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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之前煉藥期間，觸碰腰肢並將手指貼在前腹的時候，也不見這麼抗拒。

至少無論怎麼看，都不是隨意的說笑。

紫幕天穹中的波光流淌，銀河輪轉之景依然持續，華光散落，宛如光雨流星墜下。

「因為有我在，你我的未來，就絕不只有一條昏暗道路可走。」

遠邊疊著火燒過似的淡薄雲彩，顏色隨時間流逝顯得愈發昏暗。

這片地方只像一片經歷了過度開採、被削掉層皮，亂石裸|露的採石場廢墟。

她總覺有趣，也不願錯失這個好機會。

良久。

「我知火獄有一高處，其中景色少有結界的幻象擾亂，用以觀看天景，想來再合適不過。」

只是眨了下自己琉璃色的金瞳，靜呆在場。

夕恆望著，腦海中忽地浮現出了一個圖案，與眼前景象相映相對。

只是眼前的光彩圖景直接貼在了天穹，顯得更加巍峨絢爛。

彩光愈發圓滿，光彩輻射的範圍擴張。

「真熟練呢。」她面色紅潤，呼吸還未平穩。

「總喜歡說笑呢，你。」對方回頭看來，卻清晰見得夕恆似是認真的。

寂靜間，夕恆想起了自己曾經與對方的許諾，輕聲出言：

「若真是實體……我想伸手觸碰一番。」殷萬鸞將高抬的右手徐徐握住，在她眼中，遠端受紫光朦朧的圓月，正被她的手指捏住。

如此看來，只要火獄不發生什麼影響極大的要事，她只需徐徐安穩修行即可達成築基。

其中，淡金髮的少女纖聲道：

不過側邊遠處，卻又立著幾座白石構成的樓台，建築風格不似凈火本都那樣白石與金黃琉璃兩色相間，只有樸素純凈的灰白。

殷萬鸞輕笑了下，對這段話不以為意。

總之，難度相當高。

「為何如此篤信？」對方卻有些不太理解：「我倒覺得，吾之未來只有一片死灰。」

無論臉頰上微微泛著的光澤、五官形狀、淡色前發在行走間的微微晃動、眼底間閃爍變換著的光彩，都牢牢深刻在了她們兩人的眼底。

夕陽全落，時間來到夜初，天色更添幾分昏暗。

裸|露白石的山丘之上，最適合觀看夜景的建築高台位置，兩名少女十指相牽，並在輕的轉動間扣在一同。

若是身在沒有靈氣的凡俗間，想要登上月球可相當複雜，要解鎖的科技樹實在太多太多。

視線略過那些白石建築，可見一輪較大的圓月正愈發清晰。

山巔裸|露著素石，而少有泥土與塵漿，更沒什麼高聳樹木，顯著樸素與光禿。

殷萬鸞一隻手輕托著下巴，講道：「在此之前需以陣紋符法，配合此物牢牢鎖定一個坐標，即可使仙霓之光突破虛空直達其他界域——至少書上這樣說。」

白髮少女用指尖勾了勾臉蛋，眼睛眨巴眨巴，不知如何出言。

過了這麼久，天上仙霓石所放出的瑰麗景色終於徐徐淡去。

「為何不答應此事，她身為火獄中至強的劍修，有資格做些教導。」

之前在大趙當中，想要修仙練氣的難度，可比現在再多找一個其他界域坐標要困難得多。

「還有一同前往其他界域的約定，伴你同游崇海界域的約定，這些未來都會實現的。」

而這片修仙界的最高點，即便沒有仙家氣派，也應當有點修仙之地的意境環繞——例如流光華彩，雲層密布成堆、修竹成林，朦朧間以為神域等等。

「如此大抵也難以領會天地之遼闊。」她搖頭道：「修者就像是遭了囚禁的犯人。」

「只是想想罷了。」殷萬鸞搖了搖頭，將五指輕輕放下。

「那日月又都是何物和圖書？」殷萬鸞的好奇心似乎被眼前的瑰麗景象勾引了出來。

「你我皆是完璧之身，首次雙修期間的效力應當也會更好。」殷萬鸞恢復平靜：「如此，我這身體質也能發揮最佳，助你身中靈根的火屬相性多增幾分……興許可以從近乎天靈根，純化至真正天靈根的資質。」

