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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雨蟬覺著有些不滿，當即問道：「不是，我們哪兒不合格了呀，我感覺我做得挺好的來著。」

葉雨蟬好奇地站在井邊，向下望了一眼。

澄澈的水液倒映出葉雨蟬那張頗為精緻的臉蛋，她仔仔細細地瞅了瞅，卻也沒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木桶……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重？」

雲平聞言，嘴角抽抽，便轉身對旁側的太百秋說道：「老陣聖，回頭咱們去看看掠天聖人的棺材板，要是沒壓緊的話，給他壓壓緊。他要是知道雨蟬這丫頭的思想，沒準會氣得從棺材板里跳出來。」

木桶在水面上蕩漾兩下，之後便接了大半桶水，葉雨蟬覺著這點應該差不多夠了，便將其拎了起來。

他盯著眼前那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漆黑一片的井水，表情有些沉悶。

「洛葵師妹回來了？」葉雨蟬驚喜道。

「嗯……看完了。」

接著突然綻開笑容。

一連串的情感變化，讓人根本猜不透葉雨蟬到底看到了什麼。

對於這位陣聖的自信發言，雲平則是壓根沒打算去理會，而是踏著略顯沉重的步伐，帶著葉雨蟬等人來到了這演天井面前。

原來是這樣。

這一拎，葉雨蟬便感覺到有些不對了。

「老流氓，我怎麼什麼也看不到啊？」

「這是你打上來的水，只有你自己看得見，你自己看一眼水桶裡頭的水就知道了。」

「噢噢。」

山巔其實看上去更像是一處小平原，其上雖也落著白雪，但只是零星幾點灑落在平原之上的幾點白和圖書光。

幾分鐘后。

幾秒過後，葉雨蟬有些複雜地後退了兩步。

「這叫測試。」雲平不緊不慢地將搖搖椅收起，笑眯眯地道：「這麼多年沒見了，積攢下來多少場考試你有想過嗎？光是期末考試就幾十場呢。」

葉雨蟬喘著粗氣，這會兒擺出一副累得好似隨時都會倒下來的模樣，腳步虛浮地來到老流氓身邊，沒好氣地說道：「老流氓……你還真就……真就全程看著啊？」

「弓兵不放冷箭那能叫弓兵嗎？」葉雨蟬捂著腦袋，依舊覺著自己的戰鬥方法一點都沒錯：「能慫著乾死的敵人憑什麼要我正面去莽？」

雲平沒有現在就讓老三和老四解開心結的打算，伸手指向遠處的落天山的山巔：「咱們現在還是去看看那口井吧。」

等待了許久，那井水中依舊沒有浮現出任何的景象。

對此，雲平則是解釋道：「只有親自撈起演天井水的人才能窺探自己的命運，而在窺探完之後，便再也無法繼續窺探了。」

接著，便是一段時間的沉默。

漆黑？

老流氓索性就給這丫頭甩了個白眼，決定不去搭理她。

……

他學著葉雨蟬先前的模樣，也在演天井內打了些井水出來，也如葉雨蟬所言，這井水確實十分沉重，幾乎逼得他將體內靈元盡數激發而出，才有能耐將木桶拽上來。

雲平上去就是一個爆栗：「你還挺自豪的是吧——」

雲平一翻白眼，淡道：「全都不及格。」

腦內自動腦補出一些非常美好景和-圖-書象的葉雨蟬，心懷激動地望向了那水面。

雲平攤開手：「我怕他晚上託夢給我。」

江韶光明白了：「也就是說，人這一輩子，只能看一次？」

葉雨蟬嘴角抽抽：「好像是的，不過看著真的好傻啊……」

「這麼簡單？」

江韶光眯起了眼：「這水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很特別。」

伴隨著純白雪原之上最後一頭骸骨黑龍的倒下，那堅韌的黑骨頓時化作縷縷黑煙，被雲平隨手一抹，便崩散得消失不見。

他的臉色漸漸浮現出一絲喜悅與欣慰，接著這抹喜色又消失得蕩然無存。

葉雨蟬瞅了眼江韶光，也好奇地問道：「三師兄，你看到了什麼？」

難不成是自己的操作方式錯了？

葉雨蟬看著眼前這兩位一唱一和的大佬，扁了扁嘴，「好嘛，我以後不慫就是了……真是的，明明大道千萬行，安全第一行嘛，慫點也沒什麼不好的。」

面對江韶光的提問，葉雨蟬遲疑了幾秒，接著說道：「嗯，我好像看到了我以後成聖的模樣，挺威風的，站在老天爺頭上哈哈大笑來著。」

葉雨蟬臉上的表情接連變換，先是激動，再是疑惑，然後是驚疑和興奮，最後又變得暗淡下來。

古行卓一推眼鏡，自信滿滿地問道：「那考試結果如何？」

雲平眯起了眼，接著便轉移話題：「好啦，下一個你們誰來？」

實際上，可能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到底出在哪裡，但有時候，情緒這回事兒，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

