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繾綣仙凡
第069章 摧堅陷陣
「此劍,名為越音。」
「只是過上兩招看出孰強孰弱,就不打了嗎?」夕恆眨眨眼。
沒有在意倒地的屍體,夕恆走至塔樓邊上,吹著滿是血味的腥風,靜靜向下方眺望。
「劍客的劍法,不應當在平日的試驗規劃當中慢慢描寫創造,而應該在刀劍相向的生死搏殺之中,讓身體與全部的意識自發催動,創造出屬於自身,無與倫比的一劍。」
夕恆見慣了人死模樣,只抬眼望去射來箭矢的方向。
比起只能不斷退步收縮戰線的天梁反賊,官兵士氣高昂地好像天兵天將,不可阻擋。
周圍人立刻慌忙逃竄。
夕恆見景,立刻劍刃朝側抬起擋下戰戟。
這突如其來的凌厲攻勢令持戟武將咬緊牙關,儘力舉起黑鐵戰戟格擋。
武將冷哼一聲,長戟鬆手落地,又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寬厚配刀。
「喝!」敵人眉頭緊皺,肌肉虯結膨脹,青筋凸起兩手全力抽拉,右腳一踏,頓時將陷進城牆的戰戟,連帶著一大片碎石抽出。
已經遍體鱗傷的天梁武將掃了眼這片狹小的藏兵洞,仍有傲氣:
「這狀態下不會有任何迷茫惶恐,所思所念,只有斬敵這一件事。」
天梁武將只見一道紅影閃來,下意識側身躲過,但一身重甲連帶著戰戟的慣性耽誤了躲閃的速度。
夕恆凝住目光,忽地伸出左手,一道血箭頓時凝成並朝前擊去。
長劍與戰戟迸發出激烈花火,剎那間將這儲存了大量武器兵刃與箭矢火油等守備物資的狹小房間照得通明。
夕恆越過火海沖入天梁賊軍的陣地,橫掃的劍氣綻出,一顆顆腦袋隨之滾落在地。
「這麼狹小的地界,你的戰戟還揮得動嗎?」夕恆則是反問。
「嘖。」
距離有兩三百米的城牆高處,正有位渾身冒有金光,兩手持高大戰戟的粗壯武者,與另一名穿著紅黑重鱗將軍甲的持槍武將交戰。
「心如止水,乃是武者鍛煉武意、精神,突破大瓶頸之後自發產生的狀態……能使人在戰時保持澄清靜穆,發揮自己平時發揮不出的全力,精神與神經極度集中,以至於會感到周圍一切緩慢。」
途中甚至有人抓起一罐火油朝她丟來,夕恆則轉手將其完好接下,反身丟去,陶罐生生砸在那人拿上,使人肉變成一團哀嚎的火焰。
他完全無法理解。
夕恆不會放過動手要殺自己的傢伙,立刻踩著輕功追去。
血箭將火壺擊碎,洶湧燃燒著的油光四濺,火雨般灑向四周。
戰戟拉回利刃,途中削向她的身軀。
「末將名為趙萬里,于血脈親緣之上,可算是你的叔父。」
這招既掙脫了兵器束縛,又後退躲開直刺,同時還打來一擊。
「帝姬,請下城樓吧。」
夕恆剛想拔劍換招斬擊,卻發現劍刃已經死死卡在對方筋骨之間,片刻竟抽不出來。
劍刃與槍戟相撞震出刺和-圖-書耳尖鳴,同時她也被這重強大的衝力拋向側邊。
他幾乎同時間向後躍去,長戟掃向正突刺而來的少女。
武將拼上全力是抬起短刀試圖擋住這一刺擊,他也確實擋在了正確的方向。
仍還活著的幾名全身重甲的鐵浮屠武將帶著官兵衝進了一座塔樓,砍殺起其中不斷射箭騷擾的天梁弓兵。
這兩名化勁武者似乎都不願用上全力、生死搏殺。
