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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槍編年史1:秋暮之巨龍

作者:瑪格麗特.魏絲 崔西.西克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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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水晶杖的故事.奇怪的牧師.不祥的預感

1─07 水晶杖的故事.奇怪的牧師.不祥的預感

每個人都期待——
「我可以幫你!」坦尼斯身旁一個清澈的聲音說。他伸手阻止她,但是已經太遲了。金月已經從樹叢裡站了起來,一路義無反顧地推開樹枝和雜草,頭也不回地走向大路。河風跳了起來,拚命地追著她。
我們的燈塔為她閃爍,
「這可難說。」泰索何夫懷疑地說。「我看過克萊恩上的各種牧師,但是我從來沒看過這種的。」他低頭專心看著地面,彷彿在思考什麼。接著抬頭看著坦尼斯,褐色的眼眸中帶著難得的嚴肅。「你還記得提卡在索拉斯提過有關奇怪的人物,成天待在韓德瑞克身邊的那件事嗎?他們穿著厚重的袍子,全身上下包得密不透風。那群牧師就是這副模樣!而且,坦尼斯,他們讓我有種很不祥的預感。」坎德人聳聳肩。「他們馬上就會來到這裡。」
「這位兄弟,你好。」史東也用通用語回答。「我已經旅行了很長的一段路,你們是我遇到的第一群旅人。我聽說了一些奇異的傳言,所以我想知道一些前面道路的消息。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金月!」坦尼斯冒險地略略提高些音量。

騎士靜靜地握住坦尼斯的手臂表示道歉,接著鬆開了古老劍鞘中的長劍。他走到路的另一邊,靠著一個破爛的柵欄,低下頭,彷彿是在休息。坦尼斯看了一下,轉身和泰索何夫一起走進樹林中。
水手站在港口上,
史東發出不屑的聲音。「我還以為是地精的戰鬥部隊呢!我相信我們可以輕易打發他們。」
坦尼斯陷入沉思,他感覺到金月輕拍他的肩膀,抬頭一看卡拉蒙和史東正對他打著手勢,半精靈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和平原人已經落後許多。他立即向前跑去。
不管是身陷暴風雨,或是平靜無波瀾。
「你好!索蘭尼亞騎士。」帶頭的牧師用通用語向史東打招呼。他的聲音十分空洞,帶著嘶斯聲,不像人類的聲音。坦尼斯不禁打了個寒顫。
「哈!我猜這就是聽信醉漢的下場。」史東聳聳肩。「那麼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讓弟兄們在這種天氣旅行呢?」

「我們的愛情並不順利。」當他們並肩走著的時候,金月向他坦承。「河風和我相愛多年,但我族的傳統規定,戰士必須成就驚天動地的偉大功業後,才有資格迎娶酋長之女。這對我們來說,是更大的阻礙——河風全家在多年前就因為拒絕祭拜祖先,而被趕出部落。雖然找不到支持的證據,但他的祖父還是堅持祭祀大災變前還存在的古老真神。」
「坦尼斯,交給我吧!」泰斯從坦尼斯的手肘底下鑽出來,自告奮勇地說。「沒有人會對一個獨自旅行的坎德人起疑心的。」
索拉斯山谷遍野的翠綠中蘊含著生命的脈動。在濃密樹林的廣被下,遍布著灌木叢和爬藤類植物,地面上則交錯著惱人的纏腳藤。如果路過者一不小心,這些藤類就會迅速攀附而上,緊抓住受害者的腳踝不放,直到無辜的受害者被山谷和圖書中四處巡狩的肉食動物給逮獲為止。在這些肉食者享用晚餐的同時,纏腳藤也可以獲得它們維持生命所必須的養分——鮮血。
