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高中-詭異入侵
第五十一章 真兇揭露，大理寺
他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老大你說什麼？」
宗政燁和蘇鸞，打得可真是一手好算盤。
林明熙和姜清羽面面相覷。
但她轉念一想蘇芙的神技，全都是和鬼怪相關，或許，真有可能？
「玉琉璃的所有關係網，我們都能查清楚。」
他們來回奔波，又查這個又查那個的，結果答案始終跟著他們？
狐狸精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按理說她才是想害人的那個，怎麼她怨氣反而這麼重啊？
那可不是，在華夏神系的地界上，死亡從來就不是終點。
他故意說，「還說要培養她做日後的監正呢！」
林明熙震驚好幾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聲調都變了：「我靠！玉琉璃和那狐狸精是一夥的？！她在幫狐狸精找心？！」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所以……所以是你反殺了她？！姜姜，你就是兇手？！」
「對了，案子破了。」
死了？
「凡事皆有風險，不是嗎？」伊萊笑意不減。
好樣的。
而且這隻挖了人心的狐狸手上沾了人命，入了地府也是重判，若是它還有點腦子，肯定會跑的。
雷符對應欽天監的老大。
蘇芙卻奇怪地看了一眼林明熙，「我什麼時候說要動手了，不是，你怎麼比我還衝動？」
「只不過，他現在已經被我們保護起來了。」
「胡老爺，小姐，早飯送來了。」門外傳來捕快的聲音。
她停頓了一下，「如果我沒猜錯，她的另一個目標，就是我。」
接下來是幾封信箋，上面記載著玉琉璃和姜清羽來往的通信內容，當然這裡是指姜清羽的角色身份，在案發前，兩人聯繫曾相當頻繁。
這權力可真牛逼啊！
「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被詭異入侵的不良人，被我們發現……殺了。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結果監正大人直接分給蘇芙二十個精銳？！
「對啊！」李少卿沒察覺蘇芙的異樣，目光掃向蘇芙身後的房間，「你應該看到那狐狸精的屍體了吧？」
真就把答案擺在面前也不敢相信啊！
「大人！抓到了！」
蘇鸞沒說話，倒是宗政燁笑出了聲，他笑吟吟的，「蘇司監，你可真會開玩笑。這狐狸精是精怪，我們金吾衛負責長安城治安，自然要為民除害。」
但有理智就行，那證明可以直接問，蘇芙懶得廢話，直接上神技【判官令】！
他戰戰兢兢地靠近，「你沒事吧？」
這位蘇司監……怕不是要一飛衝天了啊。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繼續說道：「而且宗政大人說得對，這案子就算破了！蘇司監你這又是大功一件，宗政大人他們說了，這還算你破的，歸在咱們大理寺。」
林明熙：？？？
李少卿的心思頓時活絡起來，蘇司監能得到監正如此看重，日後必定重用。
「今天咱們先去大理寺把答案提交了，順便看看其他案件。」
「呼——」
或者說，不在乎，關鍵線索都沒了，還找什麼兇手啊？這是他們的思路。
最後是一個來自玉琉璃閨房的妝匣，根據老大所說，這裏面裝過符咒，還留有殘餘的氣息。
「對，」蘇芙終於揭密，「玉琉璃和那狐狸精做了個交易，她要為狐狸精尋來三顆心。作為回報，狐狸精會讓她變得更美，保住她花魁的地位。」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房門：「有監正令牌，隨時都可以來。更何況……」
月色下，她的側臉有點清冷，「他們以為殺了狐狸精就能斷了我們的線索，但實際上，調查只是會變得麻煩一點。」
李少卿順著林明熙指著的方向望過去，眼睛睜得老大，「竟然是這樣！」
「噹啷——」
柳映雪還想再勸說些什麼，結果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她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懂了，這是要使用神技了啊。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可是不對啊，她為什麼要殺你啊？」
蘇芙：「……」
宗政燁臉上的笑意不達眼底，看向蘇芙，「既然都死了，屍體收不收都無所謂了。」