「依緋法使意願收你為徒？」殷萬鸞一開始只注意了這點，問道：

眼睫稍稍眨動，側眸看去，對方的唇瓣已與她的臉蛋分開。

不過想來自己的練氣境界確實難以與對方相比，便換了種說法，傳聲道：

溫潤的呼吸感互相傳遞，上下唇瓣纖嫩欲滴。

廢墟之上，勉強用白石構建出了幾座樸素建築，完全沒有多看幾眼的想法。

「嗯。」

真到了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她甚至猜不出那時的自己會變成如何模樣。

由此，其光亮愈發顯眼。

夕恆剛要點頭回復，鼻音里還未付出嗯聲，臉頰側邊一個突如其來的柔潤觸感，便在忽然間打斷了她的思緒。

亮度好似初生晨曦，退散了整個火獄的黑夜。

「真的嘛？」

金髮少女與夕恆四目相對片刻，卻見不到分毫可質疑的地方。

宗盟大比結束時，天色已經換成了黃昏。

西側紅日映照著白石聖壇外的道路，昏黃光亮反射瀰漫，好似為世間添了層朦朧濾鏡。

殷萬鸞看了眼正愈發昏沉的天色，點了點臉頰，思索道：

她可是從修者已滅的崇海界域中殺出來的。

難道對她而言，雙修真的只是特別那麼一點的修鍊，而親吻就到了真情實感的領域？

接著，便講解起自己得勝后前去殿堂時，與那名築基圓滿劍修的閑談。

不知有沒有強大的法術可以直接略過這些，達成目標。

「銀河系？」

于周邊熒光的映照當中，稜柱表面流連著漸變的七彩斑斕，色彩按照規律秩序波動，並不混亂繁雜。

聽完，殷萬鸞推測：「看來依緋法使對你有些好感。」

「不過你的那方小院若用以觀景興許狹窄，換個地方如何？」

「好啊。」

十幾秒后，白耀離遠，夜空中多了一顆最為顯眼的亮光。

稍稍觸碰臉蛋，看著對方面露的羞怯模樣，少女淺笑了下。

對方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近得能夠清晰看到對方眼底間，深深倒映出的自己。

「倘若火獄之事結束后，你仍安然無恙並想前往其他界域，便盡量不要多耽擱時日……因如今的修仙界大多都正走入衰敗，倘若再晚上幾十年，興許本該存在的修仙界域說不定就會化成了一片廢墟。」

