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不管過多久,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第十章 八號技師上場啦
蔣月天的判斷並沒有錯。
原本這丫頭是不打算賭的,畢竟這事兒吧,傷身傷財,能不碰就不去碰。
他向來是不怎麼信這個的,他覺著自己再怎麼厲害,應該也不可能有什麼影響因果律的能力吧?
沒有狂笑。
話音未落,她的視線範圍內變捕捉到了某個熟悉的影子。
這什麼鬼賽馬啊!
只要陳然沒被那紅兔烈馬給甩下去,那這一切就穩了。
而另外一邊,在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投射到紅兔烈馬上的時候,段星辰的眸子里卻閃著奪目的精光,指著遠處的賽道,驚呼道:「我應該沒在做夢吧?!」
而更讓葉雨蟬震驚的是,這紅兔烈馬的馭馬師,竟換了個人!
葉雨蟬拽了拽蔣月天的手,滿臉複雜地問道:「這該不會也是你的鍋吧?」
馭馬師被馬給甩下來了?在比賽剛開始就出意外了?
這位因為起步太慢而導致沒跟上大部隊的幸運兒,慢慢咧咧地騎著馬,就這麼在大眾目瞪口呆的視線下走過了五圈。
老者神秘一笑,「你們大可放心,我透露的消息,那定然是準確無誤的。」
雖然那黑幕的確有可能是真的,但賭博這事兒誰也說不準,還是先看上一眼那所謂的新人,再決定是否要下注為妙。
應該沒這個理兒吧……
這豈不是撈上一筆的好機會?
葉雨蟬捏了捏下巴,有些好奇地盯著段星辰。
城主兒子親自上場,其他那些馭馬師如果不想要得罪整個景林城的話,那自然是要放水的,更何況,還有可能這些馭馬師裡頭,本身就有城主府的人。
此起彼伏的悲鳴聲響起,而賭馬大會的會場內,也是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驚呼聲。
……
「八號?老先生您和-圖-書確定嗎?」
賽馬場上,也不知到底是誰的馬兒起的頭,正在飛馳狂奔的駿馬在經過某個彎道的時候,竟是產生了劇烈的衝突,二者竟是直接撞在了一塊兒。
其頭頂懸浮著刻著數字的玄牌,而那位看上去平凡無奇的馭馬師則是滿臉震驚地望著那用馬的身體構成的小山堆,慶幸著自己的座駕沒那麼可怕的速度。
吊起的死魚眼,是葉雨蟬等人最熟悉的一雙眼睛。
這一撞下去,直接連帶著後頭的馬兒一個剎車沒來得及,硬是也跟碰碰車似的撞了過去,一時之間,一匹接著一匹,雖然後頭的馭馬師的確有人反應過來了,但奈何速度已然拉滿,想再停下來,那也是難上加難。
「星辰,之前那個人有沒有告訴你,接下來那場比賽的結果是什麼?」
「還挺大的啊這場地……」
沒有歡呼。
——陳然!
於是,最後的最後,那位年輕的平凡的馭馬師便沒有絲毫壓力地,騎著自己座下那年老體衰的馬匹走過了終點。
老者這會兒都快哭出來了,他可真沒做什麼小手腳,為了自己能從中賺取利潤,他可是動用了不少關係才把這位名氣極大的馭馬師給找來的,為此他自個兒都墊付了不少錢財進去呢,怎麼可能會在這種事情上搞小動作。
「把本少爺的賠率往高里拉。」對此,陳然非常有自信:「反正這些馭馬師裡頭,有一半都是本少爺的人,想贏,太簡單了。」
蔣月天自個兒的表情也是說不起來的奇怪。
把眼下的破黑鍋都扣在他頭上的話,蔣月天自然是不信的。
自己下的馬,本來絕對不可能輸的紅兔烈馬,怎麼說發脾氣就發脾氣了?
和*圖*書而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是一匹行動雖然稱不上緩慢,但也絕對不算迅速的馬匹——
「這個嘛……我還真沒有。」蔣月天搖了搖頭:「這八號是很神秘的,就算是我那些消息靈通的朋友,也只知道那是個新人。」
「確定。」
城主陳鋒的兒子,居然親自上場!
可真實的情況卻是某匹萬眾矚目的烈馬,還真就發揮了自個兒「烈」的本分,把馭馬師給甩出去了!
「那咱們這一場……怎麼拉?」
坐在遠處的陳然板著一張陰沉的臉,神色格外的冷冽。
七號。
「小姑娘,老夫所言,那定然是沒有錯的。」老者滿臉和藹地笑了笑,並竭力地掩飾自己眼睛裡頭的那一抹難堪:「這不,老夫便是特地來告訴你,下一場賽馬的勝者的。」
但問題是——
——順帶著還甩了口痰。
「這個……沒有呢。」段星辰搖了搖頭:「不過——」
蔣月天一臉茫然地凝望著賽場上那彷彿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紅兔烈馬,完全沒從這令人震驚的事實里緩過神來。
押了四號紅兔烈馬的人兒蒙圈地望著仍然站在起點的那匹帝王之馬。
於是乎——
實際上,每一回合的馭馬師和馬匹都是不一樣的,但紅兔烈馬似乎是個意外,也不知怎麼搗鼓的,這紅兔烈馬竟是再一次出現在了賽場上。
要問為什麼的話——
有些人活著,但他已經死了。
蔣月天與葉雨蟬聞言,頓時便將目光投射了過去。
「沒根據的話,雨蟬你可別亂說啊……」
但若是眼前此人當真知曉黑幕的話……
可段星辰卻還想著老者之前所說的事兒,目光同情地落在老者那看似腐爛的右腿上,柔聲問道https://m•hetubook.com.com:「那老先生,下一場賽馬的結果是……」
不僅僅是他,整個賭馬大會的會場里,約莫有三分之一的人全都將自己的賭注押在了這匹昔日的帝王之馬上。
葉雨蟬則是期待地搓了搓手:「怎麼樣?師兄你不是有那些資料嘛,這個八號有沒有奪冠相啊?」
葉雨蟬贊同地點了點頭,緊接著便望向了那重新整置好的賽場。
「新人啊……那概率豈不是很低?」
然而陳然卻心意已決,根本由不得勸說:「不要多說了,本少爺自己心裏有底,況且,這紅兔烈馬的原主人我也不是沒見過他的技巧,本少爺不比他差,你大可放心地去拉賠率便是。」
「他的確是頗具盛名的馭馬師啊……老夫真沒搞錯啊!」
「啊啊——!」
有些人手裡還攥著賭票呢,可結果已經涼透了。
白衣勝雪的身影看上去絲毫沒有半點精氣神,白衫青年打了個哈欠,跟個沒事人一樣,撓了撓自己的頭髮。
連嵐天帝國前十的馭馬師都馴不了它,這陳然……行嗎?
