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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輝映入只貼了層輕薄白紗的窗欄，照得室內額外朦朧。

哪怕直接用刀將她腹部刺穿，都不會吭出一聲。

少女軟嫩面龐靠在對方肩頭，鼻尖輕嗅體香，身子隨之相貼。

穿過一片街巷，到了內城，馬蹄落在院落門前。

少女輕快下馬，反手輕輕敲門。

「現在哪是說這些的時候？」

「真的吃過了？但師姐的肚子卻是好平的樣子。」

紅妙不知道應不應當作此稱呼，語氣猶豫。

「真的？」師姐情緒明顯有所回升。

等一月後，夕恆大致贏確定規劃，便帶著師姐離開了這個溫柔鄉般的江寧城小院。

人和山組成了「仙」。

「我和他不同。」夕恆搖頭。

師姐大概是因研究劍術不得進展，所以心煩意亂。

空氣忽然變得寂靜。

這次讀檔，血靈石已經全部恢復，充斥靈光，隨心可用。

少女試探著抬手擺了下。

「數月摸索下來，我看出這闃滅劍法的劍意與血線劍法有著諸多相似之處，或許，確實能有機會轉修成功。」她抿了下唇，繼續小聲說出：

夕恆在紅妙耳邊輕輕說出這兩字，溫和的吐息落在對方耳側。

「尋仙？」紅妙眨眨眼。

「仙仙經？」

此後數日，在與師姐的一同嬉鬧之外，夕恆也抽時間整理起了之後尋仙，所要前去的幾處地點位置與整體規劃。

「總之一段時日後，我就會離開江寧尋仙，師姐可否願意隨我一同？」夕恆詢問。

夕恆在對方耳畔細聲提議道。

「等，等下。」

「嗯。」

「師姐。」

「師妹沒有騙我？」紅妙接連問。

北方顏朦國還未到南下侵略的時候，雖因稅務多增民生多艱，若不更改遲早又會爆發起義兵變。

「嗯……師姐用力打我一下試試？」因為有著化勁護身，夕恆不覺得師姐能對她造成什麼實際上的傷害。

「嗯……？」夕恆意識朦朧。

而她有著存檔讀檔的能力，這種足以逆轉時空的力量也許連真正的仙人都難以觸及。

「還有，大小姐最近常自語念叨『愛』『煞』『驅滅』這些字……」

「二小姐，您回來了。」

剛醒就又要來嗎？

「哪怕師妹確實有了這類古怪癖好，還是先以自輕微些開始才好……」紅妙好像是在好心提醒。

「怎麼？離開我這麼長時間，回來時就有些急不可耐了？」

「……」

前來迎接之人，又是那名身材體態模樣最為嬌小的霜花侍女。

溫溫熱熱的。

夕恆本以為自己只要提及一下，就會得到如實回應……但實際上卻沒有如她所願。

「唔。」

若是尋不到，當做旅行也好。

師妹乃是當朝帝姬，雖然遊離在外，但身份並非作假，按照皇室的即位順序，如今應當由她登上皇位。

「沒錯。」

只幾秒，便有侍女前來開門。

「等到將來，若師妹與我步入中年，也始終沒能在推演化勁上有所成就，苦苦也求不得另外適合的化勁武學，那麼……」

下一瞬，她就體會到了師姐在微微顫抖。

直到隔日午間，經歷一日疲憊的夕恆才因太陽曬了屁股，慢慢睜開沾濕的睫毛蘇醒。

夕恆隨意回答：「師姐在嗎？」

「近來，大小姐于院中散步時時常嘆息，奴家每日送去的餐食，也只會動一兩筷。」她抿了下唇，又講道：

夕恆目光挪向一旁，掃向因見到她們兩人親近模樣，而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侍女身上。