「完璧？哦？哦……」

「未來應該能有機會吧。」夕恆點頭：

明明剛開始親吻臉頰的時相當羞澀，而現在說起明顯會更加貼近的雙修，卻又能淡然以對——這個人的觀念，果然好難理解。

於是下意識間，就輕快地貼近了下。

行走間，伴同在她身側的殷萬鸞根本不可能猜測到，她此刻居然在想著自己要什麼時候去死。

「原來是有這方面的顧慮么，也不必如此，能提升你的實力對我們——」

也不知這些現代世界的常識，究竟能不能覆蓋在修仙界中。

單純的夜色也因這質地不勻的紫，變得極為獨特。

那許多條互相對稱的旋臂，連帶著中央愈發熠熠生輝的紫光，伴攜著眾多星辰與圓月的光亮一同流轉……這與她印象中的星系形狀相似。

所在的位置，已從之前的白石街道，換成了一片石質蒼白的山丘之巔。

「總之，現在就先回院試試這仙霓石的效hetubook.com.com用吧，不知以此放出的煙花會不會真有傳言中那麼漂亮。」夕恆有些好奇。

念起心理壽命，她忽地想看一看自己的心理壽命又已增加了多少。

夜幕降臨，星辰恭維著月色隱隱浮現。

「等要忙的事情都結束，你我真正有了些空閑，便一起離開此界吧，不只去之前所約定的崇海界域，若能得到其他修仙界的坐標，也一起去。」

夕恆倒認為，此地最強的劍修並非別人，而是她自己。

沉默了許久，薄唇微啟，吐出細聲：「那麼，就拜託你了。」

有著她的參与，對方應該可以得到更好些的結果吧？

「欸？」

「在凡俗時，你也曾有過情事么？」金髮少女在親吻之時。

隨著靈光擾過，塵埃被推著飄走，整座建築變成了潔凈模樣。

「凈火界與崇海界相近，坐標本就有之，我可以將其繪于仙霓石。」

除她以外，受怨侵蝕之人還沒有能保持意志清醒冷靜的……

現在的她在練氣方面一切順利，認為自己之後應該不會遇到比曾經更大的困難。

「既然都加入了幽魆門，伴隨在你身側，便無需再與凈火教中高層有何聯繫吧。」

少女鬆開十指，仙霓石就好似熱氣球般逐漸飄往天穹。

「不是說無礙嘛？」

……

因為這個人就是怨天魔火的主意識，她才不信。

「如果我想對準崇海界域，要如何牽引靈光，又如何輸入坐標？」夕恆歪頭。

「更重要的是，我也不想再多個師傅什麼的。」

那點亮光升得越來越高，先變成了普通星辰的亮度，最後甚至被夜色天穹籠罩，消失不見。

好像，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

「因為之前有個女人在拍我肩膀之後偷襲，都要把我殺掉了。」少女嘟著嘴誠實回答。

行動一切順利，心情不錯，所以答應地輕快。

光彩逐漸增強，強度在短短几秒間就從普通的白熾燈，接近了照明彈的亮度，將這整座山峰映得通明。

她從儲物袋中將五角柱形的彩色石頭抓出，安穩落在桌面。

「望過天地者，又知曉天外有天，明白此間界域之外另有外界，任誰都會想要再去更外面遠方看看……」她遙望月色，輕聲講述：

「都無所謂啦。」夕恆擺手。

不久，隨著一陣靈化無方之法輪轉，兩名少女重顯身影。

「希望如此吧。」殷萬鸞簡單說起：

淡金髮的少女將少女牽到了桌邊，拍了拍她的左肩，示意坐下。

「這片光禿禿的小山丘，便是整座火獄的最高處了。」殷萬鸞牽著她走上去。

將此記下后，她已經可以駕駛飛舟，隨時從凈火界返回自己的崇海界……不過也沒什麼必要就是了。

金髮少女擺手收回周邊的微弱熒光，又將仙霓石放在桌面，當做燈燭。

