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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爾哈赤2:不死的戰神

作者:林佩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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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來歸

英雄來歸

當然,除了肢體在狩獵的活動中從事激烈的運動外,他的腦中也沒有稍稍停止運轉;他仔細的思考著、籌畫著下一個年度的一切,所應進行的和所必須完成的——他希望能再擴充一倍左右的規模,除了使用武力之外,更希望能採用和平的「以德服人,使人自動來歸」的方法——
「董鄂部以往和建州左衛處得不太愉快,鈕翁金比箭又輸給了您,他會真的去找他們部長來見您嗎?即使他真找了,他們部長肯來見您嗎?」
聽到這樣的說明,努爾哈赤忽然童心大作似的起了和他比賽的念頭,於是,他命人去請了鈕翁金過來,很客氣的向他請求較量箭術。
更何況,女真人怯於公鬥、勇於私鬥的習性已經蔓延了幾百年,一聽到「大明朝」這三個字,魂都不曉得飛到哪裏去了,卻只要眼前有一點蠅頭小利,立刻就會拔刀拿槍的先關起門來窩裏鬥,把身邊的自己人都殺個精光,以便自己獨享那些蠅頭小利。
葉赫部的女兒早有賢名,何況又是聘為正室,他相信不會發生任何問題的;哈達部的女兒則交給札青帶領——札青進門最早,年齡最長,做人穩重,處事穩當,目前已納的幾名侍妾都以她為首,她也「統領」得很成功,他相信再加上一個哈達部的女兒,她還是能勝任愉快的。
他在長信中詳細的分析、討論了幾百年來女真人因為自相殘殺而陷入的分裂的困境,以及「我輩」今後所應努力的方向,因此,他很誠懇的邀請何和禮帶領著董鄂部來加入建州左衛的陣營,一起來為女真人的前途而努力。
「不會的,我相信他——而且,他也是個了不起的人才,既然他認為他們部長會高興認識我,我相信他不會判斷錯誤的!」
他只須事先關照札青一聲:
說著,他立刻大聲的當眾宣布,把東果許配給何和禮,並且昭示著:
「努爾哈赤久聞董鄂部兵強馬壯,實力雄厚,何和禮部長年輕有為,武藝、能力都是上上之才,心中仰慕許久,一直很想前去拜會,只因俗務纏身,至今還沒有機會結交董鄂部的朋友,今日能在此地見到何和禮部長,莫非是上天的安排,助我完成心願?」
想到這句童話,他不禁莞爾的笑了;他也記得,那時候,自己親口答應過東果,等她長大的時候,一定要為她挑選一個「大英雄」嫁過去;而今,東果已經十歲了,該為她把「大英雄」物色好,先把親事訂下來。
努爾哈赤本人的神色卻像胸有成竹似的篤定,他面帶微笑,不慌不忙的從侍衛手裏接過弓箭,走到規定的定點上,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站穩了馬步,舉手拉弓。
「你沒有妹妹——但我卻有女兒可以嫁給你啊!」
努爾哈赤快慰之至,殺豬宰羊的大擺宴席,又取出陳年好酒,和大家痛飲了一番;可是,當他向何和禮提起東果的親事時,何和禮的反應卻很出www.hetubook.com•com他的意料之外。
而家人中最顯得興高采烈的人當然是巴雅喇了——由於生母的關係,哈達的新娘與他是表姊弟的關係,因此,他第一個就搶先要求成為迎親隊伍的一員,陪著努爾哈赤去迎回新娘。
扈爾漢年紀小,身量矮了一截,踮起腳來都不夠和眾人齊高,臉上卻也笑得像個紅蘋果;安費揚古一向沉默寡言,費英東是嚴肅的「國」字臉,一起笑起來的時候倒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和平日大不相同;唯獨何和禮的反應特殊,他臉上的紅潮始終未褪,笑起來也顯得有些兒不經心,神情中比別人多了一份若有若無的尷尬。
甚至有的人說:
「好——」
面如冠玉、玉樹臨風——似乎所有的形容詞用在他身上都嫌不夠了;努爾哈赤只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俊美而又帶著英氣的男子,兩眼都被他那懾人的丰采所吸引住了,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心裏當然早就產生了好感。