「每次欽天監組織清理，都死傷無數……」它的聲音帶著哭腔，「我重傷之下，只能靠吃心來恢復……」
……
哪還有下次了？
「不敢不敢！」狐狸魂魄嚇得直打哆嗦，連忙開口，「我……我和她說，說大人您還在追殺我，要是被發現她幫我逃脫……」
昨天晚上不是線索剛斷嗎？
林明熙只覺得背後一涼。
因為蘇芙對他們已經完全不可能構成威脅了。
宗政燁和蘇鸞轉身離開，但他卻在最後一刻突然回頭，朝蘇芙做了個嘴型：
蘇芙立刻激活神技【陰兵借道】！
所以，這隻狐狸精曾經被自己用雷法重創，卻讓玉琉璃幫它逃了。
不過看著他這副嘴臉，他們這是篤定自己線索斷了，無法再破案進入B卷了，連裝都不裝了？
蘇芙神色一凝。
他心裏暗暗咋舌，真是好大的陣仗啊。
李少卿對老大越是重視，以後他們藉助大理寺的力量就越方便。
蘇芙看著它的反應，心中最後一塊拼圖也終於歸位。
「您只剩下唯一任務：請繼續努力找到前往B卷的入口。」
剎那間，陰風驟起，燭火劇烈搖晃。
他舉起手：「等，等等！讓我緩緩……」
「結了？」蘇芙緩緩重複這兩個字。
他著急了：「不是，這到底怎麼回事啊？老大你快說吧！」
「如果我沒猜錯，」蘇芙看向姜清羽，「玉琉璃不是想殺了你。」
「行了，別嚎了，」蘇芙打斷它的哀求，「那你和玉琉璃，最初是怎麼認識的？」
兩人自是點頭應下。
但沒想到，自己還活著，甚至又一次抓到了它。
他恍恍惚惚地看向姜清羽，「姜姜，你快打我一下！我是不是還沒睡醒？這也太離譜了。」
「大人！我知道錯了，但我都已經死了，求您放過我吧！」
他看看蘇芙，又看看姜清羽，結結巴巴道：「所以你們兩個都是兇手？」
不是，這話一出，他們更慌了啊。
「它不是兇手。」
蘇芙轉頭看了林明熙一眼，這點他還真說對了。
狐狸魂魄發出一聲慘叫，在威壓下瞬間匍匐在地，再也動彈不得。
李少卿感激地看向兩人：「多謝兩位及時發現是這精和*圖*書怪害人啊……」
蘇芙譏諷道：「不愧是宗政家族。」
說句大胆的話，現在隨便攔住一個考生，看到她都得恭恭敬敬喊一聲「蘇大人」。
現在的問題核心就是，他們已經掌握了進入B卷的方式，卻在這裏清場，或者說……在針對自己。
林明熙聽到這心裏有點惋惜，可惜沒有以後啊，要是明日子時破不了案，找不到進入B卷的入口，直接淘汰出局，什麼升官發財都是空談。
怪不得蘇芙帶著這麼多人來了呢！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呢。
「暫且要在城外將就一晚，明日一早再出發。」他說，「還請二位轉告蘇司監。」
不是，怎麼聽這意思姜姜也知道答案了？
它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蘇芙一眼，又趕緊低下頭：「那天我雖然逃了，但還是被您的雷法重傷。我們這種精怪，在長安城內本就是人人喊打的……」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蘇鸞突然開口了，「既如此，那我們金吾衛就先告辭了。」
自從蘇芙幹掉了宗政無咎，她就被默認為是靈霄省的首席了。
狐狸精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都死了，屍體都涼半天了，就剩孤魂一個了，結果還能被這欽天監的人給抓回來啊！
姜清羽和蘇芙的目光同時轉向林明熙。
這樣所有的事情就串聯起來了，但還有關鍵一點，她身體稍微前傾，直直盯著狐狸精：「你說你想走，難道當時玉琉璃就沒意識到你要離開？」
「還有一個，似乎是追求她很久的男人。」
「什麼？！」李少卿倒吸一口氣，「好！好啊！」他激動地搓著手，「此等功勞，本官必定如實上報！」
姜清羽也有點不知所措，這笑容實在是有點恐怖。
狐狸魂魄看了蘇芙一眼，「這個……當時大人您看她楚楚可憐，瑟瑟發抖的樣子，又以為她是被逼無奈誤入歧途……」
一來二去磨破了嘴皮子，最後能借到三五個人就算不錯了。
話音未落，神衍AI久違的聲音響起：
「案件截止時間是明日子時。」
……
大理寺卷宗室。
林明熙暗暗打量著李少卿的反應，不錯不錯，看來已經充分意識到老大如今的地位了。
蘇芙：「……」
她又不傻，打起來才正中這倆老陰比的下懷呢。
而且，他們卻可以一直給自己搗亂。
「不過，放心吧，我還不至於被他們故意激怒自亂了馬腳。」
「但我們藉著監正這股東風，完全可以監察全城。」
「不如原地腐爛，還能滋養周圍一片竹林，也算是有所貢獻了。」
它哆哆嗦嗦地解釋：「她送我人心，我幫她維持美貌，就這樣！」
但宗政無咎必須處理，這麼個定時炸彈不可能留。
蘇芙眯起眼睛。
蘇芙點頭，「沒錯，我曾用雷法重創過那隻狐狸，而且……對花魁玉琉璃多有憐惜。」