「好睏……」
——他那萬念俱灰的模樣,都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
「這……這不太合適吧……」
難道自己真的是天譴之人,非酋加身?
開場掉線一個不說,居然還出追尾事件了……說不是黑幕都沒人信好嗎?
段星辰滿臉同情地盯著老者,並目送他慢慢遠去。
「八號?」
賭運差什麼的……應該也只是比其他人稍微差了那麼一丁點而已。
反觀另外一邊——
這還不是更震驚的。
「難道這比賽的黑幕還真有人在操作?」
段星辰望著自己納戒里突然冒出來的數萬金幣,很是安心地鬆了口氣。
又是十五道和_圖_書光芒閃過,十五位馭馬師便出現在賽場上。
押了別的號碼的人則還沉浸在那場車禍……哦不,馬禍追尾事件里沒緩過神來。
聽聞了葉雨蟬的話,蔣月天皺起了眉頭。
「怎麼會這樣呢……」
她看到一名拄著拐杖的老者,從貴賓席的邊緣走了上來,臉色帶著幾分憔悴,但表情卻還是笑著的。
「老先生,你說的七號,果然中了呀!」
「二師兄……」
——追尾了。
老者聞言,頓時便心中瞭然。
陳然見他這副模樣,倒也知道了他並未暗中動手,便冷哼一聲,道:「諒你也沒這個膽子,把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廢物馭馬師撤下來,本少爺親自上場。」
嗡~
而在他身側畢恭畢敬弓著腰的老者則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連忙解釋道:「不是,公子……這……這老夫真不知道會發生這等事啊!」
因為蔣月天和段星辰在看到了某道身影之後,直接嚇得從座位席上竄了起來。
見到老者之後,段星辰立刻上前。
蔣月天低頭瞅了眼自己手裡頭的賭票,好似就看到那茫茫多原本屬於自己的金幣化作金色的塵土隨風飄揚消逝。
而押了七號的人嘛……
「果然那個老人家沒騙我啊。」
老者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畢竟今兒個這紅兔烈馬好像問題很大啊……
但凡有常識的人都看得出來,就其他那幾匹歪瓜裂棗,怎麼可能是紅兔烈馬的對手?
「小姑娘,多謝你了。」老者笑著拍了拍段星辰的肩膀,道:「有你這樣的好心人,老夫雖奪不回紅兔,但也定然能讓這城主府狠狠地虧上一筆。」
下意識的,葉雨蟬覺得這他娘的才是黑幕吧?!
「什麼——」
「這就是你說的安排上了??」和-圖-書
但後續那追尾……不管怎麼說,也太假了點吧!
「沒事,馬上便出來了,我們先看一看那八號的馭馬師是何許人也,再看看要如何做定奪。」
段星辰盯著自己手中那小小的賭券,表情激動萬分。
緊接著,他們便看到了本不應該出現的事兒。
第一輪賽馬大會勝者——
——雖然開場掉線那個可以用二師兄的非酋之力來解釋……
什麼聲音都沒有。
說出來葉雨蟬自個兒都覺得不信,這偌大的賽馬場上,先是某匹最被看好的冠軍烈馬突然罷工,緊接著又是其他幾匹頗有優勢的烈馬出現了追尾事件,一匹接著一匹的,跟疊小山似的。
「好,那我便聽老先生的,就壓八號。」
「不行?」陳然冷冷地掃了老者一眼:「本少爺的膝蓋還好的時候,便已然是景林城中無人能敵的馭馬師,這區區紅兔烈馬,難得到本少爺?」
「啊?!」老者聞言一驚:「少爺您親自上?去馴那紅兔烈馬?」
「這次,你們壓八號便是了。」
……
等到五圈過去,那些因為撞車追尾的馭馬師也總算重整旗鼓,準備奮力而追,但奈何差距實在太大,這賽馬大賽的贏家已定,他們已經無法逆轉戰局了。
葉雨蟬沉默地望著自己這位小師妹,原本百分之一百確信段星辰是被騙了的她,現在居然也開始有所動搖了。
而比起咱們的星辰妹子,蔣月天那邊則是唉聲嘆氣的。
「二師兄……」
葉雨蟬一聽,兩眼立馬亮了起來。
「好!」
「懂了。」
「你找來那馭馬師怎麼回事?不是說他是嵐天帝國前十的馭馬師嗎?怎麼連紅兔烈馬的背都沒騎熱乎就被甩下來了?」
還真發生了啊!!
「這就是黑幕的力量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