隨著劍刃抽出,一股鮮血從對方頸間噴出,溫熱灑在劍上,又落到地面。
夕恆飛過這一連串城牆,見一根根大趙旗幟插在了城牆上方。
夕恆說罷,長劍回收入鞘。
外界的廝殺之聲還在不斷傳來,刀劍相撞、紛爭怒吼,長官下令,士兵傳達。
敵人還未收槍,她劍又已指向了額頭。
金光再度閃爍擋下此擊,但之後明顯就更淡了幾分。
「既然帝姬不願回京,不如入我軍中如何?以武將職位征戰沙場,也是護國佑民之道!」
「方才我見帝姬殺伐果斷,獨身助我北軍斬了諸多反賊,又斬殺了反賊名將一人,不知是與天梁有何恩怨?」
不過片刻,站在城牆上方觀察的天梁士兵驚慌喊道:
武將緊皺眉頭,不得不震蕩起一身暗勁,右腳高抬再砸下。
化勁武者們的氣力顯然比她更強許多,不過是一擊揮戟跺腳,便將實心的城牆踩出無數裂痕,震蕩不止。
「國讎家恨,問何恩怨?」夕恆反問。
武將又怒喝一聲,渾身氣血勁力自瞬間迸發,猶如狂風般撞向夕恆,使她退後兩步。
城樓高處的少女微微蹙眉,被一位化勁武者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可不想去京城,和越來越麻煩的皇宮政局纏上關係。
火焰擋住了官兵進攻的步調,但也將天梁賊軍給燒得不輕,燃燒的火油濺在或潑在身穿紙甲的反賊軍身上,無論怎麼拍打效果都微乎其微。
一陣刀兵交鳴,第一個登上城牆的大趙官兵反殺兩人,殺紅了的雙眼望向夕恆所在。
輕聲講出之時,夕恆目光鎖定了一些併肩子逃命的天梁反賊,正要追殺過去。
她身影再閃,昏暗當中,劍尖划動的紅色軌跡好似夜空流星一閃而至。
究竟什麼劍,能夠在空中刺出這種恐怖的白障?
那一劍,就是她所創出的招式了。
趁著敵人兵器失控,她抬手以一招杜鵑氣血,劍尖直指敵人頸部。
「這狀態下可以將全心全意都灌注劍刃當中,所用的招式,就都是最好的招式。」
回了城牆上面,夕恆環顧周邊,已經不見天梁反賊們的身影。
她輕輕一躍,跳出這方坑洞。
而此刻,心如止水的狀態再現,再打出一招之後,她就有了些理解。
不過夕恆倒沒有直接存檔,畢竟那兩名化勁是在遠處互相攻殺,不是朝她來的。
周圍太過嘈雜,一片混沌之間,夕恆未能聽清。hetubook.com.com
身影未動多少,紅線就已來到他的胸間。
但見她衣裝不似反賊,劍上染著血,周邊又倒下了許多反賊士兵,動作立刻停下來,愣了下后又因聽到一聲呼救,緊迫地轉身朝後向衝殺。
「我被認出來了?」
鏘——
她繞過一處城樓,在其中殺了十幾名不斷朝外射著暗箭的天梁士兵,再走出去便可見有大趙的士兵攀上雲梯,帶著劍盾踏足城牆之上與天梁守軍肉搏。
「接招!」對方只以手裡長戟回應,斬擊則左上卷著勁風呼嘯斬來。
有人被火燒得脫了全身衣裳,在地上哀嚎著不斷翻滾,卻因此全身都沾滿火焰,胡亂地滾動著被活活燒死。
昏暗之中,少女眼底泛起紅熒,殺氣肆意。
箭雨灑落,投石砸下,城外戰鼓轟轟響徹,震得人心胸膛都陣陣共鳴。
將軍毫不猶豫地收手,朝釘在空中的長槍打出一道化勁。
方才幾招雖然擋下,但劍尖延長出的紅線,仍是在武將臉上身上,劃出了幾道明顯劍痕。