這就是結論,有了婚姻關係之外,還要加上軍事方面的征服、政治方面的統治,才能統一這兩個部落,否則,這兩大超級強部是永遠不會停止內鬥的。
兩個新娘分別來自葉赫和哈達,上一代互相有著複雜的恩怨、仇殺和婚姻關係,彼此既不共戴天,卻又血脈相連,原本的關係就已經複雜得即使解說上三天三夜都還講不完了,現在再湊上他這個「共同的女婿」,關係的複雜度又乘了一倍;該如何在這樣的複雜關係中自處,如何與這兩個「岳家」相處,如何去協調化解這兩個「岳家」間已經延綿了好幾代的恩怨情仇,無疑的,對他是極大的考驗。
他的心裏立刻就做出了決定,於是,一等迎到了新娘,回到建州左衛,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派人帶了豐厚的禮物和自己的一封長信,送到董鄂部去交給何和禮。
「不——不,不,萬萬不可,您的千金,我高攀——不上——」
到了第二年春暖花開的時候,他和哈達部約定的婚期近了,家裏的喜慶的氣氛更濃,他自己也更顯得「人逢喜事精神爽」,在全家裏外張燈結綵的相映下,滿臉都是紅光。
在場的每一個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集中了精神和目光在努爾哈赤的箭頭上——
他左思右想的仔細考慮,這兩部把女兒嫁給他的出發點並不相同,葉赫部許婚的楊吉砮又已亡故,自己這個「女婿」能發揮多少影響力讓兩部化干戈為玉帛呢?無論從哪一方面去想,結論都是不樂觀的。
可是,努爾哈赤心意已決,根本不容他再說下去,飛快的伸出手臂去,拍著他的肩膀,爽朗的笑著說:
何和禮先是滿臉漲得通紅,繼而搖著雙手,囁嚅著說:
眼睛看得如癡如醉的人們異口同聲的讚歎著,就連比賽的對象鈕翁金也在直著眼睛發了一陣呆之後,發出了心悅誠服的敬佩;他走到努爾哈www.hetubook.com.com赤跟前,抱拳向他行了深深的一禮,衷心而真誠的對他說:
「好一個美男子!」
「您的箭術實在高明,我鈕翁金甘拜下風——等我回到董鄂部的時候,一定要親口向每一個人說,您是我這一生中所遇到的人裏面,箭術最高明的一位!您才是真正的神射手啊!」
對於這種以「智謀」取勝的狩獵方法,既融合了體能與智慧,也結合了團隊的精密配合,努爾哈赤不但本人深愛此道,也大力的提倡;更何況鹿隻身上的鹿茸、鹿鞭等更可以在市圈中賣得好價錢,對民生、經濟大有助益,具有多重的功能,是「一舉數得」的活動;因此,他在這個沒有戰爭的秋季裏,大力的從事狩獵活動,轉而從狩獵場上得到收穫,也使全部人馬的體能和戰技的訓練藉著狩獵的活動而進行各項演習。
何和禮看了信後十分動容,於是,他很快的回了信,交付原人帶回,先給努爾哈赤一個答覆,說他會儘快的整編好董鄂部的軍民,率領他們來投效建州左衛。
從萬里無雲的爽秋到大雪紛飛的隆冬,都是打獵的好季節,努爾哈赤幾乎每隔幾天就舉行一次大規模的圍獵活動;臂上架著鷹,攜著獵犬一起騎上馬背,在一陣策馬狂奔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全身筋骨舒暢,血行無阻,精神便顯得更加旺盛、飽滿,再接下來,這大隊的訓練有素的人馬便在衝刺了一整天之後滿載而歸——
對於這個邀請,鈕翁金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反而用更興奮的語氣對他說:
這話一說,群眾中立刻湧起了如雷般的鼓掌、歡呼聲,氣氛好極了;額亦都生性豪爽,立刻就伸出雙臂把其他四個人圍在一起,大聲的歡笑著:
說著,兩人相互注視著大笑了起來;由於既有先入為主的好感在,兩人又都是年輕、熱情的血性漢子,一見如故之下,談起話來非常投緣,祖上幾代的仇恨和敵對關係立刻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跟在他後面的人全都發出了大聲的喝采,連努爾哈赤都忍不住為他鼓起掌來,連聲的讚美他:
「真是神乎其技!」
「他該不會是拿話把我們留在這裏,去召集了他們所有外出打獵的人馬來包圍我們吧?」
因此,在兩個新娘都還沒有進門之前,他已經看清楚了她們的背後的兩大部落間的關鍵問題,以及他自己所應努力的方向;反而是關於這兩個新娘的個人問題,他一點也不操心。
而對於已經約定的、必須在下一個年度中迎娶、完婚的兩個新娘,他也做了一番詳細的思考、評估,希望能從中尋繹出一個和這兩個新娘的「娘家」結合為一體、團結合作的上上之策來。
