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陽光下的陰影
第三十三章 老師，請問這件事是誰錯了？
他為何小桑倒了一杯上好的茶水，輕抿一口，回味無窮。
張建嘴角抽搐一下，勉強笑了笑：「你們還小，很多事不知道，世界不是非黑即白，非錯即對，所以……」
啪！
「嘿，就算你不站在我這邊也沒關係。」陸明軒嬉笑著拿出來一個U盤。
那更像是在看空氣中浮遊的塵埃，完全沒有施加任何人類的情緒，就連「漠視」都不存在，如同人類即將不小心踩死一隻螞蟻那樣，沒必要升起「情緒」這類東西。
「對不起，是我們的錯！」張建用儘力氣大喊道。
「田哥，你會站在我這邊嗎？」陸明軒側頭反問道。
「『烏鴉』們進城了。」
張建有些害怕了，不是因為這個年輕人手中拿著證據，而是那種漠視一切的眼神。
「請您大點聲，我耳朵不太好使。」
聽到這話，剛坐下的張建猛然站了起來，看向那個移動資料庫的眼神充滿恐懼。田胤眼中亦有驚訝之色，以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
和_圖_書情緒。
陸明軒歪了歪腦袋，嘀咕道：「你這不是會說嗎？幹嘛故意浪費大家的時間？」
何小桑頷首道：「嗯，上次見面，我剛成為執劍人。」
何小桑嘴角抽搐一下，實在想不到這位老將居然這麼頑皮。
「據說第九席的不眠人來了，事情似乎挺嚴重。」何小桑試探道。
張建為難道：「小夥子，我已經做出讓步了，咱們……」
「咱們有三年沒見了吧？」
張建愣了愣，反應過來立即笑道：「同學，這件事大家都有錯，不過是你們先錯了，當然，老師們的包容性很高，不會因為這個為難你們。」
田胤跟著勸說道：「可以了，不用太在意，咱們沒虧什麼。」
這個時候不應該見好就收，給大夥留個面子嗎？你跳出來是個什麼意思？
他不清楚為什麼張建臨時改變主意，但既然對方願意讓步，那就沒必要死磕到底，兩個普通學生面對大老闆根本占不到便宜。
陸明軒一www.hetubook.com.com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然後繼續用以極其平淡語氣問道：
張勝武嘖一聲，皺著眉頭道：「陸明軒，差不多可以了，大家都不容易。」
「厲害厲害。」校長讚歎道，「十六歲的執劍人，當真是天縱奇才，更別說沒經過換席之戰直接任命為第三席了。」
「哈哈，說漏嘴了！」校長大笑。
校長接聽后表情漸漸嚴肅起來，扭頭看向走到門口的女孩，告知道：
「陸明軒，夠了！」張勝武把陸明軒拉扯開，低聲道，「給人家留個面子，以後好做事。」
辦公室只剩下何小桑和校長兩人，校長看著司憶寧送來的學生舉報書，仁慈的臉上出現了濃重的笑意。
「我……」
「這才是最麻煩的地方。」校長面色低沉，「時至今日，除了猜測那份文件出了問題，依然在東海市某處外，不眠人仍然沒找出對方的目標，因為這事，那一位特意打電話問過。」
「您是……聽不懂httｐs://wｗw.ｈｅｔｕｂoｏk.cｏm•cｏｍ嗎？」
陸明軒走到沙發上坐著，問對面：「老師，您認為這次是誰的錯啊？」
「本來是想看陳東升和張建犯點錯，到時候我演網文小說里的『龍王』，提高一下在學生中的名氣，沒想到啊，竟然被兩個小傢伙裝到了。」
陸明軒第三次無視了回答！
「哦，你是說文件失竊啊。」校長收回八卦表情，嚴肅起來。
陸明軒像是沒聽到，繼續重複著問題：「老師，請問這件事是誰錯了？」
不對，那不是漠視。
啪！又是一巴掌扇在對方臉上！
校長繼續道：「你是不知道，我鎮守東海市有十年了吧，每天過的那叫一個無聊。」
但當何小桑以為沒什麼事了，要走出辦公室門時，陸明軒高高舉起了手臂。
「老師，這件事是誰做錯了？」
「嗯，具體我不清楚，不過最近東海市總有些不幹凈的傢伙遊盪，昨晚外出我順道抓了一個送到了分部。」
校長露出八卦的表情，小聲問道：ｗｗｗ.hetｕｂooｋ•coｍ.ｃｏm「話說，你跟那個陸明軒是什麼關係？怎麼閑得沒事老看人家？」
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校長手指比劃了幾下：「鷹之翼、高天原、囚徒，都派了人，說不定連日不落的SNS和高盧的榮耀高塔也會參加，你是知道的，西方的白皮豬基本沆瀣一氣。」
「這麼嚴重……」何小桑低語，「您知道他們的目標？」
他平靜地問道：「老師，請問這件事是誰的錯啊？」
想到這兒，他自嘲道：「不像我，一大把年紀了，也不過是末席而已。」
「我，我的錯。」
何小桑身子一僵，立馬換了個話題：「您對最近東海的事了解嗎？」
啪！陸明軒再度抬手。
何小桑問道：「我聽說當年您在執劍人中席位並不低。」
「喂，我……問您話呢。」陸明軒一字一頓地問道。
張建這次想回答了，但學生剛問完，反手一巴掌揮了上來，只聽「啪」的一聲，臉上的紅掌印又加深了一點。
兩人聊到天邊只剩一縷白線，何小桑和-圖-書起身準備離開，這時辦公室的軒轅劍聯繫電話響了。
「那是上個世紀了，如今全世界範圍內基因激活越來越強，年青一代高手頻出，我這把老骨頭早就out咯。」
何小桑停下腳步，回頭觀望。
「我趁你睡覺的時候，早就偷偷把證據拷貝下來了。」
張建被打懵了，反應過來后，他面色陰沉，攥起拳頭，冷冰冰地盯著眼前的男孩。
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司憶寧進來關心田胤，而她的目光一直在陸明軒身上，相極了暗戀的小女生。
張建冷著個臉走回沙發坐下，沉默起來，額頭青筋表示他並不冷靜。
辦公室眾人沉默許久，由於陸明軒的驚人操作，事後陳東升跟司憶寧的口頭道歉改成了鞠躬道歉，等到一切塵埃落地，時間已近黃昏。
「老師，請問這件事是誰錯了？」
何小桑挑了挑眉毛：「您今天是故意看戲的？」
其實田胤此刻不想再鬧事，如今的結局完全能收場，就算要報復那也不是現在。
「老師，您怎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