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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了一下還亮著的屋子，然後踱步離開。

但是，最近的確不一樣了。

「如果你實在沒有什麼目標的話，可以從愛好下手。」李昀認真建議道。

手機響起收到信息的提示音，是李昀發來的微信。

時間過去了幾分鐘，林佳一還在猶豫怎麼回。

「最近在做什麼？」李昀問。

林佳一咬著唇，心中像是有一萬隻小鹿在奔騰。

她真的要啃老嗎，還是說要聽父親的話去考研？但是，工作一事早晚是要面對的。

「不是興趣，是妄想。」李昀思索了一會兒才回答。這是一個少年的妄想，希望他設計的房子住的都是幸福的家庭，而不是如他一般，孤身一人。

雖然，現在依然是妄想，只是變成了習慣。

「ｍ.heｔｕｂoｏk•com.ｃｏm怎麼突然想起來請我吃飯了？」林佳一坐在位置上，故意把目光錯開，不去看李昀。

李昀離開的時候已是晚上了。

林佳一緊張地咬了下唇，她張張嘴，欲言又止。她其實想說，酒吧的事根本不用感謝我，畢竟我還是要接林森回家的。

手機屏幕暗了，等它再次亮起的時候，林佳一心臟都突突了，是一條語音。

林佳一咬著筷子，小心翼翼地問：「那你現在是為了興趣嗎？所以才放棄學醫的。」

「還沒。」她不太想談這個話題，每次都會覺得自己無能，每次帶著這種心情的自己在面對李昀的時候就會更加自卑。

「去哪兒啊？」林佳一睜大眼睛，心裏特別好奇和圖書。

她在網上搜索著信息。

被他這麼安慰著，她本來陰鬱的心情一下子明媚起來，甚至感覺自己嘴裏正嚼著的炸裡脊也比往常吃到的更加香脆。

他也是第一次正經考慮自己的感情問題。小時候特別皮，對感情啟蒙也比較晚；後來上了大學，好不容易對女生上了心，沒想到對方竟是朋友的青梅竹馬；工作后他也沒往這方面想，於是感情這一回事就變成了他生活里可有可無的事情。

「在幹嗎？」他問。

「人總是要在現實里多打幾個滾，疼完了之後才知道自己該走哪條路。」李昀垂下眼眸，眼底儘是滄桑，「你其實不用想太多。」

三百六十行，總有一個行業是適合自己的。她抱著這種心態給自己打氣和圖書，卻在刷微博看見一個網路詞語時，積極性一下子全沒了。

「找到了嗎？」

他心裏就像被無形種了一株迎著朝露的小草，被春風和細雨澆灌后，開始冒芽。

林佳一跟在李昀的後面，像個小媳婦。

回憶戛然而止，風鑽進脖領子里，李昀打了個寒噤，然後伸手攔了輛車。

「沒什麼。」林佳一拿起筷子，「在找工作。」

「我一會兒帶你去個地方。」李昀主動說道。

因為林佳一的突然闖入。機場的相遇其實並不是他第一次看見這個姑娘，他以前無意中翻看過林森的錢包，這個「妹控」把林佳一的照片放在了錢包里，他當時看的時候第一印象就是這個女生很清純，眼神里還帶著點兒倔強。

「最近老是麻煩和圖書你，幫我找房子，還有上次酒吧的事。」李昀漫不經心地說，把已經上桌的菜往她那邊推了推。

林佳一手指在軟鍵盤上反反覆復地打字，然後再刪掉，自上次略帶尷尬的早飯後，兩人一直沒有聯繫。

這到底是什麼？林佳一既是憤怒又是氣餒，憤怒的是她的確就是這樣，氣餒的是她到底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兩人約在了商業中心的美食街，那裡有很多私房菜館，榕城地處北方，飯店都是以家常小炒為主，熱鬧十足。

林佳一塞了一口飯，腮幫子瞬間鼓起來了，心想，李昀原來還是這麼有套路的人。

他今天沒著急回家，難得慢悠悠地在馬路上溜達，路燈昏暗的光被踩在腳下。他的手碰到衣兜里的手機，突然想到剛剛被李和-圖-書章問到女朋友的事情，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張有青春朝氣的臉。

看著她的樣子，李昀笑得更開了，有一瞬間想伸手去摸摸她。

李昀笑說：「美女，賞個臉唄。」

她好不容易編輯好幾個字準備發過去，李昀又來了條消息：「今天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秘密。」李昀勾著嘴角說。

「職場喪屍」的含義是：對職場生活從來沒有過熱愛，工作僅僅是為了生存而已，沒有喜歡過某一行，三百六十行，行行待不下去。

「嗯。」林佳一笑。

林佳一最近開始在找工作了，她思前想後，還是不想去考研。她雖然承受壓力的能力不大，可是心思還算成熟，考研是更深層次的一種學習，如今也成了很多年輕人逃避現實工作的一種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