「好夥伴,好夥伙——降龍伏虎親兄弟啊,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可真熱鬧呵!」
鈕翁金也確實是一流的高手,他站好了馬步,拉開弓,目光一凝,全神貫注在目標上,和-圖-書然後「颼」的一箭射出,果然不偏不倚的射中了細軟的柳枝,第一箭就射出了超高的水準。
舉目望去,遠遠的有三、四十騎人馬踏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而來,越走越近,身形也就越大、看得越清楚;走在最前面的兩騎,其中之一很明顯的就是鈕翁金的模樣,他像是帶路似的,只比他身旁的一騎稍後半步——這一騎,很明顯的就是威名赫赫的董鄂部部長了。
由於柳樹的葉瘦枝細軟,況且在百步之外,這個「試題」確實屬於高難度,可以非常明確的測驗出射者是否具有「百步穿楊」的本領。
「除非,我比他們強,他們才會聽我的——才會聯合起來打外人!」
天地間的一切運轉彷彿都停止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這五支羽箭,「颶」「颼」「颼」「颼」「颶」的連續五聲破風,在一剎那之間發出。
蘇完部的部長姓瓜爾佳氏,名索爾果,一向仰慕努爾哈赤,現在看他發展得越來越有規模,便自動的帶了自己所屬的五百戶來歸;他的兒子費英東才二十五歲,但武藝極好,善射,能拉十餘石的強弓;又熟識蒙古文字,又好讀書,氣度十分不凡。
「小弟何和禮,久聞努爾哈赤貝勒賢能英勇,方才又展露了無與倫比的箭術,今日有緣拜見,真是榮幸之至。」
他騎的是一匹雪白、高大的駿馬,身穿淡青色的棉甲,頭戴便帽;等到又走得近些,能看得清容貌時,努爾哈赤不由自主的就從心裏發出了一聲讚歎:
但是,努爾哈赤卻從鈕翁金的眼神中看到了他誠摯的心,從而對他產生了堅定不移的信心,他告訴身邊的人說:
「好箭法!」
由於箭術早已在董鄂部中號稱第一,平常來找他較量箭術的人如過江之鯽,鈕翁金對這樣的挑戰並不陌生,再加上他對自己的箭術信心十足,因此欣然的同意了努爾哈赤的請求。
「從現在起,何和禮是建州左衛的一員,和額亦都、安費揚古、費英東、扈爾漢一樣,是我最親、最倚重的家人,也是我的『五虎將』!」
「我們董鄂部的部長就在這附近打獵,他才配做您的朋友啊!假如他見到您,一定會很高興的——您且稍候,我去找他來與您見面!」
「您的新娘到了,我得告辭了;只可惜我沒有妹妹可以嫁給您,不能『送親』到建州左衛去住幾天!」
因此,努爾哈赤對於家中侍妾為了添了兒女的大事,完全不必操心而能享有全然的喜悅、快慰;他高興的帶了人馬,在隆冬中打來了熊、貂等珍獸,來作為兒女誕生的慶賀——
看到了這樣高超的箭術,努爾哈赤的從人們全都睜大了眼睛看得目瞪口呆,心裏讚歎不已,竟有人開始為努爾哈赤的勝負暗暗的擔起心來了。
可是,兩百多雙眼睛卻一下子被震住了,攝去了眼神,黑白分明的眼睛無法在眼眶中轉動,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正常,接著立刻就m.hetubook.com.com響起了如雷鳴般的歡呼聲:
這個方法是根據鹿的習性而發展出來的,鹿本是群居動物,但從入秋之後,公鹿和母鹿就會開始分群,到了中秋前後,進入發|情期,母鹿從分群變為尋求公鹿交配,便發出「呦呦鹿鳴」以吸引公鹿;因此,獵人們利用這種自然現象而設計陷阱——由獵人中的幾人頭戴假鹿頭,口中吹著木哨,發出類似求偶的鹿鳴聲,以吸引大批的鹿群前來,再伺機或射或捕的獵得鹿隻。
努爾哈赤的五箭全部命中目標,而且集中在五寸左右的長度上,排成整齊的、密得沒有什麼間隔的一列。
這兩個驚喜來自蘇完部和雅爾古寨——兩部的部長竟然不約而同的率部來歸!
於是,兩人約定以百步外的一棵柳樹做為較量的對象,由鈕翁金先射,以五箭為準。
努爾哈赤只當他因為當眾宣布親事而有些害羞,並沒有把他的尷尬神情放在心上,只是偷眼去看他,兩頰通紅的他越發顯得俊美,使「老丈人看女婿」的,越看越滿意,心裏越高興,竟在不知不覺中喝了個酩酊大醉。
他這麼一說,其他的人便不敢多話了,大家一起耐心的等下去,又過了好一會兒,前方終於有人影出現了。
努爾哈赤看他這樣的有禮貌,講話的態度又斯文又客氣,心裏高興極了,連忙說道:
努爾哈赤拍拍他的肩,也是半開玩笑,半屬真心的哈哈笑著說:
眼前的何和禮不正是最適當的人選?