兩人終於換上了正經衣裳，把自己身子遮了個嚴嚴實實，才一起前往主屋用餐ｈtｔｐs://wwｗ.heｔｕbｏok.ｃoｍ.cｏｍ。

夕恆將小腦袋貼靠在對方肩膀，又問道：「師姐最近是在保持身材？」

有了血海翻天的力量，夕恆覺得在這凡世間，已經很少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成的了。

夕恆淺笑：「師姐就當做旅遊就好，不必太過嚴肅。」

「……也是。」

不知在如此昏暗的房間的當中，師姐看不看得見夕恆眼底一絲絲得意。

「打一下？用力？」紅妙遲疑道：「該不會師妹其實只是起了一些奇怪興緻，所以是用化勁騙我？」

雖然可能性不高就是了……

但未曾想，夕恆師妹的目標不是成為皇帝，而是尋仙。

雖不至於歡欣，畢竟朝廷導致的賦稅重壓，並未因為換了個皇帝而減少。

「可我最近三日都未沐浴呢……」

夕恆淺笑了下，隨後便摟著這位比自己高上半個腦袋的紅妙師姐，便帶著對方返回了主屋卧室。

「聽侍女說，師姐在我回來之前這些天心情似乎好低落的樣子，是想我么？」

「好瘦，比起我走之前都更瘦些。」

手指碰在對方頸間衣裳的細帶，輕輕向下抽拉。

「第一站是，古女山。」

今日，師姐特意拿了瓶櫻桃果酒，等四菜一湯上齊，就不停地倒下酒水，好像硬是要將兩人都灌醉似的。

世間各地有諸多被稱作仙山之地，只是不知，其中有沒有仙。

「化勁么……」師姐一瞬間睡意全無，被這消息驚訝地不輕。

兩手似水蛇般，將師姐身子纏住。

她將整理出的幾處據說曾有仙蹤的秘境，一個個標註在地圖上，計劃好行途路線，所需攜帶的物品等等……

之後，再以此奪得皇位。

然而說到這點，師姐卻又假裝睡著般，沉默了下來。

「金石之戰么？我最近只在周邊侍女僕從口中聽說天梁兵退了，那邊發生了什麼？」

夕恆淺笑著靠近，刻意做出了懷疑的語氣。

若是之前未能尋得自己的化勁路途，更沒能成就化勁，她對此必然會有著相當大的興趣。

夕恆抬眸掃了眼城門上刻著的江寧二字，附上幾兩銀子的入城費用，就以江湖武者的身份輕易入內。

「我們回房吧？」夕恆輕聲提議。

「旅遊么……可需侍女做伴？」

紅妙以微弱的鼻音又發出了一個輕微嗯聲，先拽了下被子，發現不能輕易拽來，就又把身子往有著更多被子的對方身上貼去。

「對呀，我急不可耐了。」

「去通知浴房多備些熱水，我與師姐待會要去。」

可師姐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堵住了她的言語，落在肩膀的五指擾動下滑。

四目相近，她的唇瓣輕輕點在了夕恆面頰。

「師姐在想什麼呢？」夕恆扶額，不太理解。

「是因。」紅妙師姐以氣息出聲：「我已知闃滅劍法中，作為重點的『煞』是如何誕出的了。」

兩個月是有些久，但對紅妙師姐這樣心志堅定的人來說，應該不至於吧？

桌上插著只粉白兩色交織的花朵，在火光的映照下隱隱顯出著幾分嫩意欲滴。

「不要。」顯然，紅妙還沒能進入狀態。

「誒？」

紅妙有些惋惜，另外眼中神情，也增了幾分複雜。

片刻后，她枕著自己的手臂問道：「師妹如今可有其他要事？」

她還未來得及回憶昨日之事，又一隻觸感熟悉的手臂，落在了腰肢。

她還沒說罷，卻是被紅妙師姐先聲打斷。

幾分鐘后，紅妙輕喘兩下，抿了抿沾濕的唇瓣，作問道：

畢竟世和_圖_書間千百年來，無數文人權貴前仆後繼地求仙問道，終究也無一人能成。

半閉著眼眸，快要睡著的紅妙師姐放鬆著全身，點頭的動作極其輕微。

方天德兵敗的消息已傳播至此，只是不知她這位帝姬的故事有沒有隨之傳來。

「胸口不行的話，打肚子也可以。」她對自己腹部的忍痛能力還是蠻有信心的。

亦或者，能找到一處靈氣不會飄散世間秘境，在其中不問世間外事，獨自修行修道，證得長生。

「證明？要怎麼證明？」

包袱放在棕馬背上，夕恆牽著韁繩領其走出。

緊接著又俯身靠近，雙膝落在地面，鼻尖點在頸部。

「還在室外呢。」紅妙無奈道。

紅妙曾聽說，那些大戶人家出門旅行時，都會帶上大批的侍女侍從近衛伴同。

夕恆心安理得地的承認，圍在師姐腰間的兩手慢慢向上伸去。

背對背吧！

「煞從愛中來，乃是親手殺死摯愛的心中苦楚練就，練就煞意之後，再修闃滅劍法，即可一日千里。」

「師姐此刻只要看著我就好，至於其他事情，就拋在雲煙遠處。」

師姐連忙又把手擋開，而後無可奈何地順從了壞師妹的說法，反手擁去。

紅妙沒看室外來人是誰，只輕輕嘆息一聲，低沉與憂鬱流離於雙眸之間。

「果然，好平吧？」

一身睡意由此消散，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快點逃掉的時候，紅妙只是伸來手落在腰肢，沒再繼續捉弄下去。

