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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提不要提不要提，就這樣一起裝傻不好嗎？鄒雅夢眼神顫動。

「我倒覺得姐姐和以前一樣。」陸離凝視著電視。

當然不了……鄒雅夢臉蛋一紅，那天晚上可一點也不可愛，說進就進，熟練得很。她回想起來都覺得腰發軟，不禁緊了緊被子：「現在一點也不可愛了。」

鄒雅夢嬌軀一顫，她感受到被子里陸離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她忍不住低聲哀求：「不要……不要再犯錯了……」陸離真的長大了，她此時才徹底領悟。陸離東扯一句西扯一句，不就是為了放鬆她的警惕嗎？

「……我只是想坐你身邊。」陸離的聲音頗顯無辜，他那可憐的神態瞬間喚起了鄒雅夢的母性，只見她撩起被子一角，小聲說：「坐外面冷，脫了鞋進被子吧。」

鄒雅夢微微頷首，語氣柔弱：「好……我答應你……」她不再抗拒陸離的擁抱，都已經到了如今這個程度，再糾結身為姐姐的矜持與尊嚴已經沒有意義了。她反握住陸離的手，什麼也沒說，二hetubook.com.com人就保持一個親密的姿勢看著電視。

「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會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永遠不會離開你。」他語言誠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一個人偷偷難過了，不要再像那天晚上一樣喝得酩酊大醉，好嗎？」

「梨、梨子，學校的表演結束了嗎？」雅夢姐在假笑，「那個，那個你臉上的妝都沒洗乾淨。」

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十點，今夜的月亮並不圓，但今天的煙花卻格外絢爛。狹小的房間里，只有那台老舊的方盒子電視機在放著綜藝節目，這台老電視承載了太多他和姐姐的回憶。猶記得小時候放學回家都會和姐姐擠在電視機前，等待龍王丸拿著登龍劍在創界山與邪惡勢力作戰，他還記得那句「來吧！力量！」，這句台詞點燃了他整個童年。

梨子沒有討厭她……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那我娶你啊。」這句話自然而然地從他嘴裏冒出，陸離隱約意識到自己或許是真的變了m.hetubook.com.com，變得越發貪婪了。

「以前就覺得我家姐姐不但無所不能，還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他並未看向鄒雅夢，「我當時就在想，以後一定要找一個和姐姐一樣的女孩做新娘子。可惜，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樣的女孩。」

「……」她沉默片刻，「哪裡沒有？隔壁那姑娘不和你挺親密的嗎……」語氣中多是抱怨，醋味十足。

「雅夢姐。」陸離終於說話了。

「什麼一樣？」

等到電視上開始播放廣告，窗外的煙花也越發喧囂時，鄒雅夢才忽然說了一句：「梨子，明天讓隔壁的女孩來一起吃飯吧。」

「我現在不可愛了嗎？」

姐弟二人默默地看著電視，誰也沒提那晚的事。鄒雅夢原本緊繃的嬌軀逐漸放鬆下來，這樣最好，就這樣默契地揭過，誰也不要提，就這樣最好，就當那晚是一場意外就行了。明天醒來，她依然是陸離最重要的姐姐，陸離是她最親愛的弟弟。

「其實還好，川海女體到底管理也挺嚴格的，我也hｔtps://ｗww.hetｕｂoｏｋ•coｍ•cｏｍ習慣了。」

「謝我什麼？」

鄒雅夢也笑了：「其實是那天我聽到隔壁有個愛哭鬼一直在哭，被吵得受不了，才去查看的。你那時候多可愛啊，小小一隻，又聽話又乖巧的。」

「謝謝你，雅夢姐。」

「不一樣的。和姐姐不一樣。」

陸離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鬆了一口氣：「我在網上看到，國家隊的隊員會在軍隊參加集訓，全程實行軍事化管理，特別嚴格。那會很辛苦吧。」

「哪裡不一樣……」

「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啊。」陸離笑了，「如果不是姐姐從小就心善，我估計早就餓死了。」

鄒雅夢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愣了愣，旋即說：「那些花我很喜歡，謝謝你，梨子……」她沒有像往常一樣教育他要節約用錢，說明她是真心喜歡那些玫瑰。陸離起身，想坐到姐姐身邊去，可鄒雅夢身軀不禁緊繃起來，她忙喊：「梨子！……」

「姐，我們做個約定好嗎？」

雅夢姐今天穿了一套連體睡衣，但袖子被挽起來，露出了白花和-圖-書花的胳膊。自那一晚的「事故」后，陸離看到她的身體總會有不太道德的聯想。似乎是察覺到陸離貪婪的目光，鄒雅夢不自在地放下袖子，裸足也縮入被褥，看來不想展露過多的肌膚。

果然……陸離那天根本沒睡……得到一個確切的回答后，鄒雅夢內心不但沒有尷尬與緊張，反而多了一份如釋重負的輕鬆。

只是……心裏難免會有些失落吧。

女孩們常常有一種擔憂，她們總是擔心會被拋棄，總是對未來持有悲觀態度，這種擔憂根植於她們在感情中的弱勢地位。這種弱勢可能來自於多方面，或許是容貌焦慮，或許是經濟無法獨立，也或許單純只是自身的猶豫與遲疑。

「姐，你到底在怕什麼？」

鄒雅夢神情已然動容，顯然內心已經動搖了：「……什麼約定？」

「……我怕這樣的生活戛然而止。」鄒雅夢蜷縮著，「梨子，我只有你一個家人了……我不敢想象失去你後會怎麼樣……你遲早要成家，遲早要娶妻生子……這還不夠害怕嗎？」

她在怕什麼？她在害怕https://m.hetubook.com.com二人的關係毀於一旦，害怕跨越那一線后，連假借姐姐的名義接近陸離的機會都不復存在。只要繼續假裝成姐姐，就永遠也不會失去了。不曾擁有，自然也不會失去。

看來她還想繼續裝傻裝下去。陸離沒有馬上回答，他看向床邊的塑料瓶，出乎意料，那些天藍色的玫瑰花居然還沒被養死，它們堅強地活了下來。

陸離的手攬住了姐姐的腰肢，她久經鍛煉的腰肢結實有力，手感順滑。鄒雅夢下意識地想推開他的手，可身子卻怎麼也使不上力，好像自己潛意識裡也在期待著陸離一樣。陸離主動地吻向雅夢姐的紅唇，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前腳演完話劇後腳就去陪安百璃放煙花，完事後還得馬不停蹄地過來給姐姐做心理建設。所以今晚的陸離格外紳士，他只是象徵性地點了點雅夢姐的嘴唇。

「姐姐只有一個。」

鄒雅夢胡思亂想著，那綜藝節目上誇張的笑聲只讓她覺得煩躁。明明二人的距離如此近，關係如此親密，為什麼偏偏是她？……為什麼只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