「不過還真別說啊，這考卷到底是誰設計的？這A卷解密副本的答案……」
林明熙只覺得胸口一涼，兇器擦著他的衣襟飛過，帶起一縷冷風。
該說這倆不愧是天璇和蒼梧的首席？有智商而且心狠手辣，這對手總算有點意思了，讓她有股想掏出金箍棒一棒子揍死的衝動。
蘇芙輕嘆一聲，轉向姜清羽：「你先說說和翠翠談話的結果吧。」
蘇芙笑了，用她的題目，驗證他們的答案？
等等……
「所以，」姜清羽總結道，「它只是個關鍵人物，不是真正的兇手。」
「況且，宗政燁和蘇鸞恐怕已經解密進入B卷的答案了。」
「至於之後那把挖心的兇器，是來自大理寺的刀。」
哪像他們啊，到現在為止就這麼三個人。
要不是她有所懷疑追問，差點就被這狡猾的傢伙給糊弄過去。
「別的不說，心眼子是真多啊。」
「啊——」
幾乎是播報結束的瞬間，意外突發！
「蘇司監可是幫我們破獲了這麼多案件，那可是大功臣啊！」
話音未落，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倒抽一口冷氣。
不是，這這這……這也太快了吧？
它聲音越來越小：「那女人一眼就看出我是精怪，卻沒有聲張。她……她找到我，問我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夠永葆美麗……」
這番話讓林明熙眼前一亮，是啊！
他神色若有所思，要知道他們大理寺想借調欽天監協助辦案，那都是千難萬難。
就像這次，明明可以殺了狐狸精就走的，卻非要留下來激怒她，讓她動手，露出破綻，就能順理成章地暴露他們的身份，直接淘汰出局！
「你們起得挺早啊。」
只是林明熙望過去，卻發現她的神色有點奇怪，她直直地看向蘇芙，好像在確認什麼。
「哎……」他長嘆一聲，轉頭看向宗政燁和蘇鸞，眼中滿是感激，「說起來還要多虧這兩位金吾衛及時趕到，否則這狐狸精還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在華夏神系，可不是這麼算的。
因為要驗證他們的答案。
他攤了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不是我們沒等你，實在是這狐狸精發狂了，我們也是不得已。」
「這麼多人，一天之內怎麼可能查得完？」
「咣——」
「可玉琉璃怎麼可能容忍幫自己維持美貌的狐狸精離開？」
他還以為沒查出來什麼呢，結果……？
林明熙納悶了，光這些東西能推理出什麼啊？
這倆狗東西機關算盡，但誰說狐狸精死了就沒辦法查案了？
看蘇芙臉色不善，它趕緊討好地補充：「我一提到大人您，她立刻就不作聲了。想來她也是忌憚您的威風。」
幽藍色的光芒驟然綻放，直接籠罩住那狐狸。
「她好像……很快就有了目標，而且選的都不是同一類人。」它回憶道，「我知道其中一個，她約了去梅園賞梅，打算在偏僻處下手。」
「你們……逃不掉的！」
蘇芙看著這一幕，立刻明白了，這倆人乾的。
「最重要的是，那隻狐狸精暗示它會因為我的存在威脅到它，而準備離開。」
狐狸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道：「我……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在三天前……」
千鈞一髮之際，蘇芙立刻反應過來用金箍棒將兇器擊飛。
一股陰寒之氣從四和_圖_書面八方湧來，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
李少卿長舒一口氣，感嘆道：「今日還真是好消息不斷啊。」
而那把大理寺的刀……對應的是他自己！
「無論他們和蘇芙誰贏，我都必須比他們更早進入B卷，獲得先發優勢。」
伊萊淡定道：「我猜，蘇芙肯定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的。」
好狠的算計！
眾人瞬間愣住，只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他跑得很急，連氣都沒喘勻：「蘇、蘇司監！不好了！」
月光透過窗欞斜斜地灑在狐狸精的屍體上，那抹慘白的光讓它看起來更加了無生氣。
姜清羽抬起眼：「準確地說，她曾看到玉琉璃想拿刀殺了我。」
說完，捕快又往裡面看了一眼，忍不住感嘆道，明明是他們主動提供線索協助破案，卻不料被幕後黑手給盯上了。
李少卿看這幾人之間的氛圍有點不對，連忙打圓場：「哎，蘇司監，這狐狸精是精怪，他們也是為民除害，你可別誤會了。」
「老大……」林明熙終於按捺不住了，他雙手撐在桌案上，「這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誰是兇手？」