「坦尼斯,你不需要擔心我。」法師低聲說,「我一點也不想出去。」
火紅樹葉下的濃密林蔭讓能見度不到幾呎,史東獨自走在隊伍的最前頭,坦尼斯知道,雖然他昂首闊步,內心卻正在強烈掙扎著。卡拉蒙和雷斯林則隨後跟上,坦尼斯關切地注視年輕的法師,擔心他的體力是否還能撐下去。
「半精靈坦尼斯,」河風最後終於開口。「這是你的名字嘛?」
坦尼斯皺起眉頭,泰斯說的對,的確沒有人會懷疑他。每個坎德人天生都熱愛冒險,在克萊恩上四處遊歷,尋找刺|激的事物。但是泰斯有個不好的習慣,只要遇到更有趣的事情,他很容易就會忘記原先的任務是什麼。
「我的父親不願我委身下嫁,便派給河風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得找到真神存在的確實證據。當然,我父親壓根兒就不相信證據存在,他只希望河風會在這漫無目的的搜索中喪生,或是我在這段時間內移情別戀。」她看著身旁的高大戰士露出了微笑,但是他臉上卻面無表情,目光朝向遠方。她收起笑容,嘆了口氣,繼續低聲訴說她的故事。
我們的海灣溫暖。
大漢紅著臉辯白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些平原人怎麼可以自己享受這麼多樂趣,而把我孤單地留在樹叢裡!」卡拉蒙說,一邊推開擋路的樹枝跟著河風走向前。
「它像是從黑暗中出現的神祇一般,其他的邪惡生物膜拜它,不斷地尖聲嚎叫著……」平原人黝黑的皮膚變得蒼白,竟在清早的寒風中流下斗大的汗珠。「我說不下去了。」金月輕撫著他的手臂,他臉上緊張的神情很快就消失。
「好吧!」坦尼斯最後說。「但是,泰索何夫.帕伏特,照子放亮、機靈點。別到處亂跑。最重要的是——」坦尼斯直視他的眼睛,「不要打別人東西的歪主意。」
「在高燒中他囈語著一個黑暗的地方,在一座傾圮已久的城市裡,有位擁有黑色羽翼的死神。接著他便陷入狂亂的恐懼之中,僕人們被迫得將他綁在床上。後來他作了個夢,夢中有個女人發著藍光。他說這女人在那座城市中醫好了他,並且給了他這柄水晶杖。當他想起這個女人之後,情緒也冷靜下來,高燒也跟著退了。」
「河風一去就是好幾年,我的生命因此變得毫無意義,我總以為我或許會因此死去。但就在一個星期前,他回來了。只剩下半條命,發著可怕的高燒。他踉蹌地走進我的帳篷,倒在我腳下,全身燙得嚇人。那時他手上抓著這柄水晶杖,我們試著撥開他的手,但即使陷入昏迷中,他也不願放手。」
「從人類的角度來看,半精靈只不過代表體內有一半精靈的血液,但半人卻代表殘缺不全。」
「怎麼回事?」
「快點!」坦尼斯抓住騎士的手臂。史東用力地甩開半精靈。

「我們一起行動。」坦尼斯回答。隨後他又道,「但還是得有人和-圖-書先去勘察——」
這個問題有如迎面一拳,坦尼斯幾乎可以看見自己倒在地上。他被迫得強自鎮定才能忍下這口氣。他知道河風問這問題一定有他的理由,不是真的要羞辱他。坦尼斯意識到,這是一種考驗。他小心地選擇自己所用的辭句。
史東指了指前方,「我們的斥侯回來了。」
「你們為什麼要找一柄藍色水晶杖呢?就我看來,一柄普通的木杖會比較適合你們這些虔誠的教徒才對。」
「每個人都瘋了嗎?」坦尼斯抱怨道。他一把抓住正要快樂地跟著卡拉蒙跑出去的坎德人的領口。「佛林特,好好看著他。雷斯林——」
「我漫無目的旅行了很多年,」他回答說。「我經常不知道身在何處,只藉由月亮、太陽和星星指引方向。我的最後一段旅程像是場噩夢。」他沉默了一陣子。再度開口時,他像正置身於遠方一樣。「那是座曾經輝煌一時的城市,白色的建築物有著白色大理石柱。但彷彿有隻巨大的手將它扔下山崖,這座城市非常古老,城裡也非常險惡。」
