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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爾哈赤2:不死的戰神

作者:林佩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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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敵即友

非敵即友

額亦都歪頭一想,也贊成安費揚古的意見:
「有了這五十人,翁克洛城可以一舉攻下了!」
這次的工作重心當然是重新擬定攻打翁克洛城的計畫,由於吃過了「神箭手」的虧,他便特別加強這方面的防備;首先,他參考了許多種盾牌的樣式,設計出有別於一般鐵質長方形的盾牌,而改用圓形;並且設計了一套專門在近距離攻擊「神箭手」的方法,使兵士手持圓盾,低身滾地以避開羽箭的射擊範圍,逼近「神箭手」的身邊,攻擊雙腿——「神箭手」的利器在於弓與箭,這種滾地而來的攻勢,可以使他們無法發揮長處。
看著這兩人的神情,努爾哈赤不由得暗暗點了兩下頭,心中想著:
「水——」
於是,他在清點了翁克洛城的人、畜、財物等戰利之後,和建州左衛原有的一切合併統計後,再依照他前些日子所擬定的構想分配,把每三百人編為一個「牛碌」的單位,設一名「額真」來統領,三個弟弟們和額亦都、安費揚古都分別統領了一或兩個牛碌,而鄂爾果尼和羅科也被任命為牛碌額真,統領三百人。
說著,他一使眼色,原來負責押解兩人的軍士立刻就為他們鬆了綁。
「兩軍交戰,志在取勝,這是千古不易的道理;我們率軍攻打翁克洛城,他兩人身為翁克洛城的守將,為了保護翁克洛城而拿箭射我,這並沒有什麼不對呀!能把我射成重傷,這表示他和圖書們的武藝高超、箭法精妙;像這樣既忠心、勇敢,而又武藝超群的人,一向是我所敬愛的,若是他們在戰場上失手被殺,我尚且覺得可惜,怎麼反而要處死他們呢?」
努爾哈赤的身體一向十分健壯,再加上又只二十六歲的年齡,受的箭傷便很快的復原了,只是在身上留下了極明顯的傷痕;尤其是頸子上的疤痕,由於是一箭射穿頸肉,傷口就有兩個,癒後的疤痕竟如頸上扣了兩顆棋子般的,令人望而驚心;反而是他本人並不怎麼在意,從痛楚稍減時就開始恢復往常的談笑風生;體力稍一恢復,也就又開始埋首工作。
想到這裏,他立刻就笑盈盈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他先是對身邊的三個弟弟、額亦都、安費揚古說道:
「我們還在翁克洛城裏——我們已攻下了半座城,現在就和翁克洛城的守軍隔著幾條巷子對峙著;他們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戰鬥的能力了,只用弩箭守住陣腳,沒有別的動靜,我方也僅是守住已攻佔的地方,沒有繼續發動攻擊;您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大家顧慮您的傷勢,沒有做任何的行動。」
舒爾哈齊忿忿的說:
努爾哈赤上前親自扶起了兩人,高興得仰天大笑說:
「黃忠、嚴顏都是名將,難道不值得你們效法嗎?」
努爾哈赤不但人清醒了,神智恢復了正常,痛楚的感覺也一起回來了,尤其是傷在頸子https://m.hetubook.com.com上,一說話立刻就牽動了傷口,馬上就是一陣徹骨的痛;但是,神智一旦恢復,他的心裏存了許多的話要問,根本顧不得傷口的疼痛;咬牙忍住了痛,他清楚的問:
「我昏迷了多久?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從他兩人各射我一箭的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這兩人是我的敵人,因此為了翁克洛城而射我——假如他們投效了我,一定也會為我去射敵人,以他們的武藝,一定能為我立下許多功勞的——」
果然,當他的軍隊攻進翁克洛城的時候,這隊「滾地隊」立刻發揮了平日精良的訓練,向著鄂爾果尼和羅科這兩個神箭手滾了過去,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就活捉了鄂爾果尼和羅科。
這樣的處理,他不但贏得了鄂爾果尼和羅科的誓死效忠,更使得他麾下的所有歸屬於建州左衛的人,衷心的稱頌他的廣博的胸襟、氣度,從四面八方自動前來投效在他的麾下的人馬更是如湧泉般的滔滔不絕——
「只要休養一段日子就會復原的,三個月以後,保管您還能像以前一樣打老虎的!」