「你說……」她望著紫幕上仍存的星辰與月色，輕聲問出：「這些星月，實際都是何種模樣呢？」

「真的無礙嗎？」夕恆用手指碰了碰被吻到的位置，有點恍惚。

像是方才殷萬鸞所做的那樣，閉上眼眸，將鬆軟的薄唇如蜻蜓點水般觸碰。

「算不算呢？」對方回答：

夕恆順著氣氛，伸出手指勾向對方細嫩的小下巴。

「不太清楚……」夕恆搖頭：「我曾渡過的界外虛空當中沒有太陽，也沒有日月，每個界域在界外虛空中的模樣只是一道微微發亮的裂隙。」

這抹色彩落在夜空，就宛如墨水被倒進了水盆，飛快地擴張起自身聲勢，並且濃度絲毫不減。

夕恆同對方分開，總覺仍有某種甜絲絲的香氣殘hetubook.com.com留。

至少，她自己希望如此。

對方此刻，好像不知應當作何反應。

「不過如果有機會，我會帶你去的。」少女又許下了一個承諾。

如果有，想要抵達宇宙，興許還需摸清天上的界外虛空究竟是什麼。

「無礙。」金髮少女面頰泛紅。

既然早已決定要吃軟飯，就多吃些。

「……真的？」殷萬鸞於是又遲疑著多問了下。

雖然目前是友善關係，但未來她很可能會依然化為魔火，到時候可就身不由己了。

她想要做的事情，必要冒著極大的風險，抱有獻上一生性命的覺悟，才可能做成。

夕恆輕輕點了下自己的臉頰，她好像就能。

兩三秒后，兩人心有靈犀地閉上雙眸，無聲貼近。

閑聊間，兩人已經走過不怎平坦的山石，來到一座白石塔樓形建築之前。

「這可是相當困難的事情呀。」

「若是身在遙遠星系，我們的太陽也會被認作為細微的星辰。」

少女眨了眨眼，猜測道：「無論如何，總歸都還是實體吧？」

最後腳步落在最高處，一片寬闊、沒有遮擋與護欄的樓台上。

旁邊的殷萬鸞轉眼看向仍覆著一層紫光的天穹，又看向四周，再掃了幾眼夕恆的模樣，才慢慢緩過神來。

當對方在她面前繪製完成時，於心中默默換算一陣，她也明晰了崇海界域的坐標公式。

因今日戰事得勝，得到獎品，而且之後殷萬鸞還會給她後續的報酬……

只是氣質明顯不同——對方身上總籠著一種明顯的聖潔之感。

殷萬鸞靠近在夕恆身邊，伸手拂過手腕，將指尖點在手背。

「還是首次距離這麼近……」殷萬鸞伸手以五指纖纖握住，拿在面前，七彩泛光落在白皙的面龐，輕輕轉動間靈光浮現，並滲入仙霓石中。

白髮少女毫不猶豫地答應。

她本以為自己早已足夠熟練了，但實際體會下來，卻是與自己心中所想，還有些難以忽略的差距。

接著，她便被帶著轉向行去了外城。

「沒關係，總會有機會的。」夕恆倒是很樂觀。

「這一世應該也活不了太久……就算我能在怨天魔火的手下倖存，沒有了靈氣修鍊，也沒必要多活太久。」

「為何？」殷萬鸞歪頭直言問道：「明明碰到其他地方都沒關係的。」

「答應的好快。」

它將星辰包籠，為潔凈的圓月籠上了一層紫紗，多增了幾分幽雅瑰麗與神秘。

「不過，靈識可見你仍是完璧之身，也罷了。」然而對方先一步幫她做出些許回應。

片刻后，殷萬鸞繪製完成，將表面多了層規矩條紋的仙霓石重新遞來。

殷萬鸞在旁靜靜仰望，神色不變。

夕恆又一次被對方過人的魅力捕獲了半秒，勉強將稍有點怪異的氣氛拉了回來：

「圓月也是星星？」對方回顧注視。

紫光布滿打扮天穹后漸漸輪轉，在夜幕中組成了漩渦形狀，甚至帶動著星光與月光劃出軌跡，好似延遲相機拍攝的星空般，在流轉間繪出模糊的線條，劃出一條條相當對稱的星河旋臂。