能夠與她生死相守。
「好,好。就待在這裡。」坦尼斯站起來走向前,一股「不祥的預感」流遍全身。
像渴望金子的矮人,
「史東——」坦尼斯開口,試著壓抑高漲的怒火。他強忍下尖酸刻薄的指責,心中明白這麼做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他只能緊抿著嘴,耐心等著坎德人回來。
史東點點頭,幾個站在後方的牧師面面相覷,交頭接耳了一陣子。帶頭的牧師回頭用一種奇怪的語言和他們交談。坦尼斯看著自己的同伴們,泰斯搖搖頭,其他人也一樣;沒有人聽過這種語言。「騎士,我對你所說的謠言很好奇。」
「可惜我幫不上忙——」史東剛開口。
又替她擦乾淨兩舷的窗欄。
「快躲進樹叢裡!」坦尼斯命令道。每個人都飛快地躲進南邊的樹林裡,只有史東沒有任何行動。
正停泊在我們的港灣。
「噓!」坦尼斯跪在卡拉蒙和河風旁邊。「牧師。」他低聲道。「有一群牧師走過來,史東要跟他們談話。」
不論她在何處都蜂擁而來。
金月的臉色變得蒼白,河風的臉上則罩上一層陰影。
牧師聽到了金月的聲音,彷彿有共識般地彼此點著頭。坦尼斯感覺有麻煩了,但在來得及說出任何話之前,卡拉蒙也跳了起來。
河風想了想,終於點點頭,開始回答坦尼斯的問題。
「怎麼搞的?」看到坦尼斯和泰斯出現,卡拉蒙咕噥道。這名強壯的戰士調整了一下揹著的武器,搞得鏗鏘作響。其他人則緊靠著躲在樹叢的陰影中,但是都能夠清楚地看見路上的狀況。
「部落的人把他綁起來,拖到悔恨之牆去。」她現在的聲音只比呼吸聲大一點。「他們開始對他丟石頭。他看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愛意,口中喊著即使死也不能讓我們分離。我無法忍受從此得獨自活下去的痛苦,於是我奔向他,石頭朝我們和_圖_書倆落下——」金月把手放上前額,似乎在忍受著記憶中的痛苦,坦尼斯注意到,在她平滑的皮膚上有道尚未痊愈的疤痕。「接著閃過一陣讓人眩目的光芒。等到我和河風能夠看清楚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站在索拉斯外面的道路上了。水晶杖那時仍發著藍光,然後暗淡下來,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樣子。之後我們決定去海文找尋智者,解答有關水晶杖的問題。」
她只是回答,「我一定得弄清楚才行!」
「他們來了。」坦尼斯說。他和史東、泰斯一同退入左方樹林的陰影中,遙望著那群牧師徐徐走來。由於距離還太遠,坦尼斯分辨不出細部的穿著,但還是可以看出他們的步調十分緩慢,並拉著一輛小拖車。
「我們沒有弄丟它!」牧師吼道。坦尼斯看到他裹著布條的雙手緊緊握了起來。「那是從我們的聖殿裡被偷走的!我們追蹤這個該死的小偷來到一個平原上的野蠻人村落,卻沒找到他。我們聽說索拉斯有些怪事,所以我們不辭千里地趕過來。」他回頭指著那台拖車。「我們這點小小犧牲和弟兄的痛苦比起來微不足道。」
「我會小心的。」史東笑著說。「我不會毫無意義地去送死。」
我們駕駛她進入港灣,
泰斯終於跑了回來,身上的袋子不停地跳躍著。「牧師!」他喊著。「一群牧師,有八個!」
「我們在找尋一柄手杖。」牧師早有準備地回答。「一柄藍色的水晶杖。我們聽說有人在索拉斯看到它。你有聽說嗎?」
「不管安不安全,這都是我們唯一的選擇,」坦尼斯插嘴說道。「除非你會飛,或是你想回森林裡待著。剛剛花了一個多小時才走了幾百碼,照這樣的速度,我們大概得下星期才能抵達下個岔路口。」