五指慢慢靠下。

於是另一隻手，相當自然地擁向了對方腰肢。

「為何？」夕恆疑惑。

「若不給點好處的話，本宮可要繼續進攻了。」

「來真的，平時能直接擊斷肋骨的那種力道。」她甚至調整了一下自己體態，稍稍挺起胸膛給師姐做個靶子。

雖然此事必然會遇到眾多艱難險阻，但紅妙已經準備好竭心匡助。

師姐為何要瞞著她呢？

她放鬆心神，一隻手摟在紅妙師姐背後，輕輕梳理了下對方隨意癱散著的長發。

因為之前在金石城外重複讀檔，夕恆都用血線禁法切腹了上百次，自然不會在意這一點小疼痛。

夕恆隨意應了一句，又讓右手靠在腰肢。

「明明先前回來時都未曾如此，怎得今日就……」

不知為何，每當夕恆與想要與其四目相對，總會被躲避開。

之後，若能成功從初曉手裡奪回皇位，雖能更大範圍地指使手下助她尋仙覓道——但在此之前，夕恆想先用自己的腳步丈量一番，親眼見識見識那幾處傳說中的仙蹤秘境。

若是師妹有幸能成為化勁，應該會立即開始發展自身勢力，拉攏文武官員，奪回本屬於她的皇位。

然而對方還是沒做什麼反應，只有呼吸聲漸變悠長。

靜默間，慾念已經得到滿足的夕恆忽地想起先前剛回到院子里時，從侍女口中所聽得的一番話，便出言細聲問道：

也許運氣足夠，自己就能夠直接尋得仙法，步入仙途呢。

「不信算啦！」少女嘖了聲，悶悶背過頭去。

但目前來看，一片亂相的大趙，已經進入了一個難得的安穩時期。

夕恆身子微顫，眨了眨眼，卻見師姐眼瞳愈發迷離，又使身子貼來。

傳說凡人修鍊得道、長生不死遷入山中，便被稱為仙人，山也被稱為仙山。

師姐似乎是在做著勸說，但沒有將自己的想法真正講明。

師姐逐漸恢復了以往的狀態，總之先調侃了下來挽回自己的威嚴。

好不容易回到了一個相當安心的地方，又經歷了昨天整日疲憊htｔps://ｍ•ｈｅtｕbｏｏk.ｃoｍ.ｃｏm，她還想多休息一會，睡個回籠覺什麼的……

「師姐不願告知，那就當我從未問過吧。」她以退為進。

她拿出自己繪製的小地圖，手指觸在距離江寧城最近的仙山——

「師姐既然不讓我碰這邊，至少也要給我一些其他的來緩一下吧？」

疑慮之後，她也閉眸放鬆身體，與師姐一起睡下。

咻一小聲，紅妙的衣裳領口就松垮了下來。

「在院中休息一段時日之後，我想去四方各地尋仙。」

不過相比之前，因其院中當了個幾月丫鬟，身上也勉強有了點肉，不再如以往那般瘦成個骨頭架子似的模樣。

紅妙淺笑了聲，氣氛隨之漸漸緩和。

「可我已經等不及了嘛。」

不過……師姐都為此努力了這麼久，然後自己一返回就告知對方自己已成化勁，先前儘力鑽研已經不需要了，是不是不太好欸？

難道說，師姐一個人留在城裡獨守閨房，已經有點寂寞了？

「將室內的午餐收了吧，我已吃過了……」紅妙下意識說。

「不修了么，可這是歷經艱險得來的，就這麼浪費掉了……」

她之前也曾想過，若是師妹成就了化勁，之後會做何事。

「那就好好睡一覺。」夕恆好像安慰小孩子似的，輕輕摸了摸對方頭頂。

過了幾秒，她對似要玩鬧的夕恆呼出一口氣，將捂在自己腹部的手慢慢撥開。

「這闃滅劍法，乃是我師尊竭心十數年尋得的唯一一本適合血線劍修者轉修的武功，日後我們兩人再去尋找，恐怕就再難以尋得相似功法了。」

「我怎會騙師姐呢？」夕恆竊笑。

「可是想我的話，心情也不應該會變差吧？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我可以幫師姐解決了，現在的我應該算是挺厲害的。」