這倆人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嗎？還是犯了什麼事？
琵琶弦對應樂女姜清羽。
這麼多人，一旦動手……
挖心案的真相終於水落石出。
林明熙一聽，立馬道：「當然了！」
「遵命！」
他們可不像考生們那麼天真，除非所有人都特別聽話，還有組織有紀律，這樣才可能排查一遍。
莫三愁若有所思道：「看來這初次交鋒，宗政燁和蘇鸞更勝一籌啊。」
「拿到了監正的令牌？全權代表監正？！」
一把兇刀，上面的紋路是大理寺的刻刀制式，而且經過檢查不是仿品，而是貨真價實的官刀。
伊萊轉過身，陽光正好從窗欞中漏進來，落在他臉上。
但偏偏人家有資源有人才，隊友連控制怨鬼暴動的神技都有。
只是可惜了，他們以為殺得乾脆，不變成怨鬼就沒法查了？
身後的資源，首席的名頭，動動手指頭，多少人就衝過去求著組隊了。
她只是在想，能不能用陰兵去抓這狐狸精的魂？
「然後就稍微說了些嚴重後果，懲罰之類的……」
蘇芙卻若有所思。
這才幾天？蘇芙就已經混得這麼風生水起了？竟然和大理寺少卿並列而行了？
而且他的聲音很顫抖，「您讓我密切關注的那位胡商……」
只見蘇芙惡狠狠地盯著宗政燁和蘇鸞兩人離去的背影，可金吾衛的鎧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刀劍鏗鏘作響。
蘇芙笑了，「看來你也有所猜測了？」
「玉琉璃認識的人那麼多……」他忍不住嘀咕，「尤其是各類達官顯貴最多。」
捕快想了想：「快了，應該就這兩天。」
「那找到進入B卷的方式，簡直就是通天大檻！」
「蘇司監若心疼……」
「照這個破案速度，怕是用不了多久，蘇司監就要得到聖人召見親自加封了。」他壓低聲音，「那可是無上的榮耀啊……」
開什麼玩笑啊。
話音未落，竹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李少卿從隔壁房間匆匆走出，一見到蘇芙，眼睛頓時一亮。
蘇芙點頭。
而且，宗政燁和蘇鸞是真的狠啊，宗政無咎就這麼被他們當棋子扔了，連心疼都不帶心疼一下的。
「不只是玉琉璃的挖心案，」他繼續道，「還有好幾起偽裝成其他死狀的案子，都是它乾的。」
他目瞪口呆地看向姜清羽，聲音都在發抖：「等等……可最後死的是玉琉璃……」
蘇芙將挖心案的證物一件件擺在桌上。
上個月的妖魔清理？應該是原主做的。
「案子破了？」
接下來她只需要把證據找出來，然後推理出來給神衍AI。
姜清羽和林明熙對視一眼，齊聲道：「真的假的？」
「玉琉璃的屍體上有三處致命傷。」
「什麼？死了？」林明熙一臉震驚。
他們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點。
陰兵借道——抓鬼魂！
姜清羽原本正盯著房門出神，聽到這話，眸光微動。
等等……
他想，「一定要保護好這些熱心的百姓。」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找到前往B卷的答案了？
關鍵是，這倆人明顯是已經找到進B卷的路了。
蘇芙「嘖」了一聲，賤不賤啊。
是恨意夾雜著深深的恐懼。
「渾身焦黑的雷傷，分明是欽天監的雷符留下的痕迹。」
胡商，伊萊，有著「終焉之槍」的索爾家族繼承人，最強的玄都省首席……
「脖子勒痕……或許是琵琶弦勒的。」
不對勁。
這等人物，現在不好好結交，更待何時？
還真是這回事。
破解案件之後，要怎麼進入B卷？
「至於最後一個目標……」蘇芙的聲音在寂靜的卷宗室內迴響，「是一個年輕的、有官職的、一直在追求玉琉璃的男人。」
而後兩人勾結，一個想要永葆青春，一個需要人心療傷，就這樣暗中殘害了不知多少無辜之人。
他繪聲繪色地比劃著：「監正大人那是把蘇司監當成自己傳承徒弟的，直接給了她全權處置的權力。」
她曾在去醉月軒的時候，在朱雀大街上遇到過那個所謂的「胡商」，分明就是玄都省首席伊萊。
「你是不知道，當時監正大人是直接從觀星台上跑下來的，就為了蘇司監！」
蘇芙看向兩人，「我要再去檢查下屍體，你們別讓人來打擾我。」
不，或者說這隻是他們展示出來的神技。誰知道他們手裡還握著多少底牌？
他才是保守派啊！
姜清羽端著溫熱的茶盞，琢磨著一會該怎麼安排調查人手。
「他的情況比較複雜。若是你們感興趣，到時可以去大理寺一看案宗。」
姜清羽點頭，「沒錯，到時候不僅僅是我們。」
不過……
這時，李少卿鄭重地拍了拍林明熙的肩膀，語氣誠懇：「既然蘇司監還對此案有疑慮……」
「兩人直接打蛇七寸，把蘇芙案件的關鍵人物都給滅了。這還怎麼查？」