合著他們累死累活干翻十幾頭洞虛期骸骨黑龍，到頭來還沒合格是吧？

「就算有，我也能解開。」太百秋默默地插了一句。

不，自己明明就是按照葉雨蟬剛才做的動作弄的，為何自己卻什麼都看不到，只能看到這團詭異的漆黑？

「行啦，你們倆的事兒，我們過會兒再說。」

「嗯。」

江韶光聞言，沉默了幾秒。

葉雨蟬當即把腦袋縮了回來，接著便用繩子穿過那木桶邊緣處的一個洞，將其打個結，捆住之後，便將木桶扔進了水裡。

「就你還挺好……你丫除了一邊逃跑一邊放冷箭以外還干過別的事兒嗎？」

懷揣著些許的不安和少許的興奮，對自己未來頗有興趣的葉雨蟬慢慢前傾身子，視線落在那平靜水桶內的水面上。

……

太百秋聞言，默默地回復道：「掠天那小子是火化的，人都給燒成灰了，跳不出來的。」

葉雨蟬驕傲地挺起自己的平板：「沒有！」

便是在那平原的正中央，有著一口深灰色的井。

古行卓與江韶光聞言，皆是好奇地望向滿臉複雜的葉雨蟬，後者問道：「雨蟬師妹，方才你……看到了什麼？」

不，光是這口井會孤零零地出現於此地，這件事本身就很不對勁。

明明山巔應該是最為酷寒之地，可偏偏此地寧靜無風，更別說有雪花飄落了。

「是些很棒的東西，我還在裡頭看到了洛葵呢。」

水桶懸浮在水面，本以為隨便就能拎上來的木桶突然hetubook.com.com間變得無比沉重，讓葉雨蟬不得不運轉靈元，動用功法這才勉強地將裝滿了水的木桶給拎了上來。

霎時間，江韶光似乎明悟過來。

而老三嘛，他就屬於性格問題了，一個屬實的悶騷，怎麼也不肯把自己的內心袒露出來給別人看，表面騷包，內心實則軟得不行。

江韶光與古行卓對視一眼，二人倒也對此沒有意義。

井口呈圓形，旁側擺放著一木製水桶，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我來吧。」

江韶光點點頭：「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誒嘿嘿……

不過沒準這一次的事件，會是老三重生的關鍵。

江韶光喘了下粗氣，接著面色期待而又複雜地上前，注視那木桶中的景象。

至於江韶光與古行卓，這倆人的毛病都出在思想問題上，老四的情緒問題也不怪他，畢竟是死生無常的嫡傳者，作為死者，情緒被剔除了很多，想讓他突然變得非常情緒化是不太可能的，這是個時間問題。

江韶光聞言眉頭一挑：「應該是渡聖過後的雨蟬師妹在若雪師妹面前叫囂吧……」

葉雨蟬還以為會有什麼特別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操作，沒想到只要看一眼自己打上來的水就行。

……

該不會一眼望過去，就看到自己和老流氓站在四合院裡頭，自己懷裡抱著幾個嬰兒，旁邊還有些可愛的小蘿莉小正太不停地喊「爸爸媽媽～」吧？

「不管如何，這也昭示著雨蟬師妹將會渡聖，也是件好事。」古行卓則是出聲勸道。

葉雨蟬覺著自己是使了吃m•hｅtｕｂoｏk.cｏｍ.coｍ奶的力氣才把木桶抱到了自己面前。

葉雨蟬嘀咕一聲，接著又問道：「那老流氓，這要怎麼看自己的命運啊？」

「水本身不特別，特別的是這口井。」雲平瞥了眼那平靜如常的水面，笑道：「就算不是水，世界上絕大多數的液體一旦灌入此井，變回變成演天井的水，正因為這些水來自演天井，所以才會如此沉重。」

「說得怪玄乎的。」

來到山巔的眾人驚奇地發現這落天山的暴雪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韶光的臉色始終沒有變化，誰也看不出江韶光到底在那口井水裡頭到底看到了什麼。

「然後底下是一臉懵逼的若雪，說實話，我看著有點傻乎乎的。」

「我看完了。」

葉雨蟬回首望去，發現落天山的山腰處仍被暴風雪所侵蝕，唯獨這山巔不曾有任何白雪飄落。

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麼樣的呢？

葉雨蟬、古行卓、江韶光：「……」

只有江韶光自己知道。

江韶光主動上前一步。

龍嘯湮滅。

雲平點頭，不予否認。

雲平先是掃視一周，接著閉上眼，后又睜開，淡道：「放心，這附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上的埋伏了，那井口也沒有法陣。」

「嗯……」

雲平對此倒是不以為意，這般情景他已見過幾次：「重的可不是這木桶，這木桶本身輕得很，重的是裡頭的水。」

雲平坐在井沿上，淡道：「你用這水桶，去打上一桶水試試看。」

也便是在此時，眾人驚奇地發現那木桶中的水倏然間消失不見，就像是從未被人打撈上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