各種衣裳。
等到自己的勢力與實力足夠,夕恆就打算從初曉手裡奪回皇位,好推進自己的尋仙計劃。
「天色倒是不錯。」夕恆悄悄看了會。
插在城牆上的根根火把燃起,外面的戰鼓聲徐徐推進,夕恆也開始了行動。
夕恆試圖看清城牆上的動靜,但那距離實在太遠,無論什麼東西都只是細微的小點和線條,難以窺得具體情況。
只是注視著周邊這宛如黃泉地獄似的恐怖情景,覺得挺好看的罷了。
夕恆在空無一人的大酒樓里好好休息了一天,又洗了涼水澡,又換了身衣服,將自己當日戰時所穿的,已被鮮血染成深紅色的勁裝拿去洗了又洗。
石彈略過長空,穩穩砸在城牆,不僅落出轟聲,也落出了一陣好似房屋坍塌似的木響。
夕恆在旁邊看了三四輪,只見大多巨石只打在了城外平地,打出一個簡單撲聲就再無反應。
他到達時猛喝一聲,手裡長戟輪轉,紮起馬步擺出宛如寶塔般穩重的架勢。
轟聲震顫不斷,好似戰鼓正宣告大戰開幕。
言語說服不了的,就用劍去說服——這也算是取之所長,補之所短。
「只可惜沒人能來幫我做下按摩,嘖。」她自語道:
「不聽話就殺,殺到聽話為止。」夕恆的說服手段,倒是相當直接。
站在牆邊向外望去,即可見到一片人山人海,比方才清晰多了。
聲音落了,圍繞著的邪教徒卻還獃獃跪著,不敢多動。
夕恆對此沒多用心,現在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劍意今日更進了一層,還有方才戰中突然出現的兩種異樣——
「好弱……高打低都能被反殺。」
她找了一處駐兵較少的側邊城牆,趁黑摸了上去。
一輪輪巨石砸來,城牆上的投車一個個瞄準著城外,放出火油或是巨石。
到這,就能清晰看見牆外戰場的態勢了。
劍刃一撇,只聽見一個噴血的嗤聲。
比起天梁反賊那些結構簡單的投車,官兵帶來的攻城器械明顯更加完善複雜。
掌旗官在投石車前頭忽地揮舞旗幟,暗紅色的大趙兩字在火油燃灼的明光之下捲動波盪。
信也好,不信也罷。
來敵皺起橫眉:「吸血妖魔傳言是真?昨夜城中那遍地橫屍怪景,可是你所為?」
逐漸,一個被稍稍拉遠了些投車蓄力並填充好了彈藥,在前端施令之人的揮旗時立刻放出。
直到持盾軍陣靠到足夠近,天梁守軍和圖書砸下一罐罐火油,在城外燃了一片火海作為抵擋,才是延緩了軍陣靠近的腳步。
少女輕哼著曲子,將晾乾的衣裳一件件收起抱在懷裡,步調動作和氣質都只好像一位普通的、溫順善良的鄰家女孩。
……
忽地,有一個黑點擋住了夕陽的光彩。
自己方才所說出的那些,在如今這個人均矇昧無知,需要信仰安心的古代王朝末年,好好運營一番,應該就足以締造出一個新的宗教了。
她明白自己的口才可能較弱,但只論殺人,還是能在大趙名列前茅的。
正當夕恆以為這兩軍會僵持許久時,城牆外,大趙投石車的投臂上,卻忽地換了一種彈藥。
她這一世若能成就化勁,可是要去尋仙的。
比起聲勢浩大的全面進攻,大趙官兵此刻似乎只是在慢慢消耗守城資源。
直到夕恆又說了一句『滾吧』,他們才連忙站起後撤離開。
頭髮凌亂的消瘦男子卑微靠近,夕恆朝她問了幾句凈明宗之前如何運行,每日怎樣禮拜祈禱,教壇是在何處等等簡單問題,隨後讓對方也離開。
「方才一劍,是劍意磨鍊至深,達到突破一瞬,福至心靈自然揮出的一擊……」夕恆拔出滿帶這血的長劍,從劍刃表面看著倒映出的面龐,不斷回憶起方才那一瞬。
天梁的投手大多隻攻過城,投石車直接往城牆城門這種大目標砸就是了,哪怕越過城牆也沒關係,投進城中也能引起一片騷亂,無需太過精準。
其二,便是在那狀態當中,揮出的一記強度遠超平時練劍的橫斬劍氣。
夕恆報出自己在江湖當中的名號,橫起長劍指向敵人。
自己獨身一人尋仙也許難以成就,因為這世上曾有過太多的尋仙之人,至死都未能真正尋得任何仙蹤。
夕恆紅線劍法中的掩息之法,腳步無聲動作無影,輕飄飄地貼近之後便用藏於腋下肩后的長劍,刺透了守衛的喉嚨。
前端將軍命人揮動旗幟,下令使大盾前鋒出動。
瓶瓶罐罐破碎,火焰呼嘯,反賊士兵惶恐大叫或受傷痛呼,詫異與尖叫聲接連。
「自創絕技時,可以參考一下其他的化勁劍法,武學雖然不可同修,但臨摹與借鑒招式都是可行的……只是無法完整發揮出那種武學的特性罷了。」
「吾乃天梁武將辛駭,來者何人?!」
她踩著地上血泊,離開這片血地。
隨著城牆上一輛輛投車被砸碎,外面輕緩不急的戰鼓聲忽地加快。
將此人放倒之後,她抬眸看去右側,見不遠處有一人似是聽到了動靜而停步轉身,即將劍刃稍稍後收。
殺完邪教和*圖*書徒,自然是要好好洗個澡放鬆一下才行。
不然還有誰?