四個捕快守在門外，四個在樓下，還有暗處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
……毒啊，真毒啊。
趙無桀人都麻了，「不是，正常人到底誰能想wｗｗ.ｈetｕbｏoｋ.ｃoｍ.ｃom到這種方式？」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蘇司監，正要派人去找你呢！」他滿臉喜色，「挖心案結了！」
「恭喜各位考生成功鎖定兇手。您當前主線任務進度為90%。」
她一字一頓，「只可惜不知道那屍體願不願意。」
一陣陰風毫無預兆地在密閉的卷宗室內颳起！
蘇芙忽然開口，「因為那隻狐狸精，它曾經被我圍剿過。雖然僥倖逃脫卻受了重傷。」
林明熙終於達成目的，笑容滿面：「李大人放心，我懂！」
林明熙：「……」
他忽然想到，這不會就是這倆人故意激怒老大的原因吧？
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從走廊傳來。
此時，朱雀大街某二樓雕花窗欞后。
他左右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蘇司監真的……」
「我估計，能順利進入B卷的考生連10%都不到。」
林明熙無條件相信蘇芙，但監考老師們可不是了。
「老、老大……」林明熙看著蘇芙可怕的笑容，整個人都不好了。
它恨自己傷了它，卻又無法報復，於是想借刀殺人。
難道他指的是B卷？
「呵，」身後傳來一聲輕笑，「雖然蘇芙表面上看起來風光無限，但宗政燁和蘇鸞已經把她算計到死路了。」
她心裏某個大胆的猜測隱約成型。
而且都破案了，你怎麼還這麼淡定啊！
蘇芙大概是猜到是誰殺了玉琉璃，也明白為什麼會有三種死法，為什麼案發現場會留下那些特定的痕迹。
死了就有鬼魂，可入地府。
「那個人皮燈籠案也有了重大進展，相信很快就能結案。」他提了一嘴，「多虧了那位胡商提供的線索。」
兇器跌落在地，卻突然化作血色的字跡，一筆一畫都像是用鮮血寫就：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這可是一天連破數案啊！」
這要是那種持續一個月的副本還行。
「而且，需要挖心才能恢復。」
血字在木地板上蠕動，彷彿有生命一般，看得林明熙頭皮發麻，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如果沒猜錯，大多數都是考生，但蘇芙懶得理會。
每一句話都卡在判官令的邊界上，既不算說謊，又把重要的信息都模糊掉了。
林明熙自豪道，不愧是他老大，直接搞到了最大權力！
兩人瞬間噤聲。
林明熙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在確實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雖然神秘人，額神秘狐死了，但問題在於——」
一行人浩浩蕩蕩返回長安城，路上頻繁有人側目而視。
就在這時，竹門忽然打開，蘇芙從房門出來，她聲音輕快：
「那道焦雷的能力，在長安城誰有這個本事，也都能摸個透徹。」
但姜清羽也在震驚中，一貫冷靜的臉上破天荒地露出震驚的表情，顯然也被這個突然的消息衝擊得不輕。
竹影婆娑，幾片枯葉無聲墜落。
「最簡單的道理，狐狸精能搞出焦雷？一個精怪會雷法？」
那些盯上他們的人可不好惹啊，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只是，」李少卿提醒道，「現在已經宵禁了，我們今日怕無法及時趕回去了。」
這就是世家的優勢。
李少卿以為姜清羽是欽天監的人，也就回答了，「對，一位胡商。」
「太無恥了！」林明熙怒罵，「他們這不就是合起伙來欺負我們人少嗎！」
狐狸魂魄渾身一顫，「就是上次清理，是……是她幫我逃脫的……」
如果從人入手呢？
說到這，林明熙只覺得頭皮發麻，他終於知道答案了。
要說這倆人的計謀有多高明嗎？
「放心！」林明熙拍胸脯道，「老大，我就站在這守著，保證誰也進不去！」
宗政燁的目光在蘇芙臉上停留片刻，意味深長道：「既然冒犯了蘇司監，那自然是該以死謝罪，希望這樣能讓蘇司監消氣。」
還沒等他感謝完，蘇芙打斷了他，「狐狸精是怎麼死的？」
往下可是有著體系完善的地府，有專門處理鬼魂的判官、鬼差等等。
她看向桌子上的信件，「而你和她最近的書信里，她頻頻約你去梅園吧？」
「說到底，資源之爭不就是首席之爭？」
一根棒子，舞得那是虎虎生威，直接就莽上去了，一力破萬法！
