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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她有很多這種石頭的樣子。

以夕恆現今境界，無法將其功效發揮完全，可以暫先存著。

念完名詞，又將一一簡作敘述。

「俾所以說我們現在遭受的危難，都是那一成仙者的錯？」夕恆聽明白了。

可思來想去，只得出答案——無論怎樣利用讀檔能力都是無從下手。

如此，便好似親身體會般回到了當初場景。

夕恆將之與自己目前掌握的龍章文字進行對比，翻遍記憶，卻是未能尋得相似之形。

「由不得我們慢慢來，那些災侵染完虛空中央，便將直接奔來外緣。」月儀道：「能儘快就儘快。」

「我之前倒也有過利用願力的時候……」夕恆回想起曾經渡元嬰劫的時日，似乎與現在相隔不遠。

引領人帶著她走入鏡面轉移，后又不知跨越了多遠，總之是抵達到了寶庫內層，繞過擺置了各種雅緻珍寶的成群物架，走上一層層樓。

「仙主、仙丹……」對方若有所思，眼波閃爍，又問：「是在何處見得？」

她落在了一處亭台當中，前方亭廊綿長，一眼望不到盡頭。

此地廣場已經布滿許多各類模樣、型號、大小的飛舟。

「現今虛空外緣空間緻密又如監牢障壁，將吾等牢牢鎖死其中，好似閉門施毒。」對方語氣稍冷了些：

「可為何至今，都不見其蹤影模樣，連點蛛絲馬跡都未曾見得？」

她將之作為備選，再聽對方說起第三種四象咫。

夕恆操縱著飛舟，在身邊大修士的指導下，落在球形界域的中心位置。

在身邊伴同著的介紹下，得知此物也只是種封印類寶物，且可與其他封印至寶相疊加使用，世間少有能短時間內掙脫此類封印的事物。

現在這個時間段，也許並不適合前去調查。

「十幾息前吧，沒想到你會發獃這麼久。」對方歪頭做出可愛模樣，同時說起正事：「在下聽令前來，邀請尊貴客人前去玉蟾青閣領取珍寶。」

其中半數是界域所用之寶，可直接增補自身實力的，只有其中三樣。

對方似乎相當有信心做成這兩事——破開虛空，得道成仙。

再過幾十步，夕恆從恍和圖書惚中回過神來，停住腳步看向身邊。

「……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此世間，其實便有一位真仙嗎？」她細聲自語。

「另有仙宮視萬千修士為螻蟻，不可免去其責。」對方輕輕搖頭：「待妾身此行破了虛空，到外界晉陞成仙，會去問個明白。」

「自是真仙，但究竟走得何道，卻難以猜得。」月儀道：「以妾身千萬年來見識，應是認識每一有可能成仙之人，但其畢竟早已成仙，有能力使天下修士忘卻其蹤跡。」

「因為……仙丹。」夕恆忽地說起。

「這類成仙法是最為正常的途徑，按理說成仙之後應伴隨贈來仙丹的使者飛升仙宮，享永生極樂。」月儀微蹙眉頭：

夕恆還未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只以點頭回應。

「這個字體架構第一眼看起來像是龍章文字，仔細觀望后又可見明顯差異……像是仿造的、亦或是得到改進后的特殊光陰字體，不知是有何效果。」

白髮少女自飛舟船舷走下，而後伴著月儀劃開的一道銀光波動，瞬息抵達此城內部，望著周邊並無特異的修士城池，只問起：

如棄心鐲，就可強行提升合道修士的修為境界，但其副作用太大，每次使用都會抹去修士部分自我意識，夕恆聽聞之後便不再多念。

「請。」夕恆聽著。

破障法瞳則是種輔助法器，作用為簡單地看破虛妄見得真實，在實際作戰中面對特殊敵人或許可有不小用途，據介紹人聲稱，面對天災時也可有一定功用。

「這是？」

夕恆點了點頭，於是閉眸回憶起當時景象，再以靈光在前投射出當初所見之景。

她試著伸手觸碰，但因其周邊有著光輝阻擋，無法直接觸及。

一眼望去好似整座大型艦隊，也像是一座座高塔高樓，在玉蟾界中堆積為一座座嶄新城池。

無聲之時，一位穿著青白衣裳的銀瞳女子不知何時靠在了她的身邊，伴著她一起行走。

「不過那成仙之人，現今應當仍在此虛空之中，如今大災至此也未曾顯身一度，同樣難逃其咎。」月儀冷聲念罷，甩動身上粉白長袖，半幅身軀立即和-圖-書化成銀輝，同時朝夕恆道：