這樣,鈕翁金的五箭下來,有三箭射中了柳枝,上下交錯著排列。
札青當然含笑的接受了任務,而且,她更善盡職責的在哈達的新娘娶進門之前,先為努爾哈赤照看了另外兩個新人口的加入——那是努爾哈赤的第五個兒子莽古爾泰和第二個女兒嫩哲的誕生,生母分別是富察氏和伊爾根覺羅氏——札青一應處理、照料得周全、停當,令努爾哈赤絲毫不用分心在這上面。
他說話的神態和語氣都非常真誠,令努爾哈赤產生了由衷的好感,於是拍著他的肩膀對他說:
「是董鄂部的鈕翁金——」他的侍衛豎起了大拇指回答他:「是個神射手,董鄂部裏的第一把好手,箭術高明得無人出其右,所以,名號就叫做『善射鈕翁金』!」
等到努爾哈赤該出發迎接新娘的時間近了,兩人還聊得難捨難分,於是,何和禮索性就帶著所屬人馬,陪著努爾哈赤走了一段路,兩人邊走邊聊,既有「相見恨晚」之感,又怨時間過得太快,眼看哈達部的「送親」隊伍已經在望了,才不得不依依不捨的話別;何和禮便半是玩笑,半屬真心的對努爾哈赤說道:
可是,第二箭卻落空了——由於柳枝又細軟,又正迎風搖曳,稍為有一點點的偏差就無法命中了。
容貌俊美,人品出眾,武藝超群,更何況又是兵強馬壯的董鄂部的領導人,和自己又是這麼的投契——
「家裏又要添人了——哈達部的女兒,新來和*圖*書乍到,凡事生疏,勞妳多照看!」
「更何況,我久聞董鄂部兵強馬壯,早有與他們認識、結交的希望,現在,有機會可以實現這個希望,為什麼沒有耐心多等一等呢?」
在秋季裏,最常進行的狩獵方式是「木蘭」——「木蘭」是「哨鹿」的意思,是女真人傳統的打獵方法之一,幾乎所有的女真人從小都嫻熟這種打獵的方法。
何和禮只當他是在說笑,也就哈哈的笑著與他長揖而別了,哪裏知道,努爾哈赤卻真的在心裏盤算起這件事來了——他想起了東果,也想起了多年前她用那稚嫩的童音向他訴說心願:
「要像額娘一樣嫁個大英雄!」
這一天,努爾哈赤全身煥然一新的穿上了「新郎倌」的大紅禮服,按照女真人的習俗,在半路上迎接由哥哥「送親」的新娘。
處在這樣的基本的人生觀上,加上累積了幾代的恩怨,想要葉赫和哈達兩部,藉著這次的「通婚」而團結起來,胳臂向裏彎,拳頭往外打,那簡直比要太陽從西邊出來還困難。
何和禮早在還有十幾步之遙的地方就下了馬,徒步走了過來,在離努爾哈赤三步的地方向他拱手行禮。
努爾哈赤看了他的回信,當然高興得心花怒放;可是,在何和禮和所屬人馬來到之前,竟又得到了兩個意外的驚喜。
「上上之策當然是從此結為一體,共同對付明朝——但,看來,似乎是不可能的!」
那時他和所有的人都下馬休息,他正在飲水,一抬眼,看到有幾個人從他們休息的地方經過,帶頭的那個人騎著駿馬,佩著弓矢,容貌和身材都長得不錯,臉上則流露著自負的神色;他看了看那人,心中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便低聲的問左右侍衛:
雅爾古寨的寨主則姓佟佳氏,名扈喇虎,他是因為與部分族人不和,因此帶著自己的人馬來歸;他的兒子扈爾漢才十三歲,但已顯露出一股英姿勃發的雛形;努爾哈赤一看就非常喜歡他,便和扈喇虎商議了收他做養子;費英東則任命他佐理政事——費英東文武雙全,是難得的人才;他原本正愁著建州左衛中缺少「文臣」的人才,費英東的來歸,使缺憾得到彌補了。
「這人是誰?」
十天後,何和禮如約的帶了人馬來歸。
他一共帶了兩百人的隊伍出迎,一路上,人人都是有說有笑的,愉快的前進,只是沒想到隊伍走到了洞城的郊外的時候,卻發生了一段小插曲。
說著,他又補充著說:
「什麼話!是小女高攀了!」
由於離繼續上路還有一點時間,努爾哈赤也就無可無不可的答應了,於是鈕翁金立刻揚鞭策馬而去;誰知道他這一去竟過了許久都沒有回轉,努爾哈赤身邊的人便開始產生了意見,從竊竊私語轉而成為議論紛紛,最後終於來向努爾哈赤進言:
「你的箭術也一樣高明得令我敬佩啊!真高興認識你這樣的朋友,有空請到建州左衛來,你將是最受歡迎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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