「這……什麼……」武將用最後的氣息,問出這一句沙啞聲音。
夕恆隨意想著,認為自己所站著的這座城樓還算安全,就站在邊上觀看起了這罕見的化勁交戰場面。
夕恆以插在對方肩頭的劍刃作為支點,將自己身體朝下拉去,躲開這招並先一步落在地面。
夕恆也踏足其間,接連越過這些不斷登上階梯的官兵,直到城樓的最高處頂端。
對方手裡的戰戟只要被牆壁卡柱一瞬,夕恆即可輕易取掉他的腦袋。
她歪了歪頭,不太理解。
前往那方城樓途中,許多天梁反賊擋在路上,持著兵刃朝她怒吼著什麼。
此人滿眼地難以置信,抬手似是還要反擊。
原來對方只是想要敘舊,沒有其他心思。
她身影一閃躲過,轉動劍刃指出尖刺的架勢,全身隨心一動便越過五六米距離。
「我好像知道要怎麼創造劍術了……」她自言自語道。
方才哪一擊,差點就直接將她砸出城牆。
抬眸再盯向那名女弓手之時,對方已知自己招惹了到了不得了的武者,連忙轉身逃竄。
夕恆看著戰勢,著實沒想到天梁軍能敗得這麼快。
夕恆說罷,手腕一轉,劍上寒光轉為一道紅線,盪向眼前勁敵。
心如止水的狀態再度回歸。
若是對方將她也當做了敵人,就更麻煩了。
可紅線一閃,劍尖直接降短刀擊碎成了兩截,再向後穿進了他的頸間。
朝後看了眼,發現自己距離城牆已不過半米。
「辛大將敗了!大將敗了!」
這股強大勁力炸在敵將合十的雙手當中,敵將悶哼一聲,頓時鬆開兩手,槍尖自然隨之繼續突進刺中心膛,又響動一陣震顫心靈的鐘聲。
夕恆目光仍是平淡,對付這種短刀,她可相當擅長。
劍尖突破音障,狂風綻起。
這片戰線已被攻https://m.hetubook.com.com破,其他地方應該也差不多。
「叔父?」夕恆不太認得自家親戚,只是哦了一聲。
敵人身上金光綻起,擋住槍風,兩手又忽地鬆開戰戟,猛地朝前合十。
其中穿著紅黑色全甲,面帶的持槍將軍明顯是大趙朝廷的化勁,身上金紅色的甲胄模樣與背上的暗紅披風無一不揭示著這點。
一根羽箭自遠端射來,直直扎在這名士兵眉心,刺透顱骨倒地。
只要進入方才那狀態,回顧那些已經融于本能的劍法招式,先將其忘掉,再利用自身經歷過無數殺伐交戰的經驗,以本心揮出能直接解決眼前形勢的一劍。
刺透石頭之後,紅線再命中時,卻已從胸間挪到了肩頭。
少女身影一轉,劍刃抽出,鮮血隨之噴涌,撒在了她的衣袖。
戰戟劈砍,長槍抵擋輪轉,又將戰戟猛地壓下。
「未曾想此行來到南方,能遇見失去音信已久的夕恆帝姬。」對方由衷道:「不知這些年來,帝姬是去了何方?為何不回皇宮?」
那是一道金光。
長槍即將抵達胸前之時,被一雙大手牢牢鎖住。
那名大趙朝廷的化勁將軍將長槍收起,轉過身來,抬頭望向了夕恆的所在。
另一座高聳的城樓台上,一名女子張弓搭箭,銳利的雙眼死盯著她。
夕恆側身提劍一斬,劍刃精準地斬在射來的長箭尖端,先是斬開箭頭,又劈開箭桿與尾羽,將這枚箭矢斬成弧度怪異的兩半。
夕恆沒有如往常般追上去砍頭,她還沉浸在方才忽現的那種心如止水的狀態。
這位天梁武將,明顯比昨夜她所殺的凈明宗暗勁更強許多。
夕恆緩緩呼出一口氣,看了看染了血的劍和手,心神也隨之放鬆了些。