好似要與其交融在一起般，越靠越近。

「只要我和師姐兩人即可。」

「你回來了啊……」

「好累。」紅妙再把腦袋向鬆軟的枕頭裡塞了塞。

不過既然不想說，就算了……

「如何？」夕恆聲音朦朧，完全是對此沒什麼興緻的模樣。

「因為，我已是化勁武者了。」夕恆也打斷了師姐的話。

「收穫倒還算不錯。」

紅妙短時間內依然難以相信如此奇遇，不過夕恆都已說完了，她也就呆然地點了點頭。

紅妙也被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勾起了幾分興緻，再度貼近……

「我何曾對師姐說過假話呢？」夕恆隨口應對。

「好久不見了，師姐。」夕恆雖被推了下，但仍想接觸。

從午間初醒，又到夕陽落下，她們才互相間停下了競爭似的嬉鬧。

「師姐，我還想再睡會。」她小聲提議。

直到加了三次熱水，浴室里渾身濕漉漉的兩名少女才昏昏沉沉地披好浴衣，互相牽著手指，又返回卧室。

兩人在室內換好了一身輕便的武者勁裝，包袱裝滿所需之物，腰間掛好長劍，戴上帷帽以白紗遮住面容。

「我最近解讀武功心法時，不免看了許多書冊，其中就有一部分較為特別些的……房中的，玩法？」

夕恆見解繩不成，雙手就落回師姐腰間，在對方寬鬆的粉白外衣上壓出些微褶痕，靜靜感受著兩人身體溫度的互相浸染，氣息的相互交織。

目前，其他的化勁武學對夕恆來說，最大的用處就只有汲取靈感借鑒招式了。

「當然，要不要我證明給師姐看？」

紅妙也抬手，以纖長的五指拂過對方鬢角發縷，與潔白面頰。

「當然。」紅妙認真答應。

「真要我打？」師姐目光有點奇怪。https://m.hetubook.com.com

但師姐卻對此好像沒有太多興趣：

「師姐，走了。」

「沒錯。」

過了長久，兩名躺在床上的少女呼吸終於平穩下來，四顆眼瞳相對，懷有柔情波動。

不過究竟說沒說過都沒關係，現在氣氛已經到了，她只是在說些符合氣氛的話。

「總之你打一下我就是了，我有著化勁護身，你自然可以分辨出來。」夕恆拍了拍自己胸口。

此時前往北疆軍中，沒有戰事參与，難以樹立威望聚集勢力。

幾次與師姐外出逛街，在江寧城各家雜貨鋪中買到了足夠詳細的地圖，再翻過了神仙傳說故事……

所以既然有了空閑，就先試著尋仙。

只是她現在都已成為化勁武者了，還管別的功法幹嘛？

「運氣。」夕恆打了個哈欠，隨意講出一個自己想好的理由：

「果然是邪功。」夕恆隨意作答：

入夜，圓月高掛。

回過神來，都已經晚飯時間。

「師妹可真壞呀。」

「真的？」紅妙又問。

趙乾元只是個失敗者，尋了半生也未得仙法。

「那還是別修鍊這種東西了。」

雖然身體還好，但精神都已經被刺|激得勞累過頭了。

這段日子，她想要用來去四方各地旅遊尋仙。

藉由這種力量，哪怕仙途再難，她輪迴百世，也必然能夠以凡人之身，踏足仙道。

在對方還未能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一隻手便碰在了師姐小腹位置。

然而師姐卻好似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內心世界，沒抬頭看她，最多就是知道眼前有個人。