河風皺起眉頭。「為什麼,」他問道,「別人稱呼你為半精靈,而不是半人呢?」
坦尼斯看向金月手上拿著的水晶杖。它表面上只是一柄毫不起眼的普通木杖,頂上雕刻著奇怪的紋飾,四周還纏繞著野蠻人最喜歡的羽毛。但是它曾發出藍色的光芒!他也曾經親眼目睹它的神蹟。這是古老眾神的禮物——為了幫助他們而在此刻出現嗎?還是邪惡的化身?他對這些野蠻人一點也不了解。坦尼斯想起雷斯林聲稱只有心地善良的人才能碰觸這柄手杖。他搖搖頭,這聽起來是件好事,他試圖去相信它……
眾人悄悄地等待著。天空烏雲密布,隨即下起斗大的雨點來。
「抱歉,」坦尼斯嘆了口氣。他也眺向路的盡頭,樹林把路包圍得像座陰暗的長廊。「我跟你一樣也不喜歡這種情況。」
坦尼斯看著金月,她臉上也有著同樣的憂慮,她一定在想著同樣的事情。他又把眼光轉回路上,看著牧師們緩慢地拉著拖車在路上前進,史東靠在柵欄上靜靜地摸著自己的鬍子。
「醫療?」史東挑起眉毛。「一柄有醫療能力的聖杖價值連城唷!你們怎麼會弄丟這種無價之寶呢?」
一個一個地排排站,
「我們一開始是從東方來的,」牧師回答道。「但是這次我們是從海文過和-圖-書來。今天天氣實在很不適合旅行唷,騎士大人!也許這樣才會讓整條路都空無一人吧!如果我們不是有要事得辦,也不會在這種天氣出來。騎士大人,我們沒有在路上遇到,您一定是從索拉斯來的吧!」
你心中真正愛著的是艘航行海上的船,
「她治好了我,」河風簡單地說。「我當時快要死了。」
「乘著黑翼的死神。」坦尼斯輕聲地說。
坦尼斯瞪著矮人,佛林特又咕噥幾句就閉上了嘴。很快地,眾人除了雨點打在盾牌上和頭盔上的隆隆聲之外,就聽不見其他的聲音了。這是那種又溼又冷的雨點,連最厚重的斗篷都擋不住它的威力。雨點打在卡拉蒙的頭盔上,流下他的脖子。雷斯林開始咳嗽,每個人都警覺地看著他,他用手摀住了嘴,希望能壓低聲音。
「這下可好,下雨了。」佛林特咕噥著。「我像隻蟾蜍一樣待在樹叢中還不夠,這下還淋得全身溼透——」
坦尼斯跟泰斯一樣看著路上的景象。在過去的一百年的冒險經驗中,他也沒有見過這樣打扮的傢伙——全身覆蓋著長袍,長袍外又罩著厚重的斗篷;甚至連他們的手腳都裹著布,像是包紮傷口似的。當他們看見史東時,全都緊張地四處張望。有個傢伙瞪著眾人藏身的樹叢,每個人都只能看見他在布條間閃著奇異光芒的雙眼。
「你覺得這樣安全嗎?」卡拉蒙從樹叢間的空隙窺探著。
雷斯林剛踏出樹叢時有些不穩,現在看來則是十分正常。他一直手撐著法杖,另一隻手則拿著一本打開的書。坦尼斯起先還在猜想那是什麼書,隨即便明白那就是每一名法師必備的咒語書。每天心力交瘁地記憶這些威力強大的咒語,是所有法師的宿命。這些有著神奇威力的咒語一經施展,便會從腦海中消失得一乾二淨。每道法術都會消耗施法者的部分體力和意志力,直到法師精疲力竭,必須徹底休息過後,才能再施展這些法術。
「牧師,」雷斯林若有所思地說。「我覺得有問題。」
「這是人類給我取的名字,」坦尼斯回答道。「我的精靈名字對人類來說又長又難唸。」
「我們沒聽說這些謠言。」牧師回答道。「就我們所知,通往北方的路一切順暢。」
聽到泰斯的歌聲,坦尼斯也不禁莞爾,直到聽不見泰斯的歌聲後,他才帶領大家走上大路。眾人都像在面對許多惡劣觀眾的演員般,戰戰兢兢地走出樹叢。對他們來說,克萊恩的每雙眼睛似乎都在盯著他們。
「牧師!」卡拉蒙放心地坐了下來,但雷斯林的臉上露出不安。
這樣的回答看來讓牧師有點手足無措,四處張望著,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據說北方有大軍集結。」史東回答道。「我想回我的故鄉索蘭尼亞,我可不想遇到一場意想不到的戰爭。」