「可惜現在也看不到，等到此世身死讀檔之後再說吧。」

……

「倒是不錯。」殷萬鸞沉吟著融入了閑談的氣氛：「不過就算達成築基可以走出界域，其實也難得自由。」

「唔？什麼？」

微小的濕痕在面頰側邊，令其全身頓住。

夕恆稍稍閉眼，體內靈氣聚向手掌，落在散有七彩熒光的石柱。

即便有，也應該需要到相當高的練氣境界，才可使用。

雖然從上一世繼承了一些經驗，但肉身可還是相當懵m.hetubook.com.com懂的。

「……」

金髮少女輕易抬手，在空中繪出符籙文字，以線條交疊，並綴于波盪著七彩熒光的石面。

「前提是你能找到其他仍存修仙界的界域坐標——這可不是什麼輕易可得之物，我們火獄本存有三枚外域坐標，但如今，那三處地點的修士都已消亡。」

這個人怎麼在火獄哪個位置都有房產呢……

「一開始的那個問題，你方才說要帶我去看煙花，難道是在殿中選了仙霓石？」

殷萬鸞察覺到她這一小小的動作，淺笑著說：「正因你是如此特殊之人，我才多有注目，以至如今。」

為什麼眼前這傢伙可以每天將『雙修』兩字提來提去，又曾正大光明地摟腰摸腹……而現在只是吻了一下子臉頰，就忽然換成了一種羞怯模樣。

白髮少女雙手將五稜柱握住，輕輕朝夜空抬去。

修仙練氣洗筋伐髓不僅滋養肉身，也對心神有著明顯的助力，必然也一定幅度地增加了心理壽命……只不知增幅大小如何。

「我不會傷害你的。」

抬指引殷萬鸞轉過面容，朝這邊靠來。

少女在心底嘖了一聲。

夕恆看了許久天穹中的瑰麗景象，心神多了幾分動容。

「說來，這東西要怎麼用。」夕恆並不清楚這顆奇怪石頭的催用之法。

夕恆也學過陣法，可以理解其中線條與符文用意。

「注入靈氣，達到極限並送向長空即可。」

火獄其他地方的數千修者，也從奇景的震撼當中脫離。

她避開視線，只抬頭盯向天穹輪轉著的奇景。

以此刻來看，殷萬鸞一點也不像是目前正規劃著如何熄滅凈火，而未來又將成為整座火獄修士末日的最終boss。

至少以築基境的強度，無法在宇宙空間存活太久。

「是陰陽顯化，亦或仙尊神明的化身，還是隔開的混沌分曉……它究竟只是一片幻化之物，還是能夠觸摸的實在事物？」

幾點香氣縈繞，靈氣莫名浮出並環繞身邊。

這還是首次，自己能在對方面前佔據主動。

幾張簡易桌椅隨意擺設，簡易的裝飾物與繪出的火紋，使這方檯面顯得沒有特別簡陋。

「都說了好多次，不要拍我肩膀呀。」雖然不是有著心理陰影的右肩，但夕恆還是感到了一種不太習慣的試探意味。

兩人慢慢走過悠長階梯，略過幾處房間與平台。

她潛意識中總覺世界高處，應都有些巍峨絕然之景。

正當送出仙霓石的少女嘟了嘟嘴，懷疑這東西時不時提早過期了的時候。

不過對她來說早些晚些都無所謂——只要自己的心理壽命還在，就可以在讀檔空間當中選擇時間。

昏黃落日散來的光亮透過她的白髮，又落在身邊白袍少女的淡金髮縷。

所以並不擔心，反而充滿鬥志。

夕恆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這一世，還沒有和師姐師妹她們發生過什麼。

涼風吹在耳畔，掠過她細絲似的發縷，擾向肌膚纖薄的頸間與肩前。

不過，夕恆勉強還可以順應。

淺紅眼瞳與琉璃似的金色相匯，各自倒映著對方的樣子。

「火獄的修士，大都沒看過外界的天地奇景吧？」

「這說法倒是頗有新意。」殷萬鸞抬手以纖細指頭落向天穹的無數星點，又問道：「那麼，每一顆星辰周邊都有著如我們這般的世界嗎？其他界域便存在於星辰周邊？」