生存和死亡只有一線之隔,意志力憑空和死神的魔掌搏鬥著——死神似乎隨時都可以輕易獲勝似的囂張,一雙挾帶著森森死氣的魔掌揮舞得風雨不透,一面發出淒厲的呼號聲,撲向掙扎中的生命;手無寸鐵的意志力只有咬緊了牙關,苦苦的支撐著、抵禦著——
www.hetubook.com.com「這支箭,只要再移上一分就正中咽喉——我就沒命了,還打什麼老虎!」
「謝天謝地——您總算是醒了!」
「從此以後,我倆誓死效忠——」
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珠子轉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從喉嚨裏困難的發出了一個聲音:
額亦都也有了笑容:
這幾句話說得大出在場的每一個人的意料之外,就連鄂爾果尼和羅科這兩個當事人也聽得傻眼了,愣在當場,作聲不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養好努爾哈赤的傷,才是第一要緊的事!」
「我的傷,很重?」
這下,人人恍然大悟,鄂爾果尼和羅科的眼中更是掠過了一絲感動的神色;額亦都走到兩人跟前,在兩人的肩上各拍了一掌道:
「射您的人名叫羅科——現在您醒了,我們立刻發動攻勢,我去把那個什麼羅科的給抓來,綁在樹上射他個一百箭,叫他做一隻死刺蝟!」
這兩人倒也是鐵錚錚的漢子,雙手被反綁了,耳中聽著這些殘酷的主張,臉上卻了無懼意,挺著胸膛,直直的站立著,連眼皮也沒有眨一下。
「我又多了兩個一起奮鬥的夥伴!」
繩子一解間,鄂爾果尼和羅科兩人不約而同的一起拜倒在地,異口同聲的說:
一碗潔淨的清水很快的就端到了他的唇邊,一支湯匙從碗裏舀了清水,送入了他的口中,一縷甘潤的感覺順著咽喉流了下去;一碗清水餵完,心口的感覺舒服了和-圖-書些。
「太好了!太好了!」
翁克洛城當然是順利的攻下了,發落了城主和主要的幾件大事後,鄂爾果尼和羅科兩個人被五花大綁的推了上來。
「您受傷流血不止,昏迷不醒,情況十分危險;直到半個時辰前,傷口才算止住了血——大家本想撤退回建州左衛,但是您的傷口流血不止,不能在路上顛動,所以,大家決定固守在這裏,等您的傷勢減輕後再採取進退的行動!」這回是舒爾哈齊一個人回答他的話:「現在,您總算脫險了——血止住了,人也醒過來了,看來是不礙事了!」
這一回,他沒有像前幾次那樣的喝完水立刻又陷入昏迷狀態了,反而能把眼睛睜得更大,仔細的看清了圍坐在他身邊的人,清楚的說了一句話:
「我是上天的兒子——我為安邦定亂而生——」
於是,大家決定退兵回建州左衛。
說話的聲音雖小,但卻清晰,聽得全部的人都驚喜交集,額亦都頭一個就歡呼了起來:
努爾哈赤問:
說著,他跳起身來就往外衝,但是,安費揚古卻趕上兩步,抓住了他的手臂,拉了他回來:
看了他們的表演,努爾哈赤高興的鼓起掌來,大聲的說道:
努爾哈赤沉默了一會兒說:
努爾哈赤先命工匠打造了五十面圓盾,再從軍士中挑選了五十人交給額亦都和安費揚古訓練;果然,一段日子後,這五十名軍士都已經把這套攻擊方法練習得十分純熟,一手持短刀,一手hetubook.com•com持圓盾,在地上滾得像球一樣的順溜、敏捷。等到努爾哈赤親自校閱的時候,這五十人分成兩隊,撲向兩個目標;手持的圓盾像蚌的殼般的保護著他們,使他們在遠距離時擋開了長箭,而滾過了羽箭的射程之後,他們滾動的速度更快了,不多久就滾到了目標人的腳下,二十五人合力一抱,就活捉了目標人。
唯一的憑藉是這個信念,支撐著意志的力量,從僅能維持不敗而逐漸反擊——整整的度過了一天一夜之後,他的意志力總算戰勝了死神,逼得死神黯然的退出了爭奪他生命的戰場。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告訴他:
「我這是在哪兒?」
「別這麼衝動!努爾哈赤人雖醒了,傷勢卻還很重,禁不起戰爭的折騰;而且,我們所攜帶的糧草也已經所剩無幾了,不如先退兵回建州左衛,等努爾哈赤的傷勢完全痊癒後再來攻打!」
仇人見面,當然分外眼紅,幾個人再一想到努爾哈赤險些喪生在他兩人的箭下,胸中的怒火就燒得更旺,異口同聲的主張把這兩人綁在樹上,受萬箭穿心之刑。
而努爾哈赤卻一貫的從容自在的說了下去:
「三國時候,老將黃忠本是與劉備為敵的,日後卻為劉備立了許多功勞——嚴顏也是如此,他被擒之時,傲然喝道:『有斷頭將軍,無投降將軍!』千古傳為美談;就連張飛那莽夫都能以禮敬而使嚴將軍降,我難道不能嗎?這兩人箭法如神,如能為我所用,定能立下不少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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