她每說一句,就會有一片聲音應諾,也不知真心還是假意。
懷裡擁著衣物,抬頭望向了西方遠端的城牆,還有更後方的那一輪落日。
「嗯?」
方才那高高飛起的黑點,是投石機拋來的滾石。
夕恆丟失視野,只聽得那些全甲戰士搞出的混亂聲音起伏不斷。
令她不爽的是,這染血衣裳無論怎麼洗都洗不幹凈,成片成片的血污好似花紋般印在了上面。
西方盡頭一輪赤紅落日墜進地平線下,無數陰影拉長,天色也愈發地昏暗。
大趙官兵圍城明明還不到三天,怎麼就造出投石機了?再怎麼厲害的工匠都不至於這麼快吧?
投石機又接著對轟了一兩炷香的時間,城牆上面的投車又被砸爛三輛,而仍剩下的十幾輛投車周邊,命令聲愈發焦急。
隨後,那極遠處的城牆上的人與物,似乎都震顫了一下。
投車對轟了近十分鐘,夕恆只見到城牆上的投車被一枚呼嘯的滾石砸得粉碎,大大小小的碎片散向在幾名士兵身上,直接將其轟倒在地。
那一招劍氣擴張著渡過了三四十米,一擊便砍下了上百顆頭顱。
官兵前端鬆散堆著二十余輛大投石車,每輛投車周邊都有十幾人在不斷忙活,調整力度方向,或是用力轉動絞盤拉下投臂,亦或搬石頭填充彈藥。
「血妖。」
她疑惑之時,黑點又飛快沉落。
上千米距離輕易跨越,她先在一處靠近城牆的樓閣上隱蔽了自己的身形。
只是,不知自己的臨場發揮的口才,能否使人信服。
投車忽地齊鳴,猛將投臂上的鐵浮屠戰士拋向遠邊。
他們早已調整好了角度與力度,這些已有明勁的精銳戰士,幾乎同時間落在了城牆上,就好似方才的巨石般砸出轟響。
到處,都是血與碎肉。
「哪來的投石機?」夕恆歪頭。
「等回去之後,和師姐一起玩吧。」
但仔細盯一會,總歸還是能看出來的。
畢竟都已殺了這麼多人了,沒必要再遮掩自己血妖的身份。
他們天梁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這幾點。
「惡名凶凶的血妖,原來也不過是個朝廷狗。」
夕恆將其按落在地,同樣無聲無息。
牆上守軍射下箭矢,全被大盾所擋住。
城牆上投石車也回擊而去,但其結果和空放也沒有太大區別。
不過這場攻城戰中說不定會出現化勁強者,就算自己只打算在戰場邊緣殺一些散亂的敵軍來磨鍊劍意,也應該認真對待才行。
火油在盾牌表面上不斷灼燒,官兵卻不管不顧,見面前被火m.hetubook.com.com油擋了,便跑去另一片位置。
「現在要做的,還是磨練劍意。」
一根根火炬插在地上,映照出後方隱隱擺出了八卦陣勢的上萬官兵。
而現在,二十余名重甲兵一起踏到城牆,不過轉瞬之間,就給他們造成了相當大的威脅。
隨著將軍一聲令下,先是弓兵上前壓制起城牆衛兵的射擊,隨後刀盾衛士也從弓兵的間隙當中穿梭前涌。
睜著眼死不瞑目的腦袋塌在血泊,一動不動,腦袋上的亂頭髮沾血,夜風難以吹動。
但天梁軍中的投手,顯然都不怎麼精準。
「這世界怎麼沒有蛋白酶洗衣液呀……」
這既需要投手足夠精準,還要高手足夠多,並且意志堅定強大,且抱有必死之心念。
兩三秒后,西方城牆傳來了一陣轟聲,宛如戰鼓砸響。
「為了未來之事,我必要站在大趙這邊,任何反賊、蠻夷、妄圖推翻大趙的奸凶賊人——都必要在我劍下過上一番!」
一道道雲梯自後方運來,迅速靠近城牆。
橙紅的落日餘暉染在淡薄的雲彩,晚霞散漫千里,暮色宛如美妙畫卷,貼在視野的盡頭。
夕恆這些日子沒有用易容術畫出一副氣質和善的面容,只保留著自己最自然的模樣。
然而天梁軍的火油明顯不多,砸下去兩三罐之後就開始節省著用,等到雲梯都架在了城牆上,才會用油毀了梯子。
一面面如同門板般的大盾圍著一道道沉重雲梯,從大軍當中整齊走出。