她恍惚心想——還能這樣子的嗎？

兩張面龐相近，鼻尖互相摩挲，額頭相貼。

只一點濕潤的癢意仍存。

石頭彩光依然較淡，在周圍構建出了燭光晚餐似的氛圍。

仙霓石收攏著白耀繼續上升，和-圖-書慢慢變成了天上的一顆至亮星辰，光亮度停滯了許久。

「我們，去雙修吧。」

金髮少女撥動手指，從指尖揮灑出靈光，好似放出無數顆細小的螢火蟲般，將周邊景色映亮。

逐漸，這枚仙霓石變成了大地所孕育出的星辰，七彩的光亮合為一體，換成潔凈的白耀。

畢竟絕大多數修者都到不了築基境界，又沒有昂貴的鎖靈符可用，一旦走出這片鎖靈陣中，渾身靈氣就將不受控地流逝。

修者長年受靈氣滋養，無論在那些方面都有著凡間難以企及的靈性。

夕恆默想著這些時，對方簡單回應過了一名路上熟人的招呼聲后，回身道。

「自然。」

不過現在也無需多想。

暖色熒光的環繞當中，兩名互相牽著手指，行在白石階梯上的少女一起稍稍轉頭。

四眸再度相對，只不過這次距離非常近。

殷萬鸞不太理解自己此時此刻的情緒波動，只胡亂解釋：「記得在凡俗間，人們習慣以親吻奠定親密關係……你我作為好友，遵循此行應當無礙。」

「這個啊。」夕恆想了想，決定如實回答。

「鎖靈陣表面構出的幻象每隔一段時日都會更換，所繪景色大都是界外美景，不過較為模糊罷了。」

這傢伙似乎有著成為天文學家的天賦。

「現在，該回答我了吧？」

她不由得想到：

一道染了些塵灰的旋轉石階顯在眼前。

「好啊。」

同伴著走上階梯，踏至高處。

不過……答應一下倒也無所謂。

「稍微……」少女將手指晃了晃，沒有詳細回答。

「嗯嗯。」這點夕恆曾有體會。

「可天地靈氣滅息，修者境界封死，外域坐標紊亂不清，如今又有何人何物可以做到渡過界外虛空，前往另一彼方呢？」

夕恆覺得，這地方很普通。

好像是在羞澀？

作為與殷萬鸞相伴數年的好友，她不想對方只有踏入凈火，滅亡修士並被怨念侵蝕這一個結果。

月色圓滿，淡薄雲彩于夜風的吹拂之下只剩縷縷。

輪轉的幅度肉眼可見，那些星光旋臂也愈發綿長，直至蔓延在整片天穹，觸在地平線才逐漸停息。

「嗯嗯。」

「為何？」

凈白長袍隨著沉穩步伐稍動，動作輕柔溫和，神情間也有著好似包容一切的溫和，確實與凈火教聖女職位相配。

「準備好了。」

「每顆星星，都是一顆在極遙遠之處的放光的太陽。」少女用著自己的常識回答：「而月亮，則是護衛著我們腳下這片大地的衛星。」

天穹當中，忽地浮現出一抹紫光，並迅速擴散。

也不知究竟能否抵達宇宙，這個世界又究竟有沒有她心目中的那個宇宙。

其他NPC的好感度如何都沒什麼關係，她目前只要安安穩穩地傍在富婆身邊，即可完成自己此世的目標。

「真漂亮呢，不愧是傳說中的瑰麗景色。」

「並且我在那座高峰處有間樓閣，可做些休息，其中布置隔斷之陣，無論你我在其中做出多大擾動，皆不會傳至外界。」

「……」夕恆眨了眨眼：「不會沒有煙花看吧？」

所以，就莫說什麼『空閑』了。

夕恆接著轉移話題，繼續講起自己進入存放寶物的殿堂請取七竅玲瓏葉，而後又忽地被丟來了一塊仙霓石的事情。

夕恆差不多快要習慣了聖女大人的富裕程度，只是點頭。

夕恆此刻正牽絆著殷萬鸞走出聖壇，行在城都的寬闊道路。

在同一種昏黃的籠罩之下，她們的發色似乎更加相似了幾分。

夕恆稱道：「總之先不管其他的事——來放煙花吧。」

她想象不出，並非實體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