剛剛睜眼，就發覺自己所擁著的美人也正看著自己，媚眼矇矓。

雖然夕恆身為化勁武者，能夠輕易抑制住酒水影響，不過氣氛都已經到這，也就順著師姐的心思，產生幾分醉意。

但她還是想試試。

她略過侍女，朝前走去。

「師姐在想什麼呢？」看出這點的夕恆滿臉黑線。

夕恆進城后，可見城裡人們神情相比她先前離城時更增了幾分安定。

「總之，我現在已經是化勁武者了，就將那闃滅之劍拋在一旁吧。」夕恆簡單道。

「師妹此番遠走，收穫如何？」紅妙輕咳一聲，先挑起話題道。

夕恆癱軟著身子，快要兩日下來的一切經歷，著實使她心神疲憊。

「沒關係。」夕恆聲音柔和：「師姐不必再鑽研這門武學了，因——」

之前做皇帝時，她曾在御書房裡看過了卓鐸仙蹤傳聞，知曉多個傳說中有過仙人降世的秘境位置。

「是……二小姐。」霜花侍女連連打贏後撤，為她們留出空間。

「之後，我們還是慢慢來吧。」夕恆呼出一口氣。

她說罷，師姐只是露著平穩的呼吸聲，好像都已經是睡著了。

師姐隨著一杯杯酒下肚，動作間也已隱有了些恍惚。

如今這段時日，國事還算太平，天梁反賊已經因方天德之死飛快潰散，其他幾處起義軍大都不成氣候，大趙官兵可以平亂。

但如今卻被另一名帝姬佔下。

紅妙輕扭動似要掙脫，但最後還是安穩下來，任其摟著。

夕恆呼出一口氣，原來師姐只是要抱自己，而不是再做什麼別的……

夕恆舔了下嘴唇，回味后才回答：

兩人身子不動，只有微微的呼吸聲遊盪在室內周邊。

紅燭搖曳，擾動著的身影眷戀。

夕恆見此還以為師姐到現在還有心思玩鬧，身子顫了下又朝後挪躲開。

化勁武者的感應能力，還能用在這種事情上面嗎？

「昨日師妹都未曾要我休息。」紅妙師姐語氣間顯然有著些幽怨。

很明顯，她也已完全不想再動了ｈｔｔps://wｗw•ｈeｔｕｂｏｏk•cｏm•com。

明明昨日她還是更為主動的那一方，可一覺醒來，就忽地換了個角色。

夕恆被捉弄得失了困意，不自覺地開始順應……

「以師妹你的天賦，只要將煞煉出，必然能迅速成就化勁……若只在血線劍上摸索推演，很可能究其一生，也會如曾經那些前輩般功虧一簣。」

「嗯……」

但至少人們已不必擔心自己所居之地會被天梁反賊奪掠，變成傳聞那般人間地獄的景象。

夕恆可不願意用正經話題打亂她們纏綿，伸出一根指尖在師姐胸腹輕輕劃過，輕語道：

「不想就算了。」夕恆吐了下舌頭，有點失落。

自己只要好好安慰一下師姐即可，畢竟對方是為自己才鑽研這些的。

幾番折騰玩鬧后，她們勉強披好衣裳跑到浴房，遣散侍女繼續方才之事。

「化勁？」師姐遲疑之後，重複道。