「這下蘇芙不會連B考卷都進不去吧？」趙無桀忽然開口，「以前從沒見過有首席在A卷就被淘汰的。」
蘇芙：「……」
「後來，後來就……」
難不成還能從死人——不對，死狐狸嘴裏問出話來？
「怪不得另一邊的宗政燁和蘇鸞已經開始布置進入B卷的東西了。」
他善解人意地替蘇芙解釋道：「蘇司監查了半天，眼看要成功了，卻發現兇手不是自己抓到的，多少有點不開心是可以理解的。」
「宗政燁和蘇鸞倒是夠謹慎。」蘇芙冷笑一聲，「生怕它和玉琉璃一樣變成怨鬼，好讓我用判官令審問。」
兩聲茶盞落地的聲響幾乎同時響起，梅開二度。
唉，他嘆息，希望早點結束吧。
莫三愁一臉無語，「也太離譜了，簡直匪夷所思！」
「不對……不對！」
……
蘇芙聽到這裏，忽然笑了，「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他們？」
林明熙手忙腳亂地從椅子上跳起來：「等等等等！」
蘇芙大概梳理出事情的脈絡了。
屋內一片寂靜。
「死了！」
不過，姜清羽有些疑惑，狐狸精都死了，還能怎麼檢查？
「再不濟也得像我這角色一樣的大理寺捕快，或者像老大你這樣的欽天監術士，以及像姜清羽這樣的樂坊姐妹。」
「所以她更下定決心要除掉我。」
「舉個例子，假如說找到案件的真兇是一道門這麼高的檻。」
而且昨晚老大查完屍體后也沒說什麼，有李少卿在場，只是叫他們先去休息。
也就是說自己只要對付他們，他們發現不對恐怕就會立刻進入B卷，溜之大吉，全身而退。
不見得。
這就是權力。
林明熙瞬間懂了，「所以我們可以找人幫我們干，這樣就能大幅縮短調查時間！」
宗政燁一臉理所當然該謝謝他的表情，但嘴上卻說：「不用和圖書謝了。」
林明熙急壞了，趕緊拉著蘇芙勸道：「老大你可別衝動啊，宗政燁和蘇鸞帶著整隊金吾衛呢，他們明面上看也沒犯事，咱們沒有動手的理由。」
「這一點，宗政燁他們恐怕還不知道。」
姜清羽慎重的確認：「你的意思是……你是說，你找到殺玉琉璃的兇手了？」
「啊？」林明熙頓時蔫了，只好把注意力轉向桌上的證物。
「這就意味著，她馬上就能知道所有考生的任務安排。」
不是，他們不是因為玉琉璃要挖心才反殺她的嗎？
雖然它不是兇手，但它恐怕是最了解玉琉璃的人，蘇芙換了個問法，「那玉琉璃的死，你知道多少？全部說出來。」
「吾在此奉鍾馗大人之名，借調陰兵，搜查方圓十里，但凡有狐狸的魂魄，盡數緝拿歸案！」
蘇芙這次笑得很誠心了，「看來你們想得蠻全的嘛。」
所以……為什麼要截她的胡？
蘇芙淡定表示，「先不急，等姜清羽回來了一起說。」
「但我們有監正令牌。」
「她選中的其中一個目標……」蘇芙看向姜清羽，「她最近約了那人去梅園賞梅，打算在偏僻處下手。」
姜清羽坐在椅子上，第一句話是：「翠翠說，我和玉琉璃關係並不好。」
他停頓了一下，「你就代表我們大理寺，全權配合！」
怪不得宗政無咎被當做棋子扔了，原來是有了更好的合作夥伴。
她看著金吾衛早已消失的身影，那怒氣不過是特意做給這倆人看的，讓他們以為自己確實是山窮水盡，不然他們怎麼可能這麼痛快地就離開？
林明熙難得安靜地坐在一旁，指節有節奏地敲擊著案幾，若有所思道：「姜姜，你說我要不用個預言？咱們把人先分幾個類，然後讓我試試吾神的指引。」
姜清羽卻出乎意料的平靜，她只是淡淡地看向蘇芙：「應該還沒說完吧？」
「她變得越來越貪心，想要更美，更美……」
「這一招，夠狠的。」
那就剩下了最後一個問題——
他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死局了啊。」
「風雨將至啊。」
若是按原計劃，現在本該從它口中得知真相，一舉破案。
「不如自己帶回去當花肥。」
他笑了，「如果她要插手考生的任務，那些人就要慘了。」
這時，柳映雪終於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伊萊，你確定要這麼冒險嗎？如果判斷錯了……」
他快速解釋道：「是精怪害人！它挖心導致玉琉璃死亡，屍體上的焦雷和勒痕，都是故意擾亂我們視線的。」
「想來那屍體都沒人收，」蘇芙繼續道，「既然金吾衛如此為民，那屍體就交給大人你了？」
蘇芙卻忽然笑了，她盯著狐狸，幽幽道：「你這隻狗狐狸。」
「玉琉璃身上的焦雷、勒痕，還有心臟被挖，顯然不是出自同一個兇手之手。」
「放心，我自有分寸。」
「你覺得誰會贏？」柳映雪忍不住問道。
「而且……不用這麼麻煩。」
「蘇司監，你這話說的，」宗政燁慢條斯理地摘去肩頭碎葉，「屍體也是人，自然願意為長安城貢獻。」
四名陰兵將一團半透明的魂魄摁在地上。那是一隻狐狸的形狀，正不住地顫抖。
「他們不過是想先幹掉她，然後好專心對付我罷了。」