畢竟自己在這一世,也就與紅妙師姐的關係還算親密了。
劍動一瞬,紅線竄出。
夕恆隨意編造著大黑暗天的教義經文,自覺講了個差不多之後,望著這群跪倒在地的信徒依然迷茫的目光,簡單道:
接連砍下十幾顆腦袋后,士兵們的求援得到回應,遠邊奔來了一名身穿全甲,抓握著一把三米長巨大戰戟的軍士。
階梯處有人駐守,但這些尋常士兵怎能發現得了她。
「那招式既然與劍意有關,等劍意再提升一些,應該就能隨心所欲地使出了。」
夕恆緩緩呼出一口氣。
「好多……」
官兵啟用投石機,不知是試探,還是今日就將攻城。
她潛步跟在其背後,靠近時總覺對方后心有一紅點,隨心起身帶劍將其心臟刺透,在其還未出聲之前捂住口鼻,取下性命。
下方跪地眾人接連稱是,不過其表情都相當麻木,一點不像是自願講出。
「回去吧。」夕恆再再收劍入鞘,最後低頭掃了眼自己滿身的血污。
下一刻,落日餘暉又映出了五六個黑點,接連撞在城牆。
落日緩緩墜下,昏黃光亮落在微微飄動著和_圖_書的衣著,也落在少女的側顏。
「打著仗呢,還問這些破事幹嘛?」夕恆歪頭。
片刻之後,投石車又投來一輪鐵浮屠,一個個好似天兵下凡般開始在城牆肆虐廝殺。
她轉身回房,重新給自己換上凈爽些的武者勁裝,再將長劍掛在腰間,用髮帶紮起一個單馬尾。
「過兩日,就去看看吧。」
「……也不知,還要殺多少人。」
手上臉上都濺著的血已經凝固黏著,鼻尖都是血腥味,令她稍有些不適。
夕恆再環顧周邊已不見人影,便將這兩具身隨意堆到一起,轉身回到城牆邊上。
「不知要磨練多久才行……」
「而我今日下凡,便是要讓你們做人,而不做牛馬……」
但無論何種戰鼓,都不應當發出如此巨大的響動。
「如今金石將破,你們各自都回去吧,那個叫王蛂的留下。」
內部已經起了亂子,下方還有一道道雲梯需要防守,一時間守勢出現許多空隙缺陷。
圍觀的夕恆眨了眨眼,立刻聽得一連串的戰鼓聲洶湧激烈地響起。
待一切準備就緒,夕恆回到陽台催動輕功躍起,飛至另一座樓閣的屋檐之上,再奔向現今正不斷響著投石轟鳴之聲的西方城牆。
其一,是殺著殺著,心忽地靜下來,周圍動作也隨之變慢的一種精神高度集中,同時又心如止水的狀態。
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了對方那凹凸有致的身姿模樣。
攻城剛剛開始,就出現了一處大缺口,大趙官兵上了城牆,立刻開始揮刀廝殺。
她搖了搖頭,回過神來環顧起周邊。
漸漸,她身邊不再有任何活著的身影,只剩下數百屍體仍不斷淌著血流,繼續將地面染成猩紅色澤。
從之前的圓滾石頭,換成了身穿全裝重甲,手中抓著闊刀巨斧的鐵浮屠重甲兵。
之後,夕恆又讓最先投降的那幾個傢伙在教中升職,之後對著跪地的數百人擺手道:
即便天梁軍中也有高手能夠牽制對付,但隨著落地的全甲兵人數越來越多,城牆上也愈發混亂。
天色漸暗,轟聲不止。
隔日黃昏,夕恆看著已經干好的衣裳表面還印有許多暗深血色紋路,嘟了嘟嘴。
官兵高呼著殺賊二字,氣勢如虹。
雖然晾乾之後,勁裝表面染的血已經變淡,一眼看上去不會被認為是血液,而像是如火焰似的雕紋。
「顏紅磯?」夕恆忽地想起這個名字。
快步踩上這層牆邊階梯,前頭正有名背朝著她,手持長槍的帶甲刀兵。
因為讀檔之後所有一切都會還原,夕恆對自己犯下的殺孽沒什麼感覺。
只有牆上與牆外模樣不同的許多投石車,都正匆忙運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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