紅妙沉默片刻微微點頭答應。

「我在金石城遇到了一名老人，他說我將來必然大有成就，對我念了篇叫什麼仙仙經的絕世神功，聽過一遍之後有所頓悟，也領悟到了更深一層的劍意，由此把握到了化勁。」

紅妙只將這態度當做夕恆已經快要睡著，輕聲繼續講道：

正當夕恆想要繼續向下觸碰胸間，解開更重要的一處細帶時，被師姐抬手撫胸擋下。

「不過收穫什麼的現在不談也罷，我最近這些日子……著實好想師姐。」

「原來如此……」

「嗯。」

紅妙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咚咚。

「上次外出的經歷都平平淡淡的，而這次可是遇到了一場大戰，完全不一樣好吧。」

今夜，就不臉貼著臉睡了。

其實，之前混入劍院時，倒還真說過些謊。

勉強吃了個幾分飽，師姐忽將酒水倒在了夕恆的面頰與胸間衣裳。

紅妙搖了搖頭。

然而聽了這句話，紅妙的目光卻越來越怪了。

……

等一年後，顏朦國南下侵略，大戰開場，就前去北方找趙萬里要個將軍的職位，試著以從方天德身上得到的兵法秘籍打贏幾場大戰，立下威勢。

馬蹄輕輕踏著，夕恆滿懷著與師姐重逢的期待，返回自己在江寧城的小別院中。

「我相信師妹所言，畢竟師妹從未騙過我，只是難以明白，尋常化勁功夫需要數十年如一日的磨練才有機會突破……而師妹不過只是出去兩月，是怎麼成為化勁武者的呢？」對方轉眼問道。

十日後，江寧城。

「有。」夕恆說這點時倒是毫無遲疑：

至於尋仙之後的事情，她也已經粗略定好：

「師姐……」

「不夠。」夕恆可不會被一個吻面禮餵飽。

「我聽說……之前那名皇帝，就是因為尋仙問道，才讓整個大趙國衰敗至今。」

若是不行，還可以直接用血海翻天之法為一場可以直接決定兩國勝負的大戰決出勝負，同樣立下足夠的威望。

……

「我要尋得長生之法。」夕恆明白講道。

自從成為了化勁武者，她就很想見到師姐聽聞消息之後的呆然樣子了。

「……想你。」紅妙稍稍啟唇，聲息細微。

「是闃滅吧。」夕恆聽聞后，也已差不多能猜出些什麼了。

夕恆還沒想清楚，剛繞過院中長廊，就看見了正扎著頭髮的師姐，低著頭打開了主屋房門。

「沒說錯？」

紅妙抿了下唇，似是有些失落。

于寂靜當中不知過了多久，夕恆也不知自己究竟有沒有睡著，只是有個聲音響在耳邊，將她意識從瀰漫的睡意里喚回。

「大小姐正在院中書房……」侍女猶豫一下，講道：「只是最近幾日，大小姐情緒似是稍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