還沒等李少卿再說什麼，蘇芙就打斷了他，聲音冰冷：「這案子我負責，你們憑什麼殺了這狐狸精？」
雖然只剩下一天時間，但……足夠了。
蘇芙眉頭一皺：「玉琉璃幫你挖心？」
「嘖嘖嘖，」柳映雪幸災樂禍道，「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敢去招惹蘇芙的，她這一入場，這長安城恐怕就要亂起來了。」
「反正我們就差最後一步了。」
要是抓不到，它們能不能自己找到城隍司的位置去搖人？
蘇芙心想，按理說，狐狸精死去的時間並不久，魂魄應該還未入地府。
「大人！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林明熙繼續添油加醋：「看到這二十個欽天監的人沒有？這可是監正大人擔心蘇司監的安全，特意為她準備了二十名精銳隨時保護。」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簡直不可思議！
眼看蘇芙剛進去房間，李少卿就立馬悄無聲息地來到林明熙身邊。
林明熙反應過來了，「所以她是想對姜姜下手？！想挖姜姜的心？！」
伊萊看著蘇芙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街角，「蘇芙能幹掉宗政無咎，早就是實至名歸的靈霄省首席。」
它語氣含糊起來：「但追玉琉璃的人太多了，我……我也記不太清……只記得好像是個年輕的有官職的……」
「咚咚咚——」
他們以為死了就萬事皆空？
姜清羽想了想，點點頭，「可以。」
想到這裏，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桿，站得更端正了幾分。
蘇芙冷笑一聲，「不愧是宗政大人，萬物在大人眼裡都各有用途，物盡其用。」
緊接著，案几上那把大理寺的兇器猛地騰空而起，刀尖直指林明熙胸口！
考卷直接結束，兵不血刃。
簡單來說就是，原身被好大一朵白蓮花給糊弄過去了，根本沒想到玉琉璃能這麼大胆，竟然敢收留精怪，甚至還做上了交易。
想到這，他話鋒一轉：「今天蘇司監還在醉月軒一下子就發現抓捕了數名罪犯。」
主動權完全在對方手裡。
「她現在佔據身份優勢，而且看這路是前往大理寺的方向。」
也就是說，就算知道答案，也有整整一半的淘汰率！
別讓她知道出題人是誰！
聽到這話，狐狸魂魄的表情瞬間凝固，那點討好的神色蕩然無存。
頂著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說的什麼男綠茶白蓮花發言啊。
與此同時，監考室內。
這種答案你們也敢設計？
所以，她要試試抓魂！
沒多久，蘇芙心神一動，她感受到陰兵回來了。
聽這意思……他的案子也快破了？
那他們還怎麼追查真相？這案子還怎麼解啊？
他微微挑眉，有些詫異。
林明熙更好奇了，他說錯什麼了嗎？老大笑什麼啊？
一旦動手，只會暴露他們的身份，到時候死得更快了。
可現在卻被陰了這麼一招，不得不拖到https://www.hetｕｂｏｏk•ｃoｍ.coｍ明天，甚至還不一定能成……
「此為欽天監！」
明晃晃地暗示。
它小心翼翼地瞄了蘇芙一眼，見蘇芙沒反應又繼續道：「大人您一向最是憐惜這種柔弱女子，覺得她們活著不易，又並非自願……」
李少卿一愣，下意識看向宗政燁和蘇鸞。
這就大概率能抓到了。
最簡單的例子，把某個考生調離任務案件，再或者，找個理由直接幹掉。
所有的線索瞬間開始在她腦海中串聯。
林明熙越想越氣，但又湧起一股無力感。
「不不不……」狐狸魂魄連連搖頭，「不是我殺的！大人明鑒啊！我和玉琉璃只是……只是交易關係……」
蘇芙蹲下身，這傷口乾凈利落，它應當是無半點痛苦走的。
不敢惹伊萊，就聯手對付自己。
「最後一個問題，」她盯著狐狸魂魄，「玉琉璃不過是個普通人，她是如何在我的追殺下幫你逃脫的？」
這反應……似乎有點太過了？
姜清羽：……過於突然了啊！
她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溫馨提醒道：「哦對了，有件事情我想也該告訴宗政大人。」
她轉過頭，像是隨意一問：「胡商？」
「其實，那隻狐狸就是玉琉璃裝作楚楚可憐騙了原身，才得以逃脫的。」
但想想這可能嗎？更別說還有後續的信息梳理、推理等等，落到實處麻煩得很。
三人立刻警惕地站起身來，卻看見房門被猛地推開，一位捕快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
林明熙：？？？
「所以……就對她掉以輕心了。」
第二天，晨露未消，竹林深處。
「你只要一聲令下，整個長安城多少人都得為你所用。」
