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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天色仍然沒有太陽高掛，對於入秋的時間段，今日的溫度比以往低不少。

……

「你也去？」

「你有朋友？」

這位老教授蹣跚地走到一棵樹下，靜靜地瞧著學生們嬉戲玩耍。

盛華大學小吃街旁的那片森林是雁山的延展部分，總體來說，雁山加上周圍的幾座山峰的佔地面積不小，從城市上空看，東海市右臨海，北鄰幽林，是在綠意與蔚藍間的都市。

他們是由兩位三級和一位四級基因強化者組成的擺渡人小組。

「有什麼關係，反正咱們這次大概率是『運輸機』而已。」核桃是位說話溫柔的女性，「有特級的前輩在場，除非軒轅劍能派來前四席的執劍人，不然想留下咱們可沒那麼容易。」

一路上兩人非常有默契地沒多說話，何小桑一直閉目養神，不去搭理任何人。

寶劍聲音低沉道：「如果他們不對我們出手，那沒問題。」

「聽說你們生態院打算去雁山實踐？」

生態院的學生們分和-圖-書成了好幾組坐上公交車，前往東海市北部不怎麼著名的景區——雁山。那片土地沒有大型和會進攻人類的動物，是各高校生態系進行實踐的理想位置。

短暫聊了一會兒，兩人各自出發。

核桃也轉過頭，好奇地盯著。

「嗯，每年的固定活動。」

「戲命師……」

「該說是運氣好呢，還是運氣差呢？」

出發前，第九研究院告訴他們，這次任務會有特級擺渡人在場，這給了他們莫大的信心。

兩個組員默然，接著沒走幾步，寶劍忽然詢問。

下車后，還未凋零的大片綠色呈現在大學生們的眼前，每間隔一定距離就會凸起一座小山峰，空氣比東海市市中心高出數個檔次。

不殺擺渡人是潛規則，可陰影勢力們並不是次次都遵守規則，指不定就捲入他們之間的爭鬥了。

「今天沒胃口，送你了。」何小桑面無表情地遞過來，蜷縮著腿腳，雙臂環抱雙腿。

「擺渡人擺渡，只收和_圖_書集基因樣本，並對基因污染進行處理，除此以外不摻和各國官方陰影勢力之間的鬥爭。」

次日清晨，陸明軒從睡夢中醒來，一起身就看到田胤在孜孜不倦地寫著代碼。

雨燕兜帽下的表情顯然不好看，教訓道：「別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七位特級據說都非常有個性，你怎麼確定他不會對自己人動手？」

組長代號「雨燕」，剩下兩人分別是「核桃」與「寶劍」。

昨天之後，兩人就沒再說過一句話，田胤似乎很介意別人動他的電腦，不過由於陸明軒的行為讓他看爽了，所以沒過多發脾氣。

似是感受到了什麼，何小桑側頭看了過來，但很快就別過頭收起攤子上的一件東西，回歸到學生隊伍中。

不對，我應該問「你這種人會在意身材？」。陸明軒目光大胆地掃過少女的身體，完美的身材一覽無餘。

「組長，這次來的是哪位特級？」

吳建國輕輕拍了拍陸明軒的肩膀：「好女孩在wｗｗ.ｈｅｔubｏok•cｏｍ•cｏｍ戀愛中，哪怕男朋友送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吊墜都能開心好久，別看何小桑性格冷了些，等她收到禮物恐怕不會那麼淡定。」

就在陸明軒要走出宿舍門前，田胤突然間叫住了他。

昨晚他喝高了，神不知鬼不覺答應了下來，到了半夜起身才意識到不對勁。

……

何小桑合上餐盒，淡淡道：「我朋友說過，女孩子的身體註定與美食無關。」

陸明軒毫無意外地撞上了何小桑，一個沒多少感情的擺渡人，一個性格孤僻的執劍人，兩人坐在一起似乎是最佳的選擇。

上山的路算得上好走，一路上每過一段距離就能看到小吃攤和旅館，因為他們要在山上過夜，時間充裕，帶隊老師允許他們短暫停留購買紀念品。

吳建國用手搓了搓渾濁的眼睛，笑道：「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明白了。」

「啊？」

這年頭我買個東西都能和其他人挂鉤？

田胤扶著額頭，頭痛道：「別提了，昨天完事後我覺得司憶寧和_圖_書幫了我太多，找她出去吃了頓飯，越聊越嗨，到最後她提議今天去雁山遊玩，慶祝一下這個禍害重傷。」

陸明軒默然，望向那個鴨舌帽女孩，她正站在一個小攤前和攤主聊著什麼。

「青春啊，是人生的岔路口。」

核桃與寶劍瞳孔瞬間擴張，面色立刻低沉了不少。

何小桑被他那茫然的表情笑到了，拿起一塊肉放進嘴中。

陸明軒接過來打開，抿著嘴遲遲不肯動口。

「雖然說煩了，但這次依照慣例還要說一遍。」男性嗓音的雨燕回頭說道。

吳教授瞥見學生買來的吊墜，笑問道：「給她準備的？」

陸明軒為了合群，買了一個兔子吊墜，隨後看到坐在一邊嘆氣的吳建國，走過去和老師打了個招呼。

「那待會見。」

老師們領著他們脫離上山路，在半山腰植被較濃密處講解起自然知識，事後學生們回到原地在台階上悠閑地吃著午飯，偶爾有人亂扔垃圾，惹得老師怒火衝天。

擺渡人小組，除去特級擺渡人外，其餘和*圖*書擺渡人為了安全起見都要組成小組行動。

雨燕眯著眼睛，沉聲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但上面說跟我說了一句話，『不要讓他對你們產生任何興趣』。」

「放心，毒不死你。」

「你就吃這麼點啊？」陸明軒大口大口吃著米飯，眼巴巴地看向女孩手裡的豐盛午餐。

茂密的叢林里，三位穿著黑色斗篷的人緩步而行，他們的肩頭各自停留著一隻漆黑的烏鴉。

敲代碼的程序員可不喜歡外出，尤其是雁山上信號不好，玩遊戲都玩不好。

吳建國見到「情侶」兩人的日常，不由得一笑，笑完后他的情緒降得很快，眼神又變成了渾濁樣。

陸明軒失笑道：「那還行啊，美女為伴，你有什麼不滿的？」

陸明軒颳了她一眼，開始享用起女孩子的豐盛午餐。別說，這味道的確不錯，比在食堂買的強不少。

「您心情不好？」陸明軒坐在其身邊問道。

此時不在節假日，來的旅客多數是本地人，不少人會選擇當天入山當天出，旅館倒是空閑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