玉蟾界。

此十種至寶，皆為合道後期或巔峰之境的用物。

「真仙是指，古時那種，必與天道互相吞噬，而消泯自我意識的仙？」夕恆又問。

「妾身並不知悉具體何人，只得推測一番。」月儀作答道：「天下幾類災厄皆是為滅絕眾生，其中或也有種種所圖，但也皆只是為增進實力擴張聲勢罷了，最終目的仍是滅絕眾生。」

隨即，周邊便湧現出諸多靈光與銀芒波動。

「……」夕恆眨了眨眼。

「珍寶內部蘊藏的光陰之力也是絲毫不弱，至少比光陰石母要多得多。」

「災獸是？」她從對話間找到一個有點聯想的詞彙，問及。

兩人對視間，短髮女子露出微笑，打招呼道：

而這一位真仙，卻好似從未存在過般難見蹤影。

「妾身不知為何吼會被派來此地，只曾經遙遙見過一瞬吼的模樣，而後不久便是天崩，眾多天道斷裂導致世間混沌無比，此後便無力再查。」

今日遇到這位大修士，想盡量問個清楚。

哪怕遇了大災，也能攔下長久。

夕恆這邊則總覺困難至極，只在旁輕輕點頭順應。

……

將其中每一語句記下，輸送至正忙碌的本體，便開始在心海間仔細分析。

「稍後，玉蟾寶庫將會來人，帶你前去領取一物。」

「似是相當奇特之物。」她仔細觀望間，默做猜想：

若非真正絕境之時，這種答案應該不會被透露給尋常修士吧……

「確實如此。」夕恆想起了幾種大災互相爭搶災指之事。

「現今天級至寶前十分別為：妙玄鏡、破障法瞳、四象咫、月日梭、彌天印、棄心鐲、藍星海……」

「願石，是以願力加以月魄凝結而成的玉石，很好看吧？」她又隨便在手裡抓來一塊，在夕恆眼前晃了晃。

「成什麼仙？」

「勉強可行，經天界那邊便是……」她說到一半，停住言語沒有多言，只念起這邊的事情：

不過寥寥片刻，月儀便得出答案——

寶庫完全封死，沒有門窗，只一道鏡面可由光亮進入。

「嗯。」對方一下抓上她的胳膊。

和*圖*書「妾身需要有關五首吼的記憶景象，可否分享？」月儀說：「不會讓你白白交於，你可在玉蟾界寶庫中隨意取走一物，作為報酬。」

不過其周邊另有新建立的真正城池存在，正容納著從外界趕來的諸多修士。

「客人？」前方女子疑惑回頭。

「或許，下一次讀檔的時候再去看看吧。」

「但妾身並非半仙，仙器需仙力運作，若無仙力便只可用大量願力作為替代——古時願力可助人成聖成仙，其質堪堪追得上仙力尾巴。」

「你可知仙器？」對方並未回答，只反問道。

「早安。」

「五首……」夕恆回想起曾在獲取災指時，曾於似幻非幻的境界間得見的某一獸物。

夕恆雖是混在災厄群中，自己也掌握了一種死災，知悉災指這一重點寶物，但至今其實仍不知曉天下種種災厄來源為何。

「只一百天么……真快。」夕恆自語。

寥寥幾分鐘間，行過不遠。

后又聽見一聲提醒：

「但在此成仙之人是竊走的仙丹，此後或許又殺了使者吼，導致仙宮封鎖此界，將那位成仙者連同萬千修士鎖進牢籠之中，任憑五首吼化成五種大災滅絕。」

夕恆繼續站在城中路邊，依據方才對話，默默念想起各類事情。

「我曾在某一幻境中見過五顆腦袋的獸物，聽得其自語說道，它是被什麼仙主派來，又念此世需一仙人，而後被竊走了仙丹……」白髮少女邊回憶邊說。

夕恆點頭順應，繼續聽講。

「話說，何時真正開始開闢虛空？」

先見到渾身凈白的聖獸，待之後又見到五首的混沌凶物。

但取得此物也只是為增補實力，而並無如修士那般『升華』或『晉陞』之類的意圖。

「在下只記得月儀殿下曾說，戒指是她一位好友贈予，但究竟何人，卻不怎記得了。」

「妾身本體已在進行，現今還並非需要客人們出手相助之時。」對方擺擺手，從自身周邊浮動著的光輝中又捏出一物。

「好。」少女擺手送別。

「五首吼，可曾聽聞？」月儀問。

月儀抬手收納靈光，落於自己眉心。

戒指表面存有些鱗片紋樣ｗwｗ.hｅtｕbook•ｃom.ｃｏm，中央寶石又刻有龍章文字。

「這樣嗎……且問，災厄究竟是為何而生呢？」

少女走下階梯，轉身靠向波動產生之地。

「此物只是為促進高境修士適應願力流動而已，妾身長久年來積攢的願力一人運作不來，所以請眾多修士前來一齊運轉，如此應當便就足夠催動那一仙器併為吾等開闢虛空了。」講罷，月儀朝夕恆露出半個微笑：「所以請多幫忙。」