門「吱呀」一聲關上了。
原來如此。
接著，門被打開，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小心翼翼地端著食盒進來，目不斜視地將飯菜一一擺好，然後站到一邊。
伊萊看著下方浩浩蕩蕩走過的隊伍，目光落在走在最前面的蘇芙身上。
蘇芙直接開口問，「說吧，你和玉琉璃，到底是什麼關係？她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眾人對此表示都很贊同：「誰說不是呢！」
蘇芙聽到這話，卻心神一震，三顆心，三種死法，三個嫌疑人？
陰兵整齊劃一地應聲，瞬間化作一縷縷青煙，穿牆而過，消失在夜色中。
她頓了頓，「我們需要排查玉琉璃身邊的每一個人，這需要花費大量時間……」
等他收拾完碗筷退出房間，忍不住問守在門口的捕快：「大哥，這飯還要送幾天啊？」
柳映雪走了過來，「現在蘇芙的案件關鍵線索一斷，她恐怕再也找不到進入B卷的入口了。」
城隍司都出現了，連怨鬼都有了，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裡有完整的鬼魂體系！
他們的關鍵人證，不，是那隻狐狸精確實是死了啊。
特么的，她就知道宗政燁那傢伙憋著壞呢，萬萬沒想到和蘇鸞狼狽為奸了。
她一字一頓：「而是想挖你的心。」
他真的好奇得不行，想知道老大到底怎麼推理出來的啊！
「卧槽！」林明熙驚了，「你們……你們關係有這麼差？她甚至要殺你？」
「只要蘇司監有什麼要求，大理寺必定儘力滿足！」
狐狸魂魄語氣有點厭惡，「我那時也受夠她的貪婪了，就想著再要三顆心就能痊癒，便讓她去找……」
你是真夠不要臉的，宗政無咎真是你堂弟？不是什麼仇人？
「怎麼？」蘇芙眯起眼睛，「現在看到我好好站在這裏，你是不是很驚訝？」
蘇芙挑了下眉：「你是大人我是大人？」
下次？
要是現在打起來，他們隨時可以脫身進入B卷，而自己這邊卻要被困在這裏，還得承擔襲擊金吾衛的罪名。
她沒忍住心裏感嘆，出題人你們是真的狗啊！
你倒也不用加這麼多修飾詞。
「哐啷——」
……不太可能吧？
說到這，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不過，」
在這個副本……死了？！
很快，一個個身著盔甲、手持長矛的陰兵出現了，列隊整齊，訓練有素。
「我能有什麼事？」蘇芙的笑容愈發燦爛。
……
不但殺了他們的關鍵線索，斷絕了他們的追查，現在還要藉機把他們徹底擠出局。
「你負責這案子也算破了啊，是吧，李少卿？」
不是，老大你之前不就是這樣的嗎？
眾人很快分道揚鑣，蘇芙和李少卿直奔大理寺而去，姜清羽則轉道醉月軒，準備把翠翠帶過去。
啊？搞這麼突然的？
「啊？」林明熙一頭霧水，「不是，這和破案有什麼關係……」
這特么的，沒完了是吧！
「是……是啊……」狐狸魂魄聲音更加顫抖，「就在上個月，大人您負責欽天監的妖魔清理，那天……」
林明熙還想再說什麼，姜清羽卻突然開口了。
「還真有這個可能。」莫三愁蠻贊同的，「時間只剩到明日子時，狐狸精又已經死了。就算她有監正支持……」
……
姜清羽語氣沉穩，「那隻狐狸精，做不到三處傷。」
狐狸的毛色雪白，此刻卻被鮮血染紅，胸口有一個巨大的窟窿，顯然是被人一擊斃命。
狐狸精雖然狐死了，但是魂還在。
蘇芙聞言輕笑了一聲。
他粲然一笑：「讓他們狗咬狗。」
他們找了這麼久的兇手……結果就是他們自己？！
「小心！」
「饒……饒命……」狐狸魂魄瑟瑟發抖，看到蘇芙的瞬間，彷彿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東西，聲音都在打顫。
「教育部……」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他們是不是有病？！這不是耍猴嗎！」
大理寺資源？拿捏！
「來的路上還破獲了一起詭異入侵事件。再加上這次的挖心案……」
誰死了？
「大……大人，」狐狸魂魄瑟縮著，「您不是說最後一個問題嗎……」
李少卿倒吸一口涼氣，蘇司監這麼猛的嗎？
大理寺竟然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來看一個胡商？
「我對她不設防備，還總是心懷憐惜。」
就在這時，腳步聲響起，是姜清羽回來了！
白璃很贊同，「我覺得能夠發現進入方式的有20%，但最後真正能進去的，估計就只有10%了。」
「下——次——見。」
白璃抿了一口茶，點點頭：「可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