「除非那個傢伙是個麵包師傅。」卡拉蒙加了一句。
「為什麼?」坦尼斯問。
佛林特快步跑到卡拉蒙身旁,兩人開始低聲爭執十年前的那樁划船意外。
雷斯林在兜帽的陰影下斜眼看著半精靈。坦尼斯只能看到他深藏著智慧的金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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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該向他們問問路,史東。」坦尼斯低聲地說。「我們需要知道更多有關前面路況的消息。小心一點。」
泰斯咯咯笑地擠出樹叢,踏上泥土路。手中的胡帕克杖在泥地上戳出一個個的洞,身上揹著的袋子上下跳著。口中唱著坎德人的旅行之歌。
他們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披荊斬棘地清出一條通往海文大道的路。每個人都疲累飢渴、一身是傷,相較之下,眼前通往海文的平直泥土路便成了讓人振奮的景象。當他們踏上泥土路開始休息後,才發現整座森林就像被人摀住了嘴般地安靜。雖然他們好不容易抵達平坦的大道,卻沒人想要貿然離開樹叢的庇蔭。
「我絕不藏頭縮尾地躲起來!」騎士冷冷地說。
「就因為你想空手抓魚——」佛林特厭惡地咕噥道。
坦尼斯尾隨在後,和兩名平原人並肩而行。他轉而注意金月,發現在模糊的光線下,她臉上的線條看起來遠比她實際的年齡——二十九歲——要來得成熟。
坦尼斯看著史東,騎士挑著眉。兩個人彼此都很清楚坎德人向來不知道什麼叫恐懼,但對其他生物的本質卻十分敏感。坦尼斯記憶中沒有任何東西曾讓泰斯有過「不祥的預感」,而他和泰斯曾一同到過許多凶險得難以想像的地方。
「奇異的牧師。」雷斯林耐著性子解釋,像在跟小孩子說話一樣。「這柄水晶杖有著醫療的神奇功效,在大災變後全克萊恩就沒見過這種力量!卡拉蒙和我也在索拉斯看過這些神秘的牧師。這柄水晶杖和這些牧師以往不見任何蹤影,現在卻突然同時出現,你不覺得有些巧合嗎?也許這柄水晶杖真的是他們的。」
「兩天前——」她停了下來。真的只有兩天嗎?感覺好像過了一輩子似的。她繼續說道。「他將水晶杖交給我父親,告訴他這是一個不知名的女神送給他的。我父親看著這柄水晶杖說,『金月,拿起它,令它展現出它的能力!什麼能力都行!』但什麼都沒發生。他把它丟回給河風,指控他是個騙子,命令人民用石頭將他活活砸死,以懲罰他的欺上之罪!」
「在這樣的黑暗恐懼中,一個女人交給你這柄水晶杖?」坦尼斯追問。
「有。」史東又靠回柵欄上,「我聽說索拉斯裡有這樣的水晶杖,我也從同一個人口中聽到北方大軍集結的謠言。你認為我該相信這些故事嗎?」

深愛著她的,是所有的水手,
泰斯自前方跑來,一邊還揮著手。
「那是一柄擁有醫療能力的神聖之杖。」牧師難過地回答。「我們其中的一名弟兄病得很重,如果不能用這柄水晶杖給他祝福,恐怕就沒救了。」
「我們要各自行動還是一起走?」史東冷酷地打斷了他認為毫無意義的對話。
我們替她清理甲板,替她揚起帆,
「河風,」坦尼斯疑惑地問道,「你對這個頹圮的城市記得多少?它在哪裡?」河風沒有回答,他用眼角瞄著坦尼斯,思緒很明顯地飄向遠方。接著他轉而面向黑暗的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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