「具體用處如何？」夕恆倒沒在意其外表，只是以神識進行感知。

「世存仙器少之又少，數百上千年不曾詔顯一度，以你的年歲未曾得見自當正常。」月儀簡作講解：「只需知悉一點即可——修士無法運轉仙器。」

待簡短兩三秒過去，熒光散開時，周邊場景已然是換了一通。

「想來，必定是外界何物非要吾等此域之人滅亡殆盡，災獸先自外界投來，后又將你我封鎖在此，只得靜待滅亡。」

說完，對方當即化成熒光消匿不見。

「寶庫便在眼前了，途中可否需要在下介紹其中寶物？」

到了擺置有地級珍寶的第三層樓，夕恆忽地感到一陣光陰波動，下意識停住腳步不再跟上。

「這一情報至關重要，吾需返回本體融合心神，暫先別過。」

「這兩枚戒指，是何種特異之物？」夕恆想聽寫簡單介紹。

心念流過時，腳步閑逛般在街道上慢走起來。

肌膚相觸間，少女感到手指尖被送來微微涼意。

「仙丹？」月儀盯來，與夕恆四目相對。

「此世危機至此，已無多少秘密還需保留，當然可以。」對方擺手道。

「雖說在下管理此地已有數百年，各種新品舊品都重複鑒定過不知一遍，但仍有些許珍寶難以看透，眼前之物便其中之一。」

片刻后，領路的那位小姐靠來，問起：「客人對此物更有興趣？」

對於合道之境，甚至眼前這位幾近半仙境的大修而言，百天不過轉眼，百年才是真正有意義的談論的時間。

夕恆感到某種負載感，視野也被熒光籠罩。

新建成的修士之城被忘在遠端，眼前變做青紫殿宇的內部景象，裝飾繁雜多樣，各類紋路攀在和-圖-書樑柱與牆面。

「但還是拿著這一玉石，先修鍊百日吧，百日之後或許便是真正動身之時。」

「請先收下此物。」她毫無顧忌地抓來夕恆左手，將這一晶體塞進手心。

「仙丹啊……」夕恆下意識就開始想辦法，要怎麼給自己也搞到一顆仙丹。

只見一處小型白石置物台上，有淡銀光色裹著兩枚相扣的泛金戒指。

「吞服仙丹而飛升之仙，應當如此。」

聽罷幾種介紹，夕恆也已抵達寶庫之前。

「我們這裏，果然是有人成仙了……」她念道。

「沒見過。」白髮少女握著石頭搖頭。

「庫中寶物總有四類，如尋常功法那般分為天地玄黃四級。」對方言說：「儀殿下既然說明可任由貴客取走一寶，那便直接去到頂層天級，另外三者便不多介紹。」

「修士不能用？」夕恆疑惑道：「半仙才可以嗎？」

「所以需要用這種願力石來催動仙器？」夕恆轉了轉手中玉石。

仙丹之事至少是千百年前的事情，再怎樣也沒有千年天崩之前的檔案供她讀取。

夕恆當年初聽獸物吼出仙丹失竊四字，便就對此有所猜測，並不驚訝，只是好奇：

「剛剛在看本體那邊。」夕恆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便道：「走吧。」

「于經天界北州，現在那一幻境應該已經不見。」

「天道崩損之災好像便是因此人成仙而起，要想窺其蹤影，或許應去天崩源頭找尋……」

「這般更好。」對方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手指輕輕一動，連空間波動都不存在，已捏住一顆棱晶狀的玉石。

雖然的確是她先問，卻不曾想直接得到了如此嚴峻的回答。

「那是一種信使，可帶來福祉亦會帶來災厄……五首吼必然已身死在此，所以化出五種大災侵世。」對方平聲道：

哪怕經天界那位無名的半仙，也可在藏匿於角落的古書典籍間尋得點滴記載。

對方無奈攤手，只講起此物來源：

「若能有所收穫，也請作些分享。」她的實力還不足以與對方相談條件，只順口多說一句。

夕恆知道天道崩損之災是自天湮界誕生，但如今的天湮界已被災厄侵蝕，地表可能都被毀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