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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鍊成仙的我只想養成女徒弟

作者:余年涼憶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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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她向來不懂得轉彎 第十九章 果然是你個二五仔

第八卷 她向來不懂得轉彎

第十九章 果然是你個二五仔

碎木城現在恐怕正飽受魔朝大軍的摧殘,自己的師兄古行卓此刻還在面對昔日的愛人兼青梅竹馬,方炎作為護國鎮將定然是要死守到最後一刻。
與此同時,站在張若雪身後的,被先前爆發的激浪所吹飛的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屍傀突然站了起來,嘴角邪魅一揚。
「很吃驚么?」
那個戴蝙蝠面具的男人。
「你·在·哪?!」
不是幾十個,不是一兩百個……一條地平線上……全部都是他們的身影。
他凝望著面前的張若雪,舔了舔嘴唇。
她低聲呢喃著,沉著頭,嬌軀微顫。
張若雪死命地攥緊拳頭,指甲嵌進掌心,鮮血止不住地流:「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張若雪左手一振,將那屍傀的腦袋用力摁進了地里,碩大的坑洞乍現,與此同時,屍傀的頭骨似乎也傳來了崩裂的聲響。
哪怕是張若雪也該明白過來了,她伸出手,指著面前那神色平淡的呂重候,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呂副官……你難道……」
——護嵐軍。
他們的腰間……都懸挂著一枚象徵著他們身份的令牌。
張若雪手上動作一頓,緩緩鬆開了捏緊男屍傀頭顱的手,轉過那陰沉到足以滴出黑水的臉,目光鋒銳地回望那正擺出一副勝利者姿態的女屍傀。
她雙手抱胸,饒有趣味地盯著那仿若下定決心的張若雪,像是要將那好不容易定下的決心給碾碎一般。
屍傀突然之間沉默了。
說到這裏,呂重候的臉色不由得陰冷幾分。
遠處的地平線上,有著一道又一道身披鎧甲的身影。
要問為什麼的話——
呂重候淡淡地回復道:「而且別再稱呼我為副官了,現在的我,是魔朝的曲魔君手和_圖_書下魔將之一,真要說的話,我已和嵐天帝國沒有任何關係了。」
女屍傀突然扭過頭,由於是死者,因而其頭部扭曲的角度極為詭異,超越了九十度,近乎是向著右後方轉去的。
「怎麼?就這麼想殺我么?和當初一樣……奮不顧身地衝過來,然後再被我好好羞辱一頓?」
與之相反的,那屍傀在這一刻眼珠微妙地顫抖了一下,用調笑的目光透過張若雪指尖的縫隙,望向那張陰沉無比的臉。
當張若雪的視線落在呂重候身上的時候,整個人卻兀然陷入了獃滯。
屍傀開口了——依舊是某個藏在遠處的,操縱屍傀者的聲音。
——比先前更為激烈的爆鳴聲。
張若雪神色一凜:「你什麼意思?」
換而言之,碎木城的命運此刻還掌握在張若雪手上。
「是啊。」女屍傀眯起眼,笑盈盈的。
滂沱大雨,打濕了衣衫,浸透了髮絲,冰涼了屍體。
【真遺憾啊,你來晚了一步,這個村子里的人都已經被屠了個乾淨了】
張若雪察覺得到,他的眼中……染上了名為嫉妒的火焰。
村子?
【真是一條瘋狗!】
屍傀根本沒有反抗,儘管張若雪身上熊熊燃燒的烈焰正在逐漸將它焚燒殆盡,饒是如此,它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放棄了和他們匯合,轉過來找我尋仇……看上去你絲毫不擔心碎木城那邊的戰況呢。」
張若雪心中頓時一驚,怒意和恨意雖然未消,但少許的理智卻讓她在短時間內陷入了迷茫之中。
【算你運氣好,瘋狗。】
「將……軍?」
呂重候……他沒有變成屍傀?
一開口,卻是男性獨有的聲音。
全都變成了屍傀!變成了魔m.hetubook.com.com朝的傀儡!
一隻披著躍動烈炎的手從那赤紅色火柱中探出,以極其不講理的姿態將那具屍傀的臉死死地按住,她便好似一頭失去理智只殘留慾望的野獸般,將屍傀撲倒在地,匍匐著,一隻手摁住屍傀那張早已冰冷的臉。
「對吧——」
他們全都死了。
屍傀笑了。
「所以你就背叛了帝國?!背叛了戰友?!」
張若雪在最開始尚未明白過來。
她冷笑著說道:「就算你現在想去找那批護嵐軍也沒用了……還是說你覺得,他們進來那麼久了,還能完好無損地回去?」
她死命地盯著那依舊充斥著嘲弄的屍傀的雙眼,一字一頓地,怒聲大吼道:
「這樣啊……明明你來的目的,是為了那些深入我們營地的護嵐軍吧?」
她張開雙臂,彷彿是在像張若雪展示自己身後的那上千護嵐軍將士:「一支亡者部隊的將軍。」
片刻后,她才將這口氣緩緩吐出。
咔擦咔嚓……骨骼碎裂。
張若雪的視線迅速掃視……視線之中,那些正在行走的護嵐軍將士們,沒有一個是有生機的。
除非碎木城裡頭藏了什麼大能修士,在千鈞一髮之際跳出來拯救世界什麼的……但這種可能性低得微乎其微。
放眼望去,那本該是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是昔日嵐天帝國引以為傲的將士們構建起的,絕對不可能被攻破的防線。
「我?」
「對著屍傀發脾氣可沒什麼用~就算你把在場的這些屍傀都殺了,你也不可能知道我在什麼地方。」