她還以為官兵要在城外慢慢消磨上一兩月,而實際上,第一次攻城的首夜就將金石拿下了。
夕恆不退反進,腳尖在城牆踩處一個凹陷瞬步前進,先是俯低身軀擦著邊角躲過斬來的戰戟,又朝前刺去敵人的胸間。
逃也沒關係,如今這片戰場當中,到處都是可殺之人。
可惜,現在倒是看不成了。
下一刻,卻聽得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震耳鐘響。
空氣震蕩,狂風外放,四方火焰也一齊逃離,令無數精兵良將失神一瞬。
她是主動跟著跳下來的,這片地界牆壁狹小,對於使用長柄兵器的敵人極為不利。
夕恆按了按太陽穴,放下了執劍追殺的心思,看向鐘聲的源頭。
默默想過這些,少女抬頭看向高處。
大趙將軍也沒再追,只下令讓周邊士兵繼續掃蕩整片城牆。
「化勁出手了。」夕恆後退半步。
簡單窺出強弱之後,天梁的化勁武者便立刻逃離,大趙將軍也不追擊。
音爆般的嘭聲之間,一根槍桿被中間撕裂,裂成了無數細條,勢如破竹。
夕恆帶著染血長劍,慢步走向聲音嘈雜之處。
夕恆停住動作和圖書,靜靜盯著對方眼神從驚異變成惶恐,再換做難以置信。
不過眨眼一瞬,數個動作連貫發生。
夕恆趁機前踏,以勁力猛踩戰戟,再另其更下陷幾分。
「原來天梁不只有方天德一名化勁……亦或者,這人只是從黃眉山搬來的援兵?」
其實,昨夜在心如止水的狀態下打出那一擊橫斬,砍下上百頭顱之時,她就已經算是創造出了一種新的劍術。
少女在空中旋身,劍刃先一步觸地劃出火花與劍痕,力量消去了差不多,雙腳重踏地面才穩住身形。
剛走上來,就見那名女弓兵抓著燃火的油壺拋來。
在夕恆眼中,無論自己還是對方,一切動作與聲音頓時變得極為緩慢。
聲音持續不斷,悠悠長長。
主觀上雖覺得慢,但她此刻劍速,實際已經快到了遠超曾經的地步。
這名先前襲擊了她的弓兵還在拉動弓弦,心臟就已被刺破。
至於另一名穿著皮甲,表面貼有幾塊厚重甲片的魁梧粗壯之人,大概就是天梁的武者……
她越是飛奔追擊,越是靠近了整座戰場的重點與中心。
腳跟落地一瞬,筋骨之力立刻爆發,夕恆兩手猛拽,以更強對方一等的筋骨力硬生生拉回了自己的劍,並波盪出一片血光。
這名武將勉強站了會,難免失力倒地,粗糙的呼吸愈發紊亂,逐漸消失。
那兩人僅僅一招打出的震響,都能使她心神微顫,顯然不會是暗勁武者。
也只有有著超自然能力的世界,才能做到這種事情吧。
現在夕恆都想找一名化勁武者,存檔下來一遍遍地與其對殺了。
已有不少大趙官兵登上城牆,在人堆里怒吼高喊著揮刀廝殺。
夕恆甚至起了立刻存檔的心思,但在此之前,卻見這位大趙的化勁將軍將兩手平直相疊,朝她俯身行了個揖禮。
「在這,你躲無可躲了吧?」
「口出狂言!」敵將長戟壓下,劍氣頓時被巨力正面擊破,同時戰戟也因巨力陷入地面。
後方被火海擋住的大趙官兵見她身影,其中不少明勁武者也學著用輕功越過劇烈洶湧的火焰,再度突襲佔下一地。
這一片城牆而非完全實心,其下方內部砌著藏兵洞,暗勁武者的全力爆發,竟直接將城牆的頂部踩踏。
劍刃穿破肩甲,刺透血肉再從後面穿出。
「帝姬即便身在京城之外,不受禮遇俸祿,也不有特權萬貫,卻仍赤心奉國,末將佩服!」對方又朝她抱拳,說道:
雜兵殺多了雖也有用,但想要迅速進步,還是直接與高手對戰更好。
夕恆已從心如止水的狀態中走出,心神又受到了周邊戰爭的氣氛侵染,因體內氣血奔涌而泛出紅意的眼底,重新浮出絲絲殺意。
人擠著人,甲胄甲片如同響鈴般晃蕩不斷,刀劍互砍,到處都是尖銳鏘鳴。
「好像什麼化勁武者間的潛規則一樣……」她隱隱意識到。
「當初帝姬幼年時www.hetubook.com.com,末將還曾抱過你呢,怎會相認不出?」對方朗聲笑道。
「你要將我帶回去么?」夕恆仍然以問題回答問題。
還沒想明白這名戴著虎威銅面具的將軍是如何認出,那邊便遙遙傳來了聲音:
大趙將軍奔向前端,猛地一腳直接將對方落地的戰戟踩碎,隨即長槍如龍而出——
周邊來不及逃走的尋常士兵受此震動,一個個摔倒在地。
她仍抓著劍刃不放,隨著敵人一同墜進昏黑狹小的藏兵洞中。
「那就好。」
「逃了么……」
「果然,還是殺這種高手更有效。」
只是當時,夕恆沒注意到這點。
不過這倒沒什麼太大問題,擋路的都是敵人,將其一一殺了總是沒錯。
她仍沒有聽從對方所言走下城樓,眼前此人畢竟是能夠威脅到她的化勁,還是保持些距離才好。
劍尖在命中之前,先是刺在了一塊青石磚上。
直接將武將放在投石車上投上城牆,先從內部擾亂再自外部發起總攻……這做法倒是頗有想象力。
因為這不過一個瞬間,劍就從敵人面前,刺進了脖頸深處。
槍尖捲起爍白勁風迸發,槍還未到,風卻先至。
對方抬刀抵擋,夕恆則又在瞬息間以一種詭異的體態變換化招為刺——
指尖一松,長箭飛射而出。
她這越過音速的一劍,常人恐怕連看都看不見。
紅黑兩色的大趙官兵所佔城牆越來越多,天梁則是節節敗退,已經有了不少逃兵離開城牆,或是直接逃出金石,或是丟棄武器鑽入房屋假扮為平民百姓。
一大罐火油不知被誰打翻,大片城牆表面燃起洶湧烈火,火焰以屍體作為燃料燒得愈發兇猛炙熱,嘶嘶聲間又將人的血液燒乾。
無數裂縫炸起,一塊塊青石鏈接成的牆磚連通上方人影同時朝下傾倒。
兩把武器砸地,又是打出一片裂紋。
夕恆一劍被擋,其他劍招又凌厲攻去,期間幾乎毫無停頓。
他們僅僅兩三十個人就膽敢向上百反賊雜兵衝去,多數還都能對方陣勢直接沖塌。
兩軍實力完全不能相比,形勢已成了一邊倒。
「如今先皇不在,皇位已定,帝姬此刻回到皇宮反而只會遭些刁難,作為叔父,末將不願帶帝姬回京。」他搖頭說:「帝姬所行所為,末將不會幹涉。」
夕恆沒聽,反問道:「你如何認出我的?」
周邊官兵中的暗勁武將也聚集前來,令這名化勁高手咬牙後撤,冒有金光的身影在城牆上一閃,便開始飛奔逃竄。
「不差。」夕恆抬眸,稍認真了些。
他摘下臉上黃銅面具,露出一副掛著許多皺紋的剛毅面容,五官線條分明,眼眸深邃。
重槍尖頭直直釘在了金光之上,只震出一陣鐘鳴,難以再進一步。
「天梁大勢已去了。」
「該繼續了。」
夕恆原本還想看化勁武者互相以全力拚殺,說不定就能從中取得一分靈感,在之後的廝殺中創造出新的招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