也就是說——
荒涼之地上,張若雪的喘息無比沉重和急促——她未曾想到,與那人重逢的日子會如此之快地來臨。
但她的記憶www•hetubook.com•com卻自顧自地回溯到許久許久的從前,那一天……下著一場雨。
「投靠魔朝了嗎?!」
「……」
張若雪陰冷地掃了一眼那屍傀:「我建議你現在就閉嘴,要不然等碎木城的事結束了,老娘親手過去把你的嘴給撕爛!」
「那麼——」
「你馬上就會明白的~」
她的眼前倏然浮現出一張刻著漆黑蝙蝠模樣的面具,那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事物。
「!!!」
個人的恩怨和碎木城的生死存亡……
砰!
「真兇啊~什麼嘛,亂吠的本事還是不小的嘛。」
此刻的呂重候,面色平淡,肌膚卻根本不如其他護嵐軍一般蒼白,身上更無任何黑色的斑紋,體內的神魂健在,靈根完好無損,靈元更是磅礴有力。
但若是放棄尋仇的話……
他們手中都沒有攜帶法器,他們的肉身都是殘損不堪的,只是那本該血淋淋的傷口處卻覆蓋上了一層暗黑地泛著光澤的尖刺,成百上千……數之不盡。
「帝國?那個把方炎這種膽小鬼提拔成大將的帝國?國君不識人才,胡亂治國,絲毫不在乎我的奉諫,讓方炎這種人獨掌兵權,這種無能的帝國,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又有什麼值得我去效忠?」
它像是極為感慨一般,默默地嘆息道:「沒想到過了這麼久,瘋狗的本質還是沒變,這種毫無理性可言的表情,就好像你退化成了野獸一樣……嘖嘖嘖。」
那個將整座景林村都血祭,親手殺害了那對張氏夫婦的男人。
「是你嗎……」
話音剛落。
不過轉眼間,這抹嫉妒……又變成了對自己的凜冽殺意。
砰!
此人,張若雪是認得的。
鮮血從指尖迸濺而出,張若雪加大了和*圖*書力道,這令得屍傀的臉被憤怒的她捏得變形,七竅流血,儼然快沒了人樣。
那個將她稱呼為瘋狗的男人。
但是數量卻遠遠超出了張若雪的想象。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表情。」
若是她真的為了私人恩怨去尋仇的話,先不論她是否能活著回來,就算能,待她與那護嵐軍匯合后,恐怕碎木城早已覆滅得一乾二淨了。
那雙圓瞪的布滿了怒火的眼珠中迸出無盡殺意,她俯下身子,張開雙唇,冷漠地質問道:「你在哪裡?」
怎麼辦……
呂重候彷彿很期待一般,甩了甩手,嘴角揚起一個陰邪的角度。
可僅憑那麼一丁點的兵力,怎麼可能擋得下兩萬魔朝大軍?
為什麼?
每踏出一步,便是一陣凜風刮過,磅礴的威勢從他身上陣陣迸發而出。
「沒有為什麼。」呂重候冷笑一聲:「嵐天帝國已然岌岌可危,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崩塌,方炎這般膽小怯懦,成不了大事,與其留在那裡陪他等死,還不如謀求一條嶄新的生存之道。」
瘋狗?
只見那已死之人突然極為人性化地攤開手,滿臉的無奈。
三字一落。
他體內的魔煞滾滾湧出,與此同時,站在他身後的護嵐軍屍傀大軍也逐漸染上了周邊那極為濃郁的魔煞,體態變得愈發扭曲起來。
亡者部隊。
她不希望再有和昔日景林村一般無二的事情發生了……復讎不能讓死去的人活過來,但若是與那護嵐軍匯合的話,便有機會拯救整個碎木城。
女屍傀冷笑一聲,眼中的嘲弄絲毫未減。
再次睜開眼時,她眼中的仇恨依在,憤怒依在,可理智卻重新掌控了她的行為。
「得了吧,就算是現在的你……也沒那個資格做我的對手,說和-圖-書到底,也只是條瘋狗而已。」
「碎木城……」
「我會讓方炎和那個看走眼的國君知道,到底誰更適合做大將。」
他們的腳步不再堅定,他們的眼神不再毅然,他們的脊樑不再停止,他們的心臟不再熾熱。
而那靈元內……甚至還夾雜了少許名為魔煞的陰邪之物。
女屍傀嘿嘿一笑:「注意一下你的言辭,瘋狗,他現在可是呂將軍了,不是什麼副官。」
她用懷疑的語氣,輕聲問道:「呂……副官?」
數量近千的護嵐軍,以死者大軍的形態……再度出現在張若雪眼前。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呂重候……呂副官他難道也……
砰!
「哦呀……」
那張除了暴怒與仇恨之外,再無他物的臉。
她的身軀止不住地發著顫,呼吸格外沉重且急促。
而順著那女屍傀的視線,張若雪的瞳孔倏然一縮,仿若看到了不敢置信的事物一般,雙唇微張,卻吐不出半個字。
「不過嘛——」
滔天的烈焰從嬌小軀體內迸發而出,通天火柱爆發的瞬間,其引動的衝擊便將她周邊數十米範圍內的一切事物全數擊飛,紛飛的焰火灼燒著能夠燃燒的一切。
「就先拿你來試試看吧——我旗下的大軍。」
她笑著望向了那行走在最前頭,依舊披著鎧甲,依舊掛著令牌,手中持著一柄殷紅長槍,面容肅殺的男子。
女屍傀似是察覺到了張若雪的變化,不屑地撇了撇嘴,進而笑道:「看樣子瘋狗有時候也是會思考的嘛,稍微小瞧你了。」
「而且就算你真的知道我在什麼地方了,你真的會過來找我嗎?為了尋仇?」
「為什麼……」
張若雪緩緩合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並在之後迅速屏息